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南录后序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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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翻译一:
德佑二年二月十九日,我受任右丞相兼枢密使,统率全国各路兵马。当时元兵已经逼近都城北门外,交战、防守、转移都来不及做了。满朝大小官员会集在左丞相吴坚家里,都不知道该怎样办。正当双方使者的车辆往来频繁,元军邀约宋朝主持国事的人前去相见,大家认为我去一趟就能够解除祸患。国事到了这种地步,我不能顾惜自我了;料想元方也还能够用言词打动的。当初,使者奉命往来,并没有被扣留在北方的,我就更想察看一下元方的虚实,回来谋求救国的计策。于是,辞去右丞相职位,第二天,以资政殿学士的身份前往。
刚到元营时,据理抗争,言词激昂慷慨,元军上下都很惊慌震动,他们也未敢立即轻视我国。可不幸的是,吕师孟早就同我结怨,贾余庆又紧跟着媚敌献计,于是我被拘留不能回国,国事就不可收拾了。我自料不能脱身,就径直上前痛骂元军统帅不守信用,揭露吕师孟叔侄的叛国行径,只要求死,不再思考个人的利害。元军虽然表面尊敬,其实却很愤怒,两个重要头目名义上是到宾馆来陪伴,夜晚就派兵包围我的住所,我就不能回国了。
不久,贾余庆等以祈请使的身份到元京大都去,元军驱使我一同前往,但不列入使者的名单。我按理应当自杀,然而仍然含恨忍辱地前去。正如古人所说:“将要有所作为啊!”到了京口,得到机会逃奔到真州,我立即把元方的虚实状况告诉淮东、淮西两位制置使,相约他们联兵讨元。复兴宋朝的机会,大概就在此一举了。留住了两天,驻守维扬的统帅竟下了逐客令。不得已,只能改变姓名,隐蔽踪迹,奔走草野,宿于露天,日日为躲避元军的骑兵出没在淮河一带。困窘饥饿,无依无靠,元军悬赏追捕得又很紧急,天高地远,号呼不应。之后得到1条船,避开元军占据的沙洲,逃出江口以北的海面,然后渡过扬子江口,进入苏州洋,展转在四明、天台等地,最后到达永嘉。
唉!我到达死亡的境地不知有多少次了!痛骂元军统帅该当死;辱骂叛国贼该当死;与元军头目相处二十天,争论是非曲直,多次该当死;离开京口,带着匕首以防意外,几次想要自杀死;经过元军兵舰停泊的地方十多里,被巡逻船只搜寻,几乎投江喂鱼而死;真州守将把我逐出城门外,几乎彷徨而死;到扬州,飘过瓜洲扬子桥,假使遇上元军哨兵,也不会不死;扬州城下,进退两难,几乎等于送死;坐在桂公塘的土围中,元军数千骑兵从门前经过,几乎落到敌人手中而死;在贾家庄几乎被巡察兵凌辱逼迫死;夜晚奔向高邮,迷失道路,几乎陷入沼泽而死;天亮时,到竹林中躲避哨兵,巡逻的骑兵有好几十,几乎无处逃避而死;到了高邮,制置使官署的通缉令下达,几乎被捕而死;经过城子河,在乱尸中出入,我乘的船和敌方哨船一前一后行进,几乎不期而遇被杀死;到海陵,往高沙,常担心无罪而死;经过海安、如皋,总计三百里,元兵与盗贼往来其间,没有一天不可能死;到通州,几乎由于不被收留而死;靠了1条小船渡过惊涛骇浪,实在无可奈何,对于死本已置之度外了!唉!死和生,但是是昼夜之间的事罢了,死就死了,但是像我这样境界险恶,坏事层叠交错涌现,实在不是人世间所能忍受的。痛苦过去以后,再去追思当时的痛苦,那
是何等的悲痛啊!
我在患难中,有时用诗记述个人的遭遇,此刻还保存著那些底稿,不忍心废弃,在逃亡路上亲手抄录。此刻将出使元营,被扣留在北门外的,作为一卷;从北门外出发,经过吴门、毗陵,渡过瓜洲,又回到京口的,作为一卷;逃出京口,奔往真州、扬州、高邮、泰州、通州的,作为一卷;从海路到永嘉、来三山的,作为一卷。我将把这诗稿收藏在家中,使之后的人读了它,为我的志向而悲叹。
唉!我能死里逃生算是幸运了,可幸运地活下来要干什么呢?要求做一个忠臣,国君受到侮辱,做臣子的即使死了也还是有罪的;要求做一个孝子,用父母留给自我的身体去冒险,即使死了也有罪责。将向国君请罪,国君不答应;向母亲请罪,母亲不答应;我只好向祖先的坟墓请罪。人活着不能拯救国难,死后还要变成恶鬼去杀贼,这就是义;依靠上天的神灵、祖宗的福泽,修整武备,跟随国君出征,做为先锋,洗雪朝廷的耻辱,恢复开国皇帝的事业,也就是古人所说的:“誓不与贼共存”,“恭敬谨慎地竭尽全力,直到死了方休”,这也是义。唉!像我这样的人,将是无处不是能够死的地方了。以前,假使我丧身在荒野里,我虽然正大光明问心无愧,但也不能掩饰自我对国君、对父母的过错,国君和父母会怎样讲我呢?实在料不到我最后回到宋朝,重整衣冠,又见到皇帝,即使立刻死在故国的土地上,我还有什么遗憾呢!还有什么遗憾呢!
这一年夏天五月,改年号为景炎,庐陵文天祥为自我的诗集作序,诗集名《指南录》
参考翻译二:
这时元军已逼近都城门外,无论是迎战、防守或迁都,都已经来不及安排。大小官员满朝文武聚集在左丞相的衙门里,都想不出办法来。当时双方有使者车马往来频繁,元军方面约邀我国当权的人相见,大家认为我去一趟能够解除灾祸。国家局势到了这地步,我不能只顾爱潜自我;而且估计元军方面还是能够用言语说动的。以前,咱们的使者往来,没有被扣留在北边的,同时我又想探察一下元军方面的状况,回来好寻求救国的办法。于是推却了丞相的职位不就任,第二天,以资政殿学士的身份前往。
刚到元军军营的时候,我抗争的辞语慷慨,他们上上下下都很震惊,元兵也不敢立刻就轻视我国。不幸的是,先是吕师孟通敌,做了坏事,之后有贾余庆向对方讨好献媚,我被拘留不能回来,国家的事就不可收拾。我估计脱不了身,就直接上前痛骂元军统帅不守信用,列举吕师孟叔侄二人叛国的罪行。我只想求死,不再顾念个人的安危。元军方面虽然表面上尊敬我,实际上对我很愤怒。派来两个高级头目名义上是招待使臣的人,夜里却用兵包围我的住所,我就不能回国了。不久,贾余庆等人作为祈请使的身份要到北方去;敌军逼迫我同他们一齐走,但不在使者的行列。我照理就应自杀,但还是忍耐著随他们出发。古人说:“忍辱不死是为了将来有所作为啊。”
到了京口,我得到空隙机会跑到了真州,就把北边的虚实完全报告了淮东、淮西两位边防统帅,约定他们联合兵力奋起抗敌。国家复兴的机会,大概就在这
一次了。在那里住了两天,扬州的边帅下了逐客令。我没有办法,就改变姓名,隐蔽行踪,在荒野里奔走,在露天里歇宿,每一天同元军的骑兵在江淮一带彼此出没。困窘饥饿,无所依托,北军悬赏捕捉又很紧急,天高地远,叫唤求救都办不到。之后得到一只小船,避开敌军所占的江中小洲,逃出黄海,然后渡过扬子江,进入苏州洋,经过四明、天台,最后采到永嘉。
唉!我接近死亡的边缘不知道多少回了!责骂敌军大头目会被处死;痛骂叛贼也会被处死;和北兵那两个高级头目相处二十天,争论是非曲直,好多次都可能会被杀死;逃出京口,身边带着匕首以防意外,差点自杀;经过十多里有北兵停泊船只的水区,被北兵巡逻的搜索,差一点投水葬身鱼腹;在真州被赶出门外,差点儿由于走投无路而急死;投奔扬州,飘过瓜洲扬子桥,如果碰上敌人的哨兵,不可能不被杀死;在扬州城下,进退不能自主,这就等于送死;坐在桂公塘土围子里,敌人骑兵数千人飘过他门前,差点落在敌人手里死掉;在贾家庄,差点被巡逻队凌辱逼死;夜里投奔高邮,迷失路,差点儿陷于绝境而死;天亮时,躲在竹林中避哨,遇到巡逻的元军骑兵几十人,几乎无法逃脱而死;到了高邮,置制司衙门通缉捉拿我的公文下达了,差点儿被逮捕杀死;在城子河里航行,在横七竖八的死人堆里穿行,我坐的船同敌人的巡哨船相隔很近,差点儿遇上敌人而被俘杀死;到了海陵,往高沙去,常常担心白白地死掉;经过海安、如皋,一共三百里路,北兵和土匪在这一带来来往往,我没有—天不可能死去;到达通州,几乎正因不被收留而死;之后驾着小船在惊涛骇浪中航行,实在没有办法,这时已不把死亡的威胁放在心上了!唉!生死但是是早晚间的
事情,死了就死了;但是处境是那样的危险艰难,而且层出不穷,实在不是人所能忍受得了的。痛苦的事情过去以后再回味当时遭受的痛苦,那是多么的痛苦啊!
我在患难中,有时用诗来记录自我的遭遇,此刻保留着底稿舍不得丢掉,旅途中亲手抄写;有关出使北营,被扣留在北关外的部分,作为一卷;有关从北关外出发,经过吴门、常州,渡江到洲,重回京口的部分,作为一卷;有关从京口逃向真州、扬州、高邮、泰州、通州的部分,作为一卷;有关从海路到永嘉又来到三山的部分,作为—卷。我打算把这部诗集保存在家里,让后代的人读到它,能同情我的志向。
这一年夏季五月,年号改为景炎,庐陵人文天祥给自我的诗集写了序文,并给诗集题名叫《指南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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