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苍南城管 苍南城管执法起冲突引千名群众集聚

法律网络见习记者王春

4月19日上午，浙江省温州市苍南县灵溪镇城管人员在执法过程中与群众发生冲突，大量群众围观。随后，网上出现了“城管打人致死”的谣言，数千人聚集起来遏制城管。记者从苍南县政府了解到，在冲突中被殴打的黄经医院确诊，无严重问题，被困的5名城管人员中有2人出现创伤失血性休克，目前情况危急，正在抢救中。

摄影师被城管打了

一个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夹克的男人无力地瘫倒在地，嘴上流着鲜红的血，手机躺在右裤管上，一群人围着他，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这是《法制日报》记者看到黄被打后的场景。围观者纷纷议论。有的人拿出手机拍照，有的人拨打120，有的人弯腰摸他被打的部位，说是委屈。

36岁的黄是来自苍南的外国人，他被殴打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举起手机，试图拍摄城管执法过程的照片。

4月19日上午9时，凌溪镇城管局组织人员在大门口路与乐康路交叉口执法时，发现沿街有商家在过道放置燃气灶等物品，属于非法占道行为。执法人员要求商家按规定放置物品，停止占用道路，但商家拒绝配合，阻挠城管执法。

期间，黄正巧路过，用手机拍照。

证人说，当时城管执法态度很粗暴，对黄说:“你拍什么！”黄说“不是我拍的”，城管说“那你手机给我”，引发双方肢体冲突。城管人员先用拳头打它，然后把它撞倒在地，再用脚踢它，使黄吐血。

接到执法人员报警后，110迅速赶到现场，将黄送往苍南县人民医院救治。医务科科长黄孝义介绍，受伤的黄口外有血，是口腔黏膜破裂出血的症状。根据医生的诊断，黄身体状况良好，情绪稳定。目前，黄已转入温州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进一步治疗。

网络谣言引发大规模聚集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执法活动，却演变成了一个上千人聚集的群体性事件。法制日报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重要因素是城管打伤路人并导致其倒地的现场画面已被众多围观者目击，“城管打人致死”的新闻在网络上不断传播，导致社会情绪的聚集和爆发。

当天下午，网上爆了一个锅。有人传播“城管打人致死”的消息后，出人意料的是，近千人聚集在打人现场附近，现场5名城管人员被围观群众围攻殴打。下午4点，公安部门组织人员进入现场劝说群众离开，现场秩序基本得到控制。

苍南县灵溪镇城管局法务部何说，由于农贸市场旁边人多、业户多，占用道路的情况相当严重，当天只是例行的整改工作，城管执法人员出动，工人临时打电话来帮他们运走被占用的物品。

何常可介绍:“这五个城管人员不是正式的城管人员。他们临时被城管叫来帮忙搬运被占石头等物品。以前我们经常叫这些临时工来扛。”

记者了解到，苍南当地很多人对城管中的“临时工”非常反感，当地的计划生育和违法拆迁工作往往由雇佣的“外来人员”来进行。

“城管执法者在执法过程中的粗暴，本质上是官员执政为民的思想，管理者和被管理者表现出命令与服从的关系。”浙江省社会科学院研究中心主任杨建华告诉《法制日报》，城市管理和市民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公民在对城管执法行为拍照时，主动参与城管，履行公民监督义务，却遭遇暴力，点燃了城管与公民之间长期的社会对立。这种愤怒情绪在扩散中被识别出来，产生叠加效应，最终演变成群体聚集事件。

杨建华认为，管理部门应借此机会认真反思，充分重视群众长期以来的社会情绪，及时疏导，有效化解矛盾隐患。执法者的暴力执法行为应该受到严惩，“临时工”不应该总是被当作借口。群众也要理性对待执法者，不要随便造谣，通过法律维权。

传统的管理模式亟待改变

行政法学专家、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教授张建声在接受《法制日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城市管理中的“管理”一词不仅要作为“命令-服从”的解决方案，还应融入现代行政中的“协商-合作”精神，以创新国家治理能力。城管执法之所以引起一些被管理者的强烈抵制，是因为触及了被管理者生存的底线。城市管理作为一种简单的“命令-服从”管理模式，在21世纪“国家尊重和保护人权”的法律理念下进入了死胡同。因此，城市管理必须改变这种传统管理的思维方式，才能走出今天的困境。

“城管暴力执法的根本矛盾是，法律没有赋予城管采取暴力的权力，但他们必须完成自己的任务，所以不得不诉诸一些非法的强制手段。”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教授、社会研究中心主任余告诉《法制日报》记者，正是因为城市管理的责任超越了它的权限，社会才会发生“血案”。

微博名人、海宁市司法局局长金有自己独特的观察。在他看来，多年来全国各地都在进行综合执法，但负面影响已经逐渐显现。城市管理者和被管理者在游戏中伤亡不在少数。因此，应改革城市管理中的综合行政执法，扭转一些地方行政执法权力过度集中的趋势。

金建议城市管理要注重程序、法治和制衡，要清理部门权力清单，减少行政机构，调整行政职能，减少授权执法，避免权力过度集中，科学设置行政处罚权，规范行政权力。

"执法者必须规范执法，文明执法，理性执法，从容循规蹈矩."金告诉《法制日报》记者，反对者的法律应该纳入《治安管理处罚法》和刑法的调整范围。公众要把握好法律界限，哪个违规要传唤，哪个违规要拘留，哪个违规。构成犯罪的；还需要加强社会自治，充分发挥民间力量在街道社区和行业协会中的自我管理作用。

苍南法制网4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