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在外地上班,偶尔回家,会吃一个妈妈做的山药球。
山药丸子放出锅久了会很硬,所以我妈总是捏一点,妹妹进门就把山药丸子端上锅盖。半壶酸菜汤配一点烂咸菜,一碗呛胡油,还有这笼热气腾腾的香喷喷的山药丸子。
我和姐姐相差近10岁。她出生于80年代中期,不缺米饭,白面,油肉。这与我出生在20世纪70年代末的事实相去甚远,当时每天三个土豆是饥饿的主食。生妹妹的时候,父亲是国家公务员教师,每个月有固定收入,家里有两亩自留地,能喂家禽家畜。全家温饱问题基本解决,生活质量日益提高。就她而言,山药丸子一个月最多能吃两三顿饭,也就是一顿搭配。
小姐姐现在喜欢吃山药丸子,估计跟小时候一样稀罕。我大概是小时候吃腻了。而且我妈做的山药丸子比较多,入口太硬,我也不是很喜欢这种好吃的。
那天,帮忙照看宝宝的公公婆婆回老家了,家里节奏变得紧张起来。为了节省时间,我会试着做一个山药球。让我们吃一口。
蒸锅加水,先打开电磁炉加热。抹土豆,少撒白面,加点胡椒粉和盐,随意拌。把笼布铺在已经打开的蒸笼抽屉上,把这锅土豆丝铺在笼布上。设定时间12分钟,等我用这个小空准备泡汤。
就在前几天,婆婆吃了烂咸菜,留下了一碗酸汤。将黄瓜切成丝,酸菜丁和胡萝卜丁,半个西红柿丁配颜色,放入腌制的汤里,舀一小碗呛胡油。
小罐泡汤,小碗油端上来。电磁炉刚熄火,山药丸子蒸熟,全部夹在大汤锅里趁热直接上桌。
每人捧一小碗泡汤,挑几筷子山药丸子,舀一勺胡油,盖一顿的全部内容。爱人吃饭的时候一直说了好几次:结婚20年了,为什么没有做出这么好吃的山药球?那眼神和姿势分明就是20年三观的差别,完美契合一个山药球。眨眼间,一个由三个重达1公斤以上的大土豆做成的山药丸子大笼子被一扫而空。
我默默的算着这些年我少吃了多少土豆,浪费了多少钱,为了迎合家里人的胃口,我做了多少思想。幸运的是,我的余生还在,所以我可以每隔几天就凑合着吃点这种便宜的食物。
那天晚上和我妈的视频里,我还炫耀说山药丸子好吃,面条少。母亲一脸不解:你不喜欢面条多的山药丸子?小时候一年吃不了几口白面。妈妈做了山药丸子,又撒了几口面条让你尝尝面条..."
那天晚上视频说了几句后,我就匆匆挂了电话,不想让我妈看到我目瞪口呆的傻气和含泪的感伤。
从那以后,山药丸子这种简单的食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在我的餐桌上,我从来没有厌倦过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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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东用眼睛发现,用心思考,用脚测量,用笔记录。生活因为文字而变得丰富。
——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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