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吟 波兰名导实现史铁生的“不可能” 李龙吟客串直呼“受用终生”

前天上午12点，由北京驱动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出品，波兰著名戏剧导演克里斯蒂安·卢帕执导，改编自已故作家史铁生《以电影为舞台背景的戏剧假设》的话剧《酒鬼墨菲》作为第二届老舍国际戏剧节的主要剧目在北京天桥艺术中心落幕，这也是该剧首次在北京上演。虽然演出结束时已经过了午夜，但观众仍然情绪高涨，欢呼了很久。《酒鬼墨菲》在北京的两天演出吸引了很多美术同仁前来观摩。一向挑剔的林兆华导演也主动接受了采访。“这出戏不错。导演好，演员好。”

五个小时实现史铁生的设想

《酒鬼墨菲》是欧洲戏剧大师与中国当代文学作品第一次碰撞的戏剧结晶，体现了当代戏剧对戏剧文学本身的尊重与回归，具有走向国际舞台的本位精神。它启发和发展了演员的表演，也启发和发展了哲学心理学的美学，长期以来一直牵动着中国艺术家的神经。

《以电影为舞台背景的戏剧假设》是史铁生生前唯一一部以剧本形式写成的中篇小说，讲述了一个酒鬼或真正清醒的人在酒精的催促下，在现实与幻觉、过去与未来之间徘徊的故事。在后记里，他说把这部作品搬上舞台的难度。“我相信这个东西不太可能真的排演和拍摄，所以小说里还是孤独的好。排练和拍摄困难的直接原因可能是资金和一些技术问题。”

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史铁生生前没有任何表演的希望。爱不释手的导演林兆华，也很遗憾没能把这部作品搬上舞台。但他们没有想到，多年后，一位波兰导演实践了“一部以电影为舞台背景的戏剧”的理念，用近五个小时的戏剧把史铁生的想法搬上了舞台，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导演卢帕用欧洲当代文学剧场的理念和方法，创造了形象和心理时间空的奇妙组合，讲述了一个白天梦游的酒鬼的故事，其中包括原著的忠实部分、导演的二次重构和演员的自我解读。除了史铁生的电影剧本小说内容外，鲁八还融入了《我与地坛》、《合欢树》、《命运》等情节片段。在舞台上，“墨菲”和“小墨菲”经常坐着轮椅出现，让观众联想到史铁生本人。

酒精墨菲的舞台上有三个大屏幕和四个投影仪。面对观众的主屏幕宽14米，高7米，从莫到展现了主人公的一生。剧本中的大部分“电影背景”都会投射到主屏幕上。投影仪既可以正面投影，也可以背面投影，用于实现人物从屏幕上出来的图像。投射的画面既是背景又是舞台环境。当“嗜酒者”在剧中说，“他们应该能够看到和触摸对方！他们应该从那些网格中解放出来，所有的墙都应该被拆除！”背景中的所有墙壁瞬间消失，屏幕升起，人物被放置在真实的戏剧表演环境中。影像与舞台无缝衔接，演员在虚幻与现实的情境中穿行。他们也是真真假假，设计精美，难能可贵。

全剧分为三幕，从“墨菲”的角度看王学兵的日常生活。在大量背景图像的帮助下，酒鬼完成了各种小时空。他可以和老鼠说话，表现出他的率真和洒脱的一面。也可以和自己天真的童年对话，告诫孩子不要做傻事；也可以在鄙视的目光下过马路回家和离婚的前妻聊聊天。整部作品通过独特的视角揭示了人类永恒的孤独，引起了观众的深情和震撼。

参演陆帕的戏，受用一辈子

陆霸是一个全方位的导演，他不仅改编剧本和导演戏剧作品，还设计舞蹈和灯光的美。同时，她也致力于培养演员，花了很多精力指导他们如何塑造角色。他每天通过翻译与演员面对面交谈，冷静地通过哲学、心理学、美术史引导演员，让他们用自己的生活感受填充角色。这直接导致了中国舞台上一批脱胎换骨的演员的出现。

有评论家指出“酗酒者这个角色最难把握的是醉酒的表现尺度。太过分就会变成酒鬼，审美上有冲淡慈悲的危险；如果轻描淡写，那就是轻佻甚至装腔作势，而剧中成功的关键在于表现灵魂的孤独，但不可能通过心灵的思考来表现那种孤独，而只能靠演员的领悟和自然的表现。王学兵以愤世嫉俗的嗜酒者的姿态撕扯着人们虚伪的外衣，以草根阶层朴实无华的声音嘲笑着世界的虚伪。同时，他可以呈现一颗失落而孤独的心，而不失去精致——在茫茫无际的黑夜中挣扎。往外看，没有出路，就像剧中被困在冰上的红球。"

男主角王学兵本人也被卢帕的导演技巧深深打动了。《酒鬼墨菲》整部剧共13幕，每幕约20分钟，第一幕约15分钟。刚拿到剧本的时候觉得三分钟就能看完，什么都没有。大致是一个酒鬼早上醒来。他正在和一只老鼠说话，突然想起了他离婚的妻子华阳。总共没几句话。多出来的十分钟是多少？就是还原最真实的时间。我们在演戏的时候，往往只演最关键的事件。刚起床——当一个酒鬼从椅子上醒来，卢帕认为观众应该和他一起慢慢醒来。听起来很有诗意，其实很准确。随着一部剧的开场，让观众慢慢进入了墨菲的生活。主任很有耐心。演员演多久不重要。他让演员们思考很多关于他们自己的事情。卢帕说，不管观众能不能看到，我们赋予这个动作以意义，它不仅仅是一个动作。你不会这么快行动的。在我们的生活中，会觉得很多事件都有缘分。观众会觉得这是真正的交流，不会觉得冗长。卢帕是如何激励演员的，这样的时刻有很多。”

在剧中扮演墨菲妹妹的演员李梅说:“露帕的才华给我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我们加入小组后，进行了一场漫长而乏味的讨论。我们看不到道路和目标，有些人沮丧和困惑。卢帕突然拿出他某天写的虫肚剧，突然发现《变形记》中的人物与外界压抑克制的关系，找到了剧的哲学基础。我们当时就震惊了，完全被这种想象力和丰富的内涵打动了！卢帕有一种奇特的能力，善于挖掘出人们永远不愿触碰的东西。他的故事和问题给了我很深的触动。”

在剧中饰演小墨菲的年轻演员张家怀说，陆帕“是个七十多岁的人。到了剧场，整个人精神抖擞，思绪万千，各个环节都是亲身参与。”他说:“我有一个场景，把道具都砸了，摔倒了。卢帕亲自来给我玩家具砸倒，告诉我合适的倒倒状态。在广场位置拍摄被车撞现场时，他也是要自己骑车先摔倒。中国人的表演习惯于向观众解释。表演的时候怕观众听不懂。他认为这不重要。一个演员在舞台上要保持思考，要有丰富的心理活动，才能带动身体的外在表现。比如突然停顿，突然说话，都是内心思考的自然反应。我想说的，藏在心里的，远比我说的多。”

著名戏剧家李在剧中客串扮演一位老警察。他在整个排练过程中记录了大量的音符，由衷感叹“永远！我很高兴能参与这部剧，并终身使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