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保姆纵火案背后：绿城的默哀 资本的喧嚣

7月10日，“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是绿城服务集团有限公司官网上的一句话..然而，最近发生在杭州蓝钱江区的保姆纵火案无疑给绿城业主追求美好生活的愿望蒙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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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保姆纵火案的受害者林盛斌在微博上说:我想为我的妻子和孩子讨回公道。”

“杭州蓝钱江纵火案:大火来临时，成千上万的豪宅变成了紧咬的瓶口”

纵火事件发生后一周，绿城服务在《丧答》一文中坦言，火灾发生后，部分保安发现消防栓丢失后，擅自篡改消防器材检查记录。同时，公司自22年前成立以来，从未经历过致命的火灾。

值得注意的是，根据该公司的年度报告，绿城服务公司在2015年下半年将安全服务分包给了独立的第三方。在业内观察人士看来，将安全服务外包给运营成本较低的公司，会让上市公司的报表更加令人印象深刻。但反过来也会导致业务人员素质下降，管理程序不畅。物业公司在追求资本价值最大化的同时，也要注重服务质量，细化相关规则。

7月5日，记者致信绿城服务品牌负责人，对方表示暂时不便回应，以此前公告为准。绿城集团相关方表示:“对于蓝钱江小区纵火案，绿城服务及其家属目前处于协商期，不方便和媒体对话。绿城物业的其他情况，可以安排面谈，稍后回复。

事件发生后，曾经绿城集团的灵魂宋卫平依然保持沉默。绿城一度被定义为“以商业模式运作的社会福利企业”，宋卫平也被称为“多愁善感”。记者几次电话联系宋卫平，都打不通。绿城服务公司总裁杨谢绝了采访，因为他正在开会。

生死拷问遍体鳞伤的钱江

7月6日晚，记者从蓝钱江小区二期北门走进大厅。死去的母亲和儿子的照片靠在游泳池边，周围是鲜花。

据遇难者家属介绍，近日，他们收到了来自山东、河南、江苏、顺德、上海等全国各地的陌生网友寄来的数以千计的鲜花，并附有贺卡。

受害者的亲属在社区的角落里建立了一个纪念馆。据已故孩子的父亲林盛斌的表弟说，每天都有许多陌生人来哀悼这些孩子。7月5日晚，一位来自河南的网友在看完新闻后，来到林家做客。一些在上海开店的网友，在小区里彻夜未眠，默默的来了又走。“看到成千上万陌生的面孔前来悼念，我相信社会上真的有关心的人。”林盛斌的表弟说。

这起纵火案引起了各界的讨论。目前各方正在等待公安消防部门的最终通知。

据公开信息，蓝钱江小区位于杭州钱江新城西翼望江街区，周边有春江花月、新绿园等高端住宅，是绿城集团二代高层公寓的龙头作品。

这座25层的河景大楼的正面都是玻璃幕墙。从远处看，整栋大楼看起来是蓝色的。

但当火灾发生时，难以打开的玻璃窗成了幸存者绝望的窗口。据杭州市上城区政府信息办官方微博称，火灾现场位于18层1802室，总面积约300平方米。燃烧的物质是家，火灾面积约50平方米。消防部门确认，在找到母子俩的时候，房间里没有火灾的痕迹，只是房间里黑烟滚滚。唯一能打开的窗户只有30厘米宽，推出的距离大概有六七厘米。获救前，四个人几乎在密闭的房间里挣扎。

记者在蓝钱江小区发现，火灾发生的两栋楼和一个单位被封锁，只有少数活着的业主可以进出。这座矗立在钱塘江边的高端住宅，燃户18层相邻三层楼的阳台被绿网覆盖，楼上四楼外墙被烟熏黑。

杭州滨江消防队消防专家、工作人员张伊利在杭州接受当地媒体采访时表示，高层建筑火灾看似可怕，但实际上建筑内消防设施完好，掌握适当的消防知识和逃生技巧，人们可以安全逃生。2015年新消防规范中，高度超过100米的超高层建筑的房间应设置自动喷水灭火系统，并设置避难室空。新规定建议为54米以下的房屋设立避难所。“但是从消防安全的角度来看，一旦发生火灾，避难所起着相当大的作用。”张一利说。

杭州江干消防队参谋杨建新补充说，高层建筑应该配备三种疏散楼梯:开放式楼梯、封闭式楼梯和防烟楼梯。由于人数不同，对楼梯间的距离和宽度有严格的要求。除逃生路线外，高层建筑还需要安装自动喷水灭火系统、烟雾探测器、应急照明、疏散指示标志和消防栓。

对于高度小于100米的蓝钱江小区，要求在“走道、门厅、可燃物仓库、空调度室、配电室、自备发电机房”设置火灾探测器，但对自动喷水灭火系统没有明确要求。

事件发生后，绿城服务官网改为黑白，以示对失主的悼念。

7月6日晚8点，蓝钱江小区6号楼业主王先生在小区中央绿地旁跑步。这两天他考虑到玻璃幕墙逃生的隐患，和朋友一起从消防队买了安全绳。然而，当工人被邀请回家安装时，他们被保安拦住了。

7月7日上午，中国商报记者致电杭州市上城区宣传部，询问灾民安置及火灾损失情况。该工作人员表示，相关回复以商城区发布的官方微博内容为准，该工作人员表示对最新调查“不清楚”。

安全和清洁是分包的

绿城服务官网显示，该公司成立于1998年10月，主要业务板块包括物业管理服务、咨询服务和园区增值服务。去年7月，绿城服务从其母公司绿城中国分离出来后，在香港交易所单独上市。截至2016年12月，其业务覆盖全国23个省、99个市。

从2013年到2016年，绿城服务的平均物业管理费稳步增长，分别为每月2.69元/平方米、2.94元/平方米、3.06元/平方米和3.08元/平方米，四年增长14.49%。本报记者查询了中国指数研究院的数据，发现2014-2015年城市住宅物业的平均物业服务费仅为每月2.06元/m2和2.07元/m2。

对此，协综战略管理集团联合创始人黄立冲表示，物业公司分拆上市的资本运作方式是大规模收购其他开发商的物业管理公司，给予其更高的估值和购买价格。要求对方保证一定的业绩，还要为自己的财产追求利润最大化。通过二级市场投机，抬高股价获得高市值。

为了提高盈利能力，绿城服务已经尽力了。在其年报中，利润的提高也代表着企业执行力的体现。“从3.06元适度涨到3.08元，是因为公司平均物业服务费低的地区发展迅速。虽然其物业服务费在当地属中等偏上，但对整体平均单价仍有下行影响。”

高层建筑最重要的是通过防火和自救将火势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在黄立冲看来，这起“小火致人死亡”事故，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企业过度追求成本最小化和资本运营，以及安全人员在面对危机时沟通的盲点和指挥的不畅，导致了灭火的不及时。

同时有业主质疑媒体，称物业公司在事故中指挥失误，保安负责人进入现场后没有立即救人，而是向上举报，耽误了最佳时机。

记者查询年报，发现绿城服务从2015年下半年开始将安保服务分包给独立第三方。事故发生时，安保并不直接归绿城服务公司所有。

分包保安服务大大增加了绿城服务的销售成本。2016年销售成本30.06亿元，同比23.88亿元，同比增长25.9%。此外，2014年下半年绿城服务外包清洁服务行业时，第二年销售成本大幅上升。

“保安和保洁是物业公司的职责。如果把两个核心任务外包出去，很容易导致彼此联系松散。”杭州双赢组织总经理张慧芳认为，物业公司在上市时追求声明的好处是可以理解的，但在物业服务方面要具体，比如消防设施的检查频率、保安巡逻的次数等。

物业管理是劳动密集型行业。按照上市公司的要求，在“五险一金”方面会付出更高的成本。根据黄立冲的分析，为了降低成本，物业公司通常会在上市后将业务外包给运营成本较低的证券公司，这使得公司的业绩报告更加令人印象深刻。

资本竞争下的隐忧

去年7月12日，绿城服务从母公司绿城中国分拆出来，正式在香港交易所主板上市，以每股1.99港元的价格在全球发行股票，向公众发行7.78亿股股票。年报显示，2013年至2016年，绿城的服务收入分别为16.72亿元、22.05亿元、29.19亿元和37.21亿元，2016年公司毛利率增长至19.2%。

被广泛认为是亏损、利润率低的物业服务，成为利润的“新大陆”，受到开发商和社会资本的青睐。统计显示，内地上市的物业公司有20多家，大部分集中在新三板。与此同时，房地产公司分拆房地产上市的步伐仍在继续。碧桂园地产和杜南地产已经申请上市。7月6日，本报记者在官网查询证监会信息，发现两家公司仍在排队IPO过程中。

黄立冲表示，物业管理行业市场很大空，利润等关键财务数据让投资者感到兴奋。然而，上市后，物业公司将不得不面临财务压力。为了追求利润的上升，不排除公司会专注于利润增加的领域，而忽略了安全、消防等基础工作。上市后，如果物业管理价格上涨，质量下降，从长远来看，对公司来说是短命的表现。

去年8月4日，绿城服务以227.56万元左右的价格收购了浙江袁哲物业管理有限公司40%的股权。时任绿城服务运营总监的吴志华公开表示，该公司目前在中国的市场份额仍不到1%，未来将加快收购该公司，扩大市场份额。

“物业公司本身具有公共服务性质，其工作是提供住宅服务，保障生命财产安全。”张慧芳认为，除了商业战略，房地产公司仍然需要把消防安全等基本公共服务放在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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