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朴初(1907-2000)是民进创始人之一。著名社会活动家、杰出爱国宗教领袖、国内外著名作家、诗人、书法大师、社会学家、中国佛教协会会长、政协第六、七、八、九届全国委员会副主席、民进第六、七、八届中央委员会副主席、第九、十

我经常认为“爱屋及乌”这个成语的小鸟真是幸运儿,我就是这样的幸运儿。爸爸和赵朴初深情的友情是因为我为了以后能得到优秀的老师埋下了伏笔。

爸爸傅抱石是个可惜珍惜时间的人,我从没见过他和别人约会。但是有一次,景象大不相同。那天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我看到爸爸接电话,他脸上灿烂地笑着继续说。“好吧,好吧。”“”不晚不晚。"又说: "我马上就来,马上就来。点击放下电话,立即换衣服,准备出门。我紧跟在后面,继续问。“爸爸,有人在找你,你去哪里?”"爸爸不理我,走到门口才转身对我说。"你赵朴超叔叔来了。他现在在中山陵招待所。说要去聊天。“那天爸爸几点回来,我完全不知道,已经睡着了。

傅抱石(1904-1965)著名的现代化家。傅抱石全家福(1963年),前排左侧3是傅抱石,后排左侧4是傅益尧

赵朴初伯伯这个名字我已经很熟悉了,爸爸经常谈起他,特别是他从北京回来以后,他说得更加丰富有趣。在我心里,他好像是幻想化的人物,不仅品性和人格完美,文才和诗更吸引人。他是居士。佛学善理技艺深厚。不用说,这是保养身体、提高心灵的超然妙术,但更让爸爸咋舌。爸爸每次说这句话总是有口头禅。"你见到他就知道了。""父亲去世后,赵朴卢瑞流着眼泪发表了思念父亲的诗。"一起吃饭的山色易牙茶,笔留下云,叹息世熙。扬州明月夜,同心文本盲读老师。然后在诗和发录中特别写了他和父亲在扬州深夜是如何协商中日佛教交流协议书的。说:“吕伟文,军书。”那真是“同审问者”。那景象和爸爸说的一模一样。(威廉莎士比亚,温斯顿。)乔博罗对父亲的感情也像父亲一样真挚而漫长。

老实说,父亲去世了,我以为我没有机会见到赵博洛,谁知道呢,我和赵博诺结了缘,竟然见过他本人。(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正直名言)《文化大革命》结束后,政府通过代表团访问日本,选择了我的画作为礼物送给日本朋友,赵博罗不仅把他的新作时事问题上传到了我的画中,还发表了一本书:“现在再次提出这个问题,为益尧举行纪念,安硕老师知道了,为此微笑。”然后又把另一首四英尺重党的王船山诗传给了我,其中包括“只用青山毛写愁”。有句话。(莎士比亚。)(温斯顿。)“我收到的时候吓得说不出话来,赵博罗当时看着我的心情,好像特地送来了解药。从那时起,我就已经是“爱屋及乌”之鸟了。

我期待的见面是我在日本留学后。第一次回国成亲,我将先去北京访问赵博洛。进入赵朴故乡的小院子后,看到赵朴老在楼梯上,微笑着等着我走近。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印象真的很深。他的脸很白很清秀。中国的常面术中的白有珍珠的白色和鱼肚的白色圆点,珍珠的一百万是大青白的商人,要不是一个人的身心被净化到极致,就不可能这么有光泽。(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传说》)这时,我完全明白父亲说的“你看他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一般人的微笑在嘴边,但赵博洛的微笑在眼睛里。这种微笑能给人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幸福感。

赵朴初

我毫无拘束地和赵博诺吐露心事,赵博罗仔细地看着我带来的近作说。“你的字有了不小的进步,看来你知道怎么努力学习。”我很奇怪,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向他请稿子,他怎么知道我的变化?后来我才记得他给我画过画,记得我的字。赵博洛说:“我很喜欢你爸爸的字。他不是书架,而是大书架。因为他的字真的很有趣。”这真有趣,就是书法的境界。努力成为书法家,但失去进取心的人不少。(威廉莎士比亚,书法家,书法家,书法家,书法家,书法家,书法家)其实,我不知道这真的是写文章的人的灵魂。不仅是字,画也是一样。什么是好画,好画是有境界的画。" "

赵博罗在峨嵋山与父亲见面,一起旅行,兴致勃勃地讲述了赠送给父亲绘画的有趣故事后,绘画人物说绘画鬼很容易画人,其实画山水也是一样。奇异的画很容易画出安南。(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 (哈姆雷特,)啊,就是把人们常见的眼睛的前景画得迷人,令人难忘。(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传说》)你父亲画了一幅雅车,下笔就成了韵姿,真奇妙。这里面技巧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境界,是你父亲品味自然

的特殊感受,是这些感受驱动他的笔。继承父业,就是要继承这种境界,而绝非单纯地摹仿技巧。你要像你父亲那样,培养胸襟,只有有胸襟的人才能真正使用他所掌握的技术。赵朴老一席话,使我茅塞顿开,这是一把开启艺术世界大门的钥匙,我带着这把钥匙回到了日本。

几年之后,我逐渐有机会为日本各地的名刹古寺创作大型的障壁画(即纸本的壁画),也和日本佛教界接近并熟悉起来,因为这层关系,不论是在日本,还是在中国,见到赵朴老的机会也多了。

傅益瑶障壁画——天台山国清寺图

记得有一次赵朴老陪几位日本的高僧去北京房山云居寺看石经,一路上我紧跟在赵朴老身边,生怕漏掉他任何一句话。赵朴老言温语详,简直就是知识宝库,日本高僧不是笑不合口,就是赞声不绝,赵朴老的魅力让大家陶醉了。随着赵朴老,我们来到藏经处,不禁都愣住了,这样庞大珍贵的宝藏,竟保存得如此完好!正当高僧们热烈地交谈着的时候,赵朴老却沉默不语,脸上渐渐布上愁云。见我困惑不解地看着他,就慢慢地对我说起了他的心思。我这才知道,像房山石经这样极其珍贵的佛教文化财宝,在“文化大革命”期间,都脱离了寺院,归属到文物保管单位。赵朴老说:“看起来这只是个归属问题,其实是有关佛教文化能否欣欣向荣发展的重大问题,如果只把它们当成文物来管理,只看重它们的考古或观光的价值,那就太危险了。僧人们是抱着信仰,用虔诚之心来管理的,这不是上代传下来的遗物,而是和他们一起活着的生命,只有这样的认识,才能继续不断地发挥佛教文化财产的伟大的作用。”我很少看到赵朴老这样激动,越听越觉得有道理。这时,我忽然联想到我自己,我并不是一个佛教徒,却为寺院作画,而且笔涉越来越多的佛教题材,这种行为取向对吗?我向赵朴老请教,他听了我的话,竟笑了起来,说:“你知道,菩萨就是一种愿力,一种把自己和别人一起解脱出苦难的大志愿。出家剃度是一种形式,而最根本的是你内心是否有这种愿力推动你。在你学习和创作的时候,首先要自觉自度,你的作品才能感化他人而‘觉’他‘度’他。就是这一点一点的愿力的相续相继,就能成正果。我鼓励你大胆地涉及佛教题材,只要你不偏离你的初衷,就能有所作为。”

赵朴老的一番话在我心里种下了“愿力”的种子。渐渐地,我发现,当我准备挑战某一件事的时候,是下决心,还是养愿力,其结果真是大不相同。每逢“下决心”时,自己就总也排除不了成功欲、名利心之类的干扰,往往越下决心,就同时越感到一种畏怯。而“养愿力”呢,就能生出虔诚和敬畏之心,自然而然地有了勇气。

“愿”字,是赵朴老送给我的一字真经。

几年后,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的日本佛教圣地比睿山延历寺盖建了一座国宝殿,殿内需要一张表现佛教两千六百多年来东传史的大壁画。寺院把这个任务委托给我。这个题材的时空跨度这么大,主题这么神圣,对我来说真是艰难之至,若不是心中有个“愿”字,我是绝不敢答应的。当我费时数年,完成这幅作品并奉纳到国宝殿的大墙上时,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竟能未出一点差错地坚持到最后。我将这一切向赵朴老汇报时,赵朴老高兴极了,夸奖我说:“这样的大画,没有定力是画不出来的,对你来说,画这样的画,是修行,是愿力帮你练出定力,今后的道路你会越走越有信心的。”

与玄奘的《大唐西域记》、马可·波罗的《东方闻见录》并称为三大旅行记的、日本遣唐僧圆仁的《入唐求法巡礼行记》,是我在中学时就从父亲手里得到的名著。当年父亲为了让我了解这样一位伟大的人物,为了让我知道史书失传的武宗毁佛那段历史,曾特别叮嘱我要好好细读。因此这部书给我留下了极强烈的印象。说来真巧,我竟与纪念圆仁诞生一千二百年的大典相遇了。

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前辈,日本佛教界在进行各种筹备工作。在与有关人士的接触中,我发现,许多学问僧对这部“巡礼记”也知之不详,也许是因为此书乃汉文写作,翻译成日文时成了艰涩难懂的厚厚的四大部古文。于是我对他们讲起了书中我记忆最深的各种惊险场面、有趣情节,还有圆仁人格中最有魅力的点滴。当时,大家听得又惊奇又兴奋,他们没想到一个中国女子,能够如此熟悉这部巨著。时隔不久,筹备会就请我为“巡礼记”作图,希望通过巡礼图让人们更真实地了解圆仁入唐求法的艰辛与伟大。这样的任务,对我来说真是殊荣,但同时我内心也相当忐忑不安。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只能求助于赵朴老了。

傅益瑶障壁画——佛教东渐图之高丽王子高丽天台座主义天在杭州学佛

佛教东渐图之释迦树下对十大弟子说法

赵朴老听我讲完事情的由来,缓缓地对我说:“就像万物都有个因果一样,万事都有个缘起。你知道这件事情的缘起是什么吗?这个缘起就是感恩。日本佛教界纪念圆仁,是对前贤大德的感恩,圆仁跋涉入唐,艰辛求法,是对佛的感恩;如果你也一样,怀着感恩的本愿,那你就能做到。你还有一个恩要感,那就是你父亲对你的用心,是你父亲的用心才为你结到今天这个缘。”赵朴老接着说,“感恩这个词,真是不简单,可是很多人并不太深究里面的含义,只是说,我有感恩之心而已。其实,他有的往往不是感恩之心,而只是脑子里的一闪念。心,不是抽象的,它是通过你的身体力行而存留久远的一种生命”。我问,那怎样才能从一闪念而变为存留久远呢?赵朴老说:“有一种办法,叫作‘行脚’。你绝不能坐在屋里凭着空想来作画,而要从脚底下来体会。求法之途,即便你体会到的仅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都是你体会到的真实,它会启发你的感恩之心。”

“行脚”,赵朴老教我的似乎是一种创作方法,其实是人生的原则。我遵循着这番教训,尽可能地去“行脚”:随天台宗的行者在日本比睿山上做回峰行,又去我国五台山遍走五台,去印度夜登灵鹫峰,在山岩上打坐,行走在释迦牟尼走过的灼热的大道上……慢慢地,我感觉到了佛的慈悲,感觉到了圆仁的坚定不移。我终于完成了二十五幅“圆仁入唐求法巡礼图”。赵朴老闻知,随即为此画册题名,并作诗为序:“画图省识当年事,险阻艰难叹备尝。我赞圆仁无有尽,天台万古耀东方。”画册出版后,我将画册带到北京面呈赵朴老时,紧张得喘不过气来。赵朴老打开印得又大又精美的画册,眼睛里满溢着微笑。他一幅一幅地细看,热心地问了一个又一个细节。当他听说“行脚”对我起了这么大的作用时,脸一下子笑开了。他知道我多感激得到“行脚”这支金拐杖,并会用它来走我整个人生的道路。

鉴真是赵朴老心中伟大的先辈和榜样,早在中日邦交恢复之前,他就以鉴真为楷模开始了中日佛教界的交流。我陪同过日本九十八岁的山田惠谛座主、一百又三岁的宫崎奕保大禅师,还有半田孝淳、南泽道人等数位日本佛教领袖去拜访赵朴老,也在日本多次迎接赵朴老。赵朴老像盲师一样,竭心尽力,至善至诚地做了多少细致入微的工作,正像他自己在诗中所叙的那样,“与公同惜他年约”,这个约是弘扬佛法之约,是世界和平之约,是敦中日邦谊之约。

赵朴老仙逝时,整个日本佛教界一片悲恸。一周年后,在奈良唐招提寺为他举行了一个追悼法会,我受邀参加。法会后,高僧们围着赵朴老的诗碑叙说着对赵朴老的感戴和思念,久久不愿散去。我深深地感觉到赵朴老成就的伟大和他人格的光辉。

大家渐渐离寺之后,我一个人来到安置鉴真坐像的御影堂,这是一个神圣的地方,平常人们不得擅入,堂内四壁是日本大画家东山魁夷为鉴真思乡而创作的水墨障壁画。我坐在堂中央,面对着盲师,浸淫在沉思里,忽然觉得静谧大堂动荡起来,仿佛有扬州的薰风阵阵拂来,又有桂林的月光在头上倾泻,还有黄山的云雾在四周缭绕……整个御影堂成了时空无限的世界,神秘,美好。就在此时此刻,我似乎看到赵朴老就在堂里,他在与盲师交谈。这交谈是无声的,但我却听到了天籁之音,心头顿时充满了无喜之悦。感激和幸福笼罩着我。


来源:文章转载自2008 年7 月11 日《文汇报》,作者傅益瑶为傅抱石之女,致力于中国水墨画,壁障画、民间祭组画、诗意画是她的主要创作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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