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概率偶发事件 巴菲特的成功不是奇迹，而是“累积选择”的结果

2017年6月22日

先说巴菲特1984年在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的著名演讲。当时的有效市场理论认为，价值投资的成功是一场掷镖游戏，因为市场的运作极其有效。巴菲特假设美国有2.25亿人参加了掷硬币比赛，最终发现40名获胜者来自奥马哈一个独特的“动物园”。

这些大赢家不成比例地都来自一个小知识部落——“格雷厄姆和多德部落”。那么，这种集中赢家的现象，根本无法用偶然性或随机性来解释，只能归结于这个独特的知识部落:每一个价值投资者的投资业绩，都来自于企业在股票市场上的价格与其内在价值的差异。

虽然距离这次演讲已经过去了30多年，但还是有人在谈论巴菲特和他的赢家，而且还是靠偶然或者随机来解释。最近看了理查德·道金斯的《盲人钟表匠》，发现这是用进化论解释巴菲特和他的赢家成功的一种方式。

理查德·道金斯是世界领先的科学家和伟大的进化生物学家。他的作品非常丰富，所以查理·孟格先生强烈推荐道金斯的作品，包括《盲人钟表匠》。

道金斯指出，自然选择是一个盲目的、无意识的、自动的过程。“钟表”是“世界运转模式”的隐喻，象征着自然运转的环环相扣、一丝不苟的机制。制表师最初是创造者。但是物种的进化没有特殊的目的。如果把大自然比作钟表匠，只能说它是“盲人钟表匠”。有人说，如果你一辈子只想读一本关于进化论的书，那就读这本吧。

然而，我只关注与本文相关的问题。道金斯认为，在自然选择中，生物不可能偶然出现在世界上，生物的秩序也不可能是偶然的产物。如果是偶然的产物，那就是“单步选择”。一步到位的选择表示一种机会。如果你从一个单一的步骤中选择，它将在一夜之间完成。彩票中奖是一步到位的选择。

在《盲人钟表匠》中，道金斯为我们讨论了这样一个案例。有人说，如果给一只猴子一台打字机，让它随意在上面打字，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整套莎士比亚的作品都可以打出来。猴子真的会玩莎士比亚吗？有可能。但在理查德·道金斯看来，这只是“一步选择”，而不是“累积选择”。

累积选择意味着生物不能通过偶然因素出现在世界上。它源于一个累积的过程，从一个很简单的开始，逐渐演变成今天的样子。进化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每一步都很简单，都是偶然的。导致这种积累的过程就是“非随机生存”。如果进化和进步一定要靠“一步到位”的选择，绝对什么都做不了。只有通过某种方式设定“累积选择”的必要条件，生物才能产生奇怪而壮丽的结果。

《黑天鹅》的作者纳西姆·塔勒布曾质疑巴菲特半个世纪的投资记录，认为巴菲特的成功不如乔治·索罗斯可靠。为什么？关键问题在于，相比索罗斯200万的交易记录，巴菲特只打“20洞”的做法并不能证明他的成功不是巧合的结果。假设巴菲特只是巧合的结果。那么索罗斯的200万笔交易记录能证明“可靠”吗？

看看道金斯的假设。比如让猴子打哈姆雷特的一句话:“我觉得它像只黄鼠狼。”(感觉自己像只黄鼠狼)。这句话一共23个字母，其中穿插了5 空位。必须假设打字机是专门用26个字母和一个空网格键制造的。经过计算，如果猴子用电脑，1后需要30个零，单位是年。这个数字太大了，无法计算。所以宇宙是好的，学者估计。那么猴子需要比宇宙活得更久才能正确打出这句话。

如果我们增加猴子的数量呢？用足够多的猴子替换足够多的时间，两个条件只是不同，我们要的还是概率。如果有足够多的猴子，每只猴子都有一台打字机，同理，只要有足够多的猴子，总会有一只能准确地打出这句话。那么需要多少只猴子呢？是10次方，n=46，1后要加几个零？换句话说，即使宇宙中所有的物质都是华颂猴子，数量仍然不够。

有人说，衡量一个投资大师需要30年，确立一个基金经理的历史地位需要10年，因为10年代表了两个以上空的市场周期。这个时间够吗？是不够的。请注意道金斯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用样本均值的标准差SE(即方差根符号)来衡量。一个统计量(例如，样本均值)，如果它的标准差很小，对参数估计更准确。相反，如果它的SE很大，那么这个统计量对于参数估计是无用的。每当精度提高一个数量级(即SE降低到原来的1/10)时，要求的样本量只能是100倍(不是10倍)。虽然样本量越大，估计越准确，但如果基金经理太大，超过他的寿命，这样的统计显然没有多大意义。所以，就算索罗斯有200万次，也不一定证明他可靠。

任何复杂的事情都需要一个特别的解释。我们的大脑不容易应对事物的极端。大多数人对复杂性有一个直观的概念。自然选择和随机是两回事。突变是随机的，但自然选择是随机的反义词。冷杉服从一般的物理规律，用物理规律去认识生物的行为不会有什么结果。

在一个复杂的组织中，要解释任何一个层次，通常向下揭开一两个层次就比较满意了，所以不需要研究。复杂的事情不会因为一次意外就出现。当我们解释它们的存在时，我们认为它们是一个进化过程的结果。一开始都是比较简单的东西，因为简单到偶然因素就足以创造出来，然后就开始了渐进、累积、渐进的进化过程。

同样，投资领域是一件复杂的事情，不会偶然发生。如果把巴菲特的成功看作一个进化事件，那么这个渐进、累积、渐进的进化过程就开始了。事实上，巴菲特已经多次说过，他自己也在不断地“进化”，即从猿人到现代人。如果从进化论的角度来看，巴菲特的成功不是奇迹，而是累积选择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