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之缘 沈从文与常德的不解之缘

曹宪辉

沈从文先生是中国现代著名作家，自始至终都深深地眷恋着常德。在他的“写作实践”中，他经常表现出对常德的长期乡愁，甚至在晚年，他在给常德人的信中说，当他希望再次来到常德时，“照顾好自己印象中保存下来的地方和现在的地方，一定是有意义的”。

沈从文和他的妻子张兆和

第一次在常德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来自沅水上游凤凰县的苗族人沈从文在自传中写道:“我年轻时美好的生活，大部分都离不开水。可以说，我的学校在水边。我知道美，学会思考。水和我关系很大。”当时常德是“湘西大码头”，是沅水流域人类历史传播和积累的中心。他至少来过常德五次，常德为他的写作提供了丰富的水源。

常德是沈从文人生的第二个驿站。他第一次来到常德，应该是在他15岁参军后的军旅生涯中，当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沅水流域迁徙。沅水滋润了沈从文后来的小说和散文。所以他在《常德》一文里说:“最多去的地方还是和前一年的郴州军一样。一条河街占据了我大部分的生活。”这大概是他服役期间第一次来常德的记录。

第二次去常德

在沈从文1947年写的《一个传奇的技巧》中，他首先说:“水离不开我的生活，教育离不开，作品往往离不开。”所以，“我所有作品的背景对水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

1921年9月，沈从文离开枝江来到常德，并于1922年1月离开常德，“支教五个月左右”。在此期间，他和他的表弟，著名画家黄永玉的父亲黄玉书，一起住在常德大河街的平安客栈。在这里，他经历了黄永玉先生父母相识、相爱的全过程，并在其中扮演了特殊的角色。那就是黄玉树。“自从认识了这位杨小姐，到了那里，就不得不坐在学校礼堂的大风琴旁边，弹琴，说了好几天话。像往常一样，我愿意站在校门前，为他们两个欣赏繁华的城市风景，看风。”。

沈从文在这篇文章中的传奇技巧是，“每次回到客栈，表哥都会给我打十几封信，让我代他写一封信，但他总是躺在床上哼着各种歌曲，或者闭上眼睛回顾自己以前的印象。写好信，给他读。然后你会竖起大拇指摇一摇，表示感谢和赞同。兄弟，太好了，太好了！措辞得体，得体，有分寸，不卑不亢。真的可以举报！"

沈从文前后可能给表妹写过三十多封信。终于，三年后，他在北平学到了新的东西，那就是“两个小学老师结婚了，回老家在县城第一所小学服役”。

沈从文这一次在常德的所见所闻，后来写成了《常德》和《常德的船》，至今还赏心悦目。

第三次去常德

1925年初，现代著名作家、社会活动家丁玲从常德出来。沈从文先遇到了胡也频，后来沈从文也遇到了丁玲。最终，丁玲接受了胡也频的爱情，从而开启了沈与丁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恩怨。

1931年初，胡也频被捕，沈从文陪着丁玲去营救他也没有成功。胡也频牺牲后，沈从文以丈夫的名义护送丁玲母子回老家常德，并将胡也频的孤儿交给丁玲母亲抚养。在常德住了三天，他们一起回了上海。沈从文因为帮助营救胡也频，护送丁玲回常德，失去了在武汉大学的教职。在后来的文章《一个戴水獭帽的朋友》中，他说:“三年前，我把一个朋友的孤独的小鸡送回湘西的时候，我整天在他的旅馆里看他的藏画。”这段话里的“朋友”是胡也频。文中的“酒店”是“武陵区域中心春申君墓附近的云杰酒店”。它位于朱敏街季春广场。

第四次去常德

1934年，因为母亲病危，沈从文匆匆赶回湘西，再次路过常德。他从北平坐火车到长沙，然后坐车到常德，住在第二师范。当他到达常德时，在戴着水獭帽的朋友的帮助下，他坐在一辆新的黄色公共汽车上。汽车从河边平坦的大堤上跑开了。".到了桃园后，他租了一艘油光闪闪的小篷船。第二天，他乘船逆流而上，开始了又一轮沅江之旅。

临行前，他同意妻子张兆和每天给她写一封信，报告他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当小船在最初的风平浪静的水面上缓缓驶离常德那排满桅杆的码头时，沈从文摊开白纸，心平气和地写给张兆和:“我离开北平的时候，也打算写半天的信，写半天的张文。但是当我到了这条船上，我只想给你写信，别的什么也做不了。”他还在《戴水獭帽的朋友》中讲述了常德的人文风情。“我还和一个懂人情，有意思的老朋友坐了下来。这位老朋友正陪我从武陵县到桃源县。他也可以说是一个“渔夫”，因为他的头上戴着一顶价值48元的水獭帽，可以在沿路经过时吸引一些年轻女性的注意。这位老朋友是武陵区域中心春申君墓附近的云杰酒店的老板。”如果有一个社会经济调查组想从湘西弄点材料，这家酒店也是最好的落脚点。因为税收，烟草价格，妓女，桐油朱砂的价格，码头负责人的名字和脾气，他似乎比县政府办公室的“师爷”知道得更清楚。他知道很多事情！"

第五次去常德

常德解放后，沈从文第五次来到常德。1956年12月26日，在给长沙张兆和的一封信中，他说:“当我写常德时，那是一个相当激动人心的地方，因为那是我熟悉的地方。当我到达常德时，我也去了麻阳街探索乡亲们。几个老马羊婆在一家狗肉馆前开了个烟酒摊，但顶梁上挂着43条狗腿，柜子前陈列着六七个酒坛。不幸的是，我看不见宋武。这两天阳光明媚，清晨雾中的山景难以形容。车子经过桃花源的时候，停了又停。有一个水溪合作社的小店，茶几上坐着不少黄头发的人。店门口的摊位旁边有一个穿着干部制服，系着围裙的中年男子，和别人买卖香烟。唯一有点老空的是一坛酒，但也是常德的烧酒！”

梦见常德。

1982年5月，沈从文和妻子张兆和、黄永玉被张家界人包围，无法逃脱。回到北京后不久，他给常德的一位老市民写了一封信。他说:“如果有机会从元龙潭到保靖再到王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从麻阳坐船到涪陵，呆一两天，再坐船到常德。”“今年看来这个愿望又要落空了空。我只希望明年有机会走路。”然而，他的愿望没有实现。第二年，他突然脑血栓，住院。获救后，说话和行动都非常不方便。另一场大病发生在1984年。由于心脏病复发，他于1988年5月10日去世。从此，他再也没见过常德的船，河街上的麻阳街。但在作品中，他向世人展示了常德的人性特征和美好，实现了常德特色的诗意重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