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曹郁 曹郁：我作为一名摄影指导是如何工作的

媒体参考指南:他是金马奖历史上最年轻的获奖摄影师，被媒体评为“最具艺术家气质的摄影师”。作为中生代摄影家的代表，曹禺用他的镜头创造了一种富有诗意和情感的影像风格。诗和光是理解这种风格的关键。

“摄影师是帮助连接两个世界的人，跨越艺术和技术。可以和导演谈剧本或者美感，但也需要量化这个东西，比如需要放多少光，相机需要多大光圈。”

“我觉得八百是一首诗，一个自我救赎的故事。这首诗里有批评，有赞美，叫做黑暗与光明，同时又有微观与宏大的结构。”

“摄影师可以得奖。除了与导演密切合作，至少40%的技术学分是由艺术家提供的。所以除了找好导演配合，还需要找好艺人。”

然后就是主题色。我找了我最喜欢的《醉山歌》作为例子，告诉我我会降低色彩饱和度，突出绿、蓝、黄、黑。虽然这是一个30年代的故事，但却是一种冰冷而现代的色彩。

最后，我进一步阐述了我的观点。我觉得八百是一首诗。

然后顺便说一句，《妖猫传》。

《妖猫转向》给了我一个空，可以用光表达很多意思。我们采用了全新的现场工作方式。拍摄一个场景时，所有的灯都是一次性设置好的，拍摄时不做任何调整。所有的灯都连接到调光平台，最多用几百个通道。就像现场表演一样。

场景可以理智地调整灯光的颜色和亮度，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这么大的电影，我们会提前有拍摄计划，完全临场发挥是非常非常困难的。这种即兴表演需要当事人有特别强的情感储备，还要有高超的技巧才能完成。我自己也很喜欢《妖猫传》，很尊敬陈凯歌导演，感谢他给我机会。

摄影师要给导演很多创意，所以摄影师要有超强的想象力，设计出不同的风格。同时必须有特别强的现场执行力。如果没有执行力，那只是构思一个想法，没有用。摄影师一定要会拍。

如何执行第一步

“通过试片，我们已经可以看到一部电影的气质，包括镜头的运动模式。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可以找到基调。试件虽然很粗糙，但能表现出未来创作的倾向，所以试件很重要。”

我的工作方式是先给导演一个试片，国外很多摄影师也在用。

因为解说中有很多概念性的东西，只有把它们变成光线或者镜头运动才能实现，所以我先给导演做一系列测试片。南京！南京！试件是为了解决两个问题:1。我们是用录肩相机拍摄，还是稳定拍摄？2.是黑白的还是彩色的？当时制作人对黑白有疑虑，我就做了黑白和彩色两个版本。最后我们的制作人同意黑白拍摄。这也是摄影师做作业的作用，让制作人提前看到最终结果。所以准备工作一定要扎实，一点一点来。

南京！南京！试片截图

通过试片，我们发现肩部摄像效果更好，肩部摄影更即兴，更贴近演员。所以南京！南京！近95%的镜头是用肩扛相机拍摄的。

不过我们也发现定位也不错。比如唐天祥死后，我们用的是稳定的横镜头。然后我们还发现，红血丝在彩色胶片上很抢眼，但在黑白胶片上就变成了深灰色。黑白电影里，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感觉像是被粘在了泥里，然后抬起脸后的效果完全没有了血的感觉。

于是我们尝试了各种红色，最后发现不是颜色灰的问题，而是浓度的问题。一定要加强定力，让它更像黑白电影里的血。然后，和制作设计师易浩一起，我们尝试了所有可能的化妆造型和场景设置的材料。

还有南京！南京！通过彩色试片，发现彩色电影的精神净化不如黑白。黑白有一种精神力量感和人缘感，即使是摄影师也能立刻感受到。其实拍黑白很难，因为有特效。最后用彩膜拍出来，在数码调色的过程中变成黑白，最后印回彩膜上。因为省钱，我们用最不正规的方式拍了这部电影。

“八卦”试片截图

在《八百》中，因为我使用了特殊的颜色条件，所以我也用《八百》中的制作设计师树做了一个完整的测试。《八百》是一部投资非常高的电影，制片人华谊兄弟也想看看我们的成果，而且因为涉及到很多我们需要讨论的问题，所以《八百》在开拍前14个月拍了一部试片。

拍摄后摄影师的职责是什么

“演员在动，镜头在动，会给人一种‘电影’的感觉。这也是我喜欢单位置投篮的原因。只有这样的工作方式，镜头才能在空之间流动，才有舞蹈和音乐的感觉。”

摄影是摄影师最重要的部分。90%的摄影都是现场完成，10%后期完成。摄影师工作时，最重要的工作是什么？摄影师要照亮一个场景，提出一个照明方案。光是电影视觉最重要的部分，直接产生明暗和色彩的区别，也就是氛围。光线完全由摄影师控制，导演会参与意见，但质感基本由摄影师控制。

镜头的移动和演员的时间安排都是由摄影师和导演控制的。演员由导演控制，导演设计演员的排班，摄影师可以安排镜头的排班。这个环节最考验摄影师的适应能力，因为摄影师要和不同的导演配合，所以要适应不同导演的工作方式。

有些导演喜欢自己设计。比如陈凯歌导演特别设计演员和镜头的调度，就像一个舞蹈。因此，在现代摄影行业体系中，导演往往设计一个时间表，摄影师可能不参与相机的运动设计。

当然，有些导演要求全员参与。我和陆川、管虎合作的时候，他们要求摄影师要有自己的设计思路，所以这个比较灵活。

我和王家卫导演合作《摆渡人》的时候，他只负责演员，不管镜头是怎么拍的。所以很难定义如何合作。摄影师必须有很强的灵活性，才能与不同的导演合作。

这个链接也是很有魅力的一个。演员在动，镜头在动，会给人“胶片”的感觉。这也是我喜欢单位置投篮的原因。只有这样，镜头才能在空之间流动，才能实现舞蹈和音乐的感觉。

摄影师到达现场后，首先对现场进行打磨，这就决定了现场的氛围。然后邀请演员和导演走着排练。导演或导演和摄影或摄影会确定相机的调度，然后摄影师安排座位。

在拍摄现场，摄影师30%的精力不是用于摄影，而是用于交流。影片第一副导演很重要。他直接控制拍摄过程，所以我们需要和第一副导演沟通拍摄情况，演员化妆，时间安排等等。

第二个工作是和制作方沟通，比如用什么场地或者调整大家的工作时间。还要和艺术沟通，尤其是现场艺术，讨论道具的摆放。然后还要和CG部门沟通。怎么打，怎么协调是很复杂的任务。像八百这样的战争片，要和烟花、武术指导部门沟通，沟通轰炸点的安排。

总之，摄影部门需要互相协调，所以我说摄影总监30%的精力都用来沟通了。这也是对摄影导演的一个考验，如何用自己的专业精神说服别人，如何在谈判中学会一个特别好的筹码。这是一项非常复杂的工作，这也是我们需要区分摄影指导和摄影手持的原因。

在现场，对于摄影导演来说有一个特别难的点，他是导演现场的强力合作者。摄影圈对“土豆”是有定义的，所有会出问题的环节最终都会出问题，所以在拍摄特别复杂的场景时，大家都很紧张。

比如《八百》有一千多个场景，包括爆点、风、雨、雪等等。没有人愿意犯错，但有时候难免。如果出现错误，可能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再次拍摄。

摄影总监要监督各部门的工作，确保不出差错。但是场景太复杂了，所以大家在开机前的那一刻都很紧张，这就更有必要对他们进行监督和鼓励。

摄影师最重要的工作是捕捉

“我特别自豪能够在事先精心准备的框架下做即兴的镜头移动和灯光移动。这是一个特别有艺术感的东西，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艺术家。”

特别喜欢肩部摄影，就像弹钢琴一样。把相机扛在肩上不稳定，可能会留下很多缺点，但这种拍摄方式是最直接的。拍“南京！南京！”，我们没有拆相机。我在现场看了陆川排练。灯光设置好后，我们直接开始拍摄，一般是一次停拍一卷胶片。

每次拍摄结束，全身颤抖，很辛苦。但每次靠近演员或离开演员，或倾斜或降低或升高，都是本能反应。所以在南京！南京！在《妖猫传》和《八百》里，我特别乐于做“即兴创作”。

虽然我很喜欢即兴创作，但是我是一个很严谨的人，对自己的一切工作都想的很仔细。但是在现场创作之初，我很喜欢即兴创作，就像爵士乐一样，感觉很奇妙。

我觉得只有即兴创作才是最至关重要的，也是最本能的，因为如果你想看清楚每一个演员，每一场表演，你会下意识的知道是用镜头来加强表演还是削弱节奏，等等。

所有的即兴电影在开拍前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只是想着第一张图从哪里开始。所以我自己拿手机的时候，其实是双眼拍摄而不是闭眼，因为看不到周围的环境。

只有这样，在拍摄一个人的时候，一只眼睛是在感受演员的表演节奏，另一只眼睛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样镜头才能调整好，才能和演员的表演节奏互动。这是一个很感性的过程，很难用语言来描述，就像演奏音乐跳舞一样。

影片剪辑完成后，会拿到调光室进行调色。这个阶段我会把电影看几十遍甚至几百遍，几乎每一个拍摄的序列都被记住了，所以当一部电影最后完成了色彩调整，短时间内就不想再看了。配色可以理解为超级高级的米托秀秀和视频PS。这是一个再创造的过程，需要我在屏幕上反复确认。

有时候在调色的过程中，我会怀疑自己的初衷，怀疑片子真的应该是这种颜色吗？因为配色阶段已经很久没有创作的最早阶段了。

比如《八百》，从拍完到我调色可能要一年多。此时很多感情已经模糊，人已经不在现场的创作氛围中。如何保证创作能够继续，也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07“光影是我对世界的爱”

“你在舞台上遇到了合适的戏。其实不仅仅是你创造了电影，电影教会了你很多东西。这是拍电影最神奇的地方。”

今天演讲的题目是:“光影是我对世界的爱”。拍电影就像谈一场恋爱。每部电影都不一样，就像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气质。想接近她，一定要有不同的方法，不同的心理感受。拍好电影需要付出爱。电影特别像是在导演和摄影美术之间周旋的恋人。她很漂亮，很迷人，你得付出点什么才能赢得她的好感。

电影是活的，会自己成长。拍电影最美妙的体验就是你的人生旅程和电影是一体的。我拍完可可西里之后才知道，我不喜欢在城市里拍广告，更喜欢原始而强大的东西。拍“南京！南京！”，验证了我对人的爱是如何表达的。你在某个阶段遇到了正确的剧本。其实不仅仅是你创造了电影，电影教会了你很多东西。这是拍电影最神奇的地方。

所以导演希望电影属于导演，但其实音响工程师、制作设计师、摄影导演都想占有这个美好的人，但是没有用。电影其实是艺术女神，谁也不能占有她。她只是看着你。你要用你所有的经历激励自己，不断总结自己的失败，然后学习光影，艺术，感受自己的经历，总结自己所有的长处，向这位艺术女神致敬，走近她，当她觉得好的时候，她会对你露出微笑。这一刻是最幸福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