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媒体制造“中国报复” 免税店内依旧人山人海？

08年3月09日，乐天妥协后，韩美迅速开始部署“萨德”。这一系列事件不仅给中韩关系蒙上了阴影，也将两国的民间情绪带入了一个敏感时期。在中国，“抵制乐天”、“惩罚韩国”等声音已经成为舆论的“爆炸”，普通民众以国家利益为重的决心在这个特殊阶段为社会注入了正能量。但是，总有人“恐天下之乱”。这两天国内网上出现了“乐天董事长说中国人没骨气”和“韩国人搞反华游行”两个传闻，引起了大量中国网民的愤怒。但很快，它们都被证明是彻头彻尾的假新闻。韩国的舆论也很复杂，很多媒体都发布虚假消息，夸大“中国的报复”。甚至在中国留学生留学韩国的圈子里，也有一种说法是“免税店里的中国游客还是人头攒动”。真实情况是怎样的？这些谣言是怎么传播的？环球时报记者做了深入调查。

小心可能的2%

韩国媒体《环球新闻眼》最近采访了乐天集团总裁辛董斌，他说，当中国人抵制乐天时，他笑着说，别担心，中国人很市侩，没心没肺，所以我们降价他们就会买。我非常看好乐天在中国市场的前景。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们最多抵抗一段时间，比如吹阵风。"

这些话虽然简短，但足以点燃中国网民的怒火。不过很快，乐天就发表声明辟谣，强调对中国有“深厚感情”。

谣言是怎么产生的？环球时报记者发现，这些内容最早出现在3月3日的网络论坛“凯蒂社区”上，该论坛以谣言频发和极端意识形态著称。出版者名字叫“蓝心阁”，原帖子没有显示核心信息的明确来源。这篇没有引起太多关注的帖子被转发到新浪微博，在一个名为“作家唐”的账户下变得火热。

环球时报记者问了几个韩国媒体人，他们都说没听说过环球新闻眼这种媒体。记者仔细观察了“作家唐”的微博后发现，这可能不仅仅是为了吸引眼球。此人经常发表讽刺爱国主义、吹捧美日的煽动性内容。比如“一个连街贼都不敢骂，却有勇气喊出小日本的民族；日本有这样一群人叫法西斯，德国有纳粹，中国有爱国者。

事件逐渐澄清后，不少网友质疑此人“反跨黑”，即以挑衅性的言语煽动民众，故意制造中国充满愤青和民粹主义的印象。有网友说:“为什么我们国家经常被黑成不理智爱国？是你们这些人忽悠的”。目前在微博上找不到这个微博账号，怀疑已经被封了。

另一条“朝鲜人民反华新闻”也在微博上走红。从6日开始，网上流传着一段视频，显示成千上万的韩国人举着韩国和美国的巨大国旗游行，喊着什么。有网友表示，他们高呼“美韩团结一致，与中国决一死战”的口号。环球时报记者发现，这段视频最初是由账号“凤凰天使TSKS韩剧社”于3月1日发布的，表明视频内容是韩国朴槿惠的支持者和反对者当天在首尔街头上演的“对决”。由于某种原因，这段视频被自称是香港记者的“我叫周西蒙”转发并热议，被曲解为“反华游行”。很快，他的说法就被打脸了。有网友认为此人“怕天下大乱”，也有人提醒媒体人要谨慎，“不要随便带个没头没尾的视频来炒作”。7日，记者发现“我叫周西蒙”的微博上已标注“辟谣”。

但是，没有“反华游行”并不意味着没有游行提到中国。据环球时报记者报道，在4日下午的首尔集会上，保守派团体“爱国妇联”等一些人举着写有“要求中国停止压迫爱国企业乐天”字样的横幅。

中国政法大学传播法研究中心副主任朱告诉《环球时报》记者，根据他的观察，最近中国互联网上出现了三种关于“萨德”的声音:支持和热爱国家，这是绝对的主流。占80%以上；呼吁理性爱国，不做“爱国贼”，这部分声音也是出于对国家的关心；极少数人趁机持有其他观点，不超过2%。

朱伟认为，就事件的重要性而言，“萨德入韩”类似于5年前的“日本钓鱼岛国有化”，但今天的中国人理智多了。“过去，有各种各样的声音。虽然这次有一些传言，但基本上很快就澄清了。而且至少到目前为止，所有情感表达的行为都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

韩国媒体制造“中国报复”

韩国舆论充斥着真假新闻。自从韩国去年7月决定部署“萨德”以来，国内很多主流媒体都热衷于通过“消息来源”、“了解中国的人”等消息来源炒作“中国的反制和报复”。韩国媒体工会联盟创办的周刊《今日媒体》此前评选出2016年十大假新闻，其中韩国限制令的相关报道榜上有名。

去年9月4日《首尔经济与每日经济》报道，中国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发布指令，禁止播放韩国艺人主演的电视节目和综艺节目。《首尔新闻》说这是中央电视台(CCTV)的内容，甚至附上了央视的相关新闻图片。据《今日媒体》报道，该报道4日以“广告传单”的形式迅速传播，但事实上，作为依据的新闻图片是由中国网民合成制作的。

近代的一个典型例子是，从3月4日起，韩国媒体从“中国消息来源”报道，中国教育当局向一线学校发布“反韩教育政策”。报道称，东北某学生家长称，老师对孩子说“韩国卖地给美国，威胁中国”，“不要买韩国产品”。家长推想，“没有政府的内部政策，老师怎么会说这种话？”。韩联社、SBS电视台等。所有人都报道了这件事，但受访者都是“一个东北学生的家长”。《韩国新闻》评论称，自所谓“中国反论”发展以来，韩国一些保守媒体难辞其咎。

免税店还有人山人海吗？

至于“萨德”可能给韩国带来的严重后果，韩国最关心的是旅游业。日前，“乐天免税店，中国游客依旧人头攒动”这句话在韩国留学的中国留学生圈子里流传，似乎在暗示国内舆论被炒热抵制韩国，但不少中国人的行动却显示出“爱国买不到便宜货”，这似乎呼应了辛董斌“假采访”中的内容。《环球时报》记者经过采访调查发现，这种说法与实际情况大相径庭。

7日，记者来到位于首尔中心区小公洞的乐天免税店。虽然还能看到不少中国游客，但与一个月前相比，整体客流量明显下降。记者发现，免税店大多是年轻人自由行，旅游团很少。在一个韩国化妆品柜台前，游客的队列大约有三四米。据韩国新闻报道，三四个月前，在乐天免税店购物，你要排队至少一两个小时。

中韩摩擦升级后你为什么来乐天免税店？一位来自南方地区的男性游客告诉环球时报记者，这次旅行是很久以前就计划好的，机票和酒店的钱都已经付了。他认为，国内网络传播的内容过于偏激，“旅游就可以了”。一位游客告诉记者，他的朋友圈有人分享以前去韩国旅游的照片，被称为“汉奸”，所以他“全程低调”。采访中，《环球时报》记者明显感受到了低调的气氛，大多数中国游客坚决拒绝采访。

《环球时报》记者随后去了比以前更冷清的明洞步行街。三个年轻的中国女孩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她们对这次韩国之行非常纠结。“机票酒店早就订好了，但是我总觉得我不应该来。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很抱歉。”

“中秋节前，中国游客仍在增加。但到了冬天，中国游客的优惠券回收率降低了1/3。”在明洞经营烧烤店的郑(音译)在接受韩国媒体采访时非常担心。《韩国新闻》称，旅游业正在迎来“残酷的春天”。在首尔马坡区南延东，交通拥堵是由观光车造成的，但现在路况已经变得顺畅。明洞“几乎没有大陆游客，大部分说汉语的都是台湾省人”。6日，《环球时报》记者参加了韩国大选潜在候选人李在明和商界代表举行的座谈会。首尔东大门商业区的代表赵万秀表示，中国游客已经大大减少。“这样，东大门3万多家服装店就要关门了。”

韩国全国地下商人联合会主席郑仁达在接受YTN电台采访时表示，小宫东地区约70%至80%的企业认为游客大幅减少。在地下商业街购物的外国游客中，中国游客约占40%，现在这些中国游客中有40%已经消失。

韩国文化金融部8日公布的数据显示，3月1日至5日，景阳宫、常德宫、德寿宫、长荣宫等四座古代宫殿和祠堂的中国游客日均人数环比下降36.5%。

同样受到中国游客减少影响的还有韩国度假胜地济州岛。据彭博社报道，去年济州岛接待的外国游客85%来自中国，中国游客总数约300万人。"自今年年初以来，中国游客的数量下降了20%左右。"泰迪熊博物馆负责人卞长之无奈地说。以韩流明星为主题的PlayK-Pop博物馆也“直接遭受损失”。博物馆管理员蒋武贤说，过去他们每天可以接待六七个中国旅游团，但现在连一个中国旅游团都很难接待。总部位于美国的皇家加勒比游轮公司8日宣布，将取消3月15日至6月30日36艘从上海和天津出发的游轮的所有韩国停靠计划。韩联社称，济州岛8日收到消息，欧洲科斯塔塞莱娜等邮轮取消了济州岛26次航行。据估计，一艘船每次平均运送2300名中国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