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学生懂交通,海归会集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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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辉:业界一直在说你特别青睐腾讯创业者。这个名声是怎么出来的?
曾李青:在我出来创办德讯(2007-2014)的七年前,腾讯的规模还没那么大。很多腾讯兄弟出来创业,直接间接认识我。当时腾讯员工的素质相对于行业平均水平处于较高水平,我们的认可度也很高,彼此非常信任。
七年后,我不认识多少腾讯创业者。除了待遇好、前景好的转基因级创业者,很少有创业者出来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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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辉:你从哪些角度看企业家的素质,最重要的方面是什么?
曾李青:首先,有着良好的教育背景,优秀的学校会以非常严格的标准为我们筛选。第二,良好的工作经验,在优秀的大公司工作过,或者接受过系统的培训。第三点是超越他的同龄人,这一点我们最近了解到了。创业失败率越来越高,竞争越来越激烈。他必须排在同行的前20%甚至10%,才能胜任成功率只有10%的事情。创业考验的是一个人的综合能力,远比做一个好丈夫复杂和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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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辉:在一个创业者的背景下,哪些因素对他的创业有最大的影响?
曾李青:明显的影响是研究生院。有国内学历的创业者更了解流动规律,有海归背景的一般都能筹集到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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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onhui:在调查创业者以往的工作经历时,你更喜欢哪种大公司的经历?
曾李青:最重要的是,他的工作经历应该与他的创业方向相关或相似。我们创立腾讯的时候,当时还没有互联网,只有电信属于互联网建设,我们做的事情离电信更近——马在润讯(寻呼行业龙头),我在电信公司(公司),张之洞在明电脑(为沪深股市提供证券交易软件)。那么为什么我们三个成功了,而不是其他地产团队?我觉得就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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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辉:你已经公开表示“创业成功的概率只有10%”。这10%的公司有什么特点?
曾李青:第一个原则是赛道足够大,而且在早期不会太拥挤。第二是团队足够强大,学习能力、行业悟性甚至忽悠人的领导力都要具备,最后还要愿意分享。第三,它需要一些运气才能有非常高的成长和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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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辉:你在做投资决策时,更相信直觉还是理性?
曾李青:人们往往愿意在不熟悉的领域理性思考,但如果对领域感兴趣或者客观上不允许理性领域,就会相信直觉,直觉一定是过去经验和知识体系的积累。我是“工科男”,投资消费公司也会做严谨的分析。投资海外芯片公司,只能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没有可比的公司,只有团队和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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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辉:你觉得做天使轮投资最费劲的事是什么?
曾李青:你不必费心去投资一家好公司,但只有一家坏公司才会费心,所以我们现在强调风险控制。做创业者背景调查,不仅仅是开会见两次面,吃两次饭,还要获得更深入的背景信息——要了解创业者的性格和诚意,了解他们有多铁,否则合伙人一分裂就损失很大。未来德讯在投资时还会增加一个赌博条款。比如伴侣几年内分手,会补偿投资款,就像结婚一样,外加一个强约束力。
铁杆投资者喜欢“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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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onhui: EClife是你在2018年投资的家装短视频自媒体公司。事实上,“家装”的宣传是由宜家发起的,后来它成为许多综艺节目和自媒体研究的内容类别。与众多竞争对手相比,EClife的壁垒在哪里?
曾李青:投资EClife实际上是德讯投资MCN的一次尝试。我们想看看在新的流量模式下,是否能出现一些新的自媒体矩阵。
MCN实际上是一个成本和流量并存的行业,流量成本更高,广告成本更高。如果一个企业能以低成本维持高流量,那绝对是一笔好生意。为了以低成本获得流量,需要向用户提供用户愿意观看的有趣的东西。因此,不断提供高质量的内容,不断提高内容质量,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从媒体创业最容易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在纯线上创业似乎越来越难。一批已经合并了B轮和C轮的公司,正处于爬升阶段,日子很不好过。只有不断投放广告才能维持收入,这些企业未来的运营压力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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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辉:德讯没有参与国内共享经济投资,而是在2017年投资了美国的一家自行车共享公司Limebike。现在中国的自行车共享很混乱,但Limebike在这方面赚了很多钱。你认为中国市场和美国市场自行车共享发展完全不同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自行车共享的逻辑在中国行不通?
曾李青:Limebike在美国的成功归功于商业环境的创新和共享滑板车。
中国和美国的市场环境很不一样。美国人只求第一。一旦输了,就不会赔钱去争第二第三,所以混战的情况很少。至少在优步和Lyft的竞争中,我们在中国看不到如此致命的补贴,我们必须杀光所有的对手才能放弃。商业环境好了,毛利率就上升了,企业数据就好看了。中美的VC也很不一样。BAT会用投资打造一个巨大的生态链,但是美国的互联网巨头没有那么多投资。只有谷歌设立了基金,只服务产业链。
Limebike的联合创始人之一鲍,曾经是美国腾讯的一员,也投资过复星昆中,印象非常深刻。他们创业的时候,我只是借了点钱给他们买自行车,后来一共投资了15万美元。事实上,美国的自行车共享业务并不太好。他们很快发现了共享滑板车。美国人是玩滑板长大的。一辆滑板车一天可以用9到10次,费用比自行车还贵。所以Limebike的财务模式很好。
自己拿钱,赚最稳定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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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辉:为什么一定要只用自己的钱投资?
曾李青:我们之前讨论过天使投资的制度化,但是我们觉得这没什么意义。忽视别人的钱更简单。
在VC圈子里,只有我和沈南鹏、何伯权真的太有钱了。大部分知名基金GPs对我们来说并不富裕。沈南鹏非常喜欢他的工作,而何伯权更喜欢他的生活。我介于两者之间。
现在投资何伯权的只有三个人,成本也不多。他们只投资自己的朋友和熟悉的项目。方法和德讯类似,依靠创始人的人脉,但这有个弊端。离开行业越久,项目越少,去的越晚,成功率越低。
所以除了天使投资部,德讯还有一个资产管理部,专门做二级市场投资,我也在管理。天使投资和股票投资一样,是有市场周期的。环境的好坏总是轮流出现,总有波动。2018年,A轮和B轮估值下跌,那些拿了几千万和十二亿的“天使投资人”应该都赚完了,所以市场竞争没那么大。所以,如果你能在自己的能力圈里获得稳定的收入,可能就是最好的状态了。
成都纵恒大鹏无人机总部,由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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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onhui:你说的市场竞争没有那么大,因为人民币基金很难筹集资金,但是美元基金好像并没有变得很难筹集?
曾李青:美元基金筹集资金并不难,不是因为美国经济好坏,而是因为美国大学捐赠基金和养老基金每年需要向VC和PE市场分配一定数量的AUM(托管资产),这是一个硬性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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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onhui:有人认为一级市场人民币少,有钱的基金更谨慎,整体市场谨慎后,好项目更受欢迎。你怎么想呢?
曾李青:我觉得竞争不那么激烈。确实,这种环境下的创业者比较少,但是敢于创业的人的中位素质和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一个现实是,在BAT的头条系统下,新的创业项目的成功概率会越来越低,所以很多创业企业会选择在小赛道上生存,但如果不能给VC百倍的想象力空,我们是不愿意下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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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nhui:你曾经在个人微博上分享过一件事。一个企业家和德讯谈好之后,有人出了更高的价格。你直接打电话说德讯不投。
曾李青:首先,我们不太在乎错过天使投资。如果企业家能得到别人的钱,他们就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另一方面,有些创业者跟我们签了合同后还在外面找投资,违反了事先协商好的合同,我们不投这种人的票。
早年天使投资是买方市场,德讯给的TS(条款单)有效期只有10分钟,填写完TS就要接受投资。现在情况不太好。创业者会拿着各个机构的TS,对比一下再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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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辉:这种市场情况对天使投资机构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曾李青:不管情况如何,我们首先要生存。做机构也是创业。28年的法律同样有效,甚至更残酷,因为它更接近金钱,所以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成功。
天使投资成功率很低,收到的管理费很低。从经济学角度来说,回报率太低了。在最早的天使投资机构中,创新工场和真格基金都是后期开始投资的,因为只有回去才能赚大钱,获得更多的管理费,支撑起一个相对庞大的团队。德讯用自己的资金,前期投资项目已经开始有回报,可以支撑这么大的板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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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龙会:德讯会考虑像ABC轮或IPO前那样做后期投资吗?
曾李青:我暂时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你落后了,就得管别人的钱。A轮自己拿钱很难。看别人的生意感觉很好做,进去后会发现其实很难。去年红杉、祁鸣等机构觉得企业估值上去了,都往前迈了一步。他们投了天使轮和预A轮,发现天使轮也很难做,过完年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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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辉:2019年,整个市场的信心正在慢慢恢复。企业融资和筹集资金的困难会改变吗?
曾李青:从规模和效率来说,中小企业融资应该总是比较困难的。银行是商业机构,不会也不应该投资这样的企业。
至于筹集资金的难度,我觉得这几年也没办法提高。市面上大部分人都没有闲钱,亿万身家的人很难出几千万。筹集一些美元资金相对容易,都是外资股。为了拿到钱,企业必须建立VIE结构。这几年大部分都是A轮和B轮做VIE,现在很多都是第一轮融资做V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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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辉:德讯未来是否会面临国内互联网巨头BAT的正面竞争?
曾李青:英美烟草不会投票给天使。开玩笑,里面工作的都是兼职,前期投资的话不知道七八年能不能看到效果。谁来做?不升职?所以BAT人一定更愿意在中后期进行投资,这种投资的胜算大,回报快,协同性更好。
假设一个企业的发展周期是400米跑道,BAT愿意投资最后100米,宁愿投入多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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