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数学大师丘成桐说,数学不仅能解决工业问题,它本身也很重要。为此,他提到了华为的“数学家”。
华为有多少数学家?
任的说法是:
700多名数学家,800多名物理学家,120多名化学家,6000多名基础研究专家,6万多名工程师。
700多位数学家是什么概念?看看中科院数学所的“科研人员”。总共有这么多:
如果你采访这些人,问你是不是数学家,恐怕很多人会自称“数学家”,不能称之为“数学家”。中科院数学所大多做基础数学,那么华为的“数学家”呢?
丘成桐对此有一句话。
“我在报纸上看到,许多大公司的负责人告诉我他们有多少数学家。但是,数学上是数学家还是工程师呢?”
“我们在这里都是数学家。”丘成桐看着重要的ICCM奖的获奖者。“但我觉得他们和华为的700多位数学家接触不多。”
这是因为大家所说的“数学”并不是同一个层次的“数学”。丘成桐说,华为的数学家可能更多的是解决硬件和软件问题的应用数学家。"真正做基础研究的科学家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
丘成桐的意思是,华为的“数学家”严格来说是“数学工程师”。这个说法有道理吗?
华为数学家和主流数学家分别是做什么的
华为在俄罗斯和法国都有数学研究所。让我们看看他们做了什么。
1999年,在任的支持下,华为在俄罗斯成立了专门的算法研究所。华为的俄罗斯数学家在3G和2G的算法层面取得了革命性的突破。开放算法后,华为的产品具有竞争力,重量轻,体积小,技术在欧洲领先。这项名为SingleRAN和分布式基站的创新,被业界普遍认为是华为崛起的突破口。任把它归因于“数学的力量”。
2016年,华为第二数学研究院在法国成立,华为法国数学研发中心致力于通信物理层、网络层、分布式并行计算、数据压缩存储等基础算法的研究。,长期专注于5G等战略项目和短期产品,完成分布式算法的全局架构设计等。美国国家高等电力学院教授、电信专家梅鲁安·德巴将担任该研究中心的主任。
在P9和徕卡的合作中,数学算法的突破也起到了关键作用。华为P9的图像处理芯片ISP由法国华为索菲亚芯片R&D中心开发,可以帮助P9实现传统单反相机或电脑后处理所能达到的特性和效果。
由此可见,华为“数学家”所做的工作确实与主流数学家有所不同。从专业角度来说,称其为通信工程和计算机工程相关的专家,或者是信息论和图像处理相关的应用数学工程师更为合适。他们的论文大多发表在通信和电子工程等IEEE期刊上,而不是数学期刊上。
主流数学家是做什么的?做底层理论研究。
主流数学家是谁?比如国际数学家大会(ICM)的特邀演讲者(http://www . ICM 2018 . org/portal/invite-section-讲座-演讲者. html)不能说华为的“数学家”和他们完全没有交集,可以归入《科技数学》一类,但是这个交集真的很小。
语文呢?例如,丘成桐谈到了他身边的重要ICCM奖获得者。
华为为什么坚持被称为“数学家”
那么华为为什么坚持要打电话给数学家、数学研究所等等呢?个人认为其中一个原因可能是表达了投资基础研究的决心。任致辞,解释华为为何坚持投资基础理论研究。
华为目前的水平还停留在工程教学、物理算法等工程科学的创新水平,还没有真正进入基础理论研究。随着香农理论和摩尔定律的极限逐渐逼近,大流量低延迟理论还没有产生,华为已经觉得前途无量,找不到路了。华为已经在迷路的路上了。重大创新是无人区的生存法则。没有理论上的突破,没有技术上的突破,没有海量的技术积累,就不可能产生爆炸性的创新。
任还说,过去的生产、教育、科研分工模式不适合现代社会,不能等科学家按程序完成,所以我们自己培养了一大批科学家。
其实这里很容易给人一个误解,那就是华为过去在工程科学上的创新。未来华为做基础数学研究,打破国家养科学家的产学研模式,抢中科院数学所。真的是这样吗?
我觉得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但也不完全是真的。原因如下:
第一,华为需要的数学家还是那些和自己业务相关的领域,和主流数学家研究的问题几乎没有交集。
其次,基础数学理论的创新远远领先于其应用,大部分主流数学家的工作,比如代数几何,可能100年内都不会进入这个行业。同理,华为还需要应用数学家。
第三,任总所说的困境是香农理论和摩尔定律的极限,仅靠数学创新是无法解决的。任总说的是无线通信技术和有线通信技术。无线通信技术的演进将受制于香农极限。土耳其教授埃尔达尔·阿里坎提出的极坐标编码是唯一可以严格证明达到香农极限的方法,但也意味着编码的增益已经走到尽头。有线通信不容乐观,光纤传输信息的带宽有一个摩尔定律。在集成电路领域,由于晶体管太小,分布太密集,可能会出现量子隧穿效应,使得摩尔定律变慢甚至走到尽头。目前业界正朝着3D芯片结构努力克服。发展有线通信,需要大量更先进的光电芯片。回到集成电路的问题,我们只能依靠全世界的精英,从材料、设备、技术到设计,在产业链的上下游共同努力,不断发展。
那么,华为培养出来的数学家的目标是什么?不久前,我在一次采访中还问了华为高级副总裁兼人力资源部总裁卢柯一个相关的问题。我觉得鲁将军的回答其实澄清了华为的“数学家”是做什么的,所以我把他的回答附在最后,供大家参考。
我的问题是:华为有很多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如何评估他们?中国的大学和研究机构也在试图评估研究人员。华为作为企业,只是把钱变成知识,并不生产产品和销售数字。你如何评估它?
吕克:这是个好问题。首先明确一点,过去华为基本没有学物理化学生物的科学家。华为是一家商业公司,要解决更多的应用创新和工程创新问题,既不是理论创新,也不是基础创新。理论创新和基础创新是机构和学校。每个人都在用学校里的这些东西。因此,在过去,科学家的评估更多的是基于他的输出。
比如有一个目标,就像AI技术一样。AI技术应用到手机上的时候非常具体。看你能不能做出来,效果如何。这种考核本质上类似于公司的考核,以结果为导向,力求可测量,即使无法测量也要看应用效果。
现在正在进行一些改革,华为遇到的最大变化就是很多东西跟不上,一些科技行业有现成的理论。比如半导体,以前有摩尔定律,18个月翻一倍,现在18个月翻不了。通信行业的频谱利用率不同于2G、3G、4G、5G,香农定律在其中起作用。香农定律已经到了极限。
筹码,信号这两个方面极限,如何突破这个极限?不突破极限行业发展的瓶颈,不可能无限向上。如果不突破这个极限,就无法体现产品成本优势。最后,同质化竞争,挑战在于如何打破理论。
科学家以前在华为没有纯粹的理论研究,更多的是在工程、应用、集成创新方面。真正的理论家是在高校,和国内大多数企业一样。所以有些科学家的考核更多的是技术如何转化为商品,本质上和工程师是一样的,只是他们做的问题更难更深。
现在行业已经到了瓶颈,最基础的理论需要突破,香农定律、频谱利用率、摩尔定律的密度需要突破。华为不得不面对这样的挑战。这时人才结构发生了变化,招聘更多的人进行纯理论研究,更多的人与基础理论人员挂钩。我们招聘医生的力度要大得多。没有必要做一些研究。医生和大师没有严格区分如何使用它们。在过去的两年里,医生们开始以不同的方式使用它们。他们将在2012年在实验室的关键方向,如光谱利用、散热等方面,组织自己形成一个成熟的团队。他们会研究有哪些方法、理论和机制需要改进,并且有很多研究。
他们的评估也发生了变化。原来是结果导向,现在要尊重科研了。从0到0.1,是第一种研究方法,0.1到1是科学原型,1到10是商业原型,10到N是大规模复制的过程。创新包括四个阶段。以前因为应用多,基本处于1比10,10比n的状态,现在考核机制完全扩展。
已经证明理论在一段时间内是可行的,从0到0.1,即使证明不可能,也是获得相应奖金的一种方式。这是极化码的专家。他解决了0比0.1的问题。我们和他解决了0.1比1的问题,商业化了。接下来,我们公司制作了1到10个,并实现了技术产业化。我们还给他发了一百万奖金。科学家要以里程碑为基础,科研要以里程碑而不是最终结果作为奖励。最终的结果充满了不确定性。如果所有的结果都用了,没有人愿意去做,因为至少有50%的结果是失败的,这是没有吸引力的。现在正在调整。
科学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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