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天都追凶：24年前的南大碎尸案为何这么难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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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3日，南京警方发布了一条不显眼的警讯。1992年，南京医学院凶手被抓获，犯罪嫌疑人马某某被警方进一步讯问。案件更多细节会慢慢透露。

看到这个消息，第一眼就看错了。我看到南京大学杀人案已经破了。我的头脑突然兴奋起来。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南京医学院又一起杀人案已经破了。马某某在此案中被捕之所以引起社会广泛关注，是因为大家会不自觉地将此案与1996年的“南京大学碎尸案”联系起来，因为24年前发生的“南京大学碎尸案”更是离奇恐怖，甚至远远超过了刑事案件，成为了海边城市中的一个城市传奇。“南京大学碎尸案”凶手至今不明，受害者很少得到安慰。

南京大学碎尸案，又称刁某某案(敬死者不愿写姓名)，发生于1996年1月19日，地点在江苏南京，受害者是南京大学成人教育学院一年级女学生刁某某。受害者失踪九天后，尸体在南京华侨路被一名清洁工发现。凶手为了消除犯罪痕迹，将尸体加热至成熟，小心翼翼地切成2000多块。凶手作案后多次外出抛尸，尸体分布广泛，手段极其残忍，凶手的心理素质也令人震惊。事件发生后，南京市公安部门动用警力进行了大规模搜查，但凶手至今未被找到，令案件深感遗憾。

反正南京大学碎尸案因为其残酷和陌生，在过去的20年里被反复提及，甚至出现了很多网络现象。比如2008年天涯社区署名“黑某某”的帖子《关于南京大学碎尸案的一些想法》，掀起了全国破案热潮。在网上，有人在百度贴吧设立了“刁某某吧”。《杜南周刊》第237期还刊登了一篇专访文章《南大碎尸案的网络与现实》。甚至这个案子被解读为文学作品。2010年，作家陈某某在作品《血色天堂》中，完全以南大碎尸案为背景进行写作，对碎尸案进行了重新解读。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案子一直没有解决。作为律师，我代理过很多刑事案件，密切关注过一些神秘疑难案件。那么南京大学尸体案为什么这么难破？从新闻报道和一些资料来看，可能有以下几点。

第一，本案关键证据缺失严重。因为这个案子的作案手法非常狡猾和老练，而且凶手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所以他在杀人后肢解并煮熟了尸体。尤其是烹饪过程破坏了大量关键证据，DNA证据缺失严重。就目前已经解决的很多老积累的案件来说，很多案件最终侦破的关键在于DNA检测技术的进步和飞跃。比如白银连环杀人案的破获，意味着DNA立功。凶手虽然当年没有被抓，但凶手多次奸杀，留下了大量的生物证据，如精液斑、汗渍等。证据仅限于在当时的条件下不能一一比较所有人，但至少这些东西还是存在的，这就给了将来比较某个偶然事件或者偶然DNA进入的可能性。在南京大学碎尸案中，虽然大家猜测被害人可能被殴打性侵，但理论上肯定有接触的痕迹，凶手作案时肯定留下了一定的痕迹，但这些东西可能随着尸体的肢解和烹煮而难以获得，这也是破案难的一个重要原因。

第二，证人的缺乏。与1992年南京医学院杀人案相比，医学院案凶手作案后逃离现场时洗手了。当时有目击者，事后警方做了模拟画像，但南京大学碎尸案没有直接目击者。但受限于当时的技术环境，当年没有天网高清摄像头，很多路边单位也没有安保摄像头。警方很难从抛尸路径和受害者行走路径上找到嫌疑人的画像，这也增加了破案的难度。

第三，第一幕难找。第一个现场通常就是我们所说的犯罪现场，大多数刑事案件中发现被害人的地方就是第一个犯罪现场，也就是凶杀发生的地方。但南京大学碎尸案中发现被害人尸体的现场是后来的抛尸现场，仍有许多零散的抛尸现场，很难梳理出凶手活动的时间线。而且法医都知道，对于一个刑事案件，在犯罪现场会留下很多痕迹，即使是狡猾的凶手也难免会有过失，甚至会留下微小的关键证据。犯罪现场的分析可以为犯罪提供有力的证据，甚至可以分析罪犯的犯罪心理动态。但遗憾的是，南京大学肢解案第一现场一直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