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国里 跟着建筑学教授“逛菜场” 变迁的菜市场 不变的市井文化

北京体检第一

随着北京城市总体规划详细规划的不断出台，一座辉煌城市的脉络逐渐清晰。我们的记者陪同规划专家学者对生活中的这些细节进行了“体检”，比如如何布局最贴近人们生活的菜市场，如何在有大量土地和金钱的街道和小巷容纳机动车辆，如何加减日夜陪伴我们的各种公共设施。

“虽然学的是建筑学，但一直喜欢研究菜市场。”

盛强，北京交通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副教授。惯性思维，他应该是站在三尺讲台前教书解惑的高冷先生，但私底下，他是个喜欢逛菜市场的北京人。“从2005年博士论文开始，几乎每五年，我都会对北京三环的菜市场进行一次地毯式的调查。”

这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把菜市场称为社区一级的中心。在快速的城市更新中，蔬菜市场是城市的重要“器官”。“它不仅具有经济价值，还具有重要的社会和文化意义。可以说，它们包含了最鲜明的北京街头文化。”

从北二环新民菜市场到西南二环丰兆龙菜市场，盛强与北京晚报记者完成了一次从北到南的“农场漫游”。

主干道上的菜市场被分割成了几块

代表:润德利菜市场

2005年、2009年、2015年，盛强对新民菜市场进行了三次调查，新民菜市场是三环为数不多的大型菜市场之一。

“其实这个菜市场是新民和日月京生菜市场的结合体，所以看起来特别大。”2.7公里外，德胜门内大街曾经有一个比较大的润德立菜市场。2014年9月底，润德关门，600多商家撤离。撤出的商家并没有全部离开，而是有一部分转移到新民市场，那里的摊位大大增加。其他商家没有走远，而是散成碎片，分散在附近的四环胡同。

“润德立菜市场在德胜门内大街主干道旁边，可能是出于景观、交通、卫生等方面的考虑。，而且市场已经关闭。表面上看，市场没了，但深入到市场背后的巷子里，你会发现，新的小盘店已经出现，他们靠‘用户粘性’生存。”

胡杰，来自雄安新区，是润德利菜市场的老商人。现在她在四环胡同西北角租了一家店，继续经营水产品生意。巷子里的爷爷奶奶以前出去散步的时候，会从胡杰那里买一包10块钱的舟山带鱼。“客流量肯定没有当时的市场大。”胡婕说，之所以现在支持她这么做，是因为被砸了十几年的“行业边缘”。“主要是这附近的老住户，还有熟悉的。餐厅送货。”

从四环胡同出发的时候，盛强特意咨询了一下这里胡同店的蔬菜价格。小油菜籽两块五斤。除了方便，也是居民热爱菜市场的重要因素。“我记得跟踪一个来润德利买菜的市民，给工地做饭，天天坐车批发包子，因为菜市场的包子比超市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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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留社区商店

不仅水草店、肉店、美食站，连五金、杂货甚至修理摊都留在胡同深处，这就是“社区中心”存在的意义。“建议保留小店。对于小巷深处的居民来说，小店的功能是不可或缺的。他们也会去大超市买菜，但针脑等分散的需求绝对是最方便的解决办法。”

文保区蔬菜市场升级改造

代表:金英便民中心李辅国菜市场

白塔寺附近有两个著名的菜市场，李辅国菜市场和宫门口菜市场，由于位于文化保护区，于2015年被拆除。

2016年，宫门口菜市场原址成为北京设计周“白塔寺再生计划”的开幕式。现在设计周留下的痕迹可见，食品市场的样子早就找不到了。原址对面有个小菜站，但是胡同大妈提着空菜篮子路过菜站，没有进去。盛强的好奇心被激发了。“阿姨们一定有个好地方买菜。”

在他看来，菜市场不再是简单的商业聚集，而是包含着社会意义。“老人喜欢在一起聊天，买菜是个机会。不仅和邻居，还和小贩，他们早就认识了。我记得，一个爷爷先去什刹海看看，再来这里买菜，已经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

跟随胡同大妈的脚步，盛强找到了距离宫门口菜市场原址约1.3公里的金英便民新街口人民生活服务中心。

这里的购物环境离大商超更近，还包括百货、制衣、社区中心维护等功能。吴阿姨是从宫门口和郭芙搬过来的客户。“环境肯定更好。不像菜市场那么乱，就是价格会稍微贵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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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需要更贴近人民

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并不否认价格和菜市场的区别，但她说:“我们这里走的是精品路线。”盛强建议，升级后，社区服务中心的蔬菜价格要尽量贴近群众。“对市民来说，利益是第一位的。”

社区深处的菜市场把零变成了一个整体

代表人:祥昌路人民生活服务中心

盛强调查的对象是三环5档以上的菜市场。从2005年到2009年，超过指定规模的蔬菜市场数量从179个增加到183个，2015年比2009年减少了约20个。“相对来说，程楠菜市场的梯度更完整。除了规模，有的只开早市，有的只开夜市。”

回到湘昌路，盛强发现，这里沿街蔓延的晚期市场，一部分进入了街道门面，一部分被湘昌路人民生活服务中心吸纳。走进来清点了几个摊位后，盛强告诉记者:“这里有将近40个摊位，是我2015年来的两倍。”

扩建后的服务中心位于小区深处的一条小路的尽头，交通很少。盛强觉得，这个地理位置是其留存和扩张的关键因素之一。家住附近天桥北边的齐大妈，对服务中心很满意，也就是说她可以在熟悉的摊位买菜，不用担心夜市的乱七八糟。“这里的豆腐，我吃了很多年，很好吃，别的地方买不到。那家馒头店，天天排队，去了电视台。”关于展台的“典故”，齐大妈就像是几件珍宝，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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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入社区

盛强告诉记者:“随着城市的更新，400多个摊位的大型批发市场因为不符合定位，正逐渐远离市区。随着北京新的规划方案和人们消费模式的变化，蔬菜市场也在发生变化。有的比较分散，向小型化发展；有的已经升级，走精品路线；有些深入社区。然而，我们的公民离不开这些市场。在家做饭的时候，突然发现少了一颗大蒜。第一反应是不去大超市或者网购，或者下楼去最近的菜市场求助。”

记者笔记

菜市场就像一个老朋友

正如盛强所说，在旧城改造中，菜市场已经深入社区，规模可能会有所变化，但重要性仍然显著。他把大型蔬菜市场的拆除比作星星的爆炸。"恒星不会消失，而是演化成白矮星、星云等样式."如今的北京社区，胡同和街道之间，小而精的社区美食站星罗棋布，老北京街头文化的活力在大妈和老爷爷的散步、购买和交谈中转化为新的面貌。本报记者孙毅D1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