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秋季节了,秋天很高,空气很清爽,高光和丁小曼约好了秋游。这段时间,两个人偷偷见面就像两个“地下工作者”。按照约定的时间,已经等了20分钟,但程潇曼还没有到。他骄傲急躁地在两棵树之间踱来踱去,他从小养成了走路快的习惯。就像动物园下午3、4点准备喂狼一样来回走动。

一辆黑色台湾产光阳125型摩托车喷发着低沉欢快的声音,飞快地驶来停在他旁边,驾驶者摘下白色头盔,栗色柔软光泽的头发瀑布一样倾泻而出,丁小曼身穿一身黑色阿迪运动服,165cm的标准身高,黑色长裤衬托出她匀称修长的美腿,腿可真长啊,仿佛从肚脐眼就分叉了,摩托车配美女更显出小曼完美火爆的身材性感撩人,高亮简直看呆了。

“愣什么,上来。”她递给高亮一个黑色头盔,微笑着用白嫩的玉手梳理了一下被秋风吹到面前的长发。

高亮深深被眼前的画面吸引了,内心充满快乐,多少年以后高亮脑海里仍能清晰地呈现这一幕,丁小曼在秋日的阳光下微笑着梳理她如瀑的长发,成了他永久的记忆。

摩托车轰鸣着风驰电掣般急驰在长江堤岸边,两岸的风景犹如流动的画卷,滚滚长江奔流东逝,宽阔的江面极目远眺可见对岸缥缈的人烟。远处青山绿水依稀可见,开阔的江面,一艘艘舶船慢悠悠地走着,远看仿佛一动不动似的。

停下车,两人漫步在江边,望着美丽的江景,秋风吹起,突然有一种“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错觉。丁小曼拿出一台“理光”相机,两人在江边选景互相照了几张照片。这时一对中年夫妻走过,小曼请男士帮忙为他两人拍了几张照片,高亮搂着小曼两人显尽恩爱,中年夫妻不住赞叹二人是“金童玉女”十分般配,小曼快乐得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

沿着江边漫步,小曼娇嗔地怪罪高亮:“你就不能走慢点吗?”她扯住高亮的胳膊:“走这么快我都跟不上你了,不知道心疼女人的笨蛋,一点不懂得女儿家的心,我累了,你背我走。”

高亮不同意,两人玩起“剪刀石头布”的游戏,用北方的规矩,布包石头输的背赢的走二十步,剪刀剪布输的背赢的走十步,剪刀碰石头输的背赢的走五步。聪明的小曼连续赢了好几次,高亮背着她走了好远,终于高亮赢了一次,小曼转身就跑耍起赖来,高亮紧追不舍抓住她,两人打闹着笑成一团。

“抓住你这赖皮了,背我。”高亮抱住小曼,小曼挣扎着咯咯笑着,扎不脱笑累了的小曼返过身来微笑着望着高亮,两人不顾一切地拥吻起来……

连续两天联系不上丁小曼了,高亮在电话前郁闷地坐着,一有电话响他就马上抓起来,简直成了公司的话务员。

“喂!下班了还傻坐这干什么?”徐晓辉从背后打了他一拳。

“再等会,要不你先走。”高亮伸个懒腰。

“我今天没什么事请你喝一杯,想吃点什么?”徐晓辉拉过一把椅子朝向椅背反坐着面对高亮:“今天咱俩去吃烧烤怎么样?”

“我随便,吃什么都好只要不要我付钱。”

“随便?我操,你小子可不好侍候,来江城第一天晚上还记得吗?”徐晓辉晃着大脑袋说:“正好我请客户吃饭,一桌子菜吃完你嫌南方人太小家子气,饭店的碗太小没吃饱。我带你去逛夜市吃肯德基,一个汉堡你小子咬一口就吐了,说吃不惯奶酪加生菜。我操!我又带你去了“桥头火锅”吃了第三顿,你还随便,你一随便我可不知道怎么侍候了哈。”徐晓辉有180cm的身高,长得很壮实,没有他二哥的儒雅,外观有些粗鲁但内心却很细腻精明。

“我操!我来投奔你,第一顿饭都不管饱怎么行,你个小气鬼,走,吃烧烤去,反正就咱俩大男人,又不是约会谁还他妈的挑三拣四。”高亮心一横起身走了。

江城“图门烧烤”,几乎每天都人满为患,两人坐下来,徐晓辉点了一百串羊肉,还点了些鸡翅、鲳鱼之类,两人推杯换盏喝起来。

“香港回归之后,现在电子产品走私非常厉害,特别是“三大件”,原来控制在少数人手里,现在走私已成规模化经营,渠道也做的有生有色,对电子产品市场造成很大冲击。现在电脑产品价格不断下跌,公司也不敢囤货,有些配件比如内存一天一个价。”徐晓辉边喝边说,作为“IT男”,两人聊的最多的永远是电子产品。(“三大件”是指电脑配件里“CPU”、“硬盘”、“内存”三个核心配件合在一起的简称。)

“这倒也是好事,电脑太贵,什么时候才能进入寻常百姓家,就该支持走私,电脑家家有,人人会,科技强国吗?”高亮说道。

“脑子进水了吧你,都走私了,国家找谁收税去。不过现在税也太他妈的重了,电脑产品又基本全靠进口,你说我们泱泱大国只能生产个机箱外壳,想着就那妈的气不顺。实际上电脑产品量产后成本非常低廉,但技术垄断在以老美为首的外国人手里,电脑价格居高不下还将是正常现象,一时半会普及不了。”徐晓辉翻动着羊肉串说道:“喂!我说你这两天魂不守舍的,和女朋友又闹崩了?”

“没有,她爸反对的厉害,我们交往一直是偷偷摸摸,这两天又联系不上了,可能被她爸看起来了。”说着高亮一口干掉一杯啤酒。

“你女朋友可真漂亮,你可真有艳福,得手了吧?你可别告诉我说你还是“童男子”啊!”

“去你的,我们纯洁的很,只是拉拉手而已。“童男子”怎么了,我就是,撒泡尿给你喝,延年益寿。”

“我操!你憋回去吧。你还好意思说,现在什么年代了,你今年二十一了吧,二十多年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和庙里和尚有什么区别。她爸反对算个球,你先把她办了,生米煮成熟饭看她爹还能个球!”

“爱一个人我想到的首先是呵护她,不能伤害她。我现在也很迷茫,我一个北方穷小子,说她家家财万贯都是少的,我哪里配得上她,门不当户不对,想一想她爹做得也没有错。”高亮说着非常痛苦得又一口喝了一杯。

“你这人就是心太善,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我问你,你很喜欢她对不对?”

高亮沉思了一下:“当然了,她也很爱我。”

“这不就对了,两情相悦,你和她上了床她就更加离不开你了,她老爹也就老实了。这才是真正呵护她爱她,你小子年纪不小了情商怎么这么低呢?要不要我教教你,给你传授点秘方技巧?”

“滚你一边去,喝酒。”

“我操!你小子看不出来还真是个情种,这么快就见色忘义了,见色忘义你也得先得到色不是?”徐晓辉和高亮碰了一杯喝掉接着说:“现在是什么社会?是日新月异的社会,女人吗?和身上的衣服一样,“日新月异”懂吗?就是你今天睡个新的女人,下个月又换个女人。你还真想在一棵树上吊死吗?我可提醒你,抓紧动手,慢了到手的鸭子都能飞了。”

“你小子嘴咋这么损呢?听说公司小秘董小姐让你给上了,真的假的如实招来。”

“妈的,最近缠着我不放呢,这娘们脸盘长的还行,条子正点胸够大,我只是勾了勾手指就跟我上了床,这种女人吗?逢场作戏罢了。”

“是啊,水性杨花,一张嘴嗲得我汗毛倒竖,拿起扫帚满地扫鸡皮疙瘩。”高亮想起有一次这个董小姐来找他帮忙打材料,故意用胸部蹭他,真是够风骚的。

“这种女人多了去,丁小曼这样既漂亮有气质又纯情的富家小姐可是万里挑一,男人吗?关键时刻不能手软,抓紧把她上了,你把她上了我再请你一场,你他妈的也该告别处男时代了。”徐晓辉笑骂道。

喝完酒徐晓辉要送高亮,高亮说什么也没让他送,只想走一走路清静一下脑子。离宿舍还有三个红绿灯路口,也就两站路。秋日的夜已有几分寒意,路上行人稀疏,漫天的落叶让高亮觉得格外的清寒和寂寞,踏着脚下的落叶,路灯下树影斑驳,惆怅的心情,静谧的夜晚,他不自觉的想起辛弃疾的《采桑子》,不禁边走边诵读起来: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回想从前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因为爱,如今尝尽愁滋味又无人可诉,真是欲说还休,内心只能感叹秋夜秋风带来的悲凉。也可能是这个无尽悲凉的夜晚,将要发生的事件,高亮这个七尺男儿永远无法忘怀,从此以后四季之中他唯独不喜欢秋天,每到秋天看到树叶变黄飘落就心生悲凉,无端的心情不畅。

喝了四五瓶啤酒,新陈代谢上来了,他瞧四下无人便在路边隐蔽处小解,昏头昏脑的正小便突然感到危机袭来心头一紧,本能其实就是第六感,也就是这个第六感救了他,身边路灯照射下两个长长的人影出现在身边,他刚想转身,只听卟!的一声闷响,后背重重挨了一棒,胸口一闷喉头一股甜腥之气涌上来,他撒腿就跑,背部又挨了一棍。顾不了这么多,他内心清楚招暗算了,能跑掉就谢天谢地了。跑了一段加上惊吓,酒劲竟然消失了,他边跑边观察,发现紧追他的就两个人,一个胖子一个瘦子。他忍着痛盘算着,胖子体力肯定不行,先甩掉一个,剩下一个就好对付了。

他的腰带是很厚的牛皮做成,皮带扣是纯黄铜打造有近二两重,他猛打个弯,身形灵活地闪进一条巷口来了个急停,同时解下腰带猛地甩向追过来的瘦子,只听嘣!的一声纯铜的皮带扣打在瘦子脸上,瘦子哎呀一声惨叫,挥舞着手中的棒球棒来挡,高亮顺势将回弹过来的皮带头直射过去,精确地命中了瘦子的鼻梁。瘦子痛苦地捂住鼻子,高亮趁机一个健步奔过去一个飞踹,瘦子整个人飞出去两三米远。整个过程急速流畅,仅不到五秒钟瘦子就躺在了地上。高亮急忙捡起落在地上的棒球棒,这东西一端粗大一端细小,威力小可小视,刚才的一棒已打得他差点没挺住,现在解决了瘦子他的怒火已无法控制。

刚把棒球棒握到手里,胖子挥舞着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管恶狠狠地砸过来,高亮握紧棒球棒,连续猛击胖子钢管的手持位置上方,棒球棒的长度正好能够到这个位置,胖子哪里抵挡得住,两下过后手的虎口已震的握不住钢管,他怕钢管被震脱手只能咬咬牙扑上来。高亮就等他冲过来,他狠狠地瞄准胖子的脑袋两手使出全身力气把棒子横扫过去,胖子虽然准确地用钢管挡着了棒球棒,但棒球棒的威力把钢管震飞,惯性扫到胖子的左脸,高亮没有停手接下来两棒重重击打在胖子的肚子上。

一胖一瘦两人痛苦地躺在路边,恐惧地看着眼射凶光的高亮。高亮用棒子指着瘦子问道:“说!谁指使你们来的。”

“我不知道,大哥饶了我吧,是四哥叫我来的。”瘦子向后挪动着身子指着胖子说。

高亮用棒子指着胖子的小腿恶狠狠地说:“我数到三,不说就废了你这条狗腿。”说罢扬起棒子:“三……二……”

“兄弟,是惠隆超市的丁永刚叫我干的,怨有头债有主,兄弟饶了我们吧。”胖子痛苦地捂着肚子说道。

愤怒!怨恨!挨了闷棍的窝囊,二十一岁的年龄哪里控制得住理智。高亮猛地一棒打向胖子的小腿,只听的一声脆响,胖子的小腿软啪啪地歪向一边,没有人腔的嚎叫起来!

瘦子吓坏了,他满脸是血在路灯照射下甚是恐怖,想爬起来两条腿已不听使唤,高亮一棒砸在他的背上,瘦子刚弓起的身子软了下去。高亮丢下棒子,不紧不慢地系上腰带。瘦子已经坐了起来,高亮一抬脚,闪电般击中瘦子的脸,瘦子再次重重倒地。

“敢黑我,老子好长时间没练练拳脚了,拿你热热身,让你永远记住今天,记住我!”高亮恶狠狠地说着。他右脚狠狠地踩着瘦子的脸,重心放在右脚上用力一旋转,瘦子哭爹喊娘地惨叫起来。

“娘的,是不是很舒服呀!叫得这么销魂。”高亮骂着这一次狠狠地踩在瘦子不太粗壮的大腿根上用力一旋,这一下身体转了三百六十度,瘦子双手拍打着地面哭喊着求饶。高亮又在瘦子的另一条腿上、腰上如法炮制了几次,最后狠狠地照瘦子脸上踢了一脚离开了。

走了十几步远,高亮感到一阵恶心,扶着路边一棵树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之气往上涌,“哇!”地喷出一口血水来,他感到鼻子也不通气了,堵得要命用手一擤,竟是满手的鲜血……

医院里两人的情况让丁永刚脑后直冒冷气,他发现丁小曼和高亮仍在暗地里交往,这事又不好公开处理,也许是急昏了头,他找人教训高亮一顿,想恐吓住高亮。他找到当地的混子白四,给了两千块。没想到白四腿给生生打断了,半边脸乌紫烂青肿得像猪头。另一个瘦子虽然只是鼻梁粉碎性骨折,但全身多处乌紫烂青渗出斑斑血水,脑袋肿得像个烂冬瓜,躺在床上直哼哼,好像比白四伤得还厉害。这下子没两三万解决不了问题,事没办好还破了财,丁永刚那个气呀,感到无比窝火。

他恼火地回到超市,底下人告诉他有客人等他好久了。他以为是哪个供应商,重整笑脸推开办公室的门,脸上的笑容立即僵在那里。

“丁老板,别来无恙。”高亮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望着他。

“谁叫你进来的,出去,立刻给我出去!”丁永刚恼羞成怒。

“怎么?丁老板花钱找人做的事也不想验验货吗?”说罢,高亮腾地站起来脱光上衣,露出红肿的后背,一条被钢管划出的深深伤痕二十多公分长还在咧着嘴渗着血水。

“我想知道我受的这些伤在你雇佣的人那里值多少钱?”高亮说着眼睛微微透出寒光。

丁永刚自知理亏,赶忙关上门,小心地说道:“你想怎样?”

“每个人都有做事的原则,我这个人做人的原则非常简单。谁对我有滴水之恩我必涌泉相报,谁相害于我,我也必十倍奉还。”高亮穿上衣服掷地有声地说。

丁永刚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他打开包拿出一沓百元人民币放在桌上说:“小高,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我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我想就此了结,也希望你从此离开我女儿,别再纠缠她,她已经离开了江城,你再也找不到她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好不好?”

高亮拿起这沓百无大钞,在手上拍了拍:“丁老板,这少说也有一万块吧,如果我出两万块让你把你女儿卖给我你同意吗?”

“你!”丁永刚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愿意?那你凭什么让我出卖我的尊严!”说罢他挥手将钱洒向空中,一张张钞票从丁永刚上方飘落下来。

“我这身伤冤有头债有主,本来按我做人做事的原则,我今天来要在你身上一报还一报,看在小曼的份上今天我饶了你,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哈哈哈!哈哈哈!”高亮苦笑着离开了。

“科力”公司的办公室里徐彭身着一套深蓝色西装,雪白的衬衫配着一条蓝花的领带,金丝边眼镜更显他儒雅精神。

“小亮,不干了你想干什么去?还愿意回去当老师吗?上次你爸来找你就想让你回去继续教书,你爸托了关系给你办了“停薪留职”,位置还在应该随时可以上班。”徐彭亲切地询问。

“二哥,我辞职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想离开江城。我也没想好去哪?就是回家我也不会继续教书,打死我,我也不当老师了。”屈辱的两次恋爱经历深深烙进他的心灵,自卑的烙印让他烦透了老师这个职业。

“你的事情晓辉给我说过了,人不风流枉少年,恋爱道路上遇到坎坷再正常不过了,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哥也很喜欢你。我相信以你的为人和能力早晚会成就一番事业,回去教书固然工作稳定,但确实路子比较窄,我都离职不干了,当然也不会劝你回去重操旧业。如果你没想好方向,我给你提供两条路子供你选择好不好?”

“二哥,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也想跟着你多学些经验能成长的更快一些,但是我实在没有心情在江城呆下去了,有什么好路子还请二哥多指点。”

“科力在江城业务高速增长,业务量上已经排在前列,我早已计划去上海开分公司,上海是我们中国的经济中心,如果我的公司想有大作为必须进入上海市场,这就是第一条路,你跟我去上海发展。”徐彭顿了一下喝了口茶,继续说道:“项城市作为北方小城市,发展滞后,电脑产业仍处于零乱发展期,不过现在政府建设一了座“银河电脑大世界”年底会落成,据可靠消息说现在正在招商,听说第一年进入的商家免收一年租金,如果你想成就一番事业的话,这便是个难得的机会。你可以回去租个摊位做自己的生意,我这里会尽量支持你,这是第二条路。”

听到第二条消息高亮真是眼前一亮:“二哥,真的吗?项城市也要建电脑城了?”

“看来你是选择第二条路了,好样的,加油,好好干,混出个人样来证明自己,让别人都看得起你。当年我来江城读大学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小子,怀里揣着五元钱来到江城,穿的破破烂烂,处处招人白眼,受尽了多少屈辱才有的今天,只要你心中有不甘平庸的信念,不怕吃苦终究有一天会成功。”

就要走了,高亮最后再看看生活了大半年的宿舍,宿舍是公司租用的一个一室一厅,位于公司不远的一个小区,里里外外住了七八个人,都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

夏季的江城像火炉一般酷热难耐,房间内只有两个吊扇吱吱喳喳响,由于他们住的是顶层,再加上住了七八个人,那房间简直就象蒸笼一样。几个人就抱着席子跑到楼顶上,天当铺盖楼顶当床睡露天,不知道是谁拿了个望远镜,几个人就在楼顶上窥探人家的隐私,评论着女主人的相貌。无聊的晚上,没有女朋友的约会,就提几瓶啤酒边喝边神侃,释放蓬勃爆发的荷尔蒙。宿舍内墙角处扔的最多的就是啤酒瓶,经常半夜起来上厕所的一不小心踢倒了啤酒瓶,一宿舍人都会被吵醒,虽然条件艰苦,大家也过得不亦乐乎。

再见了朋友们,再见了江城市,再见。带着满身的伤痛,带着更加一层的屈辱与伤害,高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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