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火索 战争 | 战争导火索的历史变迁

人们常常在想，我的男朋友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我记得两年前，我和一个朋友吃饭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对我说:“声音嘶哑，你注意到了吗？我问的每一个问题你都会认真回答。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只是随口问问？”

我想过了，但又忍不住想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我一个人去过那么多地方，似乎需要一个和我一样疯狂的人，但也许我真正需要的只是一个像我一样回答所有问题的大傻瓜。

下一篇文章，张文，你可能已经像我一样读了三遍，是我愚蠢的男朋友写的。

写这个张文的前提是给他一个名分，啧啧啧。

历史就像电脑的“伪随机数”。我们决定何时开始生产，这是随机的；但是，一旦生成，它就遵循某些规则。对我来说，在战争的迷雾中寻找草和蛇的灰色线条，观察偶尔的火光，是一个迷人的提议。今天我想讨论一下战争导火索的历史变迁。

我们是学阶级史长大的，阶级史的弟子很容易成为阴谋论者，因为按照阶级史的观点，一切历史运动都是由生产力的发展和阶级的碰撞决定的。但是，我相信，在人类历史意识出现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是远多于偶然而非必然的。战争的起源就像一个无知的年轻人和一个没有避孕套的女孩上床。如果他在做之前就知道可能的后果，就不一定会这么做；但一旦他做到了，也许是因为他尝到了甜头，也许是因为对方还想要，即使他知道会很麻烦，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人类的侵略性和贪婪是战争无尽的燃料，但随机冲突是战争的起源。

鲁的《春秋》记载了一个有趣的小故事:

楚边镇名为北凉，其处女与吴边镇处女皆在边上，剧伤北凉处女。北凉人操其伤子，使吴人，吴人应不恭，怒杀之。吴人报之，屠其家。北凉大怒曰:“吴人怎敢来攻我城？”当派遣部队反攻时，他杀死了老弱病残。吴无知，大怒，发兵伐楚，终亡。吴、楚进步很大。

原来一个楚国姑娘踩了一个吴国姑娘的脚，演变成了家族仇杀，最后演变成了吴楚战争。克劳塞维茨说，战争的根源是人与人之间的斗争，这种斗争往往是由小的冲突和误解引起的，战争也是如此。

随着人类住区的不断扩大，住区的边界也在扩大。当不同定居点的边界开始相互碰撞时，战争的形式迎来了一次飞跃。人类在小规模战争中积累战术经验的同时，战争伦理思想开始萌芽。在这个时代，地缘政治关系(保卫家园的守军和满足贪婪的侵略者)和战争伦理共同塑造了战争的导火索。

希罗多德在《历史》中写道，在希腊-波兰战争之前，古希腊人先后与底比斯和伊基斯交战，积累了原始的战争经验和领土观念。荷马的杰作《伊利亚特》和《奥德赛》塑造了希腊的战争伦理体系。希腊地缘意识和战争伦理的第一次伟大尝试是希腊-波兰战争。与波斯人的战争拓宽了希腊人的视野，为有角的城邦模式奠定了基础。

这里要提一下，希腊-波兰战争时期，中国处于春秋时期。孙子的“兵不正”学说奠定了东方军事学的战术思想基础，老子的“兵也是凶器，圣人得用”则奠定了中国军事的伦理基础。这不同于荷马基于勇气和牺牲的英雄主义。然而，无论东西方意识形态有多少异同，在这一时期，领土观念、贪婪的扩张和战争伦理共同塑造了古代战争的导火索。

通过希波战争，希腊人和波斯人建立了微妙的力量平衡。双方都站着不动，互相敌视。准确的说是更集权专制的波斯，盯上了满是城邦的希腊。均势的打破源于希腊内部均势的崩溃，结果就是著名的伯罗奔尼撒战争。

约瑟夫·奈在《理解全球冲突与合作》中提到:

在埃皮达姆努斯，民主和寡头政治的支持者为如何治理国家而斗争……民主派向另一个城邦科斯拉寻求帮助，但遭到拒绝……科林斯同意帮助，这激怒了科斯拉……雅典人陷入了困境——他们不愿意破坏维持了10年的和平，但如果科林斯征服了科斯拉并控制了其强大的海军，希腊城邦之间的权力平衡将对雅典不利。

雅典的介入引起斯巴达的恐慌，导致斯巴达参战。伯罗奔尼撒战争耗尽了希腊的国力，最终导致波斯入侵，希腊文明毁灭。

诚然，伯罗奔尼撒战争包含着希腊城邦政府之间矛盾的必然性；但可以看出，整个战争并不是由一个邪恶寡头的设计和操纵造成的，而是矛盾纠纷得不到和平理解和解决的结果，很多参战方在一场博弈的困境中被动地升级了武装力量。其实每次大格局被打破重组，都取决于一定程度的随机性和偶然性。相反，在混乱的时代，战争的目的和意义会逐渐清晰。

起源于台伯河的罗马共和国在冉冉崛起，与此同时，希腊正在走向灭亡。通过三次布匿战争和四次马其顿战争，罗马逐渐控制了地中海沿岸和整个希腊。通过叙利亚战争，完成了西亚的分裂，形成了横跨欧、亚、非，包括地中海的大国。此时的战争格局并没有超过希腊-波兰战争，起源于荷马史诗的地缘政治和英雄战争伦理为罗马人提供了充足的养分。然而，随着罗马霸权的建立和稳定，英雄主义衰落了，军队越来越腐败。

孟德斯鸠曾经指出，

罗马人...谨慎而聪明...当他们没有这些优点时，他们仍然可以保持他们的战术...但是当军队本身开始腐朽的时候，他们自己就成了各民族的对象。

希腊时代对英雄主义的歌颂，到了罗马帝国后期就被士兵抛弃了，经过屋大维等人的改造也没有好转。君士坦丁和查士丁尼皇帝为了控制士兵的大脑，统一思想，改变了压制基督教的态度，取而代之的是使用和控制，从而为古罗马军队形成了新的精神寄托。这时，宗教作为战争的导火索，正式走上了历史舞台。

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起源不是好战的，而是反战的。但当政治与宗教开始结合时，教会逐渐意识到其追求和平的思想不能满足统治者的需要，也不能让骑士们放弃骑士精神而放下武器。

教会和军队达成了妥协。奥古斯丁和托马斯·阿奎那根据路加的战争内容和关于先知的战争传说，构建了基督教正义战争理论以及“上帝之城”和“人类之城”的概念。法律和战争的目的是维护人类城市的和平秩序。但是凝聚力的增强必然导致不同阵营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教会夸大了正统与异端的矛盾，士兵对宗教的狂热点燃了狂热的十字军东征。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宗教狂热是基督教士兵发动战争的原因，但对物质利益的追求却使他们忘记了上帝的教诲。十字军给社会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奠定了基督教世界与伊斯兰世界水火不容的基础。

随着生产力的逐步提高和西欧的宗教改革，以宗教狂热为导火索、贪婪扩张为推进剂的战争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指出，西欧的宗教改革最初是基于宗教动机，但新教伦理的现实禁欲精神反过来促进了经济活动的发展。与此同时，军队的形式也发生了一些根本性的变化。长期以来，统治者一直被军队的不服从和征服所困扰，但从16世纪末开始，欧洲国家放弃了雇佣军，开始发展常备军(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时期几乎是现代政府制度的起源)。

由国家组织的常设、专业的武装部队非常强调集体合作精神，并建立了现代的服从和纪律意识。军队不再是一把“磨刀不畏时弊”的双刃剑，而是一把带鞘的利剑。军队开始护送国家荣誉和资本输出。

因为通往中国和印度的道路被土耳其人牢牢掌握，西欧的皇帝们不得不通过探险家和海盗的冒险尝试开辟新的路线(听起来耳熟吧？想想一带一路。然而，尽管欧洲殖民者成功地在美国攫取了大量财富，但他们在远东的尝试并不顺利。在与中国皇帝和日本幕府将军的谈判中，他们并不了解东方以宗藩为基础的外交体制，但他们明白，在生产力自由化的十字路口，东方的统治者退却了，选择牺牲生产来换取稳定，特别是在外国铁蹄下的中国。以贸易的促进和市场的扩大为导火索，殖民者开始试图用炮艇打开东方帝国的大门。

东印度公司在印度基本畅通无阻，而相比之下，佩里将军的舰队基本没有血(除了登陆时沙滩上有很多盐)。虽然他们没有占领中国的全部领土，但他们在中国也获得了足够的利益。印度人心满意足地成了欧洲人的仆人，而日本人很早就实现了民族意识的觉醒，而中国人则在半梦半醒中挣扎，注定了后来一系列的历史悲剧。当然，我们对这一段都有足够的了解。

唐朝初年，日本人试图用几条船登陆朝鲜(当时还是新罗百济高句丽第三地)，但中国的繁荣和文明使日本人退却，顺从地接受了宗藩体制，成为中国的附属国。明朝时期——日本战国时期，日本通过边境口岸与荷兰、葡萄牙等少数欧洲国家交流时——入侵朝鲜的“野心”也在明朝被铁骑击碎。

19世纪，明治维新起飞的日本终于等到实现佐藤幻想的机会，但清朝发动的1894-1895年甲午中日甲午战争和日俄对俄战争使其自信心极度膨胀。随着世界地图的全面发展，民族和种族矛盾、宗教信仰冲突、生产倾销需求和国际政治压力交织到了顶峰(毕竟导火索烧了快800年)。我认为从这一段时间(这也是马汉《海权论》写作的时间)开始，战争和科学一样，从经验和技术的积累转变为理论的推进，开始预言战争的发展，演变为“大战略时代”。

两次世界大战后，人类对战争带来的巨大苦难有了深刻的认识，对战争的把握能力也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二战后，美国人意识到不能选择做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富国，而需要领导世界设计新的格局。由于美国在上世纪中叶的极度繁荣，其精英阶层有一种弘扬美国价值观的使命感。

值得一提的是，从苏联成立那天起，资本主义阵营就有社会主义会导致中央集权的焦虑。反过来，东方集团将资本主义阵营视为邪恶的颠覆分子和拖垮历史潮流的帝国主义者。冷战时期的局部战争是由这些分析、担忧和焦虑引发的，并随着苏联的解体和世界多极化的发展而结束。我无意为美国人争辩。其实力气大了，责任也就重了。这是中国这个想崛起，有充分信心的人必须面对的问题。

到目前为止，大国对局部战争的控制能力和外科手术一样精准，但战争的目标并不局限于边界明确的主权国家。恐怖主义在伊斯兰世界萌芽，伴随而来的是难民问题、宗教问题、生育问题、自治问题的不断蔓延；随着国家利益的延伸，军队逐渐成为商队货船的保镖，在公海上游弋，与饥饿贪婪的海盗作战。如果核武库没有爆炸，那么这些瘟疫般的武装力量可能是人类遭遇外星人之前的最后导火索——当然，必须承认，它们也可能是当代政府体系合法性的有力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