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注视着你”
鹰钩鼻、小胡子、粗犷英俊的脸庞中双向凹陷的眼睛盯着你。就是像x光一样轻轻穿过头部,审视大脑,威胁你所有的信念,说服他们否认自己的判断。(大卫亚设)。
摄像头只能限制你的行动,但老大哥时刻监视着你的内心。
奥威尔在《1984》中创造了老大哥,他以先知般冷峻的笔调勾勒出了人类阴暗的未来,老大哥的出现象征着人们仅存的思想自由的消亡。
少年之时读《1984》,只是震撼于奥勃良那句“我们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而在《Beholder》(旁观者)里,我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老大哥带来的窒息感——我们甚至不敢拥有一个苹果。
与其说《旁观者》在向《1984》致敬,倒不如说是 Warm Lamp Games 站在奥威尔的肩膀上。Warm Lamp Games 通过合理的推演与填充,重塑了那个阴暗的极权世界,玩家也得以走进“大洋国”身临其境地体验英明领袖的压迫。
10月份已经做过《Beholder》本体及“安乐死”DLC的鉴赏,本篇将为玩家带来《Beholder 2》的内容,并结合《1984》谈谈极权世界里自由的消亡。
悲剧才是真正结局
《Beholder 2》的主要玩法是找到楼层老板的污点并挤掉同楼层的同事,获得晋升走上更高层。同时需要收集“海姆达尔”信息,找到父亲自杀的原因。
我用了与一代相同的思路,让所有好人都有尽可能好的结局,估算要集齐《Beholder 2》的全部隐藏成就大概需要16小时。而第一部本体+“安乐死”DLC全成就通关要30小时左右,以游戏时长来说两部的体量相当大。
《Beholder 2》的画面有所改良,将背景做成了伪3D效果。不过与前一部最大的差别是在玩法上:第一部比较注重栽赃、勒索、赶时间的模拟经营,二代则更像是一款找NPC接办任务的RPG。
二代的时间更像是特定消耗品而不会自己流逝,在指定的地方消耗一定量的时间,甚至可以当面撬开同事的锁,他会去一旁等你翻箱倒柜(一代要偷偷进行)。
作为一款游戏,《Beholder》系列理想化地为故事加入了完美结局。读《1984》前两部分时,也觉得温斯顿加入奥勃良的“兄弟会”后会历经万难最终一同推翻极权统治。但大洋国并非情感寄托之所,极权的力量也不是虚有其表。
第三章等来了有爱部“没有黑暗”(奥勃良曾对温斯顿说“我们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的监狱里奥勃良恩威并施的审讯与洗脑:
“他鼻梁两侧留下了带着酒气的泪。
但是没有事,一切都很好,斗争已经结束了。
他战胜了自己。他热爱老大哥。”
在《Beholder 2》的“零号卡尔”任务中,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代的真正结局:儿子死于矿场、女儿死于癌症、妻子也被击毙,尽职尽责的卡尔·斯坦(一代本体主角)成为模范市民得到奖励被送去研究中心进行克隆研究。
前面的流程中也能看到这个非常走心又让人窒息的细节——你送走一位同事后,他的职位就会出现一名替补人员叫“xxxx号卡尔”。
自由如何消亡
在的极权社会里,扼杀人们自由主要有三个方面:控制行动、控制语言和文字、控制思想。
- 控制行动
控制公民行动自由的方式中最直接也是最具代表性的,就是《1984》中无处不在的电幕和苛刻、莫名其妙的法令。它们24小时监视着人们的工作和休息,稍有不慎就会被怀疑然后被跟踪甚至抓去友爱部。摄像头也成了很多反乌托邦题材作品的代表元素,《不要喂食猴子》、《围城里的演出》、《奥威尔:注视着你》等都充斥着大量的摄像头。
《Beholder》一代中卡尔·斯坦的工作内容与《1984》里的思想警察相似,偷偷去居民家中安装摄像头和翻箱倒柜。二代里玩家的身份已经是另一座公寓的住户,有时你突然回家也会撞见公寓管理员正在你屋里翻柜子。这个细节和一代相照应,如果还能收到勒索信的话会更完整,但我目前没有看到。
- 控制语言和文字
控制语言和文字也就是控制事物,比控制行动得更高一阶。奥威尔笔下的大洋国中,极权为了防止公民思想犯罪而编写、推行了新话。新话对原字典进行删除、压缩,让人们陷入一种被圈定得更小的话语体系中,帮助领袖者更好地统一世界观和思维方式。
《Beholder 2》12层不断工作的碎纸机与大洋国的“忘怀洞”相照应,温斯顿的工作是修改报纸上领袖一些错误语言,印刷正确的报纸并将旧报纸投入“忘怀洞”烧掉。如此,英明的领袖的预言就永远正确。
- 控制思想
“如果一个人失去了他的拇指和食指,她的无名指将被成为什么?”
“领袖命令的任何东西”
控制集体思想就控制了一切,老大哥就是人们最后一份思想自由消亡的见证。温斯顿的思想有一点质疑极权的苗头时,就开始受到奥勃良有意的引导和促进,等这颗思想的幼苗成长为苍天大树后就被抓去友爱部连根拔除。
《Beholder 2》故事的最终阴谋是海姆达尔控制器,领袖层激活了用海姆达尔强化人们对老大哥的崇拜,获得真正的权力。
另一种消亡
“自由即奴役”是《1984》里的主要口号之一,在奥威尔笔下的世界,独立和自由的思想绝不被允许存在。而现在如今已不像奥威尔所处的那个世界,人人自由平等、思想独立开放,几乎和极权沾不上边。如此,我就可以忘记教训、不必再反思一份自由了吗?
与痛苦大洋国相比,我们更可能接近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乐观的享乐主义社会。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强行剥夺思想自由的人,而赫胥黎担心的是失去剥夺它们的理由,因为人们沉浸在享乐主义之中早已放弃了思考。
正如《美丽新世界》中描述的:“营养充分,穿戴讲究,性欲得到满足,但却没有自我,同他同时代的人也只有表面的接触。”
如今我们看不见一点老大哥的影子,但自由仍在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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