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学习理论 专访创数教育创始人刘帅辉——用“智能助教＋掌握学习理论”打造未来学校

社会的快速发展对教育提出了新的要求。让每个学生都得到应有的教育，顺利学习，已经成为社会的需求。技术的快速发展可以帮助实现这个目标。本网站特别邀请创舒教育创始人刘帅辉共同探讨这个话题。

中国教育:你认为中国目前的高中教育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

刘帅辉:北京十一中校长李希贵先生在《学校转型》一书中提到，在全国大部分高中转型之前，经过调查，学校的教室只适合排名前35的学生，超过30%的学生表示教室完全不适合自己，尤其是数学，超过30%的学生表示教室部分适合自己。这种现象对于分布在2000多个区县和1万多所高中的近2000万高中生(占中国高中生的80%)来说尤为严重。也就是说，中国有1000万高中生不懂数学，这一现象迫切需要我们去改善。

中国教育:你个人在这方面有什么经验？

刘帅辉:2014年到2018年，我走访了湖南、河南、云南、贵州、四川等十几个省的数百所县级高中。这些学校的数学教学普遍存在一个地方学校自己都没能解决的难点:“不会数学的学生占学校总数的30%以上，数学不太有效率的学生占30%，数学老师只能适应35%左右的学生”。对此，我既感到压力，又感到责任。

中国教育:你认为造成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刘帅辉:其实在学校教育中，追求“学校要保证有一部分人通过考试”和“学校里的每个学生都需要一个适合自己的教育”是矛盾的。一个县高中校长承载着千家万户的梦想和未来。对于县里很多家庭来说，一个孩子上好大学，等于一个家庭未来的改变。因此，帮助更多的县儿童进入大学并享受高等教育是学校校长的优先事项。因此，很多时候，学校的教学设计不得不倾向于“让一部分学生通过考试”，而不是“每个人都达到基本的教学目标”。比如一个学校选辅导书，一定要选一两本能帮学校考上的书，而不是选一本每个人都能考90分的辅导书。我们在县高中发现，这样的顶层设计导致了这样一个事实，即虽然一两所学校的入学率超过50%，但40%的高二学生仍然没有掌握高一的基础知识(无法继续学习新知识)。这种现象，即使在省级名校，学生素质也是全省最高水平，20%的初二学生跟不上课堂教学的步伐。

中国教育:学校和老师很难平衡升学和教育理想的压力吗？

刘帅辉:的确，“教师的教学任务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和“不同的学生需要不同的时间来学习知识”往往是矛盾的，这也是传统课堂教学无法避免的主要矛盾。教师的教学是在固定的时间内完成固定的教学任务。我们在某省某重点中学一年级做了一个调查:由于学生个体差异较大，只有40%的学生在教师完成一个单元教学后能够达到学习目标(掌握80%以上的知识)并跟上进度。但是，60%的学生很难在规定的时间内达到学习目标，30%的学生对新单元的知识不到20%。可以预见，这类学生会跟不上步伐，最终不会认真理解课堂，甚至会厌学。而大部分老师因为课程任务繁重，没有时间去照顾“跟不上节奏的学生”，提出个人解决方案。

中国教育:目前的教师配置与差异化教育需求差距大吗？

刘帅辉:没错。“县高中师资匮乏”和“高中新生个体差异增大”差距很大。在某县一中一高的一次“初中数学知识必修”考试中，我们发现有40%的学生考试成绩不及格，而这些学生直接进入一高的新数学班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如果不帮助他们完成连接初高中的补课工作，他们就“永远无法理解”高三的数学课，从而对学习失去兴趣和信心。目前县城高中数学师生比例大多在1: 120以上，也就是一个老师要负责教120个学生。如果老师每周给每个学生30分钟的个性指导，那么老师除了正常完成教学任务外，还要花60个小时(每天10个小时)。这是人类无法完成的任务。没有调查每个学生30分钟的个性教学是否能解决个体差异。事实上，基础知识越多，

中国教育:在这种情况下，学生会处于怎样的状态？

刘帅辉:这种情况下，学生其实处于一种“能力跟不上老师的步伐”，“行动上只能跟着老师走”的焦虑状态。这是大多数县高中生最常见的状态。能力方面，很多学生在高二之后即使认真听讲也听不懂，但还是“老师在那里教什么，在那里学什么，老师安排什么”。很多同学慢慢麻木了，以为“上课等于学习”，却不在乎“课堂收获了什么”，认为“做题等于学习”而不是要求自己“做一件事”想象一个50分的学生每天头疼110分的做数学题，他看不懂答案。如果我们简单的再告诉他答案，他能收获多少(做一道难题没有错，但是如果他不能独立追溯自己没有的基础知识，他就简单的看一下答案，或者听老师讲解一遍，不懂就放弃，这是无效学习)。事实是，这种情况是扼杀很多人学习兴趣和数学信心的核心原因。我们的调查显示，70%的成绩不及格的学生不太会问老师问题，因为他们害怕“不知道该问什么或显得愚蠢”。

中国教育:你认为我们的教育思想应该做哪些改变来改变这种情况？

刘帅辉:学校要给每个学生提供他们需要的教育，就是“掌握学习方法”。这一理论是由美国当代心理学家、教育家布鲁姆于20世纪70年代提出的。布鲁姆指出，今天的教育不再满足于只有一小部分学生完全学习学校里教的东西。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和适当的教学，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能掌握几乎所有的学习内容(通常要求完成80%-90%的评价项目)。学生学习能力的差异并不决定他们能否学习到教学内容，而只决定他们掌握内容需要多长时间。也就是说，学习能力强的学生可以在短时间内达到某个学习任务的掌握水平，而学习能力差的学生需要花费较长的时间才能达到相同的掌握水平。

语文教育:“大师学习法”应该如何实施？

刘帅辉:按照布鲁姆的思想，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改变我们对学习者和学习者的看法。在“所有学生都能学好”的指导下，以集体教学(班级授课制)为基础，辅以频繁及时的反馈，为学生提供所需的个性化帮助和额外的学习时间，使大多数学生达到课程目标规定的掌握标准。这种方法把学习分成小单元。学生一次学一个小单元，进行单元考试，引导学生以80%-100%的掌握水平通过考试，才能进入下一个单元。

语文教育:什么条件会有助于教学中“掌握学习方法”的实施？

刘帅辉:达到促进学习方法掌握的目标，条件很多，但核心是以下五点。首先，学习者必须明确理解教学目标，即学习任务；其次，学习者必须具备成功完成学习任务所必需的知识和技能；第三，学习者必须有掌握学习任务的意愿，花费时间和精力；第四，教师为学习者提供学习材料的相关线索，保证学习者积极参与学习过程，强化、反馈、纠正学习成绩；第五，适当采用“小学教学”，鼓励学生相互教与学。

中国教育:如何看待中国当前教育实施“掌握学习方法”？

刘帅辉:虽然有实验充分证明了“掌握学习”的理论是有效的，但我们大多数学校仍然很难有足够的教师资源来保证掌握学习在学校教学中的实施。事实上，在包括美国和欧洲在内的许多学校，要完全做到这一点是非常困难的。

中国教育:众所周知，创新教育一直在利用人工智能技术推进“智能助教+掌握学习理论”的教育模式。学校应该如何配合创意教学模式？

刘帅辉:在保持之前教学模式不变的前提下(保证前40名学生深造目标的实现)，学校可以专门针对“跟不上老师步伐的最后60%学生”引进智能助教。智能助教作为传统教师的助手，可以充分分担教师的工作量，最终帮助教师完成从“知识传播者”到“目标管理者”的角色转变。未来学校的基本教育逻辑应该是学校为跟不上步伐的学生重构自学辅导课程。以自习课和辅导班的时间为基础，每周为跟不上节奏的学生组织2-3个课时。在这个班里，老师对这部分学生的主要职责不是“传授知识、进行人格辅导”，而是“组织、督促、提示、总结”，帮助每一个跟不上步伐的学生在智能助教的基础上“主动学习”。老师下课后，不会放弃，也不会被放弃，用自己的“能力时间”达到每个单元的教学目的。这个班里，聪明的助教和老师分工合理。虽然在同一个教室，但是可以保证每个学生的教育都是不同的，适合自己的。

语文教育:具体来说，创新教育中“智能助教+掌握学习理论”的教育模式有哪些环节？

刘帅辉:这里面有很多细节。具体来说，有六个主要方面:

一、智能教辅的预考:老师继续上课。在每次新课之前，智能助教可以监控学习者是否具备成功执行学习任务所需的知识和技能；如有缺陷，可自适应提供解决方案，及时对学习者进行知识前辅导，帮助学生有条件理解老师的课。

二、智能助教的课后反馈:教师在课堂授课后，智能助教可以跟踪学习者目标的完成情况，为未能实现课堂目标的学生提供个性化帮助，明确学生实现目标的“额外学习时间”，让大部分学生达到课程目标规定的掌握标准。

三、智能助教1:1辅导:智能助教可以为学习者想要学习的材料提供一套完整的智能程序(课程、练习、智能辅导、错题智能分析)，保证学生只要积极参与学习过程就能得到奖励(智能助教对学生的学习效率负责)，每10分钟监控一次学习效率，及时给学生成就感，强化、反馈、纠正成绩。

四、智能助教帮助学生回答错题:不同于传统教师，传统教师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能给学生讲解答案，更不同于网上流行的拍照答题(这种方法扼杀了学生的主动思维能力)，智能助教可以随时分析学生是否能够理解解题过程的每一步，分析学生在解题中缺乏的基础知识素养和学科素养，及时提供提示和解决方案。通过智能指导，学生可以逐步达到解决问题的目的，理解和掌握相关知识。

第五，教师指导和监督:在课堂上，教师每十分钟就可以从智能助教那里得到一份报告。对于个别教不好的学生，智能助教会“求助”老师单独辅导；在课堂之外，教师成为学生学习行为的管理者和监督者。鼓励学生花时间和精力完成智能助教布置的学习任务，直到智能助教提示学生达到掌握目标。

六、外包课后服务:有了智能教辅，对于师资力量薄弱的学校，跟不上课堂节奏的学生可以单独外包，学校只需要提供课后学习场地和现场组织者。当学生进入课后辅导教室，获得智能助教时，可以参与或远程连接外部机构教师，机构教师会在线逐一监督指导学生完成智能助教规划的学习任务，实现学校教学目标。

语文教育:创造性数学教育以高中数学为主。你认为数学对于一个民族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刘帅辉:马克思说:“一门学科只有成功地应用数学，才能真正取得完美的进步”。这句话揭示了学习数学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在现代，数学作为现代化的重要武器，在许多重要领域发挥着关键甚至决定性的作用。我国在两弹一星研制上的突出成就凝聚了许多杰出数学家的心血，就是一个突出的例子。不仅在自然科学和技术科学中，而且在经济科学、管理科学，甚至人文社会科学中，数学已经成为准确和定量地考虑问题并获得基础良好的规律性理解的必不可少的重要基础。没有数学的支撑，相关科学很难有大的进步，很多学科(尤其是很多自然科学学科)甚至在近几年出现了数学化的趋势。所以，一个国家的强弱，与它对数学的掌握程度息息相关。

中国教育:你认为数学对个人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刘帅辉:复旦大学李大潜院士说:“我们为什么要学数学，因为它能让我们认识和改造世界？”李院士提到，如果单纯地把学习数学看成是“刷题，熟悉公式定理”，那就只不过是一个“数学工匠”而已。其实在每个人的工作中，我们接受的数学训练，我们理解的数学思想和精神，我们得到的数学教育，都是无时无刻不在的。通过认真的数学学习和严格的数学训练，学生可以拥有一些独特的素质和能力。这些品质和能力在其他课程的学习和其他方面的实践中是不可替代或难以达到的，即使所学的数学知识已经被遗忘(往往就是这样！)，这些品质和能力不会随着一个人的数学教育而消失，会一直发挥积极的作用。这些素质包括但不限于“抽象概括能力、空想象能力、推理论证能力、计算求解能力、数据处理能力、主动思维能力、创新能力、科学意识和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以及面对未知世界和困难的信心和毅力。可见，数学表面上是“知识教育”，实际上是“素质教育”。以学习数学知识为载体，通过认真的数学学习和训练，可以从无意识到有意识地逐步培养自己的数学教育。如果你真的学好了数学，以后无论做什么，你都会更有毅力，更聪明，更有竞争力，永远得不到足够的人生收益。

中国教育:最后，感谢刘总经理接受我们的采访，并祝愿创造数字教育越来越好。

刘帅辉:感谢中国教育和您的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