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鼎 杨天直之死:非法截访 指令到底是谁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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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智之死说明，越级上访虽然受到限制，但如何解决地方层面的上访诉求，强化属地责任，仍是一个未解决的问题。

四川省岳池县镇峪镇班沟村68岁的村民田阳在北京上访后被送回岳池县，被群众发现死亡。11月13日，岳池县警方报告称，包括张在内的9人已被逮捕，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镇宇镇政府工作人员称，因上访人员死亡，镇党委书记于杰已停职，岗位空目前空缺。(纸网11月15日)

有些东西，人们认为不再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东西，是不存在的。杨天智的死打破了这种错觉。事件发生近三个月后，媒体又恢复了，人们还是不忍看下去:三陪殴打杨天智等人，不给任何食物，尿都撒在裤裆里；有亲戚看过杨天智的尸体照片，说:“太可怕了。”。这显然不是500字公告所涵盖的。

通过通报可以确认一些事实:一是杨天志被送回上访，死在岳池县路边；第二，当地相关人员已被追究责任。但是，报道中似乎还有更多没有说清楚的事情:地方当局和把杨天志送回岳池县的人是什么关系？之前公告中的“监护人”是谁？杨天智上访反映的情况是真的吗？为什么没有解决？

除了杨天智的案子，还有更多的真相需要还原。据悉，遣返杨天志的面包车也是从湖北运送上访人员的。由此可见，参与遣返的“黑保安”很有可能是被市场化运作截获的。这让人想起他们和地方政府之间的隐性利益交易。早在2010年，就有媒体开始叫停并走访以安为代表的“黑监狱”，推动政府出台一系列治理措施。时隔三年，又有媒体报道称“安”更名，各种黑拦截访问从未停止。三年后的今天，当地方信访排名被取消的时候，杨天志之死的恶性事件再次出现，可能还会有一个“黑保安”出现，让人不禁在想:治理非法拦截取得了什么成效？我们真的摆脱了“安”的阴影吗？

信访排名制度被废除后，人们一度认为，地方政府拦截来访的积极性被大大削弱，会腾出精力回应和解决信访人的诉求，就地化解矛盾。但在杨天志事件中，杨因为征地补偿问题坚持多年逐级上访，却没有得到解决，最终走上了在北京上访的道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事件发生后，当地政府严密监控杨天智上访，并向村民发出警告。这样的矛盾显然呈现出治理的巨大扭曲:在处理信访问题上，一些地方不积极回应诉求，化解矛盾，却依然花费更多精力掩盖矛盾。

近年来，一系列信访改革致力于将信访还原到制度设计的初衷。但杨天智之死说明，越级上访虽然受到限制，但如何解决地方层面的上访诉求，强化属地责任，仍是一个未解决的问题。即使取消上访排名，地方拦截的力量也不容小觑，那些拦截公司依然存在。杨天智之死所发出的治理警示是无法避免的。

在杨天智的案例中，官方通知中的未知数和歧义仍然太多。大众已经想通了:是谁下的拦截采访的命令？一个镇党委书记能承担全部责任吗？杨天智去北京上访之前，当地政府对杨天智的申诉做了哪些处理？遣返杨天智送他上死亡之路的面包车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黑幕？这些问题都需要回答。鉴于事件的严重性和避免利益冲突的原则，上级政府部门应参与相关调查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