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谋义 绿城十年终降级 | 宋卫平：真斗士还是假英雄

哨声响起，杭州绿城主场2-2逼平延边。

2016年中超最后一轮过后，绿城拿下32分，最终排名倒数第二，被降职。

尽管早有准备，黄龙体育中心看台上的球迷还是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望，甚至是悲痛。

这是该队自2007年第一次站在中国足球的最高舞台上以来，第一次真正离开。

1999年，来自杭州的房地产商人宋卫平成立了自己的绿城足球，并参加了中国足球联赛第二赛区。

2000年底，绿城足球俱乐部收购了当时刚从A联赛降级的延边一队，开始了A B之旅，最终开始了长达十年的中超之旅。

2006年绿城成功超越河南。照片中举起右臂的巴西前锋蒂科于2014年去世。

这次降级后，哭的粉丝。

绿城和宋卫平在中国足坛都算不上大牌。最好的结果就是打了几场2011年的亚冠。就连杭州本地球迷也不太喜欢这支常年保级的球队——甚至在刚刚结束的“杭州保卫战”中，黄龙体育中心也只是坐在球迷中，上座率还不如赛季中期广州恒大到访时。

而宋卫平和绿城，是中国足球近十年历史叙事中不可回避的话题。

杭州的老球迷还记得在黄龙体育中心迎接远道而来的延边雇佣兵。现在，另一支重生的延边队在同一个球场见证了一场命运的终结。

我们在看台上没有发现宋卫平。我们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但是，他的故事已经足够精彩了，尤其是对杭州而言。

另外，在这个故事里，你可以看到很多名字，无数背影。他们在舞台上表演，然后两人渐行渐远，让人感叹命运的不可预测。

2006年，冲超成功拿下宋卫平。

2016年绿城主场击败江苏，宋卫平很少来看台“监督战事”。

宋卫平:

真正的战士还是假英雄

说到宋卫平，也许你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在中国足坛反黑反腐风暴中的关键作用。然而，如果你读了他当年对假球咬牙切齿的话，你就无法真正理解他对足球的热爱。是的，如果没有足球，也许宋卫平只是一个成功商人的典范，但他不会成为热门话题。在众多文人辈出的宝库浙江，杭州这座城市赋予了宋卫平不同于一般商人的文人气节。也许正是这片土地让他在假球盛行的时候展示了自己作为孟军的骄傲。回想起来，他确实影响了中国足球的进程。

谈到中国足球的历史，绿城实际上是中国为数不多的几个从未改名的俱乐部之一。对于宋卫平18年来对足球的执着，如果说有什么动力能真正从内心驱动一个人的执着，那就是他对足球的热爱。

后门阶段

一切都要从1998年浙江绿城的建立说起。在当时开始职业生涯的宋卫平看来，拥有一支植根于浙江的中国职业联赛球队，是对江东父老最好的回报。

然而，从1998年到2000年，浙江绿城在危机重重的中国足球环境中脱颖而出。连续三年，宋卫平在职业赛场上改变了白手起家的想法，恰逢吉林敖东A降级，于是绿城买下了延边队的一线队和A B资格。但宋卫平自己也不会想到，这种“以花代树”变成了“引狼入室”，彻底改变了宋卫平在中国足坛的地位。正是这些玩家制造了臭名昭著的“A-B五鼠事件”。其中，宋卫平本人在丢了第二个球后冲进球场，这意味着罢工延误了比赛6分钟，这也让他对事件产生了怀疑。

比赛结束哨声响起，宋卫平直接对身边的记者说:“你们都看到了今天的比赛。这个球一定有问题。你放心，我一定会给浙江粉丝一个交代的。”

但是没有人想到宋卫平的铡草机会掉得这么快。

赛后例行新闻发布会结束后，绿城俱乐部工作人员拦住了即将离开球场的记者，召开了临时新闻发布会。宋卫平一脸郁闷地从球员休息室来到新闻发布厅，宣布开除5名涉嫌假球的球员。这是中国足球历史上第一次有这么多球员因为一个球的异常表现而被开除。

那一天，宋卫平的激烈言辞依然存在于粉丝的记忆中。

“对有问题的球员不留情，甚至全队都要开除。”

“他们再也不会出现在中国一流联赛了。这些球员觉得委屈可以和我一起打官司。我会陪着一切正当不正当的手段走到最后。”

“现在看来，中国足球有些丑恶的东西我做不到。”

“也许他们是为了所谓的家乡亲情，或者干脆是为了钱。他们把俱乐部和浙江球迷卖了他们自以为活该，所以我也觉得他们会因为自己的愚蠢得到他们应得的，这叫报应。他们活该这样的结果！这些球员可以卖良心，卖一直支持他们的球迷钱。他们为什么不卖姨妈？”

然而这几句打地板的话，第二天随着国足1: 0阿曼的终场哨吹响，国足闯入世界杯。

揭示黑色风暴

赛季末，那一年，国足进世界杯成为最大新闻。阎世铎的“中国男足从此站起来了”让中国足协全神贯注于这一历史性突破，对职业联赛的黑腐泥潭视而不见。足协就像穿着皇帝新装的皇帝，赤裸裸却趾高气扬，俱乐部默契而恶毒。当时的宋卫平和另一个黑人斗士陈培德，就像故事里说真话的孩子一样，抖出了职业联赛里所有的丑陋。

先不提陈培德的故事。值得一提的是，在“甲乙五鼠”事件发生后，陈培德给宋卫平打电话，电话那头却是泪流满面。

至此，宋卫平打击黑的决心已经不可动摇，绿城可以接受重处理意见。然而壮士断腕的决心却被足协无视了。处罚宣布后，61名球员被限制转会。对于黑幕球场的俱乐部、裁判和关键人员，什么都没说。令宋卫平不解的是，绿城是案件的败诉方，处罚了13人，处罚甚至超过了受益人。在赛季总结会上，足协“乱世用重码，矫枉过正不可避免”的说法成了大笑话。

陈培德为这个处罚生气，宋卫平饿了。没想到一个地方体育局局长，一个私企老板，竟然敢挑战中国足协。

站在央视《新闻调查》前，宋卫平大胆透露，在甲、乙联赛中，绿城大部分比赛都贿赂裁判，至少6万元，重点比赛要提高3-6倍。

面对媒体，他点名阎世铎:“我们能掀桌子，阎世铎扫垃圾吗？”

2001年12月13日。杭州。世贸中心酒店二楼。宋卫平、李书福、桂胜岳等人坐在“2001浙江足球媒体见面会”的横幅下。“我们非常清楚我们行为的性质是犯罪。我们今天这样做是为了争取宽大处理。我们没有人性弱点的秘密。既然做了，就要忍。坐牢，也不是不可能。我们在等惩罚，大不了就是贿赂。”宋卫平坐牢也像是晴天。

但与此同时，文人骨子里的怜悯为这次镇压的失败埋下了祸根。“如果曝光，这些裁判肯定会被判刑。我不想他们的家庭被拆散。足球是一项运动，充满了血泪。太残忍了。”

12月20日，李东生来到杭州，12月21日，带着“一位来杭州执法裁判的供词”飞回北京。当然，这封信是有争议的，信的主人是龚建平。

总之，宋卫平真的开了第一枪拿出了真凭实据。

在成功的边缘失败

本来以为事件会拉开序幕，没想到递了告白信的宋卫平以为可以撼动中国足坛，却发现媒体突然把事件放入了冷库期。12月29日，新华网直接就此事写了一篇文章:我认为陈德培、宋卫平以及裁判的私人事件本身就违反了*河蟹*纪律的规律，绿城作为行贿者，无法保证事件的动机和真实性。最重要的一点是告白信没有签名，可能是伪造的。

这个声音直接导致了各种媒体的倒戈，突然之间，宋卫平打黑、质疑告白信真实程度的动机猖獗起来。有人认为宋卫平买的几千万球员都参与了放假，让他有很多个人恩怨要向中国足协发泄。还有人认为宋卫平出示的证据是电子稿，另一份是未署名的，明显是做贼心虚。

这时候宋卫平的围攻不仅仅是来自舆论的压力。同一个A-B团队的其他老板对宋卫平的违规行为相当不满，甚至有传言称几个团队想联合降级绿城。广州吉利的老板李书福也担心他可能面临牢狱之灾，他的最大盟友已经退出足坛。在取证上，很难获得黑幕交易的实质性证据，裁判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就连国家体育总局也发表声明称，宋卫平与陈德培的官商合作“无关紧要”。

南勇和阎世铎

这时足协手都摊开了，宋卫平，你不是打黑哨，你抓几个送司法机关，我不管。

2002年整个元旦，宋卫平整理了绿城和吉利俱乐部涉及的裁判名单，元旦过后交给足协，最后向媒体公开了“龚建平”的名字。

看到事件再次升温，足协此时并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1月15日，上海电视台突然爆出八大行贿裁判名单，其中金哨孙赫然榜上有名。舆论哗然，孙愤怒了，金哨声一马当先，312名国家级裁判起立，上书足协讨回公道。宋卫平大吃一惊，赶紧解释说:“孙肯定不在名单上！”但为时已晚，足协和各大俱乐部炮轰宋卫平混淆是非，让宋卫平的名声一下子跌落谷底。徐根宝称宋卫平为“假英雄”。

看到宋卫平被迫造反，宣布名单结束的可能性很大。足协会在太好的时候接受，1月23日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调查结果。南勇说:“凡是能主动向中国足协说明问题，把从俱乐部收到的钱退回来，检查深刻的裁判都不会被曝光，继续使用”，既承认黑哨的存在，又从保护裁判的角度保护“黑哨”，把黑哨的一切根源都抛给了俱乐部。“如果没有俱乐部的贿赂，黑哨的假球就不会出现”。

因此，围绕2002年世界杯的反腐运动失败了。宋卫平无法接受自己上交的污点证人龚建平沦为足协牺牲品，站在审判席上，而其他裁判和俱乐部却可以全身而退。面对舆论的压力和半年良心的拷问，失望的宋卫平明智地去了澳洲出差。

但被告知当时大停电结果的宋卫平，依然对足球充满希望，尤其是浙江足球:

“新赛季即将开始，绿城将继续战斗。很多人认为绿城是中国足球的叛徒，希望把绿城彻底清除出足球圈。我们可能会被消灭，但这一定是悲惨的。绿城再也不会犯那个错误了。绿城宁愿悲惨死去，也不愿苟且偷生。浙江绿城将全力打好杭州的主场保卫战和浙江的足球保卫战！”

龚建平

我们可以认为，宋卫平当时的打压确实影响了中国足球，但很遗憾，宋卫平当时的激情在当时没有得到回报。

幸运的是，2009年，一场更强烈的反黑反腐风暴终于到来。正义可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不知道是不是缘分。在2009年大停电风波中被降职的广州和成都，让本季度排名倒数第二的绿城，幸运的躲过了降级的厄运。也许这是上帝为宋卫平和他的绿城流下的血，一点补偿。

如果绿城足球和宋卫平的标签一直是“反黑”，那么绿城就越来越被提起，是“青训”。

青年训练志向

2011年3月1日，绿城在首届亚冠联赛中2:0击败日本名古屋鲸八队。这是当时的首发阵容:29-江波；4-容昊5-杜威3-亚当15-季孙；10-马西罗19-唐家书21-瓦兹奎6-王松12-神龙园；9-拉米雷斯

绿城无疑是中国青年培训的前沿阵地。甚至有“南绿城，北鲁能”的说法。的确，在这个青训制作链中，绿城走出了张宇宁、史可、谢鹏飞等一大批优秀选手。

现在很难想象，在浙江绿城建立之前，浙江足球真的是一片“沙漠”，直到宋卫平的出现才改变。

其实宋卫平真正开始投身青训是在2000年。16年前，在宋卫平的要求下，绿城挑选了一批85-86岁的球员在南斯拉夫的BSK足球俱乐部训练。正是老宋的这个决定，支撑了绿城足球最初的10年。“A、B五鼠”事件后，绿城依然能够在分盟站稳脚跟，直到2006年成功超车，绿城打造的“南斯拉夫卫士”不可或缺。、吴、、程某某、、等。虽然这些球员不受欢迎，但对于熟悉绿城的球迷来说，他们无疑是绿城的肱骨部长。

从此，宋卫平对青训的执着可见一斑。绿城青训功勋教练Kaloshevich四处选拔前景好的，宋卫平把自己喜欢的球员的所有经济权利都给了卡帅。所以在青训不完善的时代，很多学龄的年轻球员还在足球学校训练，却达不到大俱乐部的梯队。这些才华横溢的孩子聚集在一起，开始了雄心勃勃的第一代绿城青年培训。

当时很多踢足球的孩子跟不上留学的步伐。宋卫平拿走了他们很大一部分费用，从他们以后的工资中扣除。而这些孩子并没有辜负宋卫平的希望。2004年回国时，他们不仅早早出现在中国A场，当时曹轩也进入了克劳辰的国家青年训练队。

因为打击而失去足球热情的宋卫平，因为第一次尝到甜头，坚定了坚持青训的想法。绿城集团投资1.3亿元，收购216亩土地建设绿城中泰足球训练基地，2004年4月迁入。从此，浙江开始刮起了青春风暴。

然而，宋卫平的青年训练之路并不平坦。2003年，绿城87的主力球队绿城U17在去城运会的路上不幸遭遇车祸。8名球员不同程度受伤，绿城青训生态链也断裂。

2006年绿城队超越成功阵容。

2006年绿城追上后，浙江球迷在黄龙庆祝。

然而，宋卫平并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2006年，绿城青年培训史上的另一位青年培训英雄周穗安被沈强邀请到绿城，宋卫平也给了他100%的信任。当时绿城基地已经开始大踏步前进，但浙江本土足球教练严重不足成为绿城最大的短板。周穗安的到来确实改变了绿城的青年培训。宋卫平给了周穗安三项任务。第一，他将带领浙江全运会队杀入全运会四分之一决赛；第二，全运会结束后，要把6到8名球员输送到一线队；第三，1993/94年年龄组的形成。三年过去了，三个目标都实现了，尤其是周穗安挑选的93名梯队球员，现在已经成为绿城的中坚力量，他用实际行动回报了宋卫平的信任。此外，在2007年和2008年，周穗安还两次以消防员的身份接管了一队，完成了保级大业。直到2009年，他因为成绩不好被辞退。

周穗安在绿城的表现真的感染了宋卫平。此后绿城的教练都是由擅长青训的教练选拔出来的，包括吴金贵、冈田武史、杨基、特鲁希雷。渐渐的，在宋卫平和历届教练的深度培养下，宋卫平把赌注押在了青训上，取得了大丰收。

06年，冲超成功了，宋卫平接受了大家的祝贺。

绿城青年培训和宋卫平真正出名的是93、94级青年培训人才。宋卫平从武士冈进入绿城后，给武士冈教过青训，希望他能重用年轻球员。冈田武史也顶住舆论压力，使用了一些年轻球员。这无疑是绿城历史上返老还童程度最高的两个赛季。史克和其他年轻球员都有机会参加联赛。在顶级赛事中踢球的经历让他们明显领先于同龄人。

2014赛季开始后，冈田武史放下教鞭，宋卫平用年轻的本土教练杨澜担任球队主教练。同时他还解释杨澜:“新赛季首发的11人配置应该是除了门将之外的两名老队员。，4个小辈，4个外援。”老玩家指的是93年以前出生的玩家，这往往会让包括89年出生的顾超在内的玩家自嘲:“我们就是这么‘老玩家’。”

宋卫平的政策一出台，绿城立刻成为外界眼中的保级热点。很多人怀疑这样的阵容降级的可能性。就连杨基也没想到宋卫平这么坚决要年轻。他最初的理解是四个年轻球员的名额是指整个大名单，所以他在备战的时候就用了两个以上的老球员打主力，所以联盟首轮就用了三个老球员和阿尔文。没想到比赛一结束，宋卫平就发短信给杨澜质疑录用。他甚至公开表示:“不遵守这样的用人规则，就算成绩好，总教练也会赢。”

当年的联赛，绿城的青春风暴苦苦挣扎，最后只比保级线多了3分。

手里有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兵，但只能用年轻人。杨澜可能也不甘心。所以联赛最后一轮主场战平长春亚泰后，杨澜在新闻发布会上哽咽着说:“能让这么多年轻人上场，也是一次冒险。幸好我们终于完成了保级任务。”

2014年底的武汉四国赛，绿城少年在联盟中为生存而战，在同龄人面前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绿城帮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影响，也让宋卫平和绿城粉丝欢欣鼓舞。在与巴西队的比赛中，11名中国奥运首发队员中有5名是“绿城制造”，另一名93岁的赵替补出场。奥运会也表现不错，1:2不敌巴西。

相比93圈的积极表现，绿城的97梯队也不甘示弱。2014年底，绿城在全国U18锦标赛上获得了球队历史上第一座全国冠军奖杯。2015年底，该队9:1横扫山东鲁能，提前一轮夺得中超精英联赛冠军。宋卫平对此似乎很淡定:“我们队在备战国青的同时，一直在争取冠军。这一成就并不令人惊讶。”在新公布的2016年全国青年名单中，绿城有5人入选，远超鲁能恒大等强人。

宋卫平的野心不仅限于斯里兰卡。2013年冈田武史解除教练职务后，立即成为绿城青年培训的顾问。宋卫平对冈田团队的表现深感满意。本赛季初，绿城不仅完成了与冈田武史的续约，还完全接受了冈田的建议，完成了日本青训对绿城青训的“嫁接”。97-06年龄段的6个梯队都是日本人执教。

可以说，在青训中，宋卫平尝试了其他俱乐部敢于尝试和不敢尝试的一切，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声讨马云

可能是足球投入了太多心血。多年来，绿城集团的发展遇到了很多障碍。2011年“破产”的假新闻曝光，之后又是几次“假破产”风暴。2014年，与孙宏斌的决裂成为当时轰动一时的财经新闻。虽然在危机公关上度过了几次，但不可否认的是，宋卫平在蓬勃发展的房地产行业中已经慢慢落后，在CCCC“最大的房地产并购案”之后，宋卫平在绿城集团的话语权越来越少。

早在2011年，宋卫平就做出了第一次转会一线队的决定。他提出了三点来帮助绿城足球度过难关:

第一，如果企业，尤其是浙江企业，以任何形式介入绿城足球，绿城都是非常欢迎的；

第二，如果有公司愿意接手绿城团队，可以考虑卖掉，但是家要放在杭州；

第三，如果前两者不成立，绿城就会咬牙，靠自己度过难关。

2011年，海南某企业欲收购绿城团队，但被宋卫平以欲迁出浙江为由拒绝。

2014年5月15日，《财经·全国周刊》官方微博称，中超浙江绿城队老板宋卫平将退出足球，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马云将以个人身份收购浙江绿城队。

绿城粉丝对马云的期待是完全合理的。身在杭州是唇齿相依，宋卫平的马云是浙商“江南俱乐部”的创始人。近几年绿城集团每当遇到困难，马云都是大帮忙，绿城以薄利多销的方式把房地产卖给阿里巴巴。所以马云收购的动机除了利益的走向之外，更多的是因为他与绿城中国董事长宋卫平的“兄弟骑士精神”。

宋卫平也亲口承认了这项业务:“我已经和马云在7788谈过，阿里巴巴将收购绿城足球49%的股份，成为绿城足球第二大股东。”

相反，马云不承认，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周围很多人反对，让马云拭目以待。

事件在5月18日开始逆转，当晚传闻中的绿城队面对霸主广州恒大队，黄龙体育场涌入3万多名想看未来帝都pK的人。当然，他们更想看到马云的真面目。本场比赛绿城三取军旅生活，可惜绿城主场1-4不敌。

比赛结束后的第二天，马云出现在绿城中泰足球学校，更“坐下”说要嫁给绿城足球。

从那以后，事情发生了变化。面对马云的优柔寡断，5月23日，宋卫平在发布会上表示，愿意把绿城足球交给马云。然而，这样的说法仍然不能促使马云下定决心。5月27日，马云表示“绿城团队还在考虑。”

6月4日，时局突变，马云和徐佳音正式见面。6月5日，马云与恒大集团董事局主席许家印在广州联合召开新闻发布会:阿里巴巴向恒大足球俱乐部投资12亿元人民币，持股50%。

没想到踢了这么多年足球，不懂球的马云给了我“穿裆”。宋卫平的心情可想而知。

针对此事，宋卫平表示，他曾告诉马云，他会带领2万浙江粉丝声讨他“不爱浙江爱美人士”，重利忘义，太穷爱财，这不应该是阿里巴巴和马云的风格。

7月2日凌晨，针对传言阿里巴巴投资恒大足球、弃用绿城足球一事，马云做出正式回应，称双方只是就绿城教育进行了相关讨论，并未就出售足球俱乐部一事进行任何交流。“绿城从未向我提起过卖足球俱乐部。我很佩服宋卫平董事长对足球的热爱和投入。”马云说。

马云在声明中也表示，投资需要100%的理性。所谓“弃绿联盟”事件，是部分媒体、网民、粉丝的非理性狂欢。

在澄清中，马云也证实了“恒大的家印主席是唯一一个让我投资他们俱乐部足球的人。为此，他花了一年时间为我铺路。”他还说“虽然我和许家印先生只谈了15分钟，但我们对这次投资的决定是慎重的，事后的业务调查也是规范专业的”。

至于马云为什么来绿城中泰足球学校，马云解释说:“前十年，宋一直在足球学校投入了很多心血，接下来的十年，我也会接。”这也印证了宋卫平在青训上的苦心。

许家印和马云

就整个事件而言，宋卫平和粉丝的一些一厢情愿是不可避免的。作为一个商人，利益的追求永远是第一位的，让绿城东山再起的难度和风险与恒大明显不同。而且，虽然宋卫平49%的股份转让只比恒大的50%少了1%，但恒大在话语权上明显表现出更大的诚意，这让恒大在与绿城的较量中明显占优。第三，收购风波发生在“孙宏斌事件”前后，性情儒商宋卫平在对方的钱已经入账的情况下反悔，使得宋卫平的名声大打折扣，让马云感到失望。

综合所有因素，马云选择恒大并不那么让人意外。说马云不爱浙江爱美是不合适的。如果马云真的无视浙江足球，他可以直接和恒大联手，而不是像这样挑起浙江球迷和宋卫平的心思。相反，他与绿城的密切接触，应该算是了解中国足球市场的一种尝试。最终与恒大的合资，是马云权衡利弊的结果。

结论

和很多人想的一样，宋卫平是个赌徒。在中国足球，他赌的是全队的命运，他的青训赌的是球队的成绩，他赌的是自己对球队命运的掌控。的确，他对浙江足球的贡献是任何一个浙江人都无法忘记的，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未背负过一个话题人物的命运。很多人怀疑他的打压是炒作，怀疑他热心的青训是有罪的，怀疑他清洗老队员而不是用实力竞争岗位，怀疑2万浙江球迷愿意和他声讨马云。

无论如何，宋卫平执掌浙江足坛近20年，给浙江球迷带来了无数的欢笑和泪水，就像绿城球迷撑起了“大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