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注:本稿转载自国际在线2005年1月16日报道,仅作资料参考
1月12日,曼德拉和妻子格拉萨参加马克贾托的葬礼,最右边的是马克贾托的大儿子。
曼德拉经历了太多亲人的葬礼,早夭的女儿、车祸的儿子、病逝的前妻,如今连最后一个儿子也离他而去。这惟一在世的儿子的死让人更同情曼德拉私生活的不幸,人们感叹他为争取黑人自由的事业付出的代价太过高昂。
曼德拉对孩子们满怀内疚,反抗种族歧视的斗争让他无暇顾及家庭,当他有时间关心孩子时,他们又一个个离他而去。幸而他还有妻子,还有几十个孙辈,曼德拉决心用剩下的时间加倍关爱他们,以补偿已经离去的孩子们。
曼德拉老泪流 宣布儿子死于艾滋
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是人间极大的悲剧,更何况先离开还是唯一的儿子。南非前总统纳尔逊·曼德拉2005年1月6日宣布,他的儿子马克贾托·曼德拉当天在约翰内斯堡一家医院死于艾滋病,终年54岁。
主动亲自公开儿子死因
马克贾托去世后,医院并未透露马克贾托的死因,似有难言之隐。数小时后,是曼德拉自己公开了儿子的死因——“我们不能逃避真实”,“今天把你们召集到此,我要宣布我儿子死于艾滋病。我曾说过,‘让我们公开艾滋病,而不是隐藏它’。唯有这样做,艾滋病才能被当成一种普通疾病。”86岁的曼德拉在约翰内斯堡家中老泪纵横地对记者们说。
在南非,艾滋病是一种令人谈虎色变的“超级瘟疫”,南非的中坚势力拒绝宣布因感染HIV病毒而死亡的巨大数字,许多人都不愿公开谈论这个话题,但刚刚经受过老年丧子之痛的曼德拉却亲自向新闻媒体公开了儿子的死因,他希望以这一极富勇气的举动帮助南非这个“艾滋重灾区”正视现实。
曼德拉在公开儿子死于艾滋病后,还向在场记者表达了他的一个心愿:“我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将意识到公开讨论艾滋病问题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样才能让看似不可战胜的艾滋病恢复其‘只是一种普通疾病’的本来面目。”曼德拉还说,“早在他得知儿子患上艾滋病之前,他就一直为能否打破围绕这种疾病的话题禁忌而苦苦斗争。”
家中还有三人死于艾滋
此外,曼德拉还表示,在位于东开普省老家的大家庭中,已有3人被艾滋病夺去了生命,他曾到医院看望过其中一人,并向她提供了帮助。曼德拉说:“这3位亲人中,一个是我22岁的侄女,另两人是我外甥的孩子,他们都是我的重要亲戚,和我非常亲近。”
曼德拉透露:“我是回老家时得知侄女患病的,她当时受艾滋病毒感染住在医院,因为我在当地只停留一天,所以当天就去医院看望了她,并给我兄弟留了一些钱,请他照看好侄女。可惜我刚回约翰内斯堡仅几天后,她就去世了。”
曼德拉表示,他外甥的两个孩子也是死于艾滋病,其中一人是教师。“我不知道他俩的具体年龄,但可以肯定,他们都很年轻。”曼德拉曾请示其家人是否可以公开3名艾滋病受害者的具体身份,但他们表示不公开为好。
曼德拉由此呼吁众人,“千方百计支持患艾滋病的亲戚,帮助他们树立信心,求生存的信念胜于医生的药方。我们一定要帮助自己患艾滋病的亲属,公开患病的真相,以便得到大家的支持与帮助。我呼吁大家千万不要歧视艾滋病患者,一定要亲近他们,爱他们。”
2003年,马克贾托的妻子棕迪因肺炎不治身亡,当时棕迪的病逝并没有引起外界任何的猜测,认为棕迪只是死于普通的疾病。而当马克贾托死于艾滋病后,人们猛地想起肺炎是艾滋病人最容易感染的几大病症之一。
公开家庭悲剧让人佩服
曼德拉向外公布儿子死于艾滋病后,南非各大报纸、防治艾滋病活动人士以及政党领袖纷纷向曼德拉致敬,赞扬其打破禁忌向公众宣布唯一在世的儿子因患艾滋病去世。许多报道认为,曼德拉公开家庭悲剧的做法挑战了广泛的禁忌,值得赞赏,因为目前南非艾滋病防治工作遇到的最大困难就是人们对艾滋病问题采取歧视和遮掩的态度。
南非也和其他许多国家一样,很少有公众人物愿意公开他们本人或家人感染这种疾病。如今,曼德拉成为南非为数不多的公开宣布自己家人感染艾滋病的几位领导人之一。资深的祖鲁族领导人、南非参政的因卡塔自由党主席曼戈苏图·布特莱奇去年曾向公众宣布他53岁的儿子和48岁的女儿皆因患艾滋病去世。布特莱奇表示,他为曼德拉“勇敢地做出公开儿子死于艾滋病的决定”向他致敬,“这种勇气和无私精神正是他作为伟人的标志。”布特莱奇还说,他相信曼德拉的做法将产生一股巨大的道德力量,帮助打破社会上人们对艾滋病问题所持的沉默并有助于消除人们对艾滋病患者的歧视。
南非著名的防治艾滋病人士扎基·阿赫马也说,曼德拉在艾滋病问题上的坦诚是“极为有胆量的”,他认为曼德拉的举动“帮助社会向前迈进了一步”。
另一位防治艾滋病活动家盖尔·约翰逊在其年仅12岁的养子恩科西死于艾滋病后,在2001年召开的一次国际艾滋病大会上深情呼吁将艾滋病患者当成正常人来对待。他对曼德拉公开儿子患艾滋病去世的做法发表评论时说,“曼德拉及其家人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但是他们却没有失去勇气。”另一方面,约翰逊也提出来, “为什么直到今天艾滋病患者还受到歧视呢?人们应当将艾滋病和其他疾病一样看待。”
艾滋病已经成为南非最大的社会问题之一。根据联合国艾滋病计划署的统计,南非成人中每五个就有一个身患此病,全国目前约有530万名艾滋病病毒感染者或艾滋病患者。
27年的牢狱生活让父子疏远
这个儿子他不了解
在亲自宣布儿子死讯的新闻发布会上,曼德拉企图用沉默寡言和面无表情掩藏真实情感,尽管他在宣布儿子马克贾托去世的消息时语气努力保持镇定,但那滑落的泪水泄露了无尽的悲痛。在葬礼上,曼德拉在台上致词,他只说了两句话:“我儿子是一名律师,受到了专业领域的认可,这是他的荣耀。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儿子默默无闻生活低调
虽然曼德拉的知名度享誉全球,但人们对他的儿子马克贾托几乎没有什么了解,充其量就知道他是曼德拉和第一位妻子伊芙琳所生。而对于马克贾托而言,虽然自己的父亲是名扬天下的“大人物”,但是马克贾托似乎并没有想凭借着父亲的势力在南非的政治圈一展抱负,他只是默默无闻地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
1969年,马克贾托开始他的第一份工作,他在南非的联邦保险公司做职员一干就是15年。1990年,马克贾托在巴西一所大学开始学习法律,经过7年的学习,他获得了法律学位。2000年,马克贾托加入律师行业。因为拥有丰富的保险业经验,马克贾托成为标旗银行法律顾问小组成员,随即他辞去原先的工作,专心为标旗银行服务。马克贾托还是一家生产健康产品的公司主席,他的产品遍及全南非大陆。
马克贾托在2004年年底入院治疗。最近一个多月以来,曼德拉取消了许多度假计划,以便多陪伴病中的儿子,曼德拉对儿子是心存内疚的,医院的陪伴是对儿子最后的弥补。
27年牢狱疏远父子感情
马克贾托出生于1950年,这一年正是曼德拉开始带领工人进行总罢工。年轻的曼德拉致力于南非种族斗争,所以马克贾托从出生这天起就与父亲没有太多亲近的时间。马克贾托6岁的时候,曼德拉以“叛国罪”被起诉,从此开始了漫长的审判过程。后来曼德拉的工作转入了地下,成立了非洲人国民大会党,1961年,曼德拉还被任命为非国大领导的军事组织总司令。一年后,曼德拉遭到南非当局逮捕,同年11月以“颠覆罪”被判刑5年,1964年6月又被指控“企图以暴力推翻政府”改判终身监禁。曼德拉在罗宾岛监狱一蹲就是27年,这27年的牢狱生活在曼德拉和马克贾托之间建筑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马克贾托8岁的时候,曼德拉和马克贾托的母亲伊芙琳离婚,同年曼德拉与温妮结婚。心存内疚的曼德拉很想和这个他不怎么了解的儿子改善关系,但因为种种原因,他们之间的沟通总是不太顺畅,曼德拉曾经给儿子起了一个绰号“我们家的黑绵羊”。
与曼德拉一同在罗宾岛监狱度过25年的阿姆德·卡斯拉达说,在监狱的时候曼德拉常常挂念孩子们,孩子们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比什么都重。“监狱生活剥夺了我们许多权力,但是不能和孩子们见面是最痛苦的。曼德拉总是担心孩子们吃饭是否正常,衣服穿得够不够,在学校里面有没有进步。”
曼德拉的授权自传中刊录了他和儿子马克贾托的通信,从信上可以看到这对父子慢慢地疏远。1974年曼德拉曾对儿子写信说:“给一个几乎不回信的人写信是很难坚持的。”
当局一直不允许马克贾托去罗宾岛探望曼德拉,直到他16岁才大发慈悲办到许可证。从那以后,马克贾托每年都到罗宾岛看望父亲一到两次,直到1983年,马克贾托终断了去监狱看望父亲,而且很少给父亲写信。
全部希望寄托这个儿子身上
曼德拉与第一任妻子的另一个儿子马迪巴·桑贝基勒1969年死于车祸,于是曼德拉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马克贾托身上。但是马克贾托总是让曼德拉失望。马克贾托的成绩不好,升级考试不及格,后来还因为组织同学开展罢课活动而被学校开除。曼德拉对儿子寄予的希望常常让马克贾托感到非常有压力。到曼德拉1990年从监狱释放,马克贾托终于获得了正式的律师资格证书。
曼德拉曾经这样形容儿子,“他是个可爱的小伙子。但是他的弱点是不能写作。即使他的家族有那么多传奇性的故事可以著书。”1994年,曼德拉举行总统就职仪式,因为要参加法律考试马克贾托并没有参加。
孩子们一个个离开,他感觉很孤独
接踵而来的亲人好友的离世,让这个世上最受尊敬的老人陷入了孤独的境地。去年,曼德拉正式从公共事业中退休,回到朋友和亲人之间,但是这位86岁的老人感叹有点迟了,他为政治付出了太高昂的代价。
对孩子们心怀内疚
在短短两三年内,曼德拉经历了太多失去亲人朋友的痛苦,他参加了6个亲生儿女中3个的葬礼,还参加了第一任妻子的葬礼。1945年,曼德拉9个月的大女儿因病夭折;1969年,大儿子马迪巴·桑贝基勒遭遇车祸死亡;2003年,他的亲密朋友南非著名的自由解放斗士沃特·席苏鲁逝世;2004年,离婚了46年的发妻伊芙琳病逝。这些痛楚在曼德拉心中剜出了一个深深的洞,曼德拉说这个洞永远也无法修复。
但这所有的悲痛加起来也比不上他召开记者招待会,亲口宣布惟一在世的儿子的死讯更为沉重。
27年的牢狱生活不仅浪费曼德拉的生命,而且还让曼德拉失去了和家人之间的亲昵感觉。但在重获自由以后,曼德拉也没有时间去关爱家人,与种族隔离的斗争、国家总统的职责、辞去公职后仍然排得密密麻麻的行程表,种种公务让曼德拉分身无术。
曼德拉对孩子们心怀内疚,因为孩子们都是在他因参加反对种族隔离斗争而身陷囹圄的27年间长大的,孩子们基本没有得到父亲的关爱,而当曼德拉有精力和时间表达自己对他们的爱时,这些儿女却一个个离自己而去。曼德拉非常想念他的孩子,觉得欠孩子们太多东西。曼德拉当年的一位战友说:“他的孩子们都吃尽了苦头,也许比曼德拉本人受的苦头还要深。”现在,曼德拉只能以关心孙儿孙女们的未来作为补偿对子女们的关心不足。
含饴弄孙补偿对家人的爱
这次的“丧子之痛”对曼德拉是沉重的打击,可能会让年迈的他一时间无法恢复过来,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是自己或者是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等着自己,那就是要弥补曾经无法给予亲人的爱。
虽然长期的监狱生活和辛劳工作使曼德拉的身体比较虚弱,他甚至不能长时间站立,而曼德拉认为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曼德拉开始和第二任妻子温妮调解关系,尽管他们曾经闹得水火两立,他经常和他与温妮所生的两个女儿泽妮和津荠吃饭,他也经常和大女儿梅基见面,梅基是他和第一任妻子现在唯一还活着的孩子。更重要的是他还要抚养自己满堂的孙子。早在曼德拉刚刚退休的时候,他就表示“含饴弄孙”该是他余生最重要的内容。他说:“我有26个孙辈人,三个曾孙辈人。现在,我将有机会坐下来帮他们设计未来。”
曼德拉和他的新任妻子格拉莎在南非首都约翰内斯堡郊外买了一栋漂亮的住宅。在他的孙辈孩子上学期间,曼德拉将在这个新家中度过退休后的大部分时光。由于膝下儿孙满堂,曼德拉非常幽默地说,他退休后,将在路边竖个牌子,牌子上写着:“我没有职业,刚结婚,要养一个大家庭,请帮忙。”希望这位一生坎坷的领导人
身边还剩5个女人
曼德拉是不幸的,但值得安慰的是他身边还有5个女人,爱妻格拉萨、前妻温妮和3个女儿。这5个女人的爱让心中凄苦孤独的曼德拉感受家的温暖。
温妮 曾经的夫人现在的朋友
曼德拉的第二次婚姻曾经非常受世人关注。1958年,曼德拉与年轻漂亮的温妮一见钟情,不久就走入婚姻殿堂。1958年6月,正受“叛国罪”审判的曼德拉获准离开约翰内斯堡与温妮结婚,保释候审只有4天时间。传统婚礼才进行一半,曼德拉就被带回法庭受审。在此期间,曼德拉常常乔装打扮,与新婚妻子偷偷见面。1962年,曼德拉被判入狱时,温妮刚怀上小女儿。温妮每月总是在警察的严密监视下,千里迢迢乘船渡海,只为能隔着铁窗看看憔悴的丈夫。狱中的曼德拉每天都抚摸温妮的照片,他在给温妮的信中说:“婚姻的真正意义不仅在于互相爱恋,而且在于相互间的永恒的支持。这种支持是摧不垮的,即使在危险关头也始终如一。我真想在你身边,把你抱在膝上。”
曾经深受广大黑人爱戴
那时,“温妮·曼德拉”是南非家喻户晓的响亮名字。她不顾个人安危,站在反种族主义斗争的最前线,支持狱中的丈夫与种族主义政权进行斗争;她东躲西藏,含辛茹苦地抚养几个孩子。在反对种族隔离的斗争中成长起来的温妮以战斗、忠贞、母爱的形象赢得了广大黑人的爱戴,在南非曾享有“黑人母亲”的尊称。
1990年2月11日,被囚禁了27年的曼德拉在警车和直升机护送下走出牢门。年已71岁的曼德拉须发斑白,与夫人温妮手拉手向群众挥手致意。出狱后的曼德拉享受着家庭的温情。清晨,温妮为他挑选合适的衬衫和领带,摆好不含胆固醇的早餐,盯着他服完药,敦促他到院子里会见客人。温妮结婚31年后才首次经历这种家庭主妇的生活。然而,她也有不满,比她大18岁的曼德拉“甚至不能洗涮一下他喝水的杯子。”
68项罪名被判入狱5年
但随着地位的不断提高,个人威信逐步扩大,温妮性格中专横跋扈、野蛮霸道的一面逐渐暴露在世人面前。她的政治观点变得激进,崇尚暴力,生活腐化,还发生了婚外恋。曼德拉出狱后多次苦心相劝,却无法挽回妻子的心。1996年,曼德拉与温妮离婚。2003年4月,66岁的温妮因犯有盗窃和欺诈等共计68项罪名而被判入狱5年,缓刑1年。
2004年7月18日,温妮出现在曼德拉86岁的生日宴会上,温妮的出现表示她和曼德拉的关系有所缓和。在宴会上,有一个镜头特别让人感动,当温妮和格拉萨一起帮助曼德拉切开生日蛋糕后,两任妻子自然而然地拥抱在一起。
格拉萨 上天赐予他最后的礼物
格拉萨·马谢尔在非洲是个响亮的名字,她是莫桑比克已故前总统萨莫拉·马谢尔的妻子,她是尼尔森·曼德拉现在的妻子。这个女人因为与非洲两个著名的男人的关系而广为人知,但是格拉萨并不是个依附男人的小女人,她拥有自己的事业和梦想。格拉萨一生中有三个最爱——她的国家、莫桑比克前总统萨莫拉·马谢尔和曼德拉。
格拉萨拥有自己的事业
格拉萨出身于一个部落酋长家庭,自幼接受了良好教育,毕业于里斯本大学。20世纪60年代,她与该国农民领袖萨莫拉·马谢尔邂逅,成为一名为自由而战的女战士。莫桑比克建国后,她曾担任莫桑比克教育部长,她的智慧能力为国际社会所赞赏。退休后,格拉萨致力于妇女儿童工作,她在国人心中是一位女英雄。
美国解决饥饿基金会在1992年给与格拉萨最高荣誉;1995年格拉萨还获得南森奖,以鼓励她帮助非洲难民儿童生存;当时的联合国秘书长加利聘请格拉萨调查战争对儿童产生的影响,1996年格拉萨写出长篇报告,她得出结论:在战争中,妇女和儿童是受打击的主要目标,并不是人们通常以为的士兵。
随后,莫桑比克外交官推荐她进入联合国工作,不过格拉萨拒绝了。直率的格拉萨认为联合国并不能制止和处理世界各地发生的战争,“那里只有政治,我去那能干吗?”但最终,为了她热爱的儿童,她还是担任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负责人工作。
“他们都是真正的男人”
格拉萨对国家的爱体现在每天的工作当中,而谈到她爱的两个男人,格拉萨显得相当含蓄,她简单地说:“他们是真正的男人,这与他们是国家领导人无关,我为自己能和这两个如此伟大的男人分享生命而万分自豪。”
格拉萨面对媒体并不怎么愿意谈论她和那两个男人的感情,但偶尔她也会提起。“萨莫拉、曼德拉和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一见钟情,事情并不像有些人所说的那样。”
20世纪60年代,格拉萨与莫桑比克农民领袖萨莫拉·马谢尔邂逅,1975年,他们正式结婚。11年后,萨莫拉死于一场空难,格拉萨当时差点崩溃。当时,曼德拉还在罗宾岛的监狱里,他开始给格拉萨写信安慰她,格拉萨逐封回信。她写道:“是你在我最悲伤的时候给我带来了一丝安慰。”格拉萨和曼德拉当时的妻子温妮也认识,他们之间也有书信来往。
终结曼德拉的独身生活
曼德拉是格拉萨8个孩子的教父,这使得他在后来与格拉萨的交往中,除了工作上的官方交往,还多了一层私人接触。格拉萨的女儿祖齐娜考入南非约翰内斯堡大学,教父曼德拉的家自然就成了她的落脚点,而她的母亲也经常前来探望女儿。逐渐地,曼德拉与格拉萨从相识到相知,又从相知发展到相恋,但因为身份关系,两人一直对恋爱关系保持缄默,对外一致宣称对方只是朋友。直到曼德拉80寿辰的前一天,曼德拉和格拉萨正式走进结婚礼堂。在对宾客们致辞时,曼德拉只说了“我和我的妻子”几个字就被热烈的掌声所打断。对南非人来讲,格拉萨是曼德拉长长的独身生涯最理想的终结者。
曼德拉与格拉萨结婚后,格拉萨住在莫桑比克首都马普托,而曼德拉住在南非东北部城市约翰内斯堡,幸好两个城市的距离坐飞机只需要一个钟头。每个月他们有两个星期的时间相处,分别的两个星期每天都会通两次电话。曼德拉经常软硬兼施要求格拉萨到约翰内斯堡定居与他同住,但格拉萨放心不下她的8个孩子本站,而且马普托的儿童基金工作也不能缺少她。
在媒体面前,格拉萨比曼德拉害羞得多,落落大方的曼德拉总喜欢在公众面前牵着格拉萨的手,还时不时亲亲她的面颊。1997年,她陪伴曼德拉进行巡回就职演说,他们乘坐的火车是当时南非最豪华的“蓝色之旅”,幽默的曼德拉对送行者开玩笑说这趟旅行简直是他们夫妇浪漫的蜜月之旅,这话简直让格拉萨恨不得能跳下火车去。格拉萨和曼德拉有许多的共同点,喜欢慢慢地散步;喜欢一起阅读;而且像许多非洲人一样,乡村生活对他们有一种无法抵抗的吸引力;还有失去了至亲爱人的痛让他们更珍惜对方。
政治和爱让两人紧密相连
政治和爱是她和曼德拉之间纠缠紧密的结,“与曼德拉在一起,绝对不能整天谈情说爱,你不能要求他的声明中只有你,你不能要求他放弃工作只面对你一个。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对吧。他是个很棒的人,我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当然,深爱曼德拉的格拉萨也很心疼曼德拉经常夜以继日的工作,她曾经用有点抱怨但又充满爱意口吻说:“我想等到他退休时总不会这样了吧。”他俩已达成协议,那就是,她要努力适应曼德拉4点起床的习惯,而曼德拉则要适应她在马普托和约翰内斯堡两地居住的习惯。她说:“人这一辈子只活一次,我想尽可能地和他呆在一起。”
格拉萨为曼德拉的生活注入了新的活力,使他重新感受到拥有一位体贴入微的爱侣是多么快乐。曼德拉开玩笑说:“从今往后,我生活中最重要的内容有两个,第一个是格拉萨,第二个是到莫桑比克吃大虾。”
三朵金花慰藉老父
梅基 全能型女强人
——最多头衔的女儿本站
梅基·曼德拉是曼德拉与第一任妻子伊芙琳所生的小女儿,也是曼德拉三个女儿中最年长一个。梅基6岁的时候,父母亲就离了婚。在上世纪60年代,曼德拉还在搞地下运动的时候,虽然双亲离异,但梅基还是经常有机会探望父亲,但从70年代末期开始,已经长成10多岁小姑娘的梅基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一面,直到父亲释放出狱。
人类学博士学位
梅基生于1954年,是全能型的女强人。她读书好本站,做生意成功本站,在南非政坛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本站。
从小受父亲影响,加上独特的求学经历,使得梅基对南非国内的种族隔离与政治恐怖主义有着自己很深的见解。读完中学后,梅基首先到南非的福特哈尔大学攻读社会学专业,并在南非一块偏远的自治地开展社会实践,随后,她转到纳塔尔大学继续研究社会学,并开始重点关注南非女工人的问题,这是梅基从事女权运动的起点。
接着,梅基来到了遥远的美国继续学业,并在马萨诸塞州大学阿默斯特学院取得了人类学博士学位。梅基并没有躲在象牙塔里做研究,而是积极参与社会活动。在她拿到博士学位前,梅基已有几项头衔在身:非洲科学发展计划本站的负责人、南非威特华特桑德大学的“改革总管”,以及黑人团体与劳工关系学院的董事成员之一。
叫板布什政府
此外,梅基还曾担任南非发展银行的执行董事,和国际太阳能协会本站的理事之一。在担任ISES期间,还曾因为气候与环保问题叫板美国政府,训斥布什总统在全球气候问题上“不负责任的态度”。梅基以极流利的英语在牛津大学学生俱乐部发表演讲,批评美国政府在面对全球变暖问题上坐视不理,和退出《京都议定书》。梅基说:“布什总统声称,发展中国家必须为全球变暖问题负上更大的责任——这种论调的前提是保证美国经济不受任何影响。”
梅基在威特华特桑德大学实行的新型改革也是开南非学界一时之风气。她领导成立了一个行动办公室,改革的重点是生源问题,梅基在威特华特桑德大学首次实现了民族平等、民族融洽的可能,把来自不同地区的白人、黑人及其他肤色学生团结在一个校园里,使得威特华特桑德大学一时成为南非大学的典范。梅基的4个孩子本站中有两个也到威特华特桑德大学读书,其长子学习法律,一个女儿则继承母亲的社会学专业。梅基嫁的也是学者型人才,丈夫艾萨克·阿穆也是一名博士,家中子女都先后接受过高等教育。
泽妮 入豪门当王妃
——穿着最时髦的女儿本站
曼德拉投身政治运动,经常会“连累”家人。曼德拉毕生为反抗“种族隔离”作斗争,他的家人也没少受分离之苦,妻子见不了丈夫,孩子见不了父亲。在曼德拉坐牢期间,他与温妮所生的两个女儿泽妮和津荠,被迫从小送到邻国斯威士兰读书,只有当寒暑放假时,才能返回南非的家。
泽妮在斯威士兰读书时,认识了斯威士兰国王索布扎二世的第58个儿子姆兹·达拉明尼,当时的达拉明尼是一个金融家,两人相熟并迅速相恋,1973年,泽妮嫁入了王室,成为斯威士兰王妃。小两口成亲后双双赴波士顿留学,在美国待了两年。泽妮与姆兹共育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评为南非最时尚女人之一
泽妮是曼德拉所有儿女中相隔最远的亲人,她从小就不在父母身边,而在其他国家生活着,成为王妃后,更是把家庭重心放在了斯威士兰。但泽妮也经常回南非看望父母,加上她在约翰内斯堡做生意,因此南非普通老百姓对曼德拉这个外嫁异国的女儿也并不陌生。
泽妮嫁入斯威士兰王室,又曾到外国留学,因此是曼德拉几个子女中穿衣服最为注重的一个,她曾被评为南非十大穿衣时尚女人之一,常常引领南非时尚潮流。
泽妮访谈录
当泽妮与丈夫在波士顿留学时,曾接受由美国黑人团体创办的《ESSENCE》杂志采访,述说了她对父亲的感情,及其独特的成长经历。
“我从小以为父亲长得胖,第一次去探监才知道他挺瘦”
主持人:我们知道,你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被送去坐牢,你是否还记得父亲进监狱前的一些回忆?
泽妮:尽管那时侯父亲还没坐牢,但已经开始从事地下工作,我们见他的时间非常少,惟一的记忆就是他爱让我骑在脖子上,在家里到处疯转。每当我向母亲本站说起这段残碎的记忆时,她就会说:“那次是因为你们父女俩被捅出来的蜜蜂追得到处乱窜。”
主持人:那当你懂事后,对父亲最初的记忆又是怎样呢?
泽妮:我直到成婚后才第一次见到牢中的父亲。因为探望政治犯人的规定非常苛刻,探访者必须在16岁以上,5岁以下。所以我第一次去监狱探父亲是在16岁。但平时在家里就经常听到别人评论我父亲,我家饭厅当时挂着父亲一张照片,我所有对父亲容貌的想象都来源于那幅照片。照片中的父亲块头很大,所以我一直以为父亲很胖。但当我第一次去探监时,发现父亲长得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他很瘦,而且长得很好看,非常精神。那次在监狱里,父亲也是多年来第一次见我,他问了我许多问题。我记得他跟我说第一句话是“我以为你还是5岁的小丫头,因为我所有关于你的照片都是小姑娘时的样子”。
“父亲督促我减肥,告诫我吃鸡肉时一定要去皮”
主持人:听说你是父亲坐牢后,第一个有机会在监狱拥抱他的亲人?
泽妮:是的,这与我的婚姻有关。因为我嫁给姆兹,他的父亲是斯威士兰国王,所以他们本站让我去看望我父亲,而且可以有身体接触。当时我19岁,和丈夫一起去探监。我记得父亲紧紧地抱着我足足有两分钟,直到旁边的警卫粗暴地打断“够了,分开!”,他才松开了手。然后他又拥抱了姆兹,还有我们新诞生的孩子。父亲把只有6个月的孙女抱在怀里大约6分钟,然后又低下头细细地端详她的小脸庞,他对我们说:“你们知道吗,这是我25年来第一次抱小孩。”
主持人:尽管父亲身在囹圄,但有什么是你从他身上学到的?
泽妮:坚持减肥。本站父亲一直督促我要运动。他反复告诫我吃鸡肉时一定要去皮,因为皮含脂肪。他又提醒我要吃脱脂芝士,吃全脂的不健康。他对我说,“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注意卫生”。父亲其实是一个很具健康与养生意识的人。
此外,父亲的经历,还有南非的种族隔离也让我变成一个意志坚强、非常独立的女人。我的父母都是热心肠的人,但我却从骨子里怀疑人性本善。那是因为许多所谓的朋友,都是当初使我父亲坐牢、今天诽谤我母亲的人。那些人装扮成朋友,然后算计他们,把他们推入火坑。所以除了亲人,我没有什么朋友。
“鉴于王妃身份,我必须与南非政治保持距离”
主持人:你的王妃身份会对你父亲的事业造成影响吗?
泽妮:因为我嫁给了姆兹,作为斯威士兰王室成员的一份子,我尽量和斯威士兰以外的政治事务保持距离。其实我更愿意投入我父亲的政治事业中,但我的身份不容许我这样做。
主持人:作为曼德拉家族的一份子,你可能经常成为别人观察和议论的对象,这对你来说造成困扰吗?
泽妮:我经常对我丈夫说,我很庆幸自己是曼德拉的女儿,可以认识这么多才识过人的人物,但惟一的缺点是世人向我提出了一个要求:我必须是我爸爸的克隆人。假如我哪一点不像曼德拉,人们就会对我感到失望。我很享受在美国自由自在的生活,走在大街上,没有人会注意你,也不会有人在你背后窃窃私语;但回到斯威士兰,我是一个王子的妻子,我得树立王妃的典范;当我回到南非,我的身份又变成曼德拉的女儿。我希望努力工作,寻找属于自己的身份,而不是给别人贴上各种各样的标签。
主持人:你为什么不干脆投入公共事业,彻底成为一个公众人物?
泽妮:我不喜欢站在聚焦灯下。我之所以愿意接受《ESSENCE》采访,那是因为它是一本面向黑人的杂志,只有黑人才是我关心的群体。
津荠 写专栏出诗集
——情感最丰富的女儿本站
曼德拉与第二任妻子温妮的二女儿津荠热情奔放,很像妈妈。津荠讲得一口流利法语,她读完中学回到南非后想去法国留学,因南非政府拒发护照,因而不能出国深造。她长期陪伴着孤独的母亲,从十几岁就开始写诗,抒发自己的感情。
怀着对父亲的深深眷念,她写道:
一棵树被砍倒了/果实散落一地/我哭泣/因为我失去一个家庭/那树干,我的父亲/那枝桠,全靠它支撑/那果实,是孩子和爱妻/他们对他珍贵无比/他们该是多么甜美/多么可爱/可是却都撒落在地/有些离他很远/在土里/那树根/意味着幸福/被切断了与他的联系。
曼德拉不断从来信和来访中得知津荠的成就,十分高兴。他回了一封长长的信给津荠,不仅鼓励她继续写诗创作,还跟她讨论恋爱中的苦恼等问题。他在信中写道:
“……我很高兴地获悉,你已正式成为《挚爱》杂志的专栏作者。在你17岁的年纪,这是一项不小的成绩。约翰内斯堡能为你提供这样一个富有挑战意味的机会,真是够好的了。写作是受人敬仰的职业,它可以把你直接推到世界的中心,而要成为第一流的作家,你就必须付出实实在在的艰苦劳动,追求美好而新颖的主题,简单明了的表达,不可更替的词汇选择。
为了适应你今天的处境,你正在进行自我调整,设法使自己感到幸福。对此,我激动万分。你说得好极了,孩子,只要有钢铁般的意志,你可以把不幸变成优势,如果不是这样,你妈妈早该变得失魂落魄了。
关于那位男朋友,我对情况了解不够,难以为你提供恰当的建议。生活中,很少有人能找到十全十美的男朋友或女朋友。一般说来,双方真诚相爱就足够了,剩下的是相互谅解和相互影响的问题。坦率而求实的讨论可能使那些微妙的难题迎刃而解。
如果在做了最大努力之后,你仍觉得你们的关系没有真正改善,那就毫不迟疑地结束这种关系。有一件事要永远牢记,永远不能允许任何人欺侮你,不管他是谁,不管你爱他爱得多么深。我详细地回顾了过去,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试图欺侮你们的妈妈。我们都是平等地讨论问题。我不能容忍任何企图欺侮你的人。这样说一说是否会使你稍稍感到轻松些呢?现在,你的学业是第一位的,是最重要的事情,要不惜一切取得英语奖学金。这是妈妈和我所愿意看到的事。
生活中会有这样的时刻:人们忘记了他们作为人的可贵天赋,忘记了使他们在所到之处和任何困境中都闪耀着光辉的高尚情操。生活中也有这样的时刻:永远充满自信的人开始犹豫不决,潜在的天才看上去还不及平庸之辈。本来强悍有力的男子汉在危难降临时,瘫软得像那蜷缩在壳壁之中毫无生气的水母。当人们说生活并不是玫瑰花圃时,说的就是这层意思。……”
在曼德拉的鼓励下并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津荠在1978年出版了她的诗集《我的黑皮肤》,同时她的书还获得雅努什·科尔恰克文学奖,这是专门奖给描写无私和人类尊严的优秀儿童作品。她还积极参加各种学生活动,从事父母因遭囚禁和放逐而不能参与的事业。
困难时期为父亲代言
津荠的童年缺少父爱。当她还是襁褓中的婴儿的时候,她的父亲就被送进了监狱,那时侯的津荠只有18个月大。而当津荠再一次在罗宾岛的监狱见到父亲的时候,她已经是14岁的少女了。
1985年,津荠成了世界新闻的头条人物,她代表父亲宣读一份公开信,拒绝南非政府有条件释放曼德拉的要求。在这份公开信中,津荠读出了广为人知的“我父亲说……”的字句,不仅重申曼德拉拒绝妥协的立场,而且呼吁其追随者发动规模更为广泛的斗争行动。
现年44岁的津荠在回忆当年宣读父亲声明时说:“当时的演讲是在索韦托的加布兰尼体育馆进行,当时父亲只能派我去,因为我那时还不出名。母亲本站几乎处于被软禁的状态,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轻易不能前往会场。但她最后还是来了,她化了装,混杂在骚动的人群中,但我在台上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母亲的到来给了我莫大的勇气与支持。站在台上的我,当时非常激动,我强忍着泪水读着父亲亲笔草拟的字句。或许你们不知道,读完这封信对我来说是多么艰难和需要怎样的勇气。因为读了这封信,就代表本来可以出狱的父亲,重新呼吸自由空气的一天将再度变得遥遥无期;而对于我来说,本来可以过上一家团聚的正常生活,而现在等待的可能是更为艰难的日子。但我不会把自己的忧虑表现出来,而是无条件地支持他,因为我坚信我父亲所选择的道路自有他的道理。”
与克林顿私交不错
津荠在曼德拉的多个儿孙当中,是较为积极参与慈善事业的一个。津荠交游广阔,与许多世界名流颇为相熟。比如她和美国前总统克林顿的私交不错,还私下给他取了一个呢称——“希菲威”——相当于“礼物”的意思,津荠称克林顿是“非洲裔的美国人”,称赞他真心关注非洲爱滋病问题,并付出实际行动帮助莫桑比克和卢旺达防治爱滋病的工作。
欠巨款被银行追债
虽然好事不断,但仍偶有些烦心事。津荠就曾因欠债扯上官司。2003年5月9日,南非约翰内斯堡高级法院宣布,强行要求津荠及其前夫向银行偿还所拖欠的400万兰特。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1998年,津荠向原非洲银行本站借贷200万兰特,用于资助20世纪颇受欢迎的美国Boyz II Men乐队组合在南非举行演出。但该组合演唱会的上座率远远低于预期,因此,津荠与其前夫根本无力偿还所欠银行的贷款。
经过马拉松似的审理,约翰内斯堡高级法院还是决定判处津荠及其前夫偿还所欠银行的贷款及银行法律诉讼的费用,共计400万兰特。虽然津荠等提出了上诉,但最终还是被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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