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体制 孙悟空改邪归正，一个活在体制里的反体制者

一个年轻人，刚出道的时候，终日游手好闲，违法乱纪，在路上结交了很多兄弟。城里没人敢惹他。有一天，他在将官办公室被抓，被关了很久，吃了不少苦头。失去了一个有远见的军官，放他出来，答应他一个未来。从此，他屠戮国王，投身朝廷。他还带领官兵暗算过去的许多兄弟，一个个提拔起来，最终当上了两江总督...熟悉清末历史的人都知道，我说的是清末四大奇观之一的“刺马”主角马欣怡。陈可辛根据这个故事拍摄了《投名状》。

把上面的故事修改一下，试着把“两河总督”换成“与佛作战”？

孙武空年轻时是个彻头彻尾的非人混混。他强占龙宫财宝，侵占私有财产；他注销了地狱登记簿，妨碍了办公秩序；他是山之王，帮派之王，手下有72洞妖王。他真是恶魔中的英雄。在天宫闹事后，被压在五星山下500年，他承认自己是被栽赃的，轻声说:“王湾菩萨方便一二，救我和我孙子。”观音要求他赎罪，保护经文。他甚至说“愿意去”。以“唐三藏大徒弟”之名，翻脸过去江湖上的妖怪兄弟。如果他能自杀，他会杀了他。如果不行，他会向上级汇报，把援军转移到其他部门。他的大哥牛王默，他的大嫂流氓和他的侄子洪海尔都丢了脸。

孙武空的变化没有心理学依据。当他是怪物的时候，他也吃人，抢人。当他的身份发生变化时，他立即憎恶邪恶，这使人们怀疑他是一个机会主义者，并走上了“杀人放火以招安”的老路。你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看孙武空，因为你第一次开《西游记》的时候，就把自己换成了大英雄。一旦你成为孙武空，他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他反对天宫，是个英雄。他为了同类的利益而下地狱...另一方面，他为了取经救人，降魔除魔。他到处求援，为了救师父，成全大义。反正不管他做什么，观众都拍手称快，这叫“另类满足”。

有观点认为孙武空代表弗洛伊德学说中的“超我”，猪八戒是“本我”，唐三藏调和二者代表“自我”。似乎有些道理，但孙武空是个怪物，走自己的路，无法无天，明明是个“本我”，怎么可能变成“超我”？书中根本没有答案。这只猴子被压在五星山下，渴铜汁，饿铁丸，既不学政，也不看报。也有点直接从一个失去双脚的年轻人到一个劳模？我只能认为他不是坏孩子，只是王力可烁。如果你看不起我，我会给你看不好的东西，给你看麻烦。当你知道我好，我就需要，我就有了名声和地位。我会重新做人。一正不是一般的正，而是正！

鲁迅的话是什么？“因为对天子没有异议，军队一到，就要驾驭它去为国家打击其他强盗——不‘为天下做好事’的强盗。最后一个奴隶。”孙武空当然说:“皇上明年轮流做，来我家。”但实际上，不在市场上的毕也在大力做，他作为一个幻影孙悟空也是相当有用的。难怪有人说他是个好员工。他要的只是“职位等级”(大官头衔)和“社会认可度”(蟠桃宴请柬)。康熙帝为了分裂和软化反清的军心，开博学洪词，即给民间人才戴上大帽子，颁发国书，确实取得了奇效。唉，玉皇神不如满清叶璇聪明。

一部西游记，各行各业的读者都可以从中吸取教训。主流社会应该明白，有些反制度主义者行为不端，有时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想颠覆什么，而是因为他想引起主流社会的关注和认可。反制度的人也要知道制度是强大而严厉的，在被制度吸纳之前可以折腾。一旦进入体制，就必须与尚未进入体制的人一刀两断，甚至砍掉几个老朋友来博取信任，这就是所谓的“军阀”。饶是如此，他也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才能进入体制。你看孙武空那么勤奋上进，还被紧箍限制。

或者《西游》，给孙武空一个恋爱的理由。他变成了一个愤怒的年轻人，因为失去了爱而去了西方，他成了一个和尚。在情欲的刺激和失落下，孙武空完成了从“妖”到“人”的转变——但这也许就像《西游记》中的绿色世界，是他西行路上令人心碎的梦。反正孙兴摘下了一个好员工的面具，嘴里叼着香蕉，胳膊上挎着棍子，显得颓废、忧郁、放荡。和你我一样，他是一个生活在体制内的反体制的人。(文本/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