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肉盆很特别。它不像其他肉质盆那样圆润饱满。而是像一只小海豚低着头掉进水里。它倒挂在长长的树枝上,看起来很有趣。我觉得它的修炼方法也很特别。我一边观察一边问王先生修炼方法。电脑上的微信飞快地闪了一下,我把目光从桌子上的一盆肉上移开,打开了闪烁的对话框。
“每周倒一次水,放在阳光充足的地方……”王先生又叫了一段,说的是各种注意事项——这锅肉质肉是我原封不动送回来的最后一锅未知肉质肉之后的第一锅。
说来也巧,我好像有某种神奇的黑魔法,让所有动植物在我手下惨死:养了两天掉到阳台上的兔子,晒了中午太阳神秘死亡的金鱼,养了之后死亡的仙人掌……不是我没尽力,也许这种精力充沛的生物对我来说只是“有远见但不可笑”。从那以后,我的房间里再也没有类似的动植物了。
直到王先生给了我一壶抹茶。小水晶花盆里种了两三棵幼苗。就像打开任何一个器官,一股清香溢出,真的很讨喜。我本想让他和命运一起成长,“生死由命”,但这次我要认真培养,我不忍让它带着这醉人的芬芳死在我的阳台上。所以桌子的日历上每周都有更多的浇水日期。每次太阳出来,水晶花盆就被移到阳光最多的地方——避开篱笆投在地上的影子。刚开始只有四五片叶子的幼苗长得越来越旺盛,虽然因为长得太长而东倒西歪。看到新芽间抽出嫩叶,我一度以为曾经依附在我身上的“黑暗魔法”已经消失了。
火柴杆逃脱不了厄运。给他换了一个大盆后,所有的叶子,无论新旧,都一起向内弯曲,根部的叶子逐渐变黄,变干,脱落,落在泥土上,滋养已经失去生命力的本体。其中一些变化让人措手不及。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黑暗魔法依然存在。只是这次有点晚了。这个枯抹茶从来没有享受过放在阳光充足的地方的待遇。
于是王老师又给我送来了一壶多肉的之后,我在教室里盯着它看了很久。不得不说,王先生的养花水平很高。每一个锅刚递到我手里的时候,都是亭亭玉立,温软的,能呛出水来。也许这个锅本该顺利安全地存活多年。如果我不顾它的死活把它带回家,岂不是太自私了?我在办公室没人的时候悄悄退了肉,在盆子里压了一张道歉纸——我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胆怯。
回到家,看到抹茶香的锅的一根树枝上挂着一片孤独的枯叶。我用脚碰了碰叶子,然后摊开手,我挣扎着抓住树枝,轻轻地落在结块的土壤上,和其他叶子躺在一起。我瞥了它一眼,把它揉进拖把桶和墙的缝隙里,眼不见,心不烦。
中午,慵懒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在地上,照亮了整个房间。照例打开积累本,想补充更多名句。我翻了翻之前留下的记录,眼睛却盯在一页上。是一首小诗:
“你不想种花,你说,我不想看到它枯萎一点。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的开始。”
通过陌生的词语,熟悉感越来越强烈。看了几遍,终于想起来是顾城的诗。当时我还嘲笑那个作品里回避一切的人有多蠢,但是此刻...我又想起了我踢到墙角的那一根香的锅和原封不动送回来的肉肉。就像鸵鸟遇到危险时选择把头埋在身体里一样,我选择转身蒙住自己的眼睛企图逃跑。
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一样,为了避免一个悲伤的结局,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不碰。就像文理分科一样,很明显以后理科有很多选择和机会可以选择,但是我毫不犹豫的放弃了,我知道这样注定会有不尽人意的结果。作为日常的微博聚会,越来越多的爱情热点话题出现在各种人的热搜界面上,但大部分评论无非是感觉“没必要谈注定分手的爱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个过程。春天过去后,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也死了。花开之后,他们会互相感谢。最后怎么可能是a 空?
“为了避免结束,你回避了一切的开始。”为了逃避所谓的无足轻重的结局而选择放弃路上所有美好的事物甚至切断所有的机会是不是有点盲目甚至愚蠢?人们经常夸自己见过红尘,这显然只是被红尘吓到了。
我把王老师办公室里的“小海豚”都拔了,私下里多留了几只给自己,再分发给同学。他该出现的地方黑魔法依然存在,但我再也不在乎他了。
阳光倾泻而下,没有魔法的新鲜嫩叶呈现出不同的柔光。我期待的未来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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