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图 古人是如何玩“自媒体”的 古代“创收”五花八门

如今，“自媒体”这个尚未被收入《汉语大词典》的新词已经火了，产生了大量的“自媒体人”。在中国古代，虽然没有媒体的报道，但人们以类似的方式谋生并不少见...

司马相如的《长门赋》

汉代玩自媒体靠“打赏”《汉书·王褒传》汉宣帝“第其高下，以差赐帛”

早在先秦时期，中国的文化消费就已经开始显现迹象。秦汉时期，有创作能力的人吃饭不再困难，会写字的人在汉代容易混，汉赋的出现和兴起就证明了这一点。

汉代重视宫廷文学侍从，朝廷经常向百姓要“笔”，优秀的还给官员。汉代的著名诗人贾谊、司马相如、杨雄、东方朔、高美、张衡、蔡邕等都是这样的“笔杆子”。但古代既没有选秀费制度，也没有广告师。从媒体上玩的奖励是什么？你可以通过“打赏”来获得报酬，“一字千金”这个成语就是从打赏而来的。

是汉朝先开始赏赐的。比如汉代四川才子王宝，屡受嘉奖。根据《韩曙王宝传》，王宝的文章充满了文采。韩听说后，就被征入京，经常带着他和张。“幸好宫里是贡品。”但是文章不是白写的，汉宣帝会根据文章的好坏来奖励，就是“最好的就是最好的，差的就是最好的”。

此后，奖励模式开始流行，成为古代创作者的重要收入来源。三国时期，韩丹春写了一首《掷壶赋》，献给魏文帝曹丕。曹丕认为写得好，“赠千帛”。《抛锅赋》总共才一千多字，几乎每匹一个字。

南北朝时期，赏赐成为文人雅士的一种，南朝梁、的文学爱好者萧纲最喜爱赏赐。根据《南史·简文帝记》，萧纲“得文采，乐而不疲”。

到了唐朝，赏赐金额越来越大，成为原创的一大动力。著名书法大家刘公权，不仅字美，而且诗文俱佳。据唐说，李延对一个后宫妃子非常生气，她来找刘公权说，如果我能得到你的一首诗，我不会责怪她。刘公权很快就成了一首诗，“我对我主的恩典非常生气，所以我很孤独，保留了长门。目前要照顾国王，重新进入胡椒室擦眼泪。”李延很欣赏这首诗，《给金彩二十褪》。

被奖励不仅是一种奖励，更是一种荣誉。武则天曾经闹过一个笑话，要拿回赏赐。当年武则天去幽龙门，命随从就地写诗。左氏东晋诗先写，武则天觉得不错，送了他一件锦袍。不如看看宋以后献的诗。武则天从东方夺回锦袍，赏给宋。这是唐在《谭》中写的“取袍赠之”。

宋朝玩自媒体有“稿费”《梦溪笔谈》“立润笔钱数，降诏刻石于舍人院”

古代文人的创作活动

宋代出现了现代流行的稿费制度，除了奖励之外，还有一个从媒体创收的渠道。

在古代，稿费被称为“润笔”，存在于隋唐时期。“润鼻”一词最早出现在隋朝。《隋书·郑毅传》记载，隋文帝隋文帝命李林德上谕，名臣高炯与郑毅开玩笑说“笔是干的”。郑毅回答说:“如果你去方悦，你不能付钱。怎么会跑笔？”从此，“润比”成为创作者付费的特殊语言。

在唐代，许多学者已经能够获得很高的点缀。比如当时的文化名人韩愈、李咏，就可以通过给人题字获得巨额稿费。尤其是韩愈，最擅长写墓志铭和碑文。如果他个子高，可以得到“几斤黄金”，人们曾嘲笑为“墓金”。看来韩愈为了得到润璧，在诗中并没有少用谄媚。其实韩愈不是第一人，这个词最早是东汉末年的学者蔡邕使用的。可见，润璧早在汉代就有了。

虽然润笔在中国出现较早，但直到宋代才成为一种规则，出现了类似于现代稿费制度的“润笔制度”。这个制度从法院开始，即使公务员写文书，也有相应的点缀。沈括的《孟茜笔谈故事二》对此有详细记载。“内外制，凡草用来除官，自给进言，而待制，皆有润物。唐太宗时，拨出钱粮，降下圣旨，在宫中石刻。每个军官都被撤职，然后被转移到杜文。从朝廷官员到官员，都是分的，都是摸的。在元丰中，官制改变，内外兼修，运行笔的事也就停了。”

当然，收益不一定是现金，也有可能是实物。据孺子《书斋老学丛谈》记载，绍兴十四年，曾因受后宫刘宠信，赐王公伦“千笔妙砚”，拟写贵妃“有典体”的圣旨。

润碧系统普及后，古代就有了相对稳定的玩自媒体的收入来源。到了明清时期，稿酬的方式与近代没有太大区别，成为文人收入的重要来源。根据宋庆冯祺的《说文》，明末学者陈继儒靠稿费发家致富。“如果四方征其文，便可造金无虚日，造山以奔笔为都。”

明清玩自媒体“写软文”《长门赋》陈皇后“奉黄金百斤”

唐代韩伟笔下的文远古代文人图

“写软文”被一些现代媒体人视为一种心照不宣的创收手段，但他们并不知道古代文人已经开始玩这一套，到了明清时期，手法相当老练。

所谓“软文”，就是根据对方的需要而创作并发布的形象宣传、广告、美言的文章。古代最早、最著名的“软文”之一，很可能是汉代才子司马相如的《长门赋》。司马相如本人并没有回避这件事。他在序言中如实坦白说“孝武皇帝，陈皇后，幸妒。不要在长门宫冥思苦想。文淑县人，成都人，人，作作家，献金百斤，为相如、取酒，因言解忧。而且如果你是开悟大师，陈皇后又会幸运了。”

此序大意是汉武帝皇后陈失宠，退居宫。听说司马相如张文写得好，就请司马相如用一百斤黄金为她写一首诗，答应了。这就是著名的“长门赋”。看完《长门赋》醒来，陈皇后再次受宠——后世学者津津乐道的“一千块钱买赋”故事。有学者认为，陈皇后的“金百斤”是中国最早的自来水笔费。

明清时期写软文的人越来越多，也有人刻意去揣摩对方的心思，积极寻找金主，写作文给他们看，不愁拿不到钱。根据虞丘的《清代轶事》，“28字夷白津”，清末大臣段芳被朝廷革职后，某朝学者献诗“高庙为何盗玉环，长岭坏土如山稳？若汉家用张廷尉，必删无名玉玺。”这首诗显然是为端党开脱的“软文”。看完，终结党很高兴，于是“给一百金”。

古代自媒体“创收”五花八门《明史·屠隆传》屠隆“纵情诗酒，好宾客，卖文为活”

出去创作的古代文人，随行的书童提着一个文具盒

古代有很多万人创收的模式。除了传统的赏罚之外，还可以直接“卖文章”，“替别人拿刀”，“卖版权”，等等。

卖文是中国古代文人谋生的一种常规手段。由于文学消费市场的形成，唐代的文学销售非常活跃，“初唐四大家”之一的王波靠卖诗文发家。根据袁昕文房的《唐才子传》，“渤美其美，其他还有很多，金帛丰富。”“用心织衣服，用笔吃饭”的王波，被认为是中国古代第一个以卖文学为生的人。此外，南宋时期还存在卖文明码标价的现象。据宋代胡载《余音丛话》记载，南宋有一位名叫邱万谦的学者，曾“品诗卖诗，每诗三十篇”。

到了明清，文学消费已经不仅仅是上层阶级的习惯，连普通人都可以买到文学，于是出现了一批“专业的文学卖家”，他们可以算是中国古代真正的自媒体人。明代学者屠隆是“以卖文为生”的代表人物之一。据《明史·屠龙传》记载，屠龙“嗜诗嗜酒，善客，以卖文为生。诗率不经意，几纸罢了。

清朝时，很多文人退休后，经常卖文章赚取收入。清代学者鲍晚年回到南京，后“居外，以卖字为生”。

为别人写诗，也就是说“为别人拿刀”，收钱，在清代并不少见，其实是一种另类的卖文方式。有的土豪甚至常年在家里雇抓刀的人来装点门面。据《大清野史大观》中“书约大师”一文所言，“官场平时，自上而下重言。谁恭喜你，就恭喜你，工作有回报，一个房间修理有干金的。任何有才华的人都可以去见一个公职人员，并获得很高的价格。”当时，一些文化名人愿意做“猎刀人”，因为他们有钱可赚。

明清时期，出版市场非常繁荣，版权意识形成。小说、剧本等通俗作品广受读者青睐，书商出现。许多学者干脆成为专业作家，靠出售手稿版权谋生。据《大清轶事》记载，清代学者王世贞想花三千块钱从《聊斋志异》买蒲松龄的手稿出版。

最后，值得注意的是，由于诗词散文的积极买卖，明清时期抄袭、存稿、盗版的利润变成了一种危害，就像目前很多无良自媒体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