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2018年,贵州钢琴音乐发生了两大事件:今年是“文学全才”桂白竹逝世50周年。王先生生前是贵州最有影响力的古琴家,至今影响无穷;今年,第一部整理贵州古琴文化的编纂专著《贵州古琴》出版,也填补了这一学术领域的历史空空白。这些都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回顾百年钢琴历史中贵州的故事的机会。

新中国成立初期,著名古琴艺术家合影(杨宝元,左起第五,钟航,左起第六)。

“民族遗产”有待整理

百年贵州古琴的故事,应该是从北京讲的。

1918年5月,北京大学第三医院院长蔡元培先生邀请古琴大师王璐先生举办古琴音乐会。说是礼堂,其实是大房子,也可以当餐厅。观众在长凳上排队。北京大学文科教授周作人也去了。他看见王璐先生在舞台上,就开始演奏。会场一片寂静。每个人都用长耳朵听着,但听不到任何声音。“我只看到他的手从远处移动。好像在打算盘。”

这是周作人生平第一次听钢琴的经历,对古琴很不尊重。姑且认为场地条件差,他离得远,听不清楚。后来他和二三子坐着听钢琴。"钢琴的声音听得很清楚,但丁董艺一个."周“古琴黑”的地位是稳固的。

王璐先生在北大弹古琴一年后,五四新文化运动从北大燎原,周作人就是其中一位著名的“旗手”。王璐于1921年因病去世。正规系统的西方音乐教育模式逐渐成为主流。古琴因其古老的性格自然被扫入墙角,成为有待整理的“民族遗产”。古琴也配得上“古”字。“由葛西河创传黄帝”的缘起,“造天地,人琴无声”的境界,“达仙动鬼”的神通,使古琴具有了“古神器”的地位。再加上礼乐治国制度的加持,孔子、俞伯牙、嵇康、蔡邕、司马相如等圣贤名人都是古琴大师。知琴是山流水,相知;不懂,就是对牛弹琴。只是民国的时候,欧洲很美,多雨。不仅听钢琴的人可能是牛,弹钢琴的人也可能是牛。

但是,民族遗产再怎么整理,钢琴世界也没有声音。难怪“广陵散”在魏晋已经不流行了。连古往今来的唐听了古琴都觉得臭臭的,于是赶紧叫花奴打鼓“去秽”。琴声经常在和尚、道士、隐士的房间和山里找到。古琴是孤独的方式。

1925年,“五四”新文化运动进行到第六年。作家陈西滢和考古学家李记在《北京晨报》的角落里展开了一场笔战。深受西化影响的陈西滢质疑以西方音乐为标准的古琴的艺术价值;李记曾师从古琴大师黄绵之,他对理解古琴艺术的命运深表同情。今年,黄绵之的另一位弟子,有时被称为“在琴坛饮酒”,在师洋·白凯的秦雪丛书中刻出了《西藏陆琴》一书。在第二年出版的《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一书中,梁启超谈及杨的《系列》:“若有相当价值,则应不朽。”

争议很快烟消云散,钢琴世界一如既往的平淡。此后钢琴界的常态依然是钢琴人以“钢琴社”为中心,形成传承钢琴派;秦桧吉雅被关在私宅山,与大局无关。

1956年,中央音乐学院的查福熙等人在一次采访中合影。

把金陵琴社列在北京的黄绵之先生(1853-1919),是另外一个人。中国美术学院收藏的钢琴家黄冕墓志铭上说不知道他为什么结婚,可能姓假。我只知道他从小就学钢琴。犯法后逃离家乡,到金陵寺出家。出家期间,不知怎么打官司去了北京。这个早期的经历,黄绵之先生有自己的说法,他自称剪头发出家,因为他是老师,学的是钢琴。当时的南京和尚枯木禅师,诗画俱佳,钢琴也还不错。他是广陵著名的音乐家,他的《枯木禅琴谱》是广陵派第五大钢琴谱。枯木禅不肯收俗家弟子。为了从这位禅师那里得到广陵的真传,他暂时进入了空门,学完之后又回到了俗。黄对这次经历非常自得,经常不忘向人们展示他在广陵的真实身份。

无论如何,进入北京后,黄冕的生计陷入了困境。为了温饱,他在北京宣武门南的一个小巷子里开了家,门口挂着“金陵音乐社”的招牌。向他学琴的学生来自各行各业,比较突出的有军机大臣张之洞、桂奇普东、叶世明。一般官员有白、桂白竹,学生有,卑微的卖棉线为生的贾国锋。

"黄一智先生是个抽烟的老人."后来成为考古学家的先生回忆说,是桂白竹先生带领他向黄先生学习钢琴。桂白竹(1878-1968),贵阳人,清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举人。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桂白竹被封为“俄国入侵海洋酒”,李记的父亲李全在进贡考试中考了七级公务员。他们在同一个学科,彼此有联系。正在上中学的李记提到没有好的音乐,桂白竹说他可以学古琴。桂早年师从叔叔桂燕亭学琴,后来父亲寇子春指点迷津,早晚练琴。入京后向黄绵之学习,进步很大。因此,黄与的分裂是有渊源的。

除了黄冕外,李、张春璞、庆瑞、孙金斋、张瑞山等人在清末曾在北京教过钢琴,琉璃厂的来勋秦歌室也是如此。黄的钢琴艺术是“由广场外的最高阶层传播,若与世俗钢琴不同,则无异议”。黄绵之弹钢琴声音扎实明亮,穿透琴木,细致入微地处理着唱腔和揉捏的节奏。教钢琴时,学生要把钢琴放在自己对面,老师和学生同时弹,直到弹同一架钢琴。”老师开始在钢琴上弹一句话,叫学生跟着动作走。动作很对,然后他们和老师一起玩。”桂晚年回忆说。

《我的归来》这首歌是黄的每个弟子的入门曲目,也不例外。学习几年后,他去哈佛美国留学,随身带着一架钢琴。哈佛期间,陈寅恪先生看到李记的钢琴,随口问道:“你跟黄绵之学过钢琴吗?”李记同意了。陈寅恪叹了口气,说黄冕死了。黄先生死于1919年,他最得意的弟子是白(1863-1932)。1924年,白先生与弟子、琴友成立琴社,以丞相胡同府邸为社址,以梨木为匾,刻满绿松石粉挂于门外的“九一琴社”。后来,白被称为开派宗师,其弟子为九夷后裔,包括杨宝元、李伯仁、关平湖、管仲行。

贵州的桂白竹继承了老师的衣钵,成为广陵派的传人。他经常演奏一种古老的七弦琴,名叫“东坡琴”,产于元明时期。这架钢琴非常古雅。琴盘由桐木制成,漆成黑色,配以白色丝线。弹奏时,琴声在清越中稍有消退,称为“声可葬”。

贵州三条腿古琴圈

桂先生是个“文艺全才”,棋艺书画样样精通。在北京期间,他和他的同乡华钥住在莲花寺附近,他们经常谈论诗歌。在他担任民国教育部普通教育司司长期间,桂柏柱和鲁迅在部里工作,面对面地工作。《鲁迅日记》记载:“1914年11月15日在嘉荫……下午,我和齐寿山、常一起游览了这座小城。一幅鬼鬼白竹的小框山水画。”1917年,桂白竹先生回到家乡贵阳,再也没有离开过。1942年,古琴艺术家刘创建了贵州省第一个现代古琴社——贵州琴社,其成员有桂白竹、杨宝元和俞时明。其中,杨宝元先生是师洋的儿子。

桂柏柱先生。

20世纪50年代,中央音乐学院国家音乐学院统计表明,当时全国只有90名古琴教师;在现有的140多种历代古琴曲谱的收藏中,共有2800多种古琴曲谱载有600多首改编自历代的古琴歌曲,但目前能演奏的古琴艺术家只有七八十人。1956年4月17日,古琴大师谢伏羲率队全国抢救古琴,赴济南、南京、扬州等17地,历时100天。桂系白竹在贵阳逗留期间,演奏了一首《水仙草》,被查福熙记录下来,送往北京保存。

也是在1956年,23岁的魏嘉丽给北京玉山学校的老师吴景略先生写了一封信,表达了他想向老师学习钢琴的愿望;关,20岁,支持西南三线建设,来到贵州灯剧团。与父亲、九夷派重要传人管仲行学琴,获九夷派真传;12岁的刘汉昌老师,师从广陵学校的桂柏柱先生。今年年初,贵州古琴九体、玉山体、广灵体格局初步形成。

在魏嘉丽(1933-2017)、关(1939-2011)、刘汉昌(1943-)三位先生中,除了关先生是一位家庭学生外,其余两位都是初学者。

魏嘉利1956年从部队转业到遵义工作。一天,他听到中国国家广播电台的一首曲子,心情很好,很感人。现在他说:“谁弹的?太好听了。”经过几次询问,原来是吴景略先生弹的古琴,于是他下定决心向老师学习钢琴。但是吴先生在北京,他在遵义,他离山很远。他是怎么学的?“我冒昧地给吴先生写了一封信,说明原因,并表达了我想学古琴的愿望。”魏嘉丽没想到的是,吴老师很快回信鼓励他学钢琴。不能见面,怎么学?魏先生买了吴先生的古琴演奏唱片,里面有五首古琴曲,潇湘云水,玉桥问答,忆旧人,普安咒,梅花三弄。听了之后,《潇湘水云》最打动他。“我先背唱《潇湘水云》的十八段。每一个音节都进入心脏。”吴先生从北京送来了钢琴谱,他在四川的战友&著名古琴大师于先生送来了钢琴。魏嘉丽指着乐谱,一个字一个字纠正,短接短,中接中,长接长,终于拿下潇湘云水。

吴景略正在弹古琴。

“我就是这样练吴老师的五首歌的。”魏嘉利先生说,当他中途遇到问题时,他写信给北京征求意见。"我和吴先生教文学已经十年了."直到1978年,魏先生出差到北京,第一次看望他的老师吴景略。他想让老师“检查并接受”这个他从未见过的学生。这几年他学对了吗?有什么问题吗?吴老师听了,说:“没错。”李维嘉当场落泪。

“这五首吴老师的歌,我研究了一辈子。”魏嘉利先生生前说过。

刘汉昌的母亲和桂柏竹的三女儿桂李沁是青岩省女子师范学校的同学。两人读书时轮流是第一名,后来刘的母亲被桂先生收养为养女。刘汉昌在桂柏柱先生家学习钢琴时,遇到了魏嘉丽、关,以及关忠行先生。“当时桂先生住在,有六七个琴师坐在百会堂,演奏二胡、琵琶、扬琴等乐器;老人唱秦文歌剧,年轻人唱京剧。”桂先生家隔壁是一个叫熊式辉的大家庭。许多年后,刘汉昌和熊式辉结婚了。当他们经过王稼祥时,“我妻子说这是我的家。我说我很熟悉。少年时常来你家隔壁学琴。”刘老师笑着回忆道。

当时刘汉昌住在黔灵西路,上了贵阳六中。学校每天晚上七点到九点有三节晚自习。下课后,我从六中走到王稼祥贾贵喷泉学钢琴。到了桂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秦友刚刚散了。老太太拿出一个方盘,放在桂先生的书房里,里面有一碗面,一个小银酒杯,一双银头木筷子。”桂先生舔着胡子,喝着酒,吃着面。我在边上调了两根古琴弦。”调弦的方法很有意思。将两张纸撕成小蝴蝶形状,放在一架钢琴的七号位,试弦,拨动另一架钢琴的相同位置。纸片像小蝴蝶一样抖动翅膀。根据共鸣原理,可以校准两架钢琴的音准。“吃过晚饭,先生教我练琴。一次半小时。然后我走回家,一路上走着,用手在空配弦。”从《还魂》开始,归先生带着他的《东坡琴行》领戏,刘汉昌跟着戏,教戏一句。见面后再淡化,一天六句。很快,他就像老师一样演奏了起来。然后就是毛笔抄钢琴谱,每天都在进行。

有时,刘汉昌会听桂先生讲故事。印象最深的是一只“听琴猫”。民国时期,任丁凡县(今惠水县)县长。丁凡风景优美,晚上非常安静。一盏孤灯,一扇木窗,桂先生开始弹琴。“桂先生弹琴的时候,总觉得有一只小动物睁着两只小眼睛在听。连续几天,每天。他没有停下来发现,就继续玩。”刘汉昌说,桂老师说是“听猫”,其实不是猫,桂老师自己也不知道。

当时刘汉昌和十几个同学和桂老师一起弹钢琴。他是唯一坚持的人。十年动乱,桂先生去世,刘汉昌下放工厂,一架古琴上架,让他很郁闷。

改革开放后,刘汉昌捡起了被搁置的古琴。“这架钢琴在说谎,它裂了。”中国古琴学会重新注册了中国的钢琴演奏者人数,总数不到1000人。刘汉昌的注册号是900,贵州只有三个人。1986年,魏家丽、关、刘汉昌在遵义成立了亳州古琴研究会,由这三人组成,年龄最大的魏家丽任会长。“三人三派,你有我,我有你。”这标志着贵州古琴界的“三驾马车”,开始有意识地进行贵州古琴的教育和推广。

2000年,又白又留胡子的刘汉昌开始在贵阳教古琴。他把自己的琴行命名为春草堂琴行,源于他的学名和清代春草堂的钢琴谱。他希望古琴像春天的草一样,没有好的条件也能繁荣,古琴能有后继者。他还为琴堂写了一段特别的话:“我这一代人要学习这门艺术,要继承它。千年之后,大嗓门在我的土地上生生不息,百代之火使大道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不输。”关先生还创办了贵州九一钢琴俱乐部,开设了博物馆并传承了工资。现在,关、魏相继去世,刘汉昌执掌朝政65年。幸运的是,贵州的古琴家族大多来自三大家族。

这个世界,就像古琴音乐一样,无非是回归、去、来、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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