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良铮 穆旦：《赠别》赏析

20世纪90年代，北师大教授、张通道主编了一套《20世纪中国文学大师文库》，重新安排了上个世纪中国文学大师的席位。穆旦在现代诗人中排名第一，金庸在小说家中排名第四。有趣的是，穆旦和金庸，这两个觉得无法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的人，其实是表兄弟。他们的祖先来自浙江海宁原华镇查家。

木丹叫查梁铮，金庸叫查梁勇。查梁铮将“查”分为“木”和“旦”，笔名为木旦。查梁勇将“铷”分为“金”和“勇”，笔名为金庸。查的两个后代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了相似而又陌生的名字。

金庸人物关系图在线传

海宁查家向来是有诗礼的传家宝，人才辈出。在康熙王朝，他被称为“七子一叔五翰林”。一位名叫查的诗人写过一首著名的诗:

我在船夜书上看到的

月黑风高看渔灯，有点孤单。

微微的风浪，像布满河流的星星一样散落

更为坊间社会所熟知的，可能是其弟查思庭的“理科试题”案，因“韦敏止步”问题被雍正帝送进监狱后，死于狱中。

秉承优秀的文学基因，穆旦和金庸兄弟在20世纪的中国文学版图上熠熠生辉。今天就说说木丹吧。

穆旦也是九叶诗人之一。而才子一般都有独特的气质，才气横溢，诗思超凡，不受文学史家叙事的束缚。贝德先生特别喜欢这个“告别”:

再会/穆旦

一个

多少人的青春都醉在这里，

然后在繁忙的路上，

朦胧的是你的疲惫，云，水。

当他们迷失自我时，他们会忘记，

==

你的花园门被打开过多少次了，

你的美丽很复杂，你的心很冷，

虽然四季的唱腔那么好听，

当没有翅膀的夜晚是庄严的——

==

当你老了，独自面对烈火，

会知道有一个灵魂也悄悄的，

他曾经爱你，爱你有无穷无尽的变化，

旅行的梦想破灭了，他对爱你有很多担心。

2

每次见面，你都会闪现你的倒影

你的火焰凝聚了成千上万的机会，

每分每秒都是如此

粉碎我心中的无形，

==

你跳动的涟漪，你的精神

笑，我徒然向往，

他们在上帝的智慧中死去，

剩下的只是我曲折的感情，

==

看到你离去，在无望的记忆中，

这就是我经常沉默的原因:

直到你带着新的火焰再来

来遮挡我羡慕的时光的阴影。

1944年6月

与他充满理性和思辨色彩的诗歌相比，这是最感性的一首，从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作者真诚而深刻的感情。

火和爱是穆旦诗歌《送别》中不可分割的两个意象。即使爱情变幻莫测，即使终究是一场梦，人老了，守在火堆旁，数着过去，依然会让人充满眷恋。诗人将爱情与青春、时间、命运等不确定因素联系在一起，向我们展示了爱情的脆弱，以及它的温暖和力量，这使得这首诗具有独特的魅力和光彩。

穆旦可能是被文学史家和大众传媒忽视的重要诗人。虽然他在40年代很受欢迎，但那是一个多事之秋，无论他写得多好，对国家大事都没有帮助。我们看他的人生经历，一言难尽。但是，高质量的作品更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我相信历史和读者永远不会忘记他曾经写过的章节。穆旦的诗会越来越受到重视。

赞/木丹

一望无际的起伏山川草原，

无数密集的村落，鸡鸣犬吠，

在亚洲荒凉的土地上，

在干燥的风中呼啸着穿过大片的杂草，

低压云下单调的水向东流的歌声，

忧郁的森林里有无数埋藏的年代

他们悄悄地拥抱我:

无尽的故事是无尽的灾难，无声无息

爱情，天上飞的鹰空，

它干涩的眼睛期待着泪水，

当不可动摇的灰色行列在遥远的天空爬行；

我有太多的话，太长的感情，

我想走荒凉的沙漠，崎岖的道路，骡子和手推车，

我想在波谷里坐船，山里的野花，雨天，

我想拥抱你的一切，你，

我到处看到的人，

生活在耻辱中的人，佝偻病患者，

我想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一个个拥抱你。

因为一个民族崛起了。

……

深刻的观察使穆旦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甚至对民族精神的呼唤也充满忧虑和警惕。那首著名的诗《赞美》我们经常提起，因为它不断重复着铿锵的告白“一个民族崛起了”。但是，我们不能把《赞美》简化成这样一个慷慨激昂的语句，因为在重复语句的同时，诗人继续诉说着民族无尽的悲哀、屈辱和无奈。也就是说，这里的兴奋不完全等同于那些单纯的爱国乐观主义，但可能代表更多。

作者简介

穆旦，原名查梁铮，化名梁真。浙江海宁，天津人。九叶诗人之一，翻译家。

十几岁时，穆旦在南开中学读书时对文学产生了兴趣，开始写诗。1935年考入北平清华大学外语系。抗战爆发后，他随学校迁往长沙、昆明等地，在香港《大公报》和昆明《文举》副刊上发表了大量诗歌，成为著名的青年诗人。1940年从西南联合大学毕业后，他一直当老师。1940年从西南联合大学毕业后，他一直当老师。曾参加中国远征军，当过翻译。1949年，他去美国芝加哥大学英国文学系学习。1952年文学硕士。1953年回国后，任南开大学外语系副教授。1958年，图书馆工作转移，诗歌创作停止。他于1976年恢复了诗歌创作，并于1977年死于心脏病发作。

穆旦在20世纪40年代发表了三首诗:《探险家》、《穆旦的诗》(1939 ~ 1945年)和《旗帜》。他是九叶诗派的代表诗人。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穆旦一直从事外国诗歌的翻译。他的主要翻译作品包括俄罗斯普希金的作品《波尔塔瓦》、《青铜骑士》、《普希金歌词集》、《普希金歌词二》、《奥根·奥涅金》、《高加索的俘虏》、《赞美加夫里》、《雪莱歌词选集》、《唐璜》和《拜伦诗》等。翻译的文学理论著作包括苏联的蒂莫菲夫的《文学概论》、《文学原理》、《文学的发展过程》、《怎样分析文学作品》和《别林斯基文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