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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今日是我十五岁生辰宴,我前几日就求着母亲为我办一个特别的宴会。
也许是我头十五年太过于乖巧懂事,好不容易提了个要求,母亲想都没想,很是爽快地答应了。
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太特殊的,只不过是在院中的老桃花树下摆了一张特制的长桌,男女分坐在长桌两边,品茶对诗罢了。
母亲在自己的苑中单独设了宴席招待那些长辈们。
没有长辈在场,年轻人才能放得开玩嘛。
为了避免太过无聊,我让工匠们在长桌的中间挖了一条类似于河道的沟壑,再注入循环流动的水,玩起了曲水流觞的游戏。
也就是,在流水上放置一酒杯,酒杯停在谁跟前,谁就要表演才艺,不会才艺的惩罚就是喝掉酒杯中的液体。
当然,酒杯里放的不仅仅是酒,还有辣椒油,酱油,米醋,苦瓜汁等等,至于喝到什么,就全凭运气了。
众人纷纷落座,我的未婚夫时炎自然是坐在了我的对面。
游戏开始之前,时炎从小厮手中接过一个紫色的锦盒递给我,柔情道:“浅浅,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辰礼。”
我的脸上挂着适宜的微笑,三分天真三分清纯四分惊喜。
作为一个资深的白莲花,我特意花了很长时间研究过仪态。
怎么笑好看,怎么站好看,怎么坐好看。
力求做到不谙世事的清纯无辜之感。
我缓缓地伸出纤纤玉手接过那只锦盒,在众人的翘首中,当众打开。
那是一只款式简洁的玉兰花白玉簪子,质地晶莹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虽然我不大喜欢这样的款式,但是,它符合我的白莲花人设啊,最要紧的是:它很贵!
我的脸上这会变成了六分惊喜:“谢谢炎哥哥,我很喜欢,我要你帮我亲手戴上好吗?”
时炎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翩然起身,走到我的身旁。
就在簪子即将插进我的发髻之时,忽然“彭”的一声,是座椅倒地的声音。
众人的目光被这蓦然出现的动静吸引了过去。
我偏头的时候,只看见一粉色的衣裙在门厅转角处消失了。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见,我的未婚夫时炎将簪子仍在桌子上,跟随那一抹粉影而去........
那f粉衣姑娘我认识,是时家收养的姑娘,时炎名义上的妹妹---时月。
没有血缘的妹妹!
我嘴角噙着温柔得体的微笑,在一众或同情或看戏的注视下走到我的位置上,款款落座。
屁股刚沾到座椅,对面就传来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喂,你未婚夫跟别人跑了。”
我在心中默默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道:闭嘴吧你,老娘眼睛没瞎!
说出来的话却是温顺体贴、十足地善解人意:“不是的,炎哥哥只是担心他的妹妹。”
我抬眼看去,那人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我特么真想将面前的茶水一股脑泼在他那张俊脸上。
我偏头看向立在我边的侍女小枫,询问道:“我记得没邀请他呀?”
小枫不知所以地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顾小将军怎么来了,许是大少爷邀请的吧?”
我记得邀请的都是京城的文人啊,他一个武将来瞎掺和个啥劲?我头疼的扶额。
02
要说这京城里,我最不愿意与之接触的人就是顾朔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白莲花的人设在他面前崩了盘。
每次与他相见,我都感觉自己像一只猴,在他面前展现着我拙劣的演技。
而他嘴角总是噙着若有似无的笑,那样的笑,我理解为:嘲讽!
现在就是这样,他喝着茶,盘腿看着我在表演一个大度贤惠的女子。
这很影响我的演技好嘛!
还有一层重要的原因:我爹姜文姜丞相与他爹顾武顾将军是京城有名的政敌。
俩人斗智斗勇了半辈子了,谁也不服谁。
今天你说边疆需要增兵,明天我就说国库不充裕。
今天你说要迎佛骨祭拜,明天我就说劳民伤财不如加强国防.......
我爹说了,不让我跟顾朔玩。
03
片刻后时炎带着他“妹妹”回来了。
时月眼眶红红的,看上去我见犹怜。
我站起身询问道:“炎哥哥,妹妹这是怎么了?”
时炎好似有些难为情道:“也没什么大事,月儿年纪小不懂事。”
他的目光几次扫在那只白玉簪子上面。
我心下了然,时月这是看上这只簪子了?
确切地说是看上这送簪子的人了吧?
她嘟嘴向我走来,拉起我的手:“姐姐,月儿失礼了,月儿早就听闻姜姐姐贤良大度,自然不会与我这个小姑娘计较吧?”
声音嗲嗲的,还带着撩人的小尾音。
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吆喝,还是个小绿茶呢!
姐姐?我可没有你这么恶心的妹妹。
我的手上仿佛被附上了恶心的东西,我连忙甩开她的手,在她错愕的目光中,轻轻为她戴上那只簪子:“不过一只簪子而已,月儿喜欢拿去好了。”
时月貌似愧疚的脸上,带着丝丝得意地看着我。
我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讥讽。
再睁开后,面上依旧是一副贤良大度的模样。
呵,堂堂户部尚书养女,自小也是娇养长大的,偏偏在我的生辰宴上,看中了未婚夫送我的礼物,要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呢?
时月搂着时炎的臂弯,娇声道:“哥哥,你看是我戴着好看,还是姜姐姐带着好看?”
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让人真挑不出错处。
如若时亲兄妹,如此举动也有些欠妥,更何况,两人没有血缘关系,更应该避嫌才是。
很明显,渣男贱女并没有此等觉悟。
因为,时炎似乎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淘气,你带最好看了,满意了吧?”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俩表演,笑容好像焊在了脸上,今日这主场好像成了他们的了。
我的好友苏青青终于看不下去了,出声道:“时小姐,今年有十四岁了吧?怎么还这么粘着哥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一对呢,也就是姜小姐大度,换做是我,哼......”
时月好似听不懂似的,紧紧抓着时炎的胳膊,天真地笑道:“这位姐姐,我跟哥哥是亲人,你怎么能有这样肮脏的想法呢?”
苏青青:“哼,你敢说你对你哥哥没别的想法?我就将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我在心中为她竖了个大拇指:牛批!
时月似乎被噎了一口,她自然是不肯否认对时炎的心思,我瞧见她的眼眶都湿润了,眼泪就是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我不得不出来打圆场:“好了,咱们开始游戏吧。”
时炎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愤怒地瞪了青青一眼,拉着时月坐了下来。
本来是男女是隔着桌子就坐的,时炎本来坐在我的对面,时炎这会坐在了时月旁边,我的对面换成了顾朔。
众人纷纷落座。
04
游戏开始。
酒杯第一轮就停在了我的跟前,
我望着那株百年桃树芬芳馥郁,灼灼其华,我起身吟道:“桃花一笑泯恩仇。”
众人纷纷称赞。
我羞涩地一笑,落座。
轮到时月,她语气有些哀怨吟道:“我站曲江头,君站曲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赏曲江水。”
那幽怨深情的目光都落在身边的时炎身上。
搞得我好像是拆散有情人的恶毒女配!
在场有人开始为我打抱不平:“也就是姜小姐脾气好,要我非要将她那张虚伪的脸撕烂不成。”
“是啊,是啊,亲兄妹尚且要避嫌,何况不是亲的,这时小姐大概是不想做时大人的妹妹了吧?”
“时家这教养不过如此.,大家闺秀与哥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
好好的一场宴会最后搞成了一场三角恋情八卦会。
我兴致缺缺早早结束了这场闹剧。
05
翌日,时炎邀我游湖,说是要为昨日的事向我道歉。
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只不过,我觉得有些事要与他说清楚了。
其实,我早就觉察到,时炎与时月有些暧昧不清。
我并没有多喜欢时炎,与他定亲完全是双方父母的意思。
时炎是个读书人,性情温和,长得还算俊俏,如果没有时月这个让人糟心的妹妹,也许我也能嫁给他,与他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湖边,杨柳依依,清风徐徐。
远远地,我就看见时炎与时月站在岸边上。
俩人离得很近,时月几乎就要钻进时炎的怀里了。
我忽然觉得他俩停相配的,渣男贱女天仙配,原地在一起得了,干嘛要霍霍我这清纯可人的小白莲呢?
小枫撇嘴道:“小姐,时公子不是说要道歉的?这确定是要道歉?不是给小姐添堵来着?”
瞧,我这笨头笨脑的丫鬟都能看出来,时炎这个新进状元郎能品不出来这浓浓的绿茶味?
或许,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乐在其中吧。
时月看到了我,一蹦三跳地向我奔来:“姜姐姐来了,我今日是诚心向你道歉来着,那日,我当众抢了你的簪子,让你丢脸了,对不起啊,姜姐姐。”
我未开口,时炎率先开口道:“她呀,都叫我惯坏了,浅浅,你不会真的生气吧?”
我简直无语,只是一只簪子的事嘛?我姜浅浅眼界有那么低?
连小枫都听不下去了,想要上前与之理论,我连忙拉住了她。
此时此刻,我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退婚计划。
现在,巴不得他俩越过分越好呢。
我笑笑:“无妨,我姜浅浅并非无理取闹之人,我也有哥哥,自然明白,兄长疼惜妹妹的拳拳之心。”
我眼角瞥见时月脸上的僵硬之色。
我忍着恶心,攀上时炎的胳膊:“炎哥哥,我们成亲后,我也会将月儿当做自己的亲妹子的,怎么会责怪她呢?”
时炎开心道:“我就知道,我的浅浅不仅美丽动人,还懂事大度,能娶到你,是我修了几十的福气。”
我在心中冷笑道:是呢,可惜这福气,到此为止,没有了。
我道:“我们快点上船吧,好久没出门了,今日好好玩玩。”
小枫搀扶着我率先上了船。
忽而,我听见一声尖叫声。
回头瞧见时月不知怎地摔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眶迅速变红,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哥哥,我好像崴到脚了,好疼。”
我无语,在平地上都能摔倒,就这演技,也能骗到时炎,我不知道该说他蠢呢,还是说他蠢?
时炎扭头看看我,再看看蹲坐在地上的时月,犹豫片刻向我开口:“浅浅,你看这.....”
我秒懂,打断了他的话:“炎哥哥,你先带妹妹去看看脚腕吧,我们改日再约。”
时炎还在犹豫,时月拉了拉他的袖口:“好疼,哥哥,我的骨头不会断了吧?万一成了瘸子怎么办?没人要我怎么办?”
时炎飞快的抱起时月,一脸歉然的看着我:“浅浅,对不起,我....”
我端着一副大度凌然的姿态,催促他:“快去吧,月月还在喊疼呢。”
我目送他俩绝尘而去。
小枫问我:'“小姐,我们也要回去嘛?”
我转身向船舱内钻去:“干嘛要回去,好不容易出门一趟,你小姐我要好好浪一浪......”
未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小枫见我半蹲在那里不动了,纳闷的喊道:“怎么了?小姐?”
怎么了?谁能告诉我,船舱里悠闲喝茶的顾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06
我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你来多久了?”
顾朔撇嘴笑道:“不久,也就半个时辰吧。”
我无语,感情从头到尾,都叫他看到了。
我就纳了闷,为何从小到大,我的糗事都叫他给看见了?
五岁那年,我弄坏了我爹的最爱的鼻烟壶,嫁祸给我哥,被顾朔逮了个正着;
七岁那年,我往同窗书屉里放毛毛虫,癞蛤蟆时,他歪头看着我笑;
九岁的时候,我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
我听说,那日,顾朔在府中捧腹大笑:“她?才女?我看叫魔女才对吧?哈哈哈”
怎么不笑死他?!
如今看着他,我就头皮发麻。
我起身欲走,跟他多待一秒,我都受不了。
谁知,顾朔竟然拉住了我的袖口,仰头道:“你怕我?”
我;“我为何要怕你?”
顾朔:“怕你苦苦经营的淑女形象崩盘了?”
我:“......”
顾朔:“说实话,我还是喜欢你真实的模样,就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总想惑人逗一逗。”
我:“......”
我老脸一红:“我要走了,谁要听你在这胡说八道。”
顾朔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不许走,好不容易见你一面,怎么能轻易放你走?”
我瞪圆了眼珠子:“你,你,你无理!”
顾朔舔了舔嘴唇,竟然该死的性感。
“对付你这样装模作样的小女子,只能无理了,走吧,带你去骑马。”
我妥协了。
不仅仅因为我挣脱不开,更因为,他说要带我骑马,我已经一年没骑过马了,实在是馋的很。
那日,我玩的很痛快,顾朔不仅带我骑马,还教我拉弓射箭。
他的前胸贴在我的后背上,左手握着我的手,右手扶着我的胳膊。
我不自觉心跳加速。
我还是头一次与男子靠得如此的近,近的鼻尖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近到能听见他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他的下巴点了点我的肩头,哑声道:“浅浅,专心一些。”
我忽然有些气闷,到底是谁不专心啊?
那一刻,我脑中灵光乍现,想捉弄他一下。
于是,我在他即将松开手的那一刻,故意偏头,嘴唇刚好轻轻掠过他的嘴角。
毫无疑问,那一箭射偏了,堂堂少将军,连箭靶都没射中。
我毫不犹豫的嘲笑他:“就你这水平,还当将军呢?是个人箭术都比你好。”
顾朔忽而扔掉手中的弓,猛地勒紧我的腰,嘴唇在我的耳垂处流连。
他的声音魅惑人心:“姜浅浅,美人计使得不错。”
我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慌忙挣扎:“你,你放开我。”
顾朔低低地笑了,我甚至能感受到背上,他胸腔震动的频率。
我后知后觉才发现,我的声音中竟然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汰,丢死人了。
我竟然如此经不起美男的诱惑!
顾朔张嘴含着了我的耳垂,我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脑子成了一片浆糊。
我死死咬着嘴唇,将那即将出口的羞人的声音压了回去。
啊啊.......太折磨人了。
片刻后,他住了嘴,压着嗓音道:“浅浅,以后,你的美人计,只准用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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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宴上,我的未婚夫当着众人的面,扔下我去追“绿茶妹妹”完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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