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岁老汉做变性手术 自小爱窝在家里做女红

2月17日，2月15日下午，为了给昨天的手术节省体力，我坐在轮椅上晒太阳。我妻子总是和我在一起。

昨天上午9点，他被推进惠州某医院的医疗整形中心手术室。几个小时后，他将拥有女性的生理特征——凸起的胸部和人造阴道，他有望告别男性的身体。手术室外，和他结婚47年的冷瑞一直陪着。她陪着他从寒冷的北京来到温暖的惠州，帮他实现了夙愿。经过几个小时的煎熬，手术基本完成。然而，由于麻醉，截至昨天的新闻稿，她仍在IC U病房睡觉。

长大

因为家里有三个男孩，家里的老人特别想要一个女孩。我不得不打扮成一个女孩，穿花哨的衣服和鞋子，给他留长发绺。从此，他有了一个外号，“两个女孩”。我还记得小时候去前门大街的店里玩，店里的伙计会喊他“喂，第二个姑娘来了！”

穿着花衣服梳着辫子的“两个女孩”

今年72岁，北京人，小时候家离前门大街只有一条街，他看到了整个繁华。来自传统大家庭，有爷爷奶奶，奶奶的妈妈和婆婆住在一起。

有三个兄弟，他是第二个。有人说，在传统的大家庭里，长子是长子，会被大家所爱，而最小的会被人所爱，除了老二，不大不小。这也实现了，他也有同感。

因为家里有三个男孩，老人特别想要一个女孩。我不得不打扮成一个女孩，穿花哨的衣服和鞋子，给他留长发绺。从此，他有了一个外号，“两个女孩”。

成为“第二个女孩”的时间很短。当他上小学时，学校要求他恢复男孩的外貌，不穿花衣服和鞋子，把他多年的长发绺绑在一起。我记得，当他被绑上长发绺的时候，他经常哭。

从小到大，我就喜欢在家里做女红

但是，变回男孩的样子，从小就和其他男孩不一样。男孩子喜欢玩的玩具，比如滚铁环，画画，拍三角形，打弹珠，他不喜欢，也不和男孩子玩。他可以玩女生的玩具，翻绳子，捡棍子，但他也不玩女生。

他说他性格内向，喜欢待在家里。当时的房子又亮又暗，中间是明亮的客厅，两边是卧室。一位客人来到他家，问“第二个女孩”去哪里了。一家人会指着卧室说:“他在炕上！”你在炕上干什么？说喜欢玩线栅缝缝补补，现在还能做。那时候他在家就像闺房里的姑娘，没门没门。

在学校，他不同于其他学生。课后他从不和同学出去玩。他坐在座位上，甚至不去厕所。随着年龄增长，步入社会。当时他想不出有多少和别人不一样的想法和行为。他只能顺势而为，到了结婚年龄就结婚了。

那一年，单位组织了文艺宣传队，因为他们擅长演胡琴，他们的同事冷锐有“云遮月”的声音，会演《红灯记》中的李奶奶。两个人都进了宣传队。

演完李铁梅的同事，他们谈了恋爱。但那时候的爱情是很严肃的，别说接吻了，最多就是一个小指头，上下班的时候，我们一起接送。

恋爱两三年了。1970年，他们结婚了。这时，25岁，冷锐也已经23岁了，当时是晚婚。结婚三年，只生了独生女，晚生。生活就这样继续。2 0 0 0年，夫妻双方都办理了退休手续，准备享受晚年。接下来的十年，夫妻俩走遍全国，就像很多退休的人一样。

网络打开了一颗尘封的心

进入新世纪，计算机网络越来越发达。退休后，他买了一台电脑，学会了上网。后来智能手机流行起来，他开始用手机上网。是互联网开启了尘封已久的内心世界。他喜欢逛各种贴吧，比如和他有类似想法和共鸣的网友聚集的贴吧。他在某个贴吧有几千个朋友，去了酒吧才发现，有类似想法的不止他一个人——他有做女人的冲动，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刚开始按照贴吧网友的做法，买了一些激素类的药吃，怎么吃，吃了之后有什么感觉。吃了之后觉得血管很疼，静脉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肝肾也不是很舒服。

他背着妻子做的这一切。直到后来，他决定做变性手术，这让冷瑞明白了。

冷锐第一次被妻子的想法震惊，甚至怀疑妻子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于是她带着妻子去医院看心理医生，但心理医生无法解决妻子的问题。有一次老婆从医院出来后哭了，说她“不想活了，让车撞死吧”。

如果你有一个明确的想法，你就不能得到他妻子的理解。刚开始的时候，你也觉得很难受。每天晚上回家都要10点出门。你总觉得不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他就不会好起来，感觉自己好像得了抑郁症。

冷瑞看到爱人如此难受，无奈之下只好支持妻子的想法，帮他做手术。

完成睾丸切除术后，服用雌激素两年。为了防止病变和影响前列腺，2015年6月，医院做了睾丸切除术。手术前，医生还对他说:“你可以考虑一下，做完了就不能恢复了。”手术后感觉“轻松了几斤”，心情也变好了。

今年1月，经过近两年的稳定生活，他的内心被新的想法所困扰——他想做一次彻底的手术，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在当年给他做手术的医生的联系下，冷瑞来到了惠州。

运作

在等待手术的时候，黄秋萍几年前陪他去了深圳的一家医院，在手术前做了必要的心理检查。当时医生在电脑里拿出1000多个问题来回答，答案都是是或者不是，都是小事。有些问题反复问，但总是醒着，最后考了90多分的高分。医生最后断定心理评估正常，可以做变性手术。

在惠州等手术过年

2月13日情人节的前一天，南方记者在惠州医院第一次见到了何冷睿。冷锐，70岁，头发花白。与他相比，他大两岁时更年轻。他看上去只有50多岁。脸白了，眉毛刚在医院修过，看起来更精致了。

他们在惠州呆了整整一个月。1月10号联系医生后，他们迫不及待的在1月12号南下惠州，正好赶上春节。他们在医院和医生呆了一年。除了必要的检查，他们还在整形中心主任黄秋萍的陪同下去惠州西湖看灯笼，还去了惠东浔寮湾的海边。“惠州空天气很好，北京没有雾霾，”冷锐说。

但是惠州房间里没有暖气，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热水瓶，冷瑞在腿上放了一条薄薄的毯子。“我不习惯吃，我们喜欢面食，我们总是在家吃煎饼，”冷瑞说，煎饼很好吃。

和冷锐的关系好到医生都能看出来。因为吃激素，他的胃不是很好。当他不舒服的时候，冷锐总是会按摩他的腹部几个小时。中午午睡的时候，冷瑞也用手抚摸他的胳膊，关心他。平时说什么伤心的事，你擦眼泪，冷瑞当然也会同时擦眼泪。同样，冷瑞流泪了，她也一定会和她一起哭。

这么多年的陪伴，两人早已形成默契。

心理测试高分适合做手术

在等待手术的时候，黄秋萍几年前陪他去了深圳康宁医院，在手术前做了必要的心理检查。当时医生在电脑里拿出1000多个问题来回答，答案都是是或者不是，都是小事。有些问题反复问，但总是醒着，最后考了90多分的高分。医生最后断定心理评估正常，可以做变性手术。

众所周知，在印度，像他这样的人被称为“黑吉拉”。手术前他说以后会多买女装，但现在打算从内而不是从外改变。

谈话

:女儿说以后会有两个妈妈

进入手术室前，《南方记者》与他进行了交谈。

杜南:你当初为什么结婚生子？

当时的社会环境和现在不一样。世俗观念，家庭压力，经济条件不允许你有其他想法。

杜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想做变性手术？

我就想，我不做，就是委屈自己了。

杜南:你的家人同意你的想法吗？

我只有一个女儿，现在在国外。她说不管两位老人怎么样，我们都可以为所欲为。她后来开玩笑说，以后会有两个妈妈。

杜南:将来你会穿女装。身份证上的性别会变成女性吗？

我还没想过。我们到时再看。我想先从内心成为一个女人，然后从外部慢慢思考。但是有一个想法，你不能成为一个老太太。看，我一点都不老，还很年轻。(挽起袖子)我的皮肤很白很嫩，像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感觉自己才三四十岁，能活到一百岁。

杜南:你想过如何和你的爱人相处吗？

我们是很久很久的好朋友，以后可以做姐妹。我们还是会住在一起。结婚这么多年，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甚至没有用手指戳过她。

杜南:我们知道你在未来给了你女性的名字。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我努力了一辈子，终于如愿以偿了。

冷锐:我不后悔嫁给他

杜南:你为什么支持他做手术？

冷睿:我没那么多想法，只要对得起他，只要他好。

杜南:那年你后悔嫁给他吗？

冷锐:不后悔。他很有才华。他喜欢读书，家里有很多书。他告诉我我不明白的地方。冷锐是我的网名，他也是根据我的名字和生日帮我取的。

变性外科医生:如果你在手术中犯了错误，你将永远不会再碰刀

医院的同事跟赵业德开玩笑，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只有他科室的病人在笑。那些接受不了自己先天性别的人，甚至厌恶肉体性向，把改变的希望寄托在赵业德的手术刀上。

二十四年前，赵业德遇到了第一个想改变性别的年轻人。他想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会有这样的选择，医学上的困惑占了上风。器官重建是整形手术的起源之一，但像小时候一样，赵业德被空要求“盖房子”。

在完成了1000多次变性手术后，赵业德的手法得到了细化，他可以“构建”出更真实、更实用的器官，以满足性别反转。手术台下，他也看到了人们做出这个选择背后的隐忍、压力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