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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1964年,甘肃临岛人,长期在甘南工作和生活。有《阿信的诗》 《草地诗篇》 《那些年,在桑多河边》等多部诗集。荣获徐志摩诗歌奖(2015)、西部文学奖(2016)、中国“十大好诗”(2017)、昌耀诗歌奖(2018)等。
3月3日晚,中国合作协会《诗刊》 2018年“陈子昂颁奖”在四川遂宁奖公开了8个重量级奖项。其中最受关注的10万韩元大象“天子昂年度诗人奖”桂冠由甘肃诗人阿信摘得。
评委对阿信的颁奖仪式如下。“阿信的Josh 《雨》具有扩大氛围、质地柔软、气息飘逸、有连续的力量、中情局兼具创新性、与黑道通、甲师、荒地、帖木儿的司马汉一样强大的甘南地区特色。
阿信,提起这个名字,就会想起流行天团“五月天”的歌手阿信。这位诗人阿信“出道”,以前也在圈内名声大振,但在网上很少找到关于他的资料,低调的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的诗是如何创作的?这首价值10万大象的诗是如何诞生的?
红星新闻记者采访了陈志昂诗歌奖大象获奖者,恢复了真实的诗人阿信。
从35年前开始写诗就是生活
红星新闻:得知自己获得《诗刊》金贾昂奖今年的诗人奖后,心情怎么样?谈谈你对陈子昂诗歌奖的理解。
阿信:当然激动。《诗刊》是国刊,《诗刊》年度的分量非常重。尤其是前几届获奖者、高峰、都是当代著名诗人、鲁奖获得者,追随他们是激动的,压力很大。
红星新闻:人生中你是什么样的人?性格?爱好?最近的事?
阿信:我外貌不好。放在人堆里的话好像很难找到。生活中的我比较休闲,安静,喜欢旅行、读书、写诗、下棋。目前在甘肃一所民族高校任职。
红星新闻:你是怎么接触诗歌的?什么时候开始提笔创作的?你有多少年的诗歌创作经验?
阿信:上大学的时候遇见了市,加入了西北师大市协会,好像是1984年。1985年在《飞天》《大学生爽》中发表处女作,至今已整整35年。
红星新闻:诗对你意味着什么?
申:诗是生活。完全融入,不能彼此分手。
十年来灵感枯竭,停止写作
红星新闻:在青藏高原东部边缘海拔3000米的小镇生活了近30年。小城市生活,甘肃的气候,人文环境,对你的创作有什么影响?根据颁奖典礼,你的诗展现了甘南自然本身和人性的光辉,你认为是什么滋养了你的诗创作?
阿信:甘南的气候严酷,高山缺氧。甘南是民族文化交流、融合的地区,长期在这里生活,融入民族文化等因素,似乎构成了我的背景。而且这一切对我的写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红星新闻:平日写诗的习惯是什么?什么时候创作?
申:很随便。有时是晚上,有时是清晨。我有很多诗,可以在旅行和车辆之间写作,改诗,废除很多诗,一口气消磨时间。(莎士比亚)。
红星新闻:你有没有觉得灵感枯竭?
阿信:是的,2002年到12年之间,近10年来,我停止写作,离开了诗歌现场。那真的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但是现在好了。“尸体”再次照顾了我,她现在在我身边。
喜欢做一件事的人长期淫乱,忘记时间。真正的动机来自兴趣和自觉
红星新闻:你读什么作品?你比较喜欢的诗人有哪些?
阿信:这似乎包含了所谓的好诗标准。我不认为会有这种现成的标准。我更喜欢有生命感、存在感和想象力的诗。语言朴实无华,不雕刻,但更喜欢有紧张感的诗歌语言。比如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喜欢的诗人很多。古代、当代、中外都有。那将是一个很长的名单。
红星新闻《诗刊》主编李小军表示,当你谈论这次获奖时,已经多次列入时间年度诗人名单。现在终于获得了这个奖,你认为“颁奖对诗人有什么孵化作用?”你认为吗?
阿信:近年来,我的作品主要刊登在《诗刊》 《人民文学》等少数刊物上,在《诗刊》年度进入了视野。当然,也可以有编辑和评委对边缘诗人的偏爱和宽容。
红星新闻:事实上,你是一位久负盛名的诗人。这样坚持写诗的动力来自什么力量?
阿信:是坚持吗?我想我喜欢它。喜欢做一件事的人长期淫乱,忘记时间。就像喜欢运动一样,有人会沉迷于网络游戏。(伯纳德肖)真正的动力来自兴趣和自觉。
AZRFiwu2AuV?from=article.detail&_iz=31825&index=2" width="640" height="92"/>雨
雨从南海来,
岛屿首当其冲。
披头散发的椰树跑在所有植物前面,
晃荡的椰子果,丛林中野性的乳房
接受枝状闪电致命的舌吻。
雨的帷幕垂下。岩礁的肌肉绷紧
黝黑,闪光,颤栗着
切入动荡不息的大海。
雨的声音盖过海的粗重喘息。
黑陶罐
你在抟弄黑色粘土,
眼眸深处一簇火苗燃烧。
一只长颈黑陶罐在你身体中慢慢成型。
我喂给你水喝同时也需要从你的民歌中汲取,
从雪中汲取从暴雨中汲取从颤抖的叶茎和
含毒的唇舌间汲取。
而你在抟弄黑色粘土双手插入黑暗,
试图从那里取出一只受难的黑陶罐。
我从你眼眸深处的火焰中读出绝望和焦渴。
我喂给你水喝用这古老又新鲜的
器皿。
卸甲寺志补遗
埋下马蹄铁、豹皮囊和废灯盏。
埋下旌旗、鸟骨、甲胄和一场
提前到来的雪。
那个坐领月光、伤重不愈的人,
最后时刻,密令我们把鹰召回,
赶着畜群,摸黑趟过桑多河。
那一年,经幡树立,寺院落成。
那一年,秋日盛大,内心成灰。
风雪:美仁草原
好吧,在五月
泛出地表的鹅黄我们姑且称之为春意。
迎面遇见的冷雨亦可勉强命名为雨水。
但使藏獒和健马的颈项一次次弯折
并怯于前行的冰雪呢?
我深信这苍茫视域中斑驳僵硬的荒甸,
就是传说中的“凶手之部”——美仁大草原了。
是在五月。
是在
拉寺囊欠①中的佛爷都想把厚靴中的脚趾头
伸到外面活动活动的五月啊!
我深信这割面砭骨的寒意后面,
一定是准备着一场浩大的夏日盛典——
赛钦花装饰无边的花毯,
斑鸠和雀鸟隐形,四周
散落它们的鸣叫之声。
我深信这苍茫视域中斑驳僵硬的荒甸,
就是传说中的“庇佑之所”——美仁大草原了!
注①:囊欠,指藏传佛教活佛府邸。
蒙古之约
蒙古这个词,我是喜欢的。
它的发音在唇舌之间。
它的寓意:永恒之火。
我喜欢在典籍中一次次遇见它。
想象骑一匹马,追逐水草。
梦见日出日落之间,那一片
因辽阔而略显荒凉、孤寂的高原。
我的两个兄弟:广子和赵卡
就生活在那里的蓝月之下。
我尚未动身前往。
我的马,趁着夜色
从帖木尔的撒马尔罕返回。
我正等着它。
既像等待命运,又像等待
神秘的、来自金帐的信使。
烤紫薯的味道
烤紫薯的味道,在下桥后
通往篱笆小院的土路上,刚好闻见。
雪中那人,
明显是加紧了脚步。
柴门紧闭,烤紫薯的味道
还是溢出来。
风愈紧,雪愈急,
那味道,飘出愈远,愈温暖、香醇。
雪中那人,紧裹衣服
侧身,低头,走得愈疾。
大片大片
苍茫风景,抛在身后。
婺源:源头古村
——给张维
在源头古村,我愿意成为
一个盲者。只要我的耳轮
盛满翠鸟的鸣叫、竹叶上滴落的雨水、溪流
淙淙流过香樟树古老的根茎……
一只白鹅,在巷道深处
反复咏唱“鹅、鹅、鹅”
在源头古村,我愿意成为
一个聋子。只要我的眼瞳深处
藏着一座春山、一座单孔的
青石小桥、夕阳烟树、粉墙黛瓦
道旁的积福亭里,歇着两位阿婆
身后竹编的背篼
装满嫩笋、菌菇、野韭……
在源头古村,我愿意成为
那个轮椅上缄默的诗人。放弃言辞
循着那条通向山外的古道逆行回家
我确实愿意交出自己的舌头
和前半生走过的山水
在余晖中,把轮椅推出巷口
静听源头水声,直至暮霭四起
本文来源 / 红星新闻
诗歌来源 /《诗刊》2018年6月上半月刊“方阵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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