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天宸律师事务所 律师与律所到底是不是劳动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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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要点】律师可以成为律师事务所的劳动者，但合伙人律师由于其特殊地位和对律师事务所的管理和控制，以及对律师事务所相关事项的决策和执行权，不能成为律师事务所的劳动者。合伙人律师主张依照劳动法取得劳动者相关权益的，不应当予以支持。

案件号。:(2015)三中民中字第12243号

审判庭:北京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

[评估]

1.个人为其企业或民办非企业单位提供服务，可能基于劳动关系、劳动贡献关系或合伙事务。根据合伙企业法的规定，合伙人可以以货币、实物、知识产权、土地使用权或者其他财产权出资，也可以以劳务出资。此外，根据司法部的规定，合伙人律师还应执行合伙人会议的决议。因此，劳动关系不是合伙人律师与律师事务所关系的唯一可能性。

2.合伙人律师既是被管理人又是管理者。合伙人不仅要遵守律师事务所的规定和要求，还要制定规定和要求。2008年司法部颁布实施的《律师事务所管理办法》规定，合伙律师事务所应当制定合伙协议和合伙章程，内容应当包括律师事务所的决策、管理机构的设置和职责、合伙人会议的职责和议事规则等。根据这一规定，合伙律师事务所的决策机构是合伙人会议，对公司章程和法律的内部规定负责。在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有权对上述事项进行制定、参与和表决。合伙人是决定律师事务所管理事项、管理方式和范围的决策人，是根据合伙协议履行相关监督管理职责的监督人，不同于劳动关系中管理的劳动者。

3.合伙人与律师事务所的内部关系不同于雇佣劳动者的外部关系。根据合伙制度的要求，每个合伙人都应主动开展合伙事务，合伙事务由全体合伙人协商决定，为各自利益服务。劳动者是用人单位聘用的管理人员或者服务人员，应当在合伙企业授权的范围内履行职责，其服务的成果和利益应当由用人单位取得。

4.合伙人不仅可以获得约定的报酬，还可以共同约定并获得分红。根据规定，合伙人律师应当在合伙协议和合伙章程中共同约定律师事务所执业、收费、财务、分配、合伙人收入分配、债务承担方式等主要管理制度。与佣金律师或有偿律师只能根据与律师事务所的协议获得约定的比例或金额的报酬不同，合伙人律师也可以从律师事务所获得一定的分红，分红的方式、比例和金额的决定权完全在于合伙人律师自己的共同决议，这与劳动者服从用人单位的决策权有本质区别。

5.与劳动关系相比，合伙人律师和律师事务所更具体，变化方式也不同。合伙人在加入和离开律师事务所的过程中，应当遵循合伙协议约定的条件和程序。律师事务所变更合伙人(包括招用新合伙人、撤回合伙人、因法律原因或合伙人会议决议解除合伙人)时，需要向当地司法行政机关办理变更登记，与变更劳动关系的要求明显不同。此外，根据规定，律师变更执业机构的，应当向拟变更执业机构所在地的市辖区或直辖市的区(县)司法行政机关提出申请，并提交与原执业机构终止聘用关系或合伙关系、完成业务、档案、财务交接手续的证明。此类证明不属于劳动争议案件受理范围。

6.合伙人律师与律师事务所之间的财产关系不同于劳动关系。根据规定，合伙人律师与律师事务所的财产形成共同关系，在一定条件下对律师事务所的赔偿责任和债务承担无限连带责任或有限责任。劳动关系中不存在这种财产关系。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合伙律师事务所中，合伙人律师的身份和工作人员的身份不能并存，合伙人律师与律师事务所的关系应根据相关律师事务所的管理规范确定，并由他们参与协商的合伙协议和合伙章程进行规范。主张劳动者身份的，法院不予承认；如果根据劳动法主张相关权益，法院应该不予支持。

法律依据

1.《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合同法实施条例》

第三条依法设立的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等合伙组织和基金会，属于《劳动合同法》规定的用人单位。

2.劳动和社会保障部关于建立劳动关系有关事项的通知

(一)用人单位和劳动者符合法律法规规定的主体资格；

(二)用人单位依法制定的劳动规章制度，适用于受用人单位劳动管理，从事由用人单位安排的有偿劳动的劳动者；

二、用人单位未与劳动者签订劳动合同的，在确定双方存在劳动关系时，可以参照下列文件:

(二)用人单位发给劳动者的《工作证》、《服务证》等证明身份的证件；

(三)用人单位招聘《登记表》、《登记表》等由劳动者填写的招聘记录；

其中，用人单位对第(1)、(3)、(4)项中的相关证明承担举证责任。

3."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关于适用:若干问题的意见. "

1.处理律师事务所与其他组织及其工作人员之间的纠纷

在律师事务所从事行政事务或者打零工的劳动者与在律师事务所从事法律事务并领取固定工资或者基本工资的劳动者之间因劳动报酬等事项发生的争议，属于劳动争议，依照劳动争议的有关规定处理。律师事务所与律师之间因合伙利益和特定利益分配发生的其他纠纷，属于民事纠纷，适用相关民事法律处理。

会计师事务所、基金会及其他组织与从业人员之间发生的与前款类似的争议，参照前款规定处理。

1.法学院应届毕业生与该律师事务所签订劳动合同后，该律师事务所声称该合同仅表明双方是挂靠关系而非劳动关系，法院不予支持——上海名庭律师事务所诉石羊劳动合同纠纷案

案情要点:律师事务所与法学院校应届毕业生签订劳动合同并为其缴纳社会保险，劳动者按照律师事务所律师提出的工作要求提供劳动，双方权利义务符合确定劳动法律关系的条件。律师事务所主张双方签订的劳动合同属于特殊隶属关系的，缺乏事实依据，法院不予支持。

案件号。(2014)胡艺钟敏三(民)中字第1493号

审判庭: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

2.如律师事务所主张与劳动者有实习关系但无实习协议证明，且双方符合劳动关系条件的，应认定为劳动关系——重庆天辰律师事务所与王秋林追究劳动报酬纠纷案。

案情要点:劳动者在律师事务所从事律师助理工作，由律师事务所管理并登记考勤。工作内容属于律师事务所业务范围，律师事务所根据其工作条件按月支付工资，符合劳动关系的本质特征。该律师事务所主张双方为实习关系和非劳动关系，但如果没有明确的协议证明，法院不予支持。

案件号。(2015)宇易钟发钟敏字第02143号

3.如果律师与律师事务所之间存在管理与被管理关系，则应视为劳动关系——广东海智律师事务所与谢汉雄劳动争议案

案情要点:律师事务所主张与律师签订聘用协议，双方约定了隶属关系，但双方也约定了工资报酬的相关内容，并规定律师必须遵守律师事务所的各项规章制度，服从律师事务所管理的资金，并具有明显的行政隶属关系，因此应认为双方构成劳动关系。

案件号。:(2014)穗钟发民钟艺字第450号

4.律师事务所主张与委托律师签订劳动合同备案使用。双方无劳动关系，但如无证据，法院不予支持——林东京龙律师事务所劳动争议案

案情要点:律师事务所与律师签订的劳动合同规定律师为委托律师，律师事务所不支付其工资，只收取管理费。律师需要靠自己寻找案件来源来赚取律师费，这是双方约定的一种特殊的报酬支付方式。双方形成劳动关系这一事实不可否认，双方有明显的管理和经营关系。虽然律师事务所主张劳动合同只供转办备案使用，但如果没有提供证据，法院是不会受理的。

案件号。:(2014)三中民字第00321号

审判庭:北京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

5.劳动者在律师事务所实习后被聘为专职律师的，应当根据其不同时期的工作性质判断与律师事务所的法律关系——广东人民时代律师事务所与李祖霞劳动争议案

本案要点:劳动者与律师事务所的法律关系，应当根据其工作的性质和特点是否符合劳动关系的基本特征来判断。劳动者在实习阶段由律师事务所管理，工作内容是律师事务所业务的组成部分的，应当认定双方存在劳动关系；之后，如果劳动者受聘为专职律师，支付自己的业务收入作为聘用工资，支付办案所产生的费用，支付社保，且双方未约定作息时间，不受律师事务所劳动管理，则现阶段双方不构成劳动关系。

案件号。:(2014)穗钟发民钟艺字第5571、5572号

审判庭:广东省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

6.律师事务所与律师基于合伙意向签订合伙协议，并按照协议行事，双方不构成劳动关系——罗少华与北京中伦文德律师事务所劳动争议案

案情要点:律师事务所与律师签订合伙协议时，不存在订立劳动合同、建立劳动关系的意愿，而是合伙的表示。双方按照合伙协议行事的，律师不受律师事务所的考勤管理，律师事务所不支付律师报酬，双方不存在个人依附和经济依附关系。即使律师事务所为律师缴纳社会保险和个人商业保险，也不能认定双方存在劳动关系。

案件号。:(2015)朝民子楚0265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