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山是虎下海是龙是什么歌古瑶文化系列：湖北崇阳雨山的草把龙灯

吐温/杨澜

舞龙灯笼是一种年味，一种乡愁。它承载着几代人的记忆，是中国人眼中最传统的中国新年民俗。

龙灯自古就有，历史悠久。宋代诗人辛弃疾在《蓝宝石案·元》中写道:“万树在东风夜开，但连吹而下，星辰如雨，宝马车香满路。潇峰的声音，玉壶变亮，鱼龙彻夜起舞。

对于湖北重阳来说，说到舞龙灯笼，自然想到多雨的山。玉山龙灯以奇异为主，单龙打虎，三盘花，五龙打圣，七星伴月，九龙打鼎，十三龙下海等。当然也有双龙打珠的。三龙之上多龙戏“丁”。丁楼高三层，上面一层是“天神保佑百姓”，下面两层有八面，描绘的是“八仙过海”。在春节、元宵节等盛大节日期间，玉山人总是敲锣打鼓，舞龙跳舞。借助响亮的锣鼓，不同颜色的龙灯如江海，舞姿气势磅礴，令人叹为观止。玉山的龙灯已经成为重阳民俗文化的品牌，在全市乃至全省都很有名。

一个山区广阔，常住人口1000多人的山村，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让那里的龙灯技术能够击败人群，成为全县的“金领皇冠”？

文化是一个民族的灵魂。事实上，玉山有着代代相传的无尽的传统文化。数百年的历史已经植根于村民的灵魂，这使得玉山龙灯不断发扬光大，历史悠久。

也许没有多少人知道玉山龙灯的民间文化与瑶族有关，最接近瑶族文化的是那里的草龙灯。现在玉山的滚龙，就是从最早最原始的草衍生出来的，慢慢改进的。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现在已经成为领军人物。而小草保留了龙灯，在特殊场合作为表演活动来表演。

玉山草坝龙灯是楚文化的遗物，具有祭祀的特点，具有显著的民间特色。它兼有民间舞蹈和民间音乐的艺术成分，具有很高的民间价值和传承价值。

2017年，咸宁向国家申报“中国古代瑶族文化之乡”。据史书记载，古代瑶族生活在荆楚广袤的土地上，只有龙角山留下了大量的生产生活遗迹。咸宁桐城、重阳、赤壁属于龙交山，70%的瑶族文化遗址位于重阳。重阳龙角山被专家公认为瑶族早期的千窟，是传说中瑶族同胞居住的理想家园。

为了配合咸宁市迎接中国文联和中国民间文学艺术协会的检查、验收和命名工作，同年9月，崇阳县文联设立了三个瑶族文化调查专题班，分别分配到小岭乡、沙坪镇、石城镇、禄口镇等5个乡镇的8个村组。瑶族祖籍所在地，考察瑶族文化的遗存、传说和故事禄口镇玉山村草坝龙灯的民间表演是市民协会指定的反映瑶族文化遗存的重要节目之一。

为了全面了解玉山草坝龙灯的制作过程，笔者去年有一天去了玉山村。在进村的路上，玉山村的山丘上随处可见石阶和石坎，院子整洁。据老一辈的村民说，那些石堆是古人制作的，一直在使用。现代人从未听说过这种石器。我觉得石勒的特点就像瑶族的风格，怀疑古代瑶族曾经生活在玉山。

当我们到达一个宽阔的房子时，我们看到两个老人在房子外面的田野上工作，一个在老虎的头上，另一个在龙的尾巴上。老人是杨顺凡和杨，都是72岁。虽然陈旧，但制造快捷、严谨。因为之前村干部被千百次委托，这条草龙本来就是要代表重阳参加全市的演出活动，为咸宁争光全国“品牌”。自然，两位老人特别用心。三四天，草柄龙的雏形已经完成。草龙里面有精选的吸管，外面用丝绵紧紧包裹，再用坚韧的葛藤条紧紧包裹。整个龙身有两层肋骨，用掌绳绑紧，保证不会断，非常安全。草龙上的耙子是竹竿做的。先用钻头在竹竿上打个洞，用一根连着草龙的棕色绳子绑紧。草龙里有19把耙子，耙子之间的距离接近一米五。一根近30米长的草缠绕着田野里的龙，生动地呈现给人们。龙头沉甸甸的，龙的角须分明，张开的血盆大口，容易把山川吞没。

据老人说，他们是在玉山出生长大的。当他们年轻的时候，他们在假期做龙灯。他们已经做了几十年的龙灯，但很多年来什么也没做。我认为草使龙灯又长又重。恐怕跳舞没那么容易。老人说，跳龙灯之前，整条龙都要密密麻麻地装上点燃的香，越密越好。晚上龙舞时，点燃的香在风中飘扬，闪烁如流星，十分美丽。但一不小心，香灰就会落在人的头上和身上，烧起来。所以真正跳舞的时候要小心，要有功夫和技巧，防止烫伤。传统的舞蹈方法是光着膀子玩，这需要更好的技巧。

村干部杨清华说，他记得30多年前自己只有10岁左右。当时大人拿着大灯跳舞，他就舞草，放龙灯，大人绑着，给孩子玩。这纯粹是娱乐，一般从不在村外跳舞。他坦言龙灯的传统做法和舞蹈方法不需要师傅教，可以从小时候的经验中学习。现在，全村的男性都会跳几次舞。

玉山的草需要装香才能跳得生动漂亮，所以也叫香龙。祥龙，威严崇高，是龙灯的首领。其他的龙灯遇到翔龙，要么绕道，要么靠边，表示尊重。

玉山的龙灯有很多规矩，特别讲究。龙灯祭祀前要放在祠堂里。发射仪式应该在五帝灵官庙举行，无论龙灯去哪里，都应该激活神灵祈祷神灵的祝福，祈祷新的一年天气好，庄稼丰收。当你在庙里开始众神时，你应该先去你的祠堂，然后去每个家庭的主要房间，然后绕过整个海湾。元宵节晚上，将举行一个散灯仪式，俗称“下马”。打散的灯笼要先去家族的祠堂，再去各家的正房，然后绕过整个海湾，然后在庙里下马，告诉神灵龙舞结束了，让他们下马休息，然后把整棵草送到有水烧的地方。

据说烧了之后龙才能上天，烧龙灯的人走了之后不能回头，但是回头就不能上天了。当地人称之为:“第一天开灯，第十五天关灯”。

玉山的锣鼓与其他地方不同。玉山的锣鼓很大，鼓重30斤，锣重10多斤。大锣大鼓响到几公里都能听见，好像在告诉人们龙灯来了，大家都要做好准备。平时不用锣鼓的时候，挂在村里公房房梁旁边的墙上，仿佛在默默诉说着逝去岁月的故事。

平时出去跳龙灯，两个人抬大鼓，一个大锣，一个小锣五个人套，一共八个人，阵容强大。过去，春节期间通常在晚上表演舞蹈“草八龙灯”。几声锣鼓声响起后，祥龙以龙灯为先导，十几个身强力壮、衣冠楚楚的舞龙人在村里宽阔的空空地上翩翩起舞。领导高大灵活，指挥翔龙整体前进。烟之间，龙腾跃，气势恢宏，必不可少。

舞龙之夜，村里的男女老少都会来看，邻村的人也会来看。观众如潮，盛况前空。跳了几支舞后，祥龙巡视了村子。如果香龙白天进别人家，也一定香，但只要龙头龙尾香，就叫前后香。每次一家人进门过年，车主和乘客在接送的时候都会放鞭炮。他们也会主动放香，为的是祈祷草龙能给家里带来好运。礼仪极其虔诚。随着草龙的舞蹈，鞭炮、锣鼓和人们的笑声和笑声汇聚在一起，给节日增添了许多活泼的气氛。

玉山人一方面和香龙一起祈祷，另一方面和后代繁衍有关。香火越多，子孙越多，家族越兴旺，这也是做香龙的核心。

雨山草舞龙灯一龙如虎，名曰:单龙打虎。

杨顺凡一边当老虎头一边介绍村里的情况。玉山有王、吴、杨三姓，分三排。一排姓王，在村西；第二排姓吴，分两组；三排姓杨，姓庞，姓肖。现在合成一个村子。第二排和第三排在中间，最上面一排和铜山相遇。五帝灵官庙辖吴姓、杨姓；王在山上还有一座庙，叫祖业庙。

玉山几乎每年都有小规模的龙灯舞蹈活动。如果是大型活动，会分配全村人。如果有三条龙，数量会分布成三排，九条龙也是。

说到分村“排”，城市民俗专家万墨很感兴趣。他说，过去，瑶族把自己居住的地方叫做“瑶”，把“瑶”分为“排”。汉人不这么叫，但玉山村一直用这个名字。人们怀疑，在古代，瑶族与居住在玉山的汉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关于龙虎的故事，根据传说，王尧必须去山里采药，因为他经常给人治病。一天，他在路上遇到了一只老虎。他吓坏了，以为老虎会吃掉他。但是看到老虎痛苦的样子，嘴里的口水就直掉。他问老虎他是否生病了。老虎张不开嘴，就直点头。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一根大骨头卡在老虎的喉咙里。为了防止老虎咬他的手，王尧跑下山，找到铁匠，拿了一个铁环，在老虎嘴里拱了拱，然后把手伸进去，取出骨头，把铁环拿走，老虎得救了。后来，一条龙也生病了。龙问老虎是谁治好的，老虎回答说，是药王。龙说，我要请王尧帮我治病。老虎说:“你看起来好吓人，药王看到你肯定会吓走的。”。通过老虎找到王尧上山取药的路线后，龙变成了一个老人，等待着王尧的到来。当老人看到王尧时，他请他帮忙治病。谁说的，我看你气质和肤色都不一样，你肯定不是这样，你只露出你的本来面目，我可以对你。龙恢复原形后，药王说，你是龙，我可以治你。原来龙的鳞片上长着很多风虱，让全身都不舒服。王尧用中草药来驱除龙身上所有的风虱，所以龙非常感谢王尧。既救了老虎又救了龙。就这样，龙和虎成了兄弟俩，跟着药王一起救人，造福人民。

万魔还告诉我们，不要看一个平淡无奇的香龙灯，里面其实包含了很多人文信息。玉山人的“单龙打虎”也是以“虎”为民俗的独特之处。北方人不可能用老虎。常用狮子，包括粤语。只有土家族、白族等少数民族崇尚白虎。龙是汉人的图腾，虎是少数民族的图腾。玩龙虎并不代表谁胜谁杀，而在于相互交流对话，这可能是汉瑶文化的融合与碰撞。“一龙打虎”表达了这样一种情结和心理。还有，玉山人用茅草绑龙灯也不常见。那种茅草叫丝草，质地很软，和其他茅草不一样。北方没有毛。毛曾经是楚国和楚国人的圣物，是楚国送给周朝的祭品。作为一种古老的传统工艺，毛缩酒已经失传。毛可以作为祭品，所以玉山人用毛绑龙灯是有历史渊源的，只是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

人们往往看不到雨山草柄龙的价值。只有从一定的历史角度去分析，从特定的历史背景去理解，才能发现有很多历史文化信息和基因扑面而来，让我们的内心豁然开朗。

2017年12月13日，在崇阳县委宣传部和县文联的带领下，在禄口镇玉山村一、二、三排演出的传统民俗文化节目《单龙打虎》赴桐城县大坪乡内冲瑶村，参加咸宁市的《中国古瑶文化之乡》演出，受到文联、中国人民协会、省市市民协会专家的高度赞扬。咸宁市被命名为“中国古代瑶族文化之乡”

说来也怪，第一天天气很好，第二天早上，雨山草把龙灯带下山的时候，天空下起了毛毛雨。当我到达桐城的姚崇村时，雨下得很大。参加演出的玉山人开玩笑说:“龙是雨神。今天的雨是玉山香龙带来的。真奇怪，玉山的香龙到了还不下雨。”

即便如此，演员们在雨中表演了十几个回合，持续了二十分钟以上。但是当你看到老虎不断的在你面前戏弄龙的时候，龙也不甘示弱。龙头介绍，龙身自由陪伴，龙尾上下摆动。草上插满了香烛火龙等龙灯，飘向大海，翱翔欢腾，一幕幕卷成一个个大连环，蔚为壮观，让观众大开眼界，领略了玉山龙灯的风采。《单龙打虎》节目结束后，这片草地将被市民俗博物馆永久收藏...

2018年9月23日，中国咸宁首届农民收获节在昌邑镇隆重举行。玉山的草把龙灯作为庆祝农民丰收的特别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