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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公主】抛弃皇宫公主:他深思熟虑,辛苦了一辈子,用三朝权臣的慈爱嫁给了我。

深宫的高墙,被困的女人不过是两样东西,帝姬,帝女。

我是后者。

那年我18岁的时候,在美中央宫寂寞了10年,当婚姻的意思传到美中央宫的时候,整个宫殿都很惊愕。

1.

我观察诏书,看着窗外的眼睛,一点寒意都没有。父王让我嫁给陆志言,原来我看不到的那个小屁孩,最后我爬不了高,但从这一刻开始,我注定要迎来顺父的结局。

桓容向我走来,不知暴风雪是红是哀,她抓住了我的手。“公主,烧酒在房子前面跪了一天,连皇帝都见不到。快去说服苏州。烧酒快死了。(莎士比亚。)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妈妈为我求情去了。

当年母亲也一度性爱的郑正、温岘遵守礼仪,后来母亲被陷害摔倒脍炙人口的陈美人,红颜没有先断。

肺部脾胃,降为贵人,母亲没有下跪,被赶出锦绣宫,和被边缘化的新旧人一起住在美中央宫,母亲没有救父王。那年妈妈得传染病的时候,命悬一线,妈妈没有救父王,但为了我,她去了家门口跪下,明知道做不到。

我去承德展的时候,我看到妈妈身体很薄,比起路过的端茶宫女,暴风雪浸染了水深。

我走着把妈妈扶起来。“妈妈,走吧,如果他有一点怜悯的意思,就不会让他整天跪下。”" "

妈妈红着眼睛看着我。“平安,我的好女儿,那你怎么办?”" "

我盯着承德传三个字,那天他朝妈妈脸上打了一巴掌,像昨天一样清晰。我冷冷地说。“我要嫁人了!”" "

“不行。”妈妈固执地推开我,再次跪了下来。“平安,你是妈妈一辈子唯一的希望。不管怎样,妈妈不会睁着眼睛送你去狼窝的。”

我突然笑了。“即使你跪着死了,他也不会抬起眼皮。”

莫比瑟瑟发抖地掉在地上,我招手让桓容上来,我们一起扶着妈妈离开了。

2.

陆志彦是陆家三个儿子、陆皇后的亲侄子、陆家权臣的家,当年扶着父王坐在王位上,但陆皇后只在位了8年,没有子女,最终,陆家里没有女人进入入后宫。(莎士比亚)。

陆家秋兵自重,法院认为是眼中钉。迟早有一天会根除的。撒草除根是父王的惯用手段,父王此时把我给了陆志言,只是借公主之名乖乖爱抚。(莎士比亚)。

适婚公主是八个,为什么是我?

大概是父王权衡后,突然想起一位可以嫁给美中央宫的安宁公主,还有一位以前抛弃过,现在再放弃一次也完全不心疼的公主。(莎士比亚)。

我是卢志炎的老相识,母亲为裴,与卢皇后关系良好,卢皇后多年没有儿子,与卢志炎宫相连,染上了男人的气。

从三岁到八岁,我被陆地话哄着长大。陆志言比我大两岁,他能哄我。六皇后一次也没开玩笑。以后会让我嫁给陆志言。

陆志燕一个儿媳叫我,有一次大法官带他儿子去宫殿。我看着那张粉红色的小脸,觉得很有趣。陆志燕生气地推开尚书的儿子,说我是他的儿媳。只好见他了。

我也很生气,指着陆志言的鼻子骂。“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他想和我结婚,在那个湖里泡了两个小时。”

陆志燕没有想到,他跳进了湖里,尽管那天正值冬天,寒风凛冽,谁也说服不了陆志燕,最后宫女邀请了皇后,这件事只是面纱。

我向母亲跪在蜜蜂上缩成一团,陆志言当晚被送到宫里,再也没有进宫。

我对陆志言的印象是,他10岁的时候,一个10岁的孩子说要和我结婚,没想到,父王最终促成了这桩美丽的婚事。

3.

新娘房斯里的晚上,我坐在那里,听到陆军言进来,他派了房间里的人,门关上的时候吱吱声,我的心也落在了嗓子里。(莎士比亚)。

陆志彦坐在我旁边,我抓住了浑浊的酒味和他浑浊的气息,潜意识里嫁出去的衣服。

陆志言轻轻地笑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宁公主,原来害怕东方花烛夜啊。(莎士比亚。)

我什么也不说,天不怕地不怕,那是过去。女人是毛贵,现在在美中央宫。其实我们和觅食的宫女差不多。妈妈经常看到新人搬出美中央宫,想到他们中的一个人在父王的床前,把凤凰颠倒过来。我们就像被父王扔在角落里的杂草。(莎士比亚)。

看到我没说话,陆志言站了起来,他挑衅了我的希法。我们对着你的眼睛愣了一会儿。“你是陆地话吗?”" "

“不然,我冒充代替,这是婚姻,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玩耍。”“陆地言流氓笑。

那一年陆地话肥胖,两颊堆积了胖乎乎的肉,在我面前让我高兴,怎么能是眼前这个俊朗的男人呢,还有一点放荡。果然,陆家嘴的人都是任意的。

我轻轻地移动嘴角,拽着希帕。“意外之地,只听说你父亲帮你祈求公主结婚,没想到父王会把遗弃在美中央宫多年的我塞给公主。(莎士比亚。)

「你的嘴一点也不高兴,就像当年一样。单击

“既然知道这么不高兴,你为什么不拒绝意愿,作为陆家势力,拒绝结婚也不是什么难事,除了像我这样公主的虚名,什么都没有。(莎士比亚。)

陆志言走过去,倒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我不接。他坐在我旁边轻浮地笑了。"谁说我心情不好,结婚的人没有结婚。"" "

我苦笑着没说的是,陆家会被大臣、楚兵自重、赵信都注视着,迟早会变成死胡同。我只不过是六家冤魂之一。是啊,结婚的人不结婚。(莎士比亚)。

陆知言把那杯酒递给我,“做戏做全套,喝了这杯合卺酒,从此你我夫妇一体。”

我迟缓了一下,从陆知言手中接过那杯酒,只见陆知言挑眉笑着,煞是好看。

陆知言把手挽穿过我的手,把头凑近来,我闻着他浊热的气息,他把酒喝了,盯着我看,我脸上一热,就把那酒喝了。

我盯着自己的脚踝,紧抿着嘴,陆知言放下垂帐,烛光灼灼,我挪着身子往床边坐着,“那个,我们,我,我们……”

“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陆知言钻进被窝,闭上了眼睛。

我长松口气,平躺在陆知言身侧,陆知言惺忪的给我掖了被子,就睡了过去。

洞房花烛夜,和衣而眠,原是我们的共识。

4.

花瑶是陆知言给我安排的丫环,我一个人也没带过来,欢容陪了母亲半辈子了,我不忍心让母亲一个人,老死宫中,便让欢容留下来了。

我拉开床帷,花瑶已经候在那里了,她是个乖巧细心的小姑娘,“公主,公子出府之前叮嘱过,你初嫁入陆府,还不习惯,就免去了那些礼节了,老爷跟三位公子都出去了,府里只有两位少夫人。”

陆夫人早些年去世,陆公是一品公侯,陆家三子在朝中都有重要的官位,其中陆知言任职兵部尚书,可以说,陆家动一动,朝廷都要颤一颤了。

我凝思一会,“如果我不去给两位嫂嫂问好,会不会落人话柄?”

花瑶轻缓的说,“公主放心,成亲前三公子就跟老爷说过了,公主长年在宫里生活,不谙世事,那些礼节,可免就免了,为了娶公主,三公子特意把这琳琅院建了那竖墙,说是自己人关起门过日子。”

我猜不透陆知言,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追着我跑的小孩子,兴许,他对唐室江山,还生出别的心思了,他们都说,自从陆皇后薨了,陆家上下,那夺权争天下的心,昭然若揭。

父王把我嫁给陆知言,是舍弃,陆知言娶我,是假意示好,不管最后谁赢了,我都注定只是一枚留不得的弃子。

陆知言早出晚归,我不乐意等他的时候,只要早些歇息,一天下来,连说句话都机会也没有了。

5.

成亲半月,我回宫看望母亲,刚好与父王撞了个正面,如果他不是穿着那身明黄的龙袍,我一定认不得他,十二年没见了,他估摸也认不得我。

我伏首下跪,垂着头,父王跟三公主有说有笑的从我身边越过,他忽然又回过头来,瞧了我一眼,像是跟我说话,又像是跟身边的太监说,“这位是谁府的夫人?”

太监有些恍惚失言,我屏着气息,冷然的说,“陆公儿媳,安宁给皇上请安。”

现场的气氛沉寂,我看不到他那张老脸,是惊讶,还是气恼,半晌他才缓缓的说,“起来吧。”

花瑶扶着我起身,他盯着我看了良久,轻声感叹,“我的安宁都长大了,朕有好些时日没见过你了。”

“父王这话说得,好像那赐婚的圣旨,不是你下的。”

花瑶扯着我的衣袖,“少夫人,慎言。”

父王愣了下,他沉闷着脸,让人猜不出喜恶,末了,他只是冷笑着,“跟她一样的倔脾性,这般倔气,总该要吃些苦头的。”

父王口中的她,定然是母亲,母亲是倔,入宫之前,母亲是总督大人的女儿,她有她的骄傲,可是这些,他真的还记得吗?

末了,父王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看了一会,“都成亲的人了,以后夫妇一体,要识尊卑,知荣辱,好好过日子。”


半月不见,母亲消瘦了很多,欢容瞟着母亲刚吃了一点的饭菜,拉耷着脸,“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人拜高踩低的,最近未央宫新进来几个新人,听说皇上看中了那个王美人,所有好的东西都都往那边房子送了,小主穿得不暖,吃得不饱的,哪能不瘦。”

母亲呵斥着,“欢容,安宁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十几年都过来了,活着是一口气,死了就一撮灰,别拿这些事烦安宁了。”

我拉着母亲的手,她手心冰凉,“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还要把你接出宫去,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以后不许你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

母亲目中泛起点点星光,又黯然了,“出宫,守在宫里一辈子,哪里还有力气出去,倒是你,要跟知言好好过日子,要多规劝他,别想那些不该有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母亲,你别担心我了,我……”我正好见着两个宫女端着锦绸过来,便顺起茶杯摔碎,捡起一块碎瓦,在手心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鲜血渗出。

母亲激动的看着我,“安宁,你做什么?”

那两个宫女刚好经过门口处,我拿起茶杯摔到她们脚下,她们惊吓的后退,面面相觑,“原是安宁公主来了,不知奴婢哪里得罪了公主?”

我走到她们跟前,“你们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瞧你们给我母亲吃的,穿的都是些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小主,我们是奴婢呢。”

“哟,公主这话就冤枉了。”那宫女挑着眉心瞧了一眼母亲,轻笑,“公主都在这未央宫里住了十几年了,住的年长都够得着奴婢进宫的时间了,这里的情况公主还不晓得吗,那么多小主住着,上面分下来的东西就那么点,总有些落不到好东西的,好歹未央宫比冷宫好些,有热菜热饭,有人端茶递水的,公主就别为难我们了。”

“瞧你们这么说,反倒是我不体谅你们了。”我气恼,她们就是看着母亲不争的性子,又没有出头的日子,才没给过好脸色,我把流着血的手在她们跟前晃着,“你们给母亲用的碗都不完整的,伤到我了,既然你们还不知错,我只好回陆府把这事告诉陆公了,陆公虽管不了后宫之事,不过一句话的事,我就不信你们还能活着走出这宫门。”

我是失宠的公主不假,可我还是陆公府上的新媳,她们倏地跪了下去。

原来,身份尊贵是那么一回事,怪不得那么多人挤破脑袋都想挤进去。

6.

我卷缩在窗前的贵妃椅子上睡着了,起初这里没有椅子的,后来兴许是花瑶看到我喜欢在窗前发呆,她就自作主张的弄了这么一张椅子过来了,花瑶其实是个贴心的丫头,甚至我觉得,我的所有喜好在她眼里,都能一一得到回应。

陆知言拿一件披风披在我身上,我只觉身上一暖,以为花瑶,也没睁开眼睛,只是眯着眼缝说,“花瑶,你不用在这里候着我,下去休息吧。”

花瑶没作声,陆知言拿起我受伤的手,在触碰到陆知言粗茧的手时,我忽然就睁开眼睛,端坐起来,“是你,我以为是花瑶。”

陆知言没有看我,只是盯着我的手,有些责备的说,“都这么大个人了,也不会好好爱惜自己,很多事,犯不着伤害自己才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的。”

我嗫嚅着,“除了自己,我一无所有。”

“你不是还有我吗?”陆知言喉结滚动,他端睨着我,那目光,是我从没见过的温软,“那么丧气的安宁,可不是我认识的安宁。”

“你认识的安宁早就死了,死在那个深宫里,死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

那夜母亲感染时疫,我好求赖求,也就求了太医过来看一眼,我以为,母亲那晚上是过不去了,后来,我先去求了父王,见不得,我再去长春宫跪了一个时辰,皇后念我孝心,才让几位太医去给母亲守了夜。

也许,母亲是那会才真的对父王死了心。

心如死灰,了无生趣,如若没有我,一条白绫便可结束她这漫长等死的一生了。

事后,皇后差人带句话给我:在宫里,硬骨头是没有活路的,要想生存,就要君宠,要么,只能苟延残存。

那年母亲入住未央宫才一年,还是风华绝色,皇后之意,无非想母亲帮她争宠。

可我与母亲如死里偷生般,厌弃那些争宠献媚的嘴脸,宁愿苟延残存。

为此,皇后还生气了好一阵子,让我跟母亲在未央宫吃尽苦头。

陆安言怔忡,他揉着我的眉心,“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就别想了。”

我惶然的抬头,对上陆知言的双目,“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是我?”

陆知言轻笑,“娶你需要理由吗,你本就是我的媳妇儿。”

我恍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胖小子泡在冰凉的湖水里面,他还叫嚣着,“你是我的媳妇儿,谁也不许看,只能看我。”

我心情缓缓舒展,有些东西,好像一直在变,又好像一点都没变,我张着的口,本想问陆知言对于外面传得沸沸扬扬,陆家争权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家国天下,从来都是男子想争的事,哪里还用问的。

7.

元宵节,一家子吃了个团圆饭,陆公虽严不苟,反倒没外人传的那般凶蛮,做了三代权臣,在家中更像一个慈父。

饭后,陆知言问我,“想不想出去逛逛?”

“呃?”

“京城的花灯会,你还没见过吧,带你去见识见识。”陆知言说着,拉着我就走了。

我依稀听到大嫂取笑的说,“难怪三弟要娶安宁了,那么严谨的一个人,只要遇到安宁,就会露着孩子气了。”

我盯着陆知言看,陆知言厚颜无耻的笑着,把脸侧过来,“你若是这般看不够我,那我们就不出去了,我好好让你看个够。”

“谁看你!”我嘟着小嘴别开头,只要一想到这个男子以后要以下犯上,我的心忽然就有些抽痛。

花灯节真的很热闹,我看得都应接不暇了,陆知言一路上光给我介绍,嘴巴就没停过。

好好的花灯会,给突然而来的一场暴雨弄没了,大家狼狈的跑起来躲雨。

陆知言拉着我跑到一屋檐下,那雨水还是洒了进来,他把我往里面推了推,“怎么就下雨了,冷不冷。”

我摇头,陆知言还是抱紧我了,“都哆嗦了,还嘴倔。”

“陆知言,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屏着气息,盯着陆知言。

陆知言纠下眉心,他习惯性的抚着我眉心,还是那套话,“你是我媳妇儿,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

“可是我从一开始,并不是你的媳妇。”我倔强的问。

花瑶告诉过我,我在未央宫的后面几年,陆知言一直有在帮我们打点着,当初不是父王赐婚的,是他主动求娶我的,这一切,始料未及。

陆知言伸手接住屋檐下滴下的水,痞笑着,“还记得你让我在湖里泡两个时辰那件事吗,事后我发烧了,姑姑当晚就把我送出宫里。”

我歉意的说,“那么久远的事,谁记得啊,再说了,又不是我推你下去的,是你自己跳下去的。”

陆知言敛目,“早知道姑姑会在那不久之后就去世了,你母亲也受了冷遇,那会我打死都不出宫。”

我搓着手冷笑,“你出不出宫,都是一样的结果,你留着有什么意思。”

“见多一面是一面。”陆知言坦然的看着我,“我留下,至少还能多见你天。”

“不值得。”我从咽喉挤出这三个字,是不值得相见,还是不值得留恋,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陆知言猝不及防的吻过来,我惊呛的瞪着他,片刻后,他才放开我,笑得深谙,“这种妄自菲薄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你说一次,我堵你一次。”

陆知言说得好像,一切都是应该的。

我摸着自己还发热的唇,恍惚着。

“陆知言,朝中传闻,陆家意图夺权之事,你是怎么想的?”

陆知言没有看我,只是抱着我的手,更紧了一些, 他悠然的说,“别瞎想,我们未来的路还长着呢,你还没给我生一堆孩子,别想偷跑了。”

那夜,陆知言始终没有给我一个准话,他抱着我睡了一宿,不否认,就是承认了吗?

8.

父王的动作很快,时过六月,陆家就相继被推了下来,起初是架空陆公在朝的权力,有名无实,后来,再以别的缘由,把陆家两位公子都弄下来了。

我知道,最后一步是陆知言了。

那日,陆知言没有出府,特意等着我起床,他站在我时常站在的窗前,他的背影很孤寂,我想过去抱抱他。

我走过去,陆知言换了浅浅的笑意,“起来啦。”

“嗯,你怎么没出去?”

“等你!”陆知言压着嗓子说,我分明看到他目光灼红,“安宁,还记得吗,你说过,如果有一天,谁带你出宫,你就嫁给谁,然后姑姑就说,把你许给我,让我带你出宫,待你好一辈子。”

“一大早的,怎么又说起这样的话了。”

“我不说,怕再也没机会说了。”陆知言抚上我眉心,“安宁,我喜欢你,是真心的,从小到大,我就只喜欢你,但是,我要食言了。”

我惊惶的扯着陆知言的手,“陆知言,你要做什么?”

“傻瓜,我能做什么。”陆知言递给我一封信,“如果我回不来了,你就拿着它,去你想去的地方。”

“这是什么?”

陆知言没有回答我,他用力的吻住我,这吻不像他每天晨起,小心翼翼的偷偷吻我那般生涩。

陆知言徒留我在那里,自己跑了出去。

我打开那封信,是一封和离书,意料之内,亦意料之外。

果然,陆知言回不来,陆知言结党营私,妄论皇室立嗣之事,收临入狱,听候审查。

事到如今,陆家还有一些旧部,还有一些旧识,当然,还有一些陆家自家的势力,父王不敢贸然下杀心。

我进宫的时候,父王已经在等着我了,这是唯一一次,他没有舍弃我。

父王审度着我,“安宁,再怎么说,你身上流着的,是父王的骨血,是我唐氏的骨肉,当初若不是陆知言苦苦相求,父王断然不会把你送到他的手上的,那陆家,终究是狼鼠狗窝,怎配得上我唐室公主下嫁。”

“可是父王始终是把我嫁给陆知言了,不是吗?”我对上父王的目光,他一点躲闪之意也没有。

不可否认,他兴许有些迟疑,但是,当陆知言想娶我的时候,深思过后,他一定认为,这是极好的选择,用一个快被他忘掉的公主,换陆家暂时的安歇。

他的那点迟疑,无关是谁,只因我是公主,我也是他脸面的一部分。

父王斜睨我半会,沉闷的说,“陆家再起不来了,你如果好好的回来,往后,父王再给你摘一夫婿,依旧过得很好。”

“我若不呢,父王是打算,把陆家杀个精光吗?”我望着父王,带着哭腔说。

父王背过身去,只是淡淡的说,“朕不杀无罪之人,也不会留祸根!”

9.

我去到牢狱时,陆知言闲淡得很,看到我他似乎有些惊讶,他站起来,“安宁,你怎么来了,这里怎么是你能来的地方。”

“你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我盯着陆知言,又哭又笑,我知道陆知言喜欢我是真的,我知道他每天出门前,都要吻一下我,我也知道,他把仅有的柔情都给了我。

在我跟唐室江山之间,他从来没让我做个选择,但是,他走上这一步,我如何先择?

“你不该来的。”陆知言靠近我,“皇上已经答应我了,放你自由,回不回宫,随你心意,至于你母亲,皇上也同意让你接出来了。”

“所以,你把我安排的妥妥当当,你是打算把我撇得干干净净了吗?”

陆知言苦涩的笑着,他摸着后脑勺,“你太偏执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做出让我进退都是死路的这步棋。”

“我没有。”陆知言坦诚的盯着我看,他目光凝神,“我陆知言举天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安宁的事,更不会陷你于两难之中。”

我想我相信陆知言的,不知为何,我愿意相信他,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陆知言是臣,是权臣,三朝权臣的后代,搁哪个天子,都容不下。

我把那封和离书取出,撕碎撒开在地,“陆知言,我既已嫁你,生是你的妻,死是你的魂,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陆知言愕然的盯着我看,他双目红灼,抱着我,“安宁,不值得,我不值得你这般牺牲。”

我苦笑,“可惜,我还没给你生一堆孩子。”

“有你便够了。”陆知言附在我耳边,轻软的说。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陆知言夹着泪水咸味的吻,深沉而缠绵,那夜他拥着我入眠时,轻喃着喜欢我,也是这般温情。

10.

陆知言还没发落,景安王逼宫谋反,本以为唾手可得的皇位,景安王却被空手无权的父王打压下来了,而把景安王打压下来的,是我的公公,一品公侯。

原来,这是一出抛饵,引蛇出洞的戏,陆家是那条饵,而景安王是那条蠢蠢欲动的大蛇。

那日天气明媚,我站在牢房外面等陆知言,在里面呆了半个月,他有些消瘦了,皮肤白净,像个被圈养起来的小郎哥。

陆知言走到我跟前,痞气的说,“娘子,好久不见,此生不别!”

我白翻眼珠,嗔怪的说,“既然是一出戏,你为何不告诉我,害我白白担心那么久,茶饭不思的。”

陆知言得意的笑着,“本想让你同意和离,我们做得惨烈一些,让景安王更相信陆家与皇上决裂的,只是,我没料到,你竟愿意生死相随。”

我呵笑着问,“那我若是同意和离,你怎么办?”

“那!”陆知言揽过我的腰身,诚炽的说,“那只能证明,我做得还不够好,我只能再继续努力追求你了。”

我噗嗤而笑,阳光恰好,心情恰好。

“我不明白,父王一直觊觎陆家,为何会在这个时候与陆家联手?”

“你不明白的事多了去了。”陆知言目光游离,片刻才悠悠的说,“这个局,是当初娶你的时候,就决定下来的了,我娶你,帮皇上扳倒景安王,从此,朝中再无陆家,我父亲也会退甲归田,从今以后,你只能陪着我吃苦头了,远离京师,你可愿意?”

我错愕反问,“所以,你是用陆家世代殊荣换娶我的?”

“也不是,退朝,是陆家最好的结局。”陆知言轻刮一下我的鼻子,我不过是想趁机把你娶回来,若不然,你长困宫中,我在在宫外苦苦相望,那不是折煞了一对苦情人。”

“谁跟你是苦情人。”我垂目低喃。

陆知言凑在我耳边,轻软的说,“生死契约,两心相守,你逃不掉了,我孩子他娘。”

我紧紧的抱着陆知言,我从没想过,会有人处心积虑的谋算着如何对我好,我也从没想过,我会爱上一个人,像母亲那样,全心全意的把自己的心交托出去。

这世间,有陆知言,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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