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世外桃源》有云:……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 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今有泸沽湖,神秘走婚族,男不娶,女不嫁的摩梭人。他们的风俗与世隔绝,他们的走婚传统令世人惊愕……
驶进泸沽湖这个神秘的摩梭群落,正值夜晚,漫天星辰,令远离都市的我眼前一亮,漫天的星星足以安慰我心,何况泸沽湖这个世外桃源,我与这里将有怎样的交集?
是的,我承认自己一直渴望着读一读泸沽湖的神秘,当驱车千里,真的踏足这片神秘土地,看漫天星闪耀时,我深信,这里,即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泸沽湖游玩方式当然环湖是最佳选择,夜晚从海门驶入泸沽湖,深夜买了门票,又值旅游淡季,车在没有路灯的道路上行驶,路边偶有客栈酒店闪过,几乎都是紧锁着门,或不营业,或已打烊。为了第二天看日出方便,直接驶入落水村,泸沽湖最佳观日出之地。夜未央,残月光映着湖水,微凉寒意袭来,湖水竟呈漆黑色,荡漾声在静夜响起,最柔和的大自然之音。
落水村的清晨,是被晨曦的光唤醒,听着游人三三俩俩的走向湖畔,等待着日出,我亦急不可耐奔赴湖边。
泸沽湖的清晨,安静而张扬,游人突然密集起来,有摩梭女大声呼唤喂食海欧以招览游客,游人身影浮动,跃入湖边的小船,或映着日出摆各种POSS……总之,安静的湖面随着炙热的日出突然热闹起来……
泸沽湖的日出时间很短,太阳没有躲闪,或者放缓脚步,是以跃出的方式急急冲上山顶,使来不及调换镜头的人们觉得时光快进了些许……
看完日出,顺时针环湖开始,泸沽湖环湖路线傍山依水,弯曲不定,路边隔一段会有观景点,停靠点。有些停靠点会有人出售水果或者食物,在一处停靠点遇到一个缠着我卖苹果的几岁孩子,拗不过他,又不想买水果,送了他一瓶奶,孩子送给了妈妈和奶奶喝,自己接着去找下一个顾客,不再纠缠于我。
随着大批游客的进入,泸沽湖的原著民已经学会了如何应对外界来客,但无论如何,至今,游客带来多元化的元素从不曾改变摩梭人走婚的传统。
摩梭人至今完整地保存着由女性当家和女性成员传宗接代的的母系大家庭以及男不娶女不嫁,婚姻双方终生各居母家的婚姻形态,俗称走婚,以女方的爱憎来做取舍。
转湖开始,早点与午餐都是在泸沽湖边吃的,早餐在一家专门卖酸鱼的店里吃的简单米粥和摩梭粑粑。同时在这家店里也看到了走婚酒和女神酒,这俩种酒估计离开泸沽湖,在外界是买不到更见不到了。
午餐是在泸沽湖里格岛扎西家吃的土豆炒米饭,这种饭我第一次吃,土豆切成丁状,眼观似过了油,加入米饭内炒熟,味道很赞地说,价位十元。扎西家是最早在自家接待了第一批来泸沽湖的背包客,那是1995年。也因此,成为里格第一家为旅行者提供休息与餐饮的场所。几十年过去了,扎西家依旧在泸沽湖用摩梭家庭式的服务接待每一位来客。
结帐时拿一百元,店家说找不开,最后用支付宝付的款。如今的泸沽湖除了走婚习俗不曾被捍动之外,其它方式,早已经与外界与时俱进,今非昔比了。
走出里格岛,前方是上山的路段,这里紧邻杨二车娜姆家。山上有一座大悲海螺经堂,经堂门紧闭,游走下山,杨二车娜姆博物馆就在前方,门票30元。泸沽湖有今日的繁华,杨二车娜姆功不可没,这个从泸沽湖走出来的摩梭走婚女人,人生过得也是风起云涌,更是为家乡出钱出力。巧是去丽江古镇时,也看到了杨二车娜姆花房,最低人均消费38元。说起来,杨二车娜姆家,和她的博物馆,也算泸沽湖一个重要景点。
依山而下,湖边是干枯的树丫,春天不曾早到,枝丫不肯发芽,最先绿的柳也不过刚刚露出嫩绿的浅意。湖水湛蓝清澈,随着环湖观景点的不同,泸沽湖将她最美的一面,一一展示给游人。
眼前湖光山色,虽是正午时分,由于水的吸光作用,光线柔和得像摩梭族的女人,将山水映射更美。枯枝待发,迎着春,映着水天一色。于是,游人将这里称为女儿国。有人说,女儿国,神仙居住的地方。
路过情人滩时,几只泸沽湖特有的猪槽船闲散停靠岸边,空无一人。像在山水之间谱写传说,情人滩在这里又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故事类似于牛朗和织女,被分隔两地,在七月十五,如果你经过情人滩,细细聆听,会听到男女主角的悄悄情话。
来女儿国,走婚桥是不容错过的景点之一,在前往泸沽湖的路上,看到一座苯教寺院,参拜之后,习惯性地顺时针转起经筒,转了一圈后发现寺门口左侧经筒下面文字写着:请尊重本教习俗,逆时针绕行。于是,又听话的逆时针绕行三圈。
在距离走婚桥三百米处,吃了当天的晚餐,麻辣土豆块,和一个大大的鸭蛋,很便宜,鸭蛋六元钱一个,麻辣土豆块味道纯正,五元一份。这里的摩梭粑粑才要五元一个。总之,在泸沽湖吃,是不需要太多钱的,特别像与我同行的朋友皆是素食主义者,嗯,我们就更省钱了。
之所以一直说到吃,泸沽湖的吃价位不高,味道不错。吃着晚餐的时间又买了几盒苦荞酥,味道也是不错,第二天的路上,我几乎拿这个当饭吃了。
走婚桥附近全部是些小店铺,出售服装,艺术品,手工艺品很多。摩梭女人的装扮比较特别,之前我一直没弄清楚杨二车娜姆参加电视节目时为什么要在耳旁别一朵很大的花,一直以为她是为了揽人眼目,来到了泸沽湖才发现是自己曲解了其意。成年女子头上盘绕加以稳牛尾做的粗长假辫,戴交缠式布包头,双耳戴金银铜质耳环为饰。在包头布旁边插上很大一朵鲜艳的花。摩梭女人的头饰厚重,一眼望去头上像顶了个包裹。
当走过层层店铺,重建的走婚桥映入眼帘,一座木桥直通草滩对岸,看似与其它桥没有特色和区别。桥上游人众多,几乎都是从桥的这头走向彼岸。我选择走一半退回,桥没有变化,周边的草枯黄,在夕阳下泛着或浅或浓的黄色印迹。
我选择走回来是因为一眼望去,走婚桥并不是这座桥有多么神秘,而是这座桥的名字吸引着游人。桥头有一只小手和一只小脚丫的印迹,令人遐想纷飞。
走婚桥建于土司时代,桥长300米横跨草海两岸,纯木制就,走婚桥作用原是方便两岸百姓通行,更是战争中为土司集中两岸兵力。走婚桥是奉行“男不娶,女不嫁”的摩梭阿夏羞涩社会时的浪漫步道,是阿夏的走婚要道,亦被称誉为“天下第一爱情鹊桥”。
环泸沽湖,周边的建筑店铺都很有特色,摩梭人女人的花楼,也类似如此。有人说泸沽湖像极了丽江,适合发呆,适合谈情说爱,适合在这里找一场艳遇。
但,在春日的泸沽湖,我看到了安静,看到了蓝天白云下,泸沽湖世代居住的摩梭人那份与世无争的生活。
环泸沽湖大半进入泸沽湖镇,整个镇子繁华而个性,人群聚于此处,有银行,有邮局,更有些建筑年代日久令人驻目不肯挪步。环湖从观日出的落水村,再至观日落之地,中间路过摩梭族博物馆,和极具特色泸沽湖心脏之区,泸沽湖镇。
这些地方需要细细的品,非一朝一夕能读透。
自驾环湖,省时省力。一天时间,环湖结束,又绕行前日晚来泸沽湖的地点,这夜住宿选择了一艘木制船型客栈,船通体木制,船头挂着轮胎,轮胎内镶着灯,夜幕下看这个二层船式客栈,与摩梭女人的花房相似。房间内洗手间阳台电视俱全,果然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是这五脏里没有空调,被子很厚,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困意袭来,温暖环绕,一夜安稳沉睡。
当清晨的光透过窗帘映入房间,走进阳台,将自己扔进吊椅内,看阳光映射湖面,现世安稳。
驶离泸沽湖时,突然间依依不舍起来,想要再去环一次这个神秘的走婚族,女儿国。想再去吃一吃六元钱的一个鸭蛋,五元一份的麻辣土豆,想将走婚桥从这岸走向那岸……
突然心生留恋……
只是留恋的心,没有挽住向前的脚步……
泸沽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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