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郑彩凤专栏】凝眸

凝结

眼睛

蔡丰成

2017年9月，我来到你的大本营。2018年7月，你离开校园，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门口凝视喷泉。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穿着一件飘逸的白色连衣裙向你走来。一束束好奇的目光射向我，我心跳加速。陌生的东西让我心里有些慌乱，差点被高跟鞋绊倒。当时我一抬头，看到你们都捂着嘴笑。下课四十五分钟，看来我们的距离并没有那么远。第二天，一个同学问我:“老师，我们毕业回来可以见你吗？”大惊愕！我刚到，所以你在考虑结束？从那一刻起，我们什么都没说，但我们的心明明进入了300天的倒计时。

我是怎么熬过这300天的？我只想说:“我在一个四线城市的一线城市生活过。”每天除了备课、上课、定期改作业，还要完成很多挑战，比如找资料、上公开课、发试卷。每天，我的神经都像绷紧的弦一样紧张。我很少长痘痘，但是已经十个月没停了。我笑着自称“涅槃”，你也提醒我“凤凰涅槃只有一次机会。”对于你的中考，我别无选择，只能背过身去！

入学考试前一周，我对儿子说:“再过一周，我大哥大姐就要毕业了！到那时，我妈就能好好陪你了。”没想到孩子们会说:“那你没有学生陪你，会不会很孤独？”那时候我只感觉到了黎明明面前无边黑暗的压迫，只想带着孩子快点跑到终点，却从来没有想过心里有什么失落的感情。那几天被送到其他考点监考，不能亲自陪你去考场。中考结束，我就要回校园了。你已经一哄而散了。我们的大本营已经空空！

我真的很闲，但是我的心突然空。以前你一直被你包围，现在突然消失了；以前微信里全是你和你父母的信息，现在突然没了；以前每天都是满满的工作，现在突然没事干了。身心疲惫，让我陷入昏迷。但在梦里，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漂浮在一个空旷的宇宙里，有空空在我身边，伸手去拿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大声喊叫，周围却没有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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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回头，但又忍不住陷入回忆:运动会的时候，你跑得飞快，我不顾形象的在裁判桌前为你呐喊。你还记得吗？课间，我踩着高跟鞋和你在操场打篮球。我一扔球就打中了。这一幕还历历在目？晚上学习的时候，排队提问的场景是不是已经刻进了永恒？那段时间，我们一起努力让快要吐的那一天成为现实的时候，有没有把它留在你的记忆里？那段时间，放学后一起走的路，下次再出发还会温暖吗？那个，哭着“老师，u盘掉了”的孩子，下次看到u盘我还会想起马大哈吗？

我还记得上个月的一个晚上，你大喊:“老师，书记叫我们去开会，加入我们！”我惊呆了:“我不用去。”但是你撒娇了:“我们一起走，我们一起走！”转念一想，人生难得走一条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剩下30天。我欣然同意:“那我就当护花使者，保护你一程。”没想到你会说:“老师，我们比你高。谁保护谁是不可能的。”突然，校园里充满了我们和谐的笑声。

7月，毕业季，你走自己的路。我站在大本营，盯着门前的喷泉。我不禁想起李清照的一句话:“楼前只有流水。你应该读我，整天盯着我。凝视之下，从此将增添一份新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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