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德治乱的龚遂

龚寿祥

巩燧画像

龚遂故乡

巩燧年七旬通过渤海郡县，他从简易汽车，到德治兰，让人们舒适地生活和愉快地工作。

他带头倡导节俭，劝导百姓务农勤商、积蓄备荒、和睦相处。后世将他与黄霸作为封建“循吏”的代表，称为“龚黄”。

龚遂（约前１４２？－前６２），字少卿，西汉山阳南平阳（今山东邹县）人，初为昌邑王刘贺郎中令，勇于谏诤。宣帝时，渤海和附近各郡饥荒，农民起义反抗朝廷。他任渤海太守，在郡开仓借粮，奖励农桑，狱讼减少，农民归田。后官水衡都尉。后世将他与黄霸作为封建“循吏”的代表，称为“龚黄”。

龚遂在汉宣帝继位（前７３年）时，已经７０多岁了。渤海郡和附近地方年景不收，发生严重饥荒，饥民们纷纷起来造反，太守束手无策。宣帝想要选择一位能够治理的人，丞相和御史大夫举荐了龚遂，认为可以胜任。宣帝于是任命龚遂为渤海郡太守。宣帝召见他时，见他形貌矮小，觉得他的长相与自己所听到的关于他的才能不相称，心里就有点轻视他，便问道：“渤海郡法纪废弛，饥民作乱，我很担心。你准备用什么办法来平息郡中的盗贼，好让我放心呢？”龚遂回答道：“渤海郡地处海滨，离京城遥远，受不到圣朝的教化。那里的老百姓被饥寒逼迫，而地方官吏又不加抚恤，才使得皇上的子民盗窃了皇上的刀剑在水塘中玩耍。如今皇上是要臣下用武力去镇压他们呢，还是要臣下以道德去感化和安抚他们呢？”宣帝听了以后，一扫原先的轻视之心，心里非常高兴，就对龚遂说：“选用贤良的人去做太守，本来就是想去安抚他们啊！”龚遂接着请求道：“臣下听说治理乱民就像解乱绳一样，不可以着急的，只有缓和从事才能收到成效。臣下希望丞相、御史大夫姑且不要用一般的法令、条规来拘束我，让我可以根据情况斟酌处置。”宣帝允诺了他的请求，额外加赐黄金，派他前去上任。

龚遂乘坐驿站的专车，到了渤海郡境界，郡里听说新太守到了，官吏率领军队前往迎接。龚遂打发军队统统回去，并随即发出公文指示所属各县：“撤回所有追捕盗贼的官吏；宣布凡是拿着锄头、镰刀等农具的人都是良民，官吏不得追究，手里拿着兵器的人才是盗贼。”然后轻车从简到府就任，郡里的局势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大家一致拥护，饥民们也纷纷散去。渤海郡还有不少抢劫的人，听到了新太守的教令，也丢掉手里的兵器而拿起锄头、镰刀，盗贼于是全都平息，老百姓安居乐业。龚遂随即打开官府的粮仓，赈济贫苦的百姓；挑选清廉的官吏，以安抚长期处于纷乱中的百姓；致力于治理地方，养育百姓。

渤海地方的风俗崇尚奢侈，喜欢从事工商业而轻视耕作，龚遂带头倡导节俭，劝导百姓务农种桑，规定每口人种一株榆树、一百本薤、五十本葱、一畦韭菜；每家养三头母猪、五只鸡。老百姓如果有带刀佩剑的，就让他们卖掉剑买牛，卖掉刀买犊，说：“为什么在身上带着牛、佩着犊！”春夏两季不准不到田亩上耕作，到了秋冬就督促他们收割，还让家家户户多积蓄些果实、菱角、芡实等能充饥备荒的食物。由于他的巡视、督导、勉励，郡中都有积蓄，官吏和老百姓也都富裕殷实，刑狱诉讼等案件也稀少以至没有了。

龚遂过了几年受宣帝召见。渤海郡议曹王生请求龚遂带他一起走，郡议曹王生爱喝酒，有天喝醉了。当龚遂正快被召见时，王生说：“皇帝如果问到你是怎么治理渤海郡的，你不可以说治理的经过、办法，只宜说‘全凭圣上的恩德，不是小臣的力量’。”龚遂果真照王生的话说，宣帝高兴龚遂不居功，有谦让精神，就笑着说：“你从哪儿得到这种忠厚长者之言而这么说的？”龚遂乘机向前说道：“臣下本来不知道这么说，实在是臣下的议曹王生告诫我这么说的。”宣帝认为龚遂年事已高，不宜再担当公卿重任，就命他为水衡都尉，议曹王生为水衡丞，用以表彰龚遂治理渤海郡的政绩。水衡都尉主管供皇帝游猎的上林禁苑，负责宫廷馆阁的陈设，为祭祀典礼所需的牺牲提供家畜，是一种亲近皇帝的官职。前６２年，龚遂在水衡都尉任上寿终，享年８０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