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忙的美术馆工作的李磊,致力于艺术创作。他丰富多彩的作品展示了他对生活和艺术的思考、理解和感受。
李雷的近照
李雷,1965年10月出生,上海人。现任中国美术馆常务理事,上海CPPCC会员,一级美术师,同济大学客座教授,上海美术学院客座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实验美术委员会副主任。出版有《海上著名油画家李磊》、《李磊》、《诗意的抽象》、《海上的花》、《李磊的抽象艺术》、《仙女散花》、《李磊的视觉艺术媒介改造》、《李磊——中国抽象主义者》。
抽象绘画的形而上意义
——评李雷的抽象画
周闲
唐代大诗人杜甫有句名言“云外晨钟湿”,似乎不合理。叶燮曾说:“声音是看不见的,但可以是湿的?耳朵听到铃声,只能分辨出它的声音,安能分辨出它的湿度?.....然而,这首诗是为雨和潮湿而写的。有云然后下雨,钟被雨打湿了...在这里,常见的儒家学说会被称为晨钟暮云。又将曰晨钟云发,觉悟“湿”字。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云间的时钟,闻着声音里的潮湿,意识到了天空。他从真理和事实中领悟,却得到这种境界。”在这里,叶燮指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观察世界的视角:诗人的和俗儒的,前者具有独特的世界观,所以赋“妙悟是开的...才能得到这个境界”;而普通的儒家,想象力贫乏,得不到这种境界。这其实是艺术存在的重要原因。如果把叶燮的断言和达芬奇的说法结合起来,就可以知道艺术是艺术的秘密,达芬奇说艺术是“教人学会看”。其实杜甫“云外晨钟湿”的小说境界,正是达芬奇所说的艺术“教人学会看”。
不同的视觉是造型艺术的关键。艺术史的发展一再表明,一个艺术家能否在艺术史中占据一席之地,取决于他能否找到自己不同的视野,并将其传授给大众。我仔细看了李磊先生的抽象画,觉得他试图调和自己看待世界的不同眼光,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庸俗儒家的观点。这一努力使他的抽象画在中国当代抽象艺术中独树一帜,占据了独特的地位。
李磊如2016年孟玲10支丙烯布180×150 cm
我一直认为,喜欢抽象艺术并在其中有所作为的艺术家,都有一些共同的精神品格,即倾向于哲学。与现实主义艺术家相比,抽象艺术家似乎处理的是完全不同的视觉体验,往往用哲学的视觉追问来看待世界上的一切,用不同的视觉去重构视觉世界。这种哲学家的气质,可以进一步解读为造型艺术中的视觉玄学。换句话说,具有现实主义倾向的艺术家处理的是眼前的对象,是我们日常经验参照系中的日常事物和人物;而抽象艺术家处理的是这些日常的东西或者人物背后的东西,是隐藏而不呈现的,超越了日常经验的参照系,进入了精神概念的层面。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抽象艺术家更有哲理性。他们不太关心周围或面前的物体,而是想探索可见日常事物背后的无形概念世界。
从这个角度来审视李雷的抽象画和他的艺术思想,我认为很合适。李磊的抽象画有自己独特的精神氛围。他的抽象画整体风格非常明显。虽然他的作品在不同时期有一些变化,但都是在基本旋律的基础上进行的变奏和转换。所以我想重点讲一下李磊抽象画的基本旋律——整体风格。在详细分析李磊的作品之前,我们先来讨论一下抽象绘画的风格类型学。
从西方艺术史的角度来看,抽象艺术100多年的发展轨迹可以分为几种典型的抽象绘画类型,主要包括曲线型、色彩相关型或光相关型、几何型、情感型或直觉型、手势型和极简型。如果我们用这些抽象艺术类型来解读李雷的作品,我们会发现一些困难,因为他几乎尝试了李雷作品中的每一种风格和形式,并取得了显著的表现。一方面说明李磊的抽象绘画实践方式多种多样,途径广泛,兼收并蓄地尝试各种表现形式。另一方面也说明他的抽象画大量借鉴前人的经验,力求探索富有个性特色的艺术风格。从李磊几十年的抽象画轨迹来看,我觉得还是可以总结出一些带有个人身份的“李氏家族风格”。
李雷海花115布配丙烯150×100 cm 2010
首先,他拒绝几何形状的抽象风格,在作品中避免出现规则理性的几何形状、色块和线条,专注于探索一种更随机、偶然、瞬间的抽象风格。从艺术史的角度来看,几何风格是一种更具理性色彩和智力游戏的艺术,从马列维奇的至上主义,到蒙德里安的新模型主义,再到凡多斯·伯格的元素主义。几何风格带有一定的科学主义和理性主义色彩。也许李磊是想刻意回避,或者他对抽象风格的选择可能来自于他的性格或者精神气质。从心理学角度来看,风格倾向不仅是艺术家主动选择或探索的产物,也是艺术家内心精神气质的自然外化。看了大量李磊的作品,我觉得他是在尝试一种更随机、即兴、零星的抽象艺术创作路线。这条路线的一个典型特征就是强调艺术的过程,就像海明威说的——一切都是在过程中发现的。从抽象艺术的类型学角度来看,这种风格更倾向于情感型或直觉型,更注重画面的表现性而不是构成性,强调即兴的发现和变化。这样就摆脱了“照样画葫芦”的死板做法,使抽象艺术的创作过程更具动作性和表现力。我注意到李磊的专辑《水一样好》里有一幅画。艺术家在地上展开的画布上爬行,用有力的手臂动作挥动,画出一个流动的色块结构。这种暗示性的动作,说明李磊的画风具有明显的“动作绘画”的姿态倾向,具有近期美学关注的表现特征。风格表现出艺术家更注重感性和情感表达。与波洛克的动作画相比,李雷似乎更强调中国画艺术的一些洒脱和即兴的特征,就像中国水墨画随着纸上笔墨的运动而生成一样,所以乡土传统自然进入了李雷的抽象画。所以,李雷比波洛克走得更远。在他的绘画情境中,绘画就像传统戏剧表演的动作。不同的是,他的绘画动作没有古典戏曲的程式化,他倾向于洒脱。
李雷海花118布配丙烯150×100 cm 2010
其次,在李磊的抽象绘画中,虽然他的绘画语言和表达手段极其丰富,但我注意到,在这种复杂的语言中,一些占主导地位的视觉语法支配着他的绘画。艺术史学家沃尔夫林在分析从文艺复兴到巴洛克艺术风格的转变时发现,西方艺术中存在着从“线描”风格到“绘画”风格的转变,具体来说,就是从丢勒到伦勃朗的转变。虽然沃尔夫林的线描和素描二分法是针对写实绘画提出来的,但我觉得其实是所有绘画中的一对矛盾,抽象画也是。沃尔夫林认为,线描风格注重物体的真实感和轮廓边缘,而绘画风格忽略了轮廓,强调形式的视觉印象。“这两种风格是对世界的两种看法。他们在审美情趣和对世界的兴趣上各有不同,但每一种都能产生一幅看得见的事物的完美画面。”沃尔夫林的线描与绘画二元观也是考虑抽象绘画的一个视角。也就是说,在抽象画中,有两种不同的倾向,一种可以概括为以色线为主的抽象画,一种是以色块为主的抽象画。从这个角度看李磊的抽象画,我发现他似乎得到了一些相对的平衡。他的抽象画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以色块为主,一类是以色线为主。在以前的作品中,比如《海上的花》代表系列,大色彩占据了画面结构的主体部分,线条要么完全消失,要么占据了次要的辅助位置。这类“画”作品的画面视觉冲击力很大,尤其是不同色块之间对比色的运用,造成冷色与暖色之间强烈的色彩张力。《三月枝头的蓓蕾》画面中,几个深浅不同的红蓝色块紧张对峙,在灰色背景下格外醒目。李磊在平面作品中对色彩的大胆运用,紧张的画面色彩,多变的色块形状,令人印象深刻。这一特点在《海上的花》72、73、95、96系列,以及《幽深之地》系列中最为明显,构成了一组独特的“家族式”作品。相反,以线条为主的“线描”绘画,如禅花系列,在浅灰色背景下形成不同的群体,相互交织,在静谧中表现出动态的禅意和禅境。与写实绘画线条的轮廓功能不同,在这类作品中,线条本身是独立的,包含着很强的表现力。在《天水潮汐》中,是在强烈的色彩背景下用一些曲线勾勒出来的;而《听禅》系列中,有几条白线穿越灰黑色背景,表达了虚空禅的彻底性和遥远性。在李磊丰富多彩的抽象绘画中,以色块为主和以线为主构成了不同的抽象艺术表现路径。就我个人的观赏体验而言,我更喜欢以大色块为主的绘画,控制画面的氛围,传达艺术家内在的形而上的精细视觉概念。它有着明显的“李佳峰”,尤其是它的“幽深之地”系列,将这种风格发挥到了极致,各种色块的绽放、凝聚、对比、冲突。
李磊的极深之地8覆盖丙烯50×40 cm 2015
引起我对李雷作品兴趣的第三个方面是他的一系列带有中国水墨趣味的黑白作品。从色彩上看,非黑即白都不属于色彩,中国传统水墨画在黑与白之间改变着世界的神秘与灵动。虽然油画是一种起源于西方的绘画,但它的技法和技法属于西方文化的范畴。但作为一名中国艺术家,李磊深谙自己的传统哲学和文化,一些本土元素已经毫无痕迹地进入了他的抽象绘画语言。诚然,判断抽象绘画的艺术性或价值不能以民族风格或民族元素的多少为依据。我觉得重要的问题是,这些本土艺术如何作为背景或氛围进入完全西方的抽象画,会带来哪些值得注意的变化。李磊的《布朗和八月》系列有一些大胆的尝试和创新。在纯棕色的背景上,或者简单地在自然色彩的画布上,大毛笔笔画的黑色以极大的力度流逝,摩擦后留下一种动态的中国书法风格的笔墨趣味,黑白对比,虚实相伴,色彩杂糅。看似随机的不同宽度的黑色色块或线条错综复杂地纠缠在一起,扩散的油墨方向形成画面的运动感,仿佛一组短暂而坚定的旋律瞬间被撩起。李磊可能学过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画家德库宁的《黑白系列》。受中日书法的启发,德库宁画了一套纯黑纯白的抽象画,但似乎德库宁的作品还是西式的,缺乏中国水墨画的灵动和通透。回看李磊的这两个系列,不难发现李磊和德库宁的作品有着本质的区别,那就是画面充满了典型的水墨。更有意思的是,八月系列也将留白的方法引入到抽象画中,直接在自然画布上上色,留下一大片空白色。看着这几组有地方特色的有趣作品,我甚至想起了宋四家米菲的一段话:
海月被一个书法博士叫来。他用书名问住在世上的人,海月对自己的人是对的。他说:“蔡京不会写字,蔡卞拿不出笔却缺韵,蔡襄乐字,沈辽排版,黄庭坚画字,苏轼画字。”我又问:“你的信怎么样?”他回答说:“大臣们刷字。”
“毛笔字”这几个字挺适合形容李磊的两个系列,作品颇有几分米菲的“毛笔字”风格。好像只有几笔,但意境很清晰。
李蕾晏子12支丙烯布50×40 cm 2013
说了这么多,我想回到抽象艺术的概念问题上来,如前所述,抽象艺术具有某种内在的精神品格,所以热爱抽象艺术的画家对视觉玄学有某种天然的兴趣。一方面,李磊熟悉西方艺术,尤其是现代主义艺术和抽象主义,他自己也写过不少西方画家的批判文章;另一方面,他也精通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佛教哲学,对禅宗有浓厚的兴趣。这种来自中西文化交汇的创作和思考,往往促使艺术家用各种思想资源来看待世界。我发现李磊不仅仅是一个感性的艺术家,更是一个充满哲学思想的艺术家。他注意到地球在他的艺术探索中关注了许多整体的“宏大叙事”。
诚然,艺术家的思考不是科学家或哲学家的推论和推测,而是对自己艺术语言和风格的探索。任何“宏大叙事”最终都会转化为具体艺术语言的“小叙事”。但值得反思的问题是,叙事关注度很高的艺术家,其艺术创作和作品与没有这种关注度的艺术家不同。李磊对大问题的关注已经转化为对抽象艺术语言和风格的创造和探索,在他的抽象绘画中,自然、生活、社会、历史和自我得到了整合。通过色彩、线条、形状、光影或结构,屈原的“天问”诉求得到了有力的传达。在我看来,这些宏大的叙事理念把艺术家提升到了一个视觉的形而上的层次,具有最丰富的经验和最直观的艺术感受力,但又蕴含着固有的厚度和深度的哲学问题,使得他们的抽象画简单而复杂,他们的平面构成蕴含着历史的深度,从而给人更多的联想和启示。哲学家哈特曼曾经指出,所有的艺术作品都是作为一个由不同层次组成的系统来呈现的,艺术作品越大,其层次就越深刻,但并不是每个观赏者都能达到所有的层次。比如戏剧,从生动的表演、台词、人物的心理和性格,到各种命运和人格观念,最后到人性观念。音乐从听觉的直接共鸣层开始,深入到音乐的内在运动层,最后到达形而上的层面,也就是终极事物的层面。读李磊的抽象画时,常常体会到画面背后丰富的视觉形而上的意味,这种意味不仅艺术家看似清晰,也有他不为人知却难以找到的答案。
回到本文开头的一个论断,抽象艺术家多少有点哲学家的味道,这是我看李磊的抽象画的感受。
周闲南京大学艺术研究院院长
关于“仙女花”展览的思考
李雷
一、形式和内容
任何艺术作品都必须有一个结构,有的简单,有的复杂。我想做一个“戏剧”展览,注定结构复杂,因为“戏剧”是一门综合艺术,集视觉、听觉、触觉、甚至嗅觉、味觉于一身。如果没有合适的结构来链接各种元素,结果就会很混乱。
我设想《劈开的花》展览应该是一部“大片”,既有生动的人物,又有广阔的背景;既有优美的线条,又有大胆的区块;既有细腻的叙述,也有跌宕起伏。往小里看,有一件感人的作品,往大里看,有一种由积木组成的风格。但是,无论你多小,多大,你触碰的都是人心最柔软的部分。
《美少女散花》的故事摘自《维摩诘经》。根据经文记载,当文殊菩萨与维摩诘居士讨论“自然”空相时,一个天女出现在房间里,向菩萨和佛陀的大弟子传播天花。天花从菩萨身上滑下来,却沾在徒弟的衣服上。大弟子们一脸焦急,就想尽各种神奇的办法让花落。但是花只是粘在衣服上。女神问托多罗基:“你为什么要摘花?”警长说:“和尚不能戴花。戴花违反戒律。不遵法。”女神说:“这花不是世界上普通的花。穿了怎么破戒?”是你自己的不同。你觉得戴花是犯罪,不戴花不是犯罪。”女神说,“你心不同,就不服从佛法;如果你没有不同的心,你将会服从佛法。你看,菩萨没有不同的心,所以天花不能碰菩萨的衣服。你害怕,所以天花会粘在衣服上。人如果怕生怕死,就会被色、声、香、味、触扰乱,远离法律。没有恐惧,色、声、香、味、触怎么会干扰你,怎么会被这些东西影响?你的旧习已经去除,天花自然会消失。"
“拆花”的原理很简单,也很根本,但故事和场景的演变却很戏剧性,很生动。所以我想,我可以用题目把生活中各种各样的故事、心情、想法都带到一个场景里,就像美女撒下的花瓣。
2007年午夜李磊听丙烯100×80 cm的蝉布
第二,问题
多年来,我一直在思考一些问题,有些已经被人类圣贤解答了,有些还在探索中。研究人类问题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种是基于理性科学,一种是基于感性认识。艺术重在理解,所以通过艺术给出的答案往往不是定量的,而是有很大的模糊性。正是因为模糊性大,各种主体介入的机会多,空之间的摇摆大,这才是艺术的魅力所在。
策展人是帮助艺术家整理乱七八糟的东西,让别人有机会接触到,欣赏和解读。也要挖掘艺术家潜在的意义,让社会认可。从这个意义上说,策展人服务的是社会和公众,而不是艺术家。
李磊庞贝的烟花21布配丙烯150×100 cm 2015
三.戏剧性
做“剧”,我首先考虑的是气质和整体效果。所以不像一般的展览,要倒着做,不要先有作品再展览,先设置“戏剧效果”,再考虑达到效果的路径,最后聚集负责的“演员”,也就是具体的作品。戏剧是人类的游戏,是对理想和未知的情感模拟。所以戏剧是不真实的,可以说所有的艺术都是不真实的,这就决定了我们可以梦见事物,走进天地,打破现实中逻辑和情感的壁垒。我们可以重置空和情感节奏之间的关系,构建属于我们控制的空之间的思想和情感张力。
我们提出的“飞走”这个概念是一个很好的概念,它暗示了一种散文诗式的结构和气质,非常中国化,符合戏剧传统。中国古代,大戏是分折的。本来《牡丹亭》55部,桃花扇40部。古代演戏就像现在播电视剧,每天能看一个多月。有特别活动的时候,可以选择一些精段来表演,就是一个折子戏。西方古代戏剧具有强烈的区块感,更强调戏剧冲突。在现代,东西方戏剧之间有很多融合,现代主义戏剧做出了许多新的尝试。30多年前,我在上海长江剧院看了塞缪尔·贝克特的《等待戈多》。当时觉得很荒唐,一大半观众都跑了。但现在回想起来,它在今天仍然有特殊的力量。戏剧表演也是如此。有人总结了所谓的世界戏剧三大表演体系,即写实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写实与写意并重的布莱希特体系、写意的梅兰芳体系。无论什么制度,我觉得都能给我们启发和借鉴。
戏剧处理一般是时间性的,所以要分段落。我们的视觉艺术主要处理空,在空中寻找节奏,所以一定要“飞”“散”。我们来做一个小把戏,把时间情绪转化成空。原来的线性表达变成了网络表达,戏剧的“线场”变成了我们展览的“网场”。好音乐好戏剧张力强。音乐与戏剧的张力是由时间演绎形成的,而视觉艺术的张力是由空之间的视觉关系形成的。处理好这些关系是艺人的职责,所以应该是我的工作。
“飞走”不代表散射。所有视觉上的亮点和情绪上的高潮都应该被捕捉。这是一门新的艺术,瓦格纳在100多年前就尝试过,马勒也希望通过庞大的乐队组织达到超越现实的效果。但是这样的综合艺术需要很多具体的条件,很难做到,所以他们的作品并不总是能完整的表现出来。我们面临的挑战不亚于我们的前辈。如果我们实现了理想,我们的成就不亚于我们的前辈。
李磊2015年之桃耀耀1丙烯布100×80 cm
第四,气质
关汉卿的元和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都谈到冤案。元是一种单线叙事。人物关系比较简单,没有背景延伸。基本上,它是基于个人生活形成的悲剧情境,缺乏社会历史背景赋予的张力。如果表演,重点会落在剧情恩怨和演员的表演上。这就是中国传统戏剧的局限性。《哈姆雷特》要复杂得多,因为它的许多组人物之间的冲突展现了人性的各种镜像,所以这部戏剧上升到了人生哲学,导致了更丰富的社会比较。显然,哈姆雷特的悲剧气质高于元。
在当代艺术中,我欣赏安塞尔姆·基弗的气质,这是一种在不可抗拒的灾难之后从痛苦经历中学习的气质。当然,我也很欣赏汉简、晋字、宋画的气质。这种气质是中国艺术首先需要得到全世界人民尊重的。我对自己的艺术一直有三个要求,一是要有魅力,二是要温柔敦厚,三是要华丽不妖。这是视觉和心理的基本把握。
我们的“拆花”是基于几大背景。首先,佛教故事《一仙女散花》所揭示的宇宙真相,即生命的本质在于“空性”。“空性”是道,老子说:“道生一,命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源于道,道在万物中彰显。“空性”的呈现会很丰富多彩,但还是归结为“空性”。这“空性”是最大的背景。第二个背景是我们暗示了社会和人生的不真实,相对于物质世界的“主动”追求,是一种“悲剧”。第三个背景是,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大多数人并没有意识到“空性”的本质和现实生活的悲剧命运,所以在有限的生活中,我们不断追求丰富多彩的感官享受,这就构成了我们所能感知的表象。所以,从日常现象的角度来看,我们的“拆花”可以是一场荒诞而混乱的闹剧;从对人生境遇的反思来看,应该是一场钻骨削皮的悲剧;从知道生命既是屏障又是方舟的角度来看,这又是一部喜剧。
特别是,我们的展览是艺术,不是哲学,也不是宗教。我们的理解是建立在现实生活体验的基础上,是将艺术家的个体体验拓展为观众的群体体验,在生活的感官体验中达到精神上的触动。仅此而已。
李磊,如孟玲,2016年8支丙烯布180×150 cm
动词 (verb的缩写)结构
基于这三种背景和基本气质,可以设置相应的区块和作品,相当于戏剧中的段落,作品就是这些段落中的演员。我们只是从核心问题上往前推,抓住了整体气质。现在反过来说,我们作为看客进入展会,看到的是整个展会的样子,要从外观推向核心。作品放在最后,但对观众最直接。
在这里,整个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就是我们的舞台,所有的表演都要在这个空房间里实现。我们可以称之为空思考空间,空表演空间,空抒情空间,空叙事空间。也就是说,空作为创作的基础,最后呈现一个展览作品。这部作品叫《美少女散花》。
不及物动词观点、流线与情感
观众观点的运动构成了参观的流线,情感的波动是由不同观点的持续刺激构成的,这与音乐的演变非常相似。不同的是音乐的流线是固定的,展览的流线是分散的。要达到情绪控制,必须预设主要观点和动线,即展览学音乐,学戏剧。观点、流线、情绪是一个整体,都依赖于此。在展览中,观众在动,作品是固定的,所以观众有很强的自主性。要达到预设的戏剧效果,我们必须沿着我们预设的路线引导观众。在这条路线上,我们可以看到有些作品是主角,有些作品是配角,有些作品是群众,有些作品是道具,有些作品是背景。但主角和配角不是一成不变的,作品之间的关系会随着流线的流逝和角度的变化而变化,这就是空之间的艺术魅力。
在这里,我想发明一个词,叫做“情感摩擦”。观众看到作品,情绪肯定会有反应。我们在观众唯一的方式或者适当的视野里,用一些问题来设定作品,观众在来回的过程中,会不断与作品产生情感上的摩擦,产生特殊的艺术效果。
李花23支装丙烯布重量100×80厘米2017
七.演员
这里的“演员”其实是我的单曲。在我的构思中,“拆花”所包含的艺术风格有绘画、雕塑、装置、音响、表演、诗歌、互动、互联网、销售,可谓丰富多彩。我的每一件作品都是我生活的直观体验。希望都有独特的吸引力。就像演员一样,可以有自己独立的性格,也可以演的很好。
人们常说,舞台上“只有小角色,没有小演员”,一个优秀的演员能演好一个很感人的小角色。舞台上到处都是这种情况,所以我会非常认真地对待每一件要展出的作品。但同时也要注意作品整体所扮演的不同角色,有的是主角,有的是配角,有的是背景。所以他们的角色和表现方式是不一样的,整体氛围不能因为个别演员抢戏而破坏。
我的每一个“演员”都是整体的一部分,但他们都有自己的故事要讲。放眼望去,观众看到的是展厅里视觉交响乐的跌宕起伏,再仔细看,可以读出每一个地方的情感沧桑。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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