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识《陆犯焉识》：为爱情算计的女人，最终只会沦为感情的牺牲品

2011年，严歌苓发表了一篇36.5万字的小说《土地违法者如何知道》。在此之前，作为一位在国内外文坛享有盛誉的小说家，她成功地拥有了《鹤多的小姑姑》和《金陵十三钗》等优秀代表作。在获得大量好评的同时，业内质疑严歌苓的声音也越来越强。不难发现严歌苓作品中的女性人物有很强的相似性。

这也是严歌苓在刻画人物时一个明显的风格爱好——习惯于刻画一些生命力很强但不是很有文采的女性人物，最后得出男女主人公依然相爱的结论，从而完善她的驳爱论。之前的《一个女人的史诗》《多鹤小姑姑》都是这样熟悉的设定和套路。

然而，为了不同的时代，严歌苓不得不挑战一种全新的写作风格，试图改变以前读者对自己的刻板印象。其实《如何认识土地犯》这种文学体裁也是比较敏感的，整部作品大概有三个引人注目的时期，分别是1954年，1954-1976年，然后是1976年以后。中间包含的特殊时期，一直是很多作家愿意挑战却无力挑战的主题。

不得不说严歌苓对文字温度的控制也很好的体现在这方面。为了加强整部作品故事大纲的流畅性和可读性，严歌苓改变了以往的文风，在自己慢节奏的文风中加入了一些快叙事的情节。同时，他通过控制词语和句子的选择来控制整篇文章的方向，使文章本身不会过于激烈。

这样，通过阅读整篇文章带给读者的体验就能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即人们称赞的文字中的“温暖”体验感。阅读时，文字可以将读者的情绪驱动得紧紧的，让读者的情绪不会过于紧张压抑，也不会过于自由散漫，随着故事和主角的遭遇，调动起自己的能量。这样一来，整篇文章就会丰富多彩得多。

当然，严歌苓是一个善于刻画女性角色的作家，《如何认识土地犯》也不例外。在很大程度上，这本书塑造的几个女性角色实际上代表了严歌苓具体的爱情价值观。接下来我们逐一分析。

恩娘:人生总是如履薄冰

作为一个与鲁纠缠不清的女人，恩娘本身的人物设定形象并不积极。在读者印象中，恩娘这个角色似乎总是让人又爱又恨。读者看了全文，觉得恩娘是个可怜的人，但同时又觉得可怜的人一定是可恨的，恩娘也是。

她生活的悲惨和她自己的性格总是起着相互的作用。用通俗的方式解释这句话，就是说，她自己的性格来源于自己的生活，是她的性格导致了她的生活。格蕾丝娘的性格和性格设定就像旧社会大火炉里煮的黄米和粗糠。黑暗的炉子转来转去，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但是气味不足以满足她的饥饿和食欲。她总是做着不合时宜的事情，深深懂得作为一个弱女子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她那么精通生存之道，但这也是一条被墙撞了几千遍的规律。

恩娘一直很孤独，很笨拙，总是怀疑自己会被抛弃。她在感情中如履薄冰，就像一个盲人骑着一匹瞎马，总是小心翼翼。她很美，有血有肉，但她也知道，她不能一辈子依赖它。单从这一点来说，恩娘无疑是聪明的。她擅长伪装自己，通过局外人的大量眼泪和同情，创造出一种相当混乱的保护性色彩。对她来说，爱颜路是她人生航船上的一个锚，可以让她暂时停止主球的生活；

但是，对卢的感情不能放在脸上。她假装女性化而受委屈，一度禁锢继子的自由，甚至干涉鲁·的婚姻生活。但回过头来看，这恰恰是因为她的无奈。除了这样做，她没有办法让自己在这段感情中勉强。

她就像一只在蜘蛛网里爬行的昆虫，不停地试探颜路知识的底线，看他是否终于不耐烦了。但也许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恨自己。严歌苓在文中给了恩娘一大堆毫无意义的对白，来展示这个女人的实际能力，她的确是有能力的。在食物短缺的年代，她总能以最划算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食物，甚至可以凭自己的心意夺回陆家大院。

可惜她只能在感情上吃醋，以至于各种勾心斗角无计可施，最后让人觉得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这个人物自始至终都是悲剧。从出生到感情结束，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她想要的所谓爱情。

冯:卑微而乞求的婚姻

她在爱情上比她仁慈的母亲更加被动。我想应该是的妻子冯，谁知道怎么嫁。与她和蔼可亲的母亲不同，我们很难看出读者对冯这个角色的厌恶，但大多数是同情和怜悯，他们被她爱人的真诚所感动。对于陆，冯更像是一个狂热的歌迷，而不是一个会陪伴她一生的妻子。就连她自己对的崇拜也达到了一定程度的盲目。

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一个伟大的人物。她钦佩他的才华和知识，但也钦佩他的缺点。她是个瞎子，这导致了她对爱情的失望。也许从根本上说，和冯根本不是一个人。他们之间总有一个奇怪的磁场，这是一个无法形容的鸿沟。这种落差来源于冯在爱情上的卑微和无能。她总是把自己在婚姻和感情中的地位放在很低的位置，站在自己的角度看丈夫鲁。

所以，心里有数，不会把冯和自己放在一个高度，这其实是一件很气人的事情。但是，冯的性格太软弱，不会因为与丈夫地位不平等而生气。甚至在她心里，这种地位是对的，是理所当然的。

他们之间总有不可逾越的鸿沟。恩娘在的时候，恩娘混杂在两个人之间，但是陆阎志被囚禁之后，一切都开始制造新的落差。丈夫在狱中时，她对的深切爱使她最终与分开。她太卑微了。严歌苓在小说中提到冯万宇写了这样一部悲剧，鲁带冯去看电影，冯怯生生地问陆偃师:“她为什么要这么善良？”。

她想要的爱情太简单，容易满足。从冯的性格来看，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交际花。冯总是尽力把最好的东西送给。她用珠宝给他买了欧米茄，在孩子们睡觉的时候剥下蟹壳，为他做蟹肉。她对待爱情就像书中的人物一样，太真诚太绝望。

冯是她们说一生中从未见过的文静女子之一。与颜路入狱后的波折相比，格蕾丝·尼昂和颜路知识的关系更加委屈了她。恩娘对冯的态度似乎是模糊而明确的。她阻碍两个人的婚姻，干扰他们的生活。冯并不像妻子，而是像虞姬和恩娘为卢买的补，以满足她的私心。

在她的计划中，冯是一个让人玩弄的木偶，冯自己也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种对她的恩情。她认为颜路不知道如何爱她。她真的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被颜路爱，但颜路能给她的只有爱。

于是她紧张地问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因为在她自己看来，做的事是不值得的。在冯生命的最后几天，光着身子在屋里走来走去。似乎在这一刻，她能够找到自己。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离开这个世界，她一无所有，彼此相爱相恨的人终究不属于她自己——冯·至死也是那样的卑微。

其实不难发现，这本书讲的是一个地主的儿子在极其恶劣的政治形势下，如何被革命变成政治犯，却又活下来寻找真爱的故事。上个世纪，在政治变动、自然灾害、文化大革命期间，整个中国真的经历了一个困难时期。这一切都成了颜路的生活。事实上，颜路自身的苦难是时代的缩影。

鲁是时代的牺牲品，冯却不是爱情的牺牲品。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嫁给了一个不爱自己甚至不恨自己的男人。甚至在结婚后的第六年，她第一次和陆偃师发生了性关系。无论如何对待她，从16岁到70岁，冯心中只有一个人。

那么如何看待冯·的真爱呢？他根本不把她当老婆，而是当外人。即使她这样被冷落，冯一点也不在乎。她不在乎自己过得怎么样。在她心里，丈夫就是她的全部。

她的生活总是围绕着落地。鲁被判处死刑，房子成了一片废墟。她可以卖掉她所有的东西，然后把这个礼物带到任何可能有用的人的家里，向他们寻求帮助，而不用考虑如何生存。她是一个完美的妻子。在鲁穷困潦倒的时候，她几乎倾其所有。甚至到了最后，她就被家人和手留下了空空，没什么好卖的。她只能怪做了别人的小三，给了鲁·一点自由。

她太卑微了，这恰恰是因为冯爱了陆一辈子。然而，的回归和觉醒来得太晚了。直到被流放到草原上20年后，他才发现自己爱上了冯。这段迟暮的爱情让冯几乎一生活在恐惧中，害怕自己会在陆回来之前死去。

的确，她的死让陆哑口无言。“他回来了吗？”冯临终前，在卢耳边问道。她的老年痴呆症使她无法记起这个鲁是不是她自己的鲁。她还以为在千里之外的草原上过着悲惨的生活，所以冯没能如愿以偿，直到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