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州彝族是历史上最早定居在这片土地上的民族。根据彝文经书、彝语、民俗等文献分析,结合《中国彝族通史》和《西南彝族志》,盘州彝族起源于古羌族,属于游牧民族。西周时期,从西北一路迁徙到古代夜郎国,然后经过四川,经过贵州,最后到达云南(洱海地区)。其中,盘州彝族是秦汉时期先民从四川经过贵州到云南时留下的一部分人。当时主要生活在宝鸡、羊场、泥地地区,后来有一个从云南宣威迁徙到盘州平地地区。整个过程持续了近3000年。
今天,盘州彝族总人口为12.6万人,其中约60%的人仍然使用纯正古老的彝语。这是当今民族语言的“活化石”,是珍贵的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是盘州乃至全国的民族文化瑰宝,是我们的祖先在生活中交流时唯一能感受到的东西。然而,随着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和经济文化水平的快速提高,开放的社会融合与交流的现状呈现出快速发展的势头。随着社会的飞速发展,我们身边熟悉而古老的彝语已经敲响了灭绝的警钟,已经到了灭绝的前夕。
语言是人类交流不可缺少的工具,诞生于约15万年前(有专家推测诞生于30万年前)。彝语与汉语同时产生。就连彝语和汉语中的甲骨文也有很多相似之处。经过十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的酝酿和发展,形成了完整系统的语言。可以想象,在这个过程中死了多少种语言?消失了多少字?彝语,包括彝语,依然顽强地存在于我们身边,依然是许多彝族同胞不可或缺的交流工具,依然是盘州12.6万人口的纯母语。
遗憾的是,我们觉得,盘州所有彝村都“随处可及”的母语,正悄悄的从我们身边飘过。
盘州市有506个少数民族村(居)和114个少数民族行政村。在少数民族行政村中,94个主要是彝族行政村,但遗憾的是目前只有58个村能使用彝语,另外36个村,或者说是彝族同胞,他们的彝语传承早在50年代就被“切断”,现在甚至很难在那些村里找到彝族人生产生活习惯的影子。比如吉昌坪镇的古秋村,平子村的玉龙潭村,两河街燕郊村的扑毛营村,以前都是只说彝语的古村落,现在彝语已经完全消失了。
盘州彝语会逐渐消亡的原因有很多,但最主要的原因是社会结构的开放性发展。在过去的50年里,彝族人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是生活水平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从小聚居到大杂居,从山到山,从落后到先进,通婚、贸易、出入、广播电视、互联网,伊村的生活逐渐与外界联系起来,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完善的整体。在这个过程中,彝语在一定程度上无形中形成了制约人们对外交流的障碍。作为父母,他们当然不希望孩子以后在语言交流上受到束缚,所以在社会开放的过程中抛弃母语,从小培养语文能力;还有一部分是只有一个家长会说彝语,家长通常用汉语交流,所以孩子失去了传承彝语的绝佳机会。当然,在城市或非彝族地区工作也有一些原因。父母虽然希望孩子继承母语,但毕竟没有语言环境,所以逐渐放弃母语教育。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驻华代表处教育项目官员比斯塔说,每一种语言都代表着一种独特的世界观、文化、哲学和思维方式,是人类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体现。然而,当我们在物质上和精神上追求更好的生活时,我们忽略了我们能够和应该继承的东西。我们一直致力于文化遗产的挖掘、保护和传承。我们不遗余力地营救那些已经失踪、即将失踪甚至死亡的人。但是,在彝语里,我们有意无意的让她死去。在国际上,语言灭绝的案例数不胜数,如著名的哥特、玛雅、赫梯、卢维安、达尔马提亚、相扑等。即使在中国,也有一些民族语言消亡了,如于阗、粟特、吐火罗、戈巴、西夏、东巴、契丹、女真、于阗、巴萨、查加台、二春——叶尼塞语。在盘州,彝语的使用和传承令人担忧,而苗、布依、水等语言濒临灭绝。背白语,只能靠请进来。因此,拯救盘州彝语迫在眉睫。
彝语曾是盘州唯一主导语言交流的语言。这种语言诞生于15万年前,但从近几年的传承来看,估计盘州彝语的存在很难持续100年。
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盘州,政府在许多彝族村落举办夜校,教彝族同胞学习和使用汉语,教学情况至今历历在目。然而,短短30年间,政府被迫改变办学内容,在木渎、宝鸡、吴颖、平地等地开设双语教学。不是教彝族孩子学汉语,而是教他们学彝语,希望彝族孩子能继承和使用母语。遗憾的是,根据对几个教学点的调查,并没有取得好的效果。比斯塔说,中国对各族母语教育的承诺是值得称赞的,中国的语言政策使每个人都能使用自己的母语,掌握民族语言。然而,在这样一个有利的政策环境下,盘州彝语继续被淡化和流失。
实践证明,“双语”教学并不能完全减缓彝语的消亡速度,我们只能依靠彝族人民自己接过祖先的接力棒,把我们宝贵的财富一代代传承下去。
马克思认为,任何事物都有其产生、发展和消亡的过程。我们希望潘州彝语不要因为我们这一代人的努力而太快消亡。
杜明超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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