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电影《母语》结尾时女主之一的方韵对她丈夫张罄说的话,其实也是对自己的深省。
电影《母语》讲述了一个关于“代孕”的故事,女主方韵(汪裴饰演)是知名的大记者,事业上风风火火,她的丈夫张磬(方中信饰演)在国外从事生物学方面的科研工作,备受器重。夫妻二人结婚多年,生活甜蜜,都事业有成,唯一的缺憾是没有孩子。
尤其是人到中年,男主张磬更加渴望拥有一个他们的孩子,见到朋友家的小朋友,也是各种羡慕的眼神,于是他决定回国来发展,希望夫妻之间可以多一些相处,也希望可以早日拥有自己的孩子。而女主方韵因多次流产有心理阴影,加上工作繁忙,不是很愿意生孩子。
一筹莫展之际,张磬的朋友提议他们可以找代孕来解决这个难题,刚开始,张磬并不同意,他觉得,既然是自己的孩子,肯定要亲生的才算。但他多少还是有点心动这个方案的,小心翼翼地来询问妻子方韵的意见。没想到方韵一口赞同,她认为只要是她和张磬的孩子,她可以接受代孕。
达成共识的夫妻二人开始物色代孕妈妈,经过多轮面谈和筛选,他们最终决定选择朋友推荐的女大学生李妍(秦岚饰),李妍不仅面容姣好,而且还是高学历,本性纯真善良,因为家里穷又急需用钱,她才选择来面试代孕这个工作的。
签订协议后,他们就把李妍接到家里来住,一栋有游泳池的豪华大别墅。
很快,通过手术,李妍受孕成功,张、方夫妻两人都非常的开心,张磬的父母也从外地赶来看李妍。他们都认为李妍是他们家的大功臣。
方韵经常出差采访,张磬刚好因为回国后科研工作没那么忙,反而有时间经常留在家里,于是,照顾孕妇的职责就落在了张磬身上了。张磬每天都会叮嘱李妍吃叶酸等各种营养食物,并提醒她少用电子产品,怕对胎儿不好。
李妍从最开始的相处有点尴尬,慢慢地习惯了和这个男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经常是张磬时不时外出办事并顺便把菜买回来,或者在家伏案工作,而李妍会忙上忙下地在家里打扫卫生,洗菜做饭,为张磬泡好养生的枸杞茶,倒好洗澡水。
偶尔两个人会讨论一下各自的兴趣爱好,兴致来了,张磬还会在李妍的鼓动下,拿起许久不曾弹奏的小提琴来,他们的交流和相处越来越自然和顺畅。
为了让孕妇更容易生产,张磬会鼓励李妍练习游泳,最开始还只是站在泳池边指导,到后面,他可以自然地下水托举李妍在水中练习游泳。
而另一边,方韵的内心开始出现了细微的不开心的情绪,因为她没有怀孕,公婆会当着李妍的面要求她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去准备饭菜,丈夫和李妍的相处看起来是那么和谐,她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不悦。
时间过得很快,李妍的肚子越来越大,她会感受到强烈的胎动,一个小生命在她的身体里成长,这种奇妙的体验让她感觉仿佛自己就是孩子的母亲,会让她不自觉地想为胎儿深情并茂地读故事进行胎教。
方韵也知道孕晚期的胎儿是能记声音的了,她提出来要自己亲自来给胎儿做胎教讲故事,希望孩子能认得她这个正牌母亲的声音。方韵也会旁敲侧击地和李妍交流,听李妍对自己的丈夫张磬的看法。
李妍明白方韵的心思,她小心翼翼地回答方韵的提问,遵循她所有的要求,因为她知道方韵在提醒她,她只不过是拿钱办事请来的外人而已。
李妍顺利地诞下了一个女婴,方韵一家都开心极了,为孩子取名张芳(取自父母双方的姓)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张磬的父母,方韵都争先恐后地要抱着孩子,爱不释手,全然不记得刚生产完的孕妇李妍,此时的李妍内心充满了落寞,只有张磬还记得嘱咐李妍好好休息。
因为要母乳喂养,张磬的父母建议孩子还是由李妍带着睡,方便照料,虽然方韵有些不乐意,但也没理由反驳。虽然只有一丁点大的婴儿,却也会辩声和体味来识人,每次婴儿哭闹,谁都哄不好,唯独到了李妍怀里,婴儿才能慢慢平静。
这让刚为人母的方韵非常受打击,孩子仿佛只认李妍为母亲,她想亲自带孩子睡培养感情,但无论她怎么坚持和坚定,孩子在她身边撕心裂肺的哭声击垮了她的信心。
后来,她在一次灾区的采访报道期间,收养了一个因为地震失去了亲人的孤儿,取名张羌。她说,那个孩子看到别人都会哭,只有见到她,就立马好了,可能因为方韵长得像孩子的母亲,孩子一见到她,就喊她:妈妈。
她把张羌带回了家里,虽然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张芳对她依然不亲近,但在张羌身上,她找了天然的母爱的释放,对她张羌几乎倾注了所有的母爱。
而李妍怀胎十月生下了孩子,虽然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那就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对孩子有一种天然的母爱。眼看孩子已经快100天了,与约定的李妍离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与婴儿之间的十几个月的连接,让李妍也越来越舍不得孩子,与张磬在这个房子里的长时间的相处,她已经习惯,难以割舍这一切。
张磬夫妇也很快又找到了照顾小孩的保姆,李妍知道自己不得不走了,在离别之际,李妍为家里买了很多的菜,因为看到男主的T恤破了,不由自主地为男主购买了一件新的。
那一刻,她心中无限悲悯,她向男主吐露内心的不舍的情愫,以及对孩子的依恋,还有无奈,情不自禁靠在男主的怀里痛哭流涕。
这一幕被刚好回来的方韵撞上了,三个人都愕然失措,虽然张磬和李妍并没有做逾越之举,但他们每个人对彼此的感情都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李妍是一个代孕妈妈,却对孩子有着天然的母爱,在与张磬的相处中,他们两个人的日常互动更像是夫妻过日子,虽然平淡,但彼此相互照料。而方韵,身为人妻和人母,一心扑在事业上,对丈夫的关注并不多,对孩子张芳,她顶多就是贡献了一颗卵子,反而在抚养的孩子张羌身上,她才有做母亲的光辉。
最后的结局是张磬和方韵离婚,张磬带着女儿张芳远赴美国,方韵带着养女张羌独自生活,李妍回到老家后,再无音讯。
这样的结局让人怅然若失,但也是三个成年人之间必然的悲剧。留给三个成年人的也许也是一言难尽的悔或者恨吧。
代孕,是一个本就超越了道德界限的自私的行为,生命的延续如果可以借助外人代劳,就是一种荒唐的行径。一方是剥夺者,一方是被剥夺者,对爱的天平早就没法去平衡。
不得不说的是秦岚的演技真的很好,也是凭借这部电影,秦岚获得了第3届2011英国万像国际华语电影节的最具潜力女演员。
虽然这部电影名为《母语》,电影并没有浓墨重彩地来体现:母语。但电影带给我们的深思恐怕不是三言两语能道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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