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岳奇童 国产动画曾经世界一流，怎么后来就不行了？

10月1日，动画电影《两代情的浪漫冒险》正式登陆大陆影院。

早在39年前，经典动画人物两代情就诞生在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老艺术家的作品中。

从此，这个骑着驴，留着山羊胡子，“爱处理世界不公”的傀儡角色，成为了70、80、90后三代人心中永恒的童年记忆。

从1979年第一部短片《两代情》问世到1988年的9年间，两代情制作了13集，这不仅见证了中国动画的兴衰，也见证了“中国学派”的失落和消失。

“中国学派”不仅是中国动画学派，也是指起源于20世纪50年代、成熟于20世纪60年代、收获于20世纪70、80年代的一批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动画作品

这个词汇不是中国人自己命名的，而是国外同行对当时中国动画先进水平的高度评价和定义。

万来明

20世纪20、40年代，中国动画的先驱万兄弟开始从零开始探索，先后创作了中国第一部有故事情节的动画短片、第一部有声音的动画短片《骆驼舞》(1935年)、第一部受迪士尼动画《白雪公主》启发的动画长片《铁扇公主》(1941年)，并得到推广

就连日本动画先驱手冢治虫在看过《铁扇公主》之后，也决定投身于动画创作。

铁扇公主

新中国刚成立不久，中国艺术家就意识到一味模仿美苏动画不是长久之计。当时，上海电影制片厂美术电影组导演特卫率先提出了“探索民族风格之路”的口号。

随着两部具有中国民族风格的作品《沈璧》和《傲骨将军》的诞生，以及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的成立，《中国动画》迎来了接下来40年的发展繁荣(文革的发展停滞在50-80年代)。

天书奇谭

这一时期，木偶动画《两代情》、水墨动画《穆迪》、剪纸动画《渔父》、长篇动画《天书奇谭》和《娜拉吵海》等一大批经典作品，以及中国动画的巅峰之作《吵天宫》相继问世。都代表中国，是世界动画的最高水平。

这篇文章将带你回顾中国动画最难忘的岁月，重温最美好的童年记忆。

七步，万兄弟的初步探索

《铁扇公主》启示录手冢治虫

万兄弟

早在20世纪20年代的上海，中国动画电影的最早创作就开始了。

被称为“中国第一动画专家”的杨，于1923年创作了中国动画史上第一部动画短片《暂停》。

次年，杨作钊自费赴美留学，成为30年代迪士尼公司的核心动画师之一。参与了《白雪公主》、《幻想曲》、《斑比》、《小飞象》等早期动画的创作，是世界级的动画大师。

幻想曲，杨是迪士尼动画特效部的第一任导演

真正推动中国早期动画电影创作和发展的是被誉为“中国动画电影之父”的“万兄弟”。

万家禅、万来明、万和图册四兄弟，从小受美术影响，接受过专业美术教育，在既无专业设备，又无参考资料的艰苦条件下，逐渐摸索出了动画制作的原始技法和逐一拍照的原则。

1926年，万兄弟制作了中国第一部有故事情节的动画短片《在画室里大闹一场》，使中国成为世界动画史上最早创作动画电影的国家之一。

1940年，迪士尼动画电影《白雪公主》在上海上映，引起轰动，创造了超高的票房。看完《白雪公主》后，万兄弟萌生了拍一部以公主为主角的动画电影的想法。

“既然美国人能做出具有西方民族特色的《白雪公主》，我们当然也能做出具有我们民族特色的《铁扇公主》。”

当时万来明突然想到，“如果《铁扇公主》能成功制作，就有机会让全国人民、海外华人、外国人看到两位公主的美，从思想内容到艺术形式进行全面的对比。”

之后，由万来明、万家禅领衔的上海新华电影公司动画部，用了16个月的时间，制作了中国第一部动画长片《铁扇公主》，这是继《白雪公主》、《小人国》和《匹诺曹》之后世界第四部，也是亚洲第一部动画长片。

这也标志着当时的中国动画已经接近世界先进水平。

《铁扇公主》是根据《西游记》中“孙武空借芭蕉扇”的内容改编的。影片中的武术动作都是以京剧和杂技为基础，动作设计相当精彩，与当时欧美的动画作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1941年，《铁扇公主》由上海一家日资中国电影有限公司引进日本。当时迪士尼的动画长片还没有在日本上映，日本观众就被孙武空的飙云七十二变，铁扇公主的魔法，猪八戒的荒诞所吸引。然而，这部电影因为“联合抗日”的深刻主题而被日本军方禁播。

但上映时，一位日本少年被铁扇公主深深吸引，决定放弃医学专业，转而从事动画创作。这位少年是日本动画和漫画的鼻祖铁臂阿童木和负责战后日本动画产业的手冢治虫的导演。

手冢治虫曾在1964年东京新闻系列“我的人生战场”中讲述过这个故事。

1981年，手冢治虫在上海遇到了他的偶像万来明，他们一起创作了这部作品

可见中国动画起步早，水平高，在当时亚洲地区占据当之无愧的领先地位，是欧美动画之后的一大派系。

发展与繁荣“中国学派”的雏形正在逐步形成

《天宫》震惊世界

在工作室大吵大闹

提出“探索民族风格之路”的口号

万氏兄弟的创作深受美国动画的影响，因为有明显的模仿痕迹，《大吵大闹的画室》之后的很多作品都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

这也让万来明意识到，中国动画产业要有无限的生命力，就必须扎根于自己民族传统的土壤中。1941年的《铁扇公主》是一次民族化的尝试和探索。

新中国成立初期，在各行各业向苏联学习的潮流下，中国动画一度陷入了片面模仿苏联风格的窠臼。

1956年，上海电影厂出品的中国第二部彩色动画电影《乌鸦为什么黑》在第八届威尼斯国际儿童电影节上获奖，成为中国第一部获得国际奖项的动画电影，但被一些评委误认为是苏联作品。

这一事件促使上海电影厂艺术电影组核心导演特唯提出了“探索民族风格之路”的口号。

1955年金导演的木偶电影《神笔》和1956年特卫导演的动画片《傲骨将军》，可谓中国动画民族化探索的开山之作。

《魔笔》改编自民间故事《神秘的马良》，讲述了喜欢画画的牛郎马良在意外得到魔笔后，帮助村民获得幸福生活的故事。

影片中给人印象最深的是神画的东西成真的神奇瞬间。木偶电影能实现“出墙”的视觉效果，真的很少见。

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成立

为了让动画电影有更好的发展，1950年，在漫画家特伟的带领下，东北电影制片厂艺术电影组迁至上海，成为上海电影制片厂专场电影组的一部分。

当时的上海作为中国动画的发源地，动画人才众多，制作技术先进，经验丰富，也是当时中国最大的电影制作基地。

除了万氏兄弟，这一时期还陆续有大批名家归来。

新中国成立前从事动画工作的艺术家钱家俊、木偶艺术家余哲光、作家马、电影艺术家张超群、漫画家华、水彩画家等纷纷加入动画制作团队。

到1956年，上海电影厂的艺术电影组已经从成立时的20多人发展到100多人，劳动力扩大了近十倍。上海电影制片厂成为当时中国最重要的动画电影制作基地。

1957年4月，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成立。专业动画电影厂的成立充分调动了创作人员的积极性，也使中国动画电影的发展越来越好。

上海美英厂成立之初，分为动画、木偶、剪纸三个制作部门。

在此后的50年里，美影厂一直是中国最大的美术电影制作基地和“中国学派”的发源地。

水墨动画引领“中国学派”

1960年，上海电影厂领导在中国美术电影展览会上热情地向来访的陈毅副总理介绍他们的动画作品。

陈毅说:“如果能把齐白石的画搬走就更好了。”于是，中国最经典、最优美、最富有诗意的动画形式——水墨动画问世了，震惊了全世界。

上海美英厂的年轻创作者、段、唐成等人，在他们的前辈特伟、钱家俊等人的带领下，前后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终于将齐白石先生的代表作《活着》搬上了银幕。

1961年，根据齐白石的画作，中国第一部水墨漫画《小蝌蚪找妈妈》终于见到了观众。1964年，美国电影厂根据李可染的水墨画《田园长笛》创作了同名动画经典。

电影鲜明的中国风征服了国际动画界，屏幕上再现的蝌蚪和青蛙不仅没有失去齐白石先生的笔墨功力，还给人以生动、传神、真实的美感。

这部电影获得了许多国际奖项，如瑞士第14届洛迦诺国际电影节短片银帆奖、首届百花奖最佳艺术电影奖、法国第17届戛纳国际电影节荣誉奖等。

法国《世界报》在评论这部电影时写道:“柔和的风景、中国水墨动画细致的风格以及表达焦虑、犹豫和快乐的动作，使这部电影美丽而富有诗意。”

田园长笛连故事情节和对白都不多。它只是通过描绘“失牛、寻牛、得牛”的过程来表达“艺术美高于自然美”的主题。水牛虽然被瀑布吸引，但牧童动人的笛声还是把它引了回来。

影片根据中国著名画家李可染的《牧牛场》改编，背景由长安画派画家方济众绘制。

他们的画可以说是动画形象的完美融合，诗意甚至超过了《小蝌蚪找妈妈》。1978年，该片获得第三届丹麦欧登塞国际儿童和青年电影节金奖。

水墨动画作为中国原创漫画，被视为中国艺术的瑰宝，也是中国动画民族风格最终形成的标志和“中国学派”最成功的国际地位。

除了举世闻名的水墨动画，剪纸动画也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动漫类型。

早期最著名的代表作是1959年万家禅导演的《渔夫》。其剪纸动画采用雕刻、雕刻、雕琢等技法，吸收了皮影戏、剪纸等民间艺术的表现技巧。

这部电影以民间故事为基础，讲述了鸦片战争后，一位老渔夫在被帝国主义侵略者占领的中国港口，带着捕鱼的孩子打捞一个古老的捕鱼盆地的故事。

画中的渔夫会在半夜从鱼缸里跳出来，把水滴变成珍珠。然后这个宝藏就被外国牧师盯上了。渔夫打碎了它，以防鱼缸落入年轻人手中。渔夫从鱼缸里跳出来，用鱼竿把外国牧师扔进了海里。

影片中，渔夫每天晚上从鱼缸里跳出来的时候，都会唱一首民谣曲子“鱼缸摇，水漂”，悠扬难忘。

“中国学派”、“天宫”的顶峰

《大闹天宫》是中国第二部彩色动画长片，由李克尧、万来明根据经典《西游记》前七回改编而成。

影片分为两集，分别由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于1961年和1964年制作。影片长达117分钟。

《大闹天宫》是中国动画电影史上罕见的“高成本”制作。影片吸收了大量国画、音乐、表演的艺术精华，成功塑造了孙武空的知名形象。

这部电影不仅为中国动画打造了一个品牌，也为“中国学派”在世界上享有良好声誉奠定了基础。

影片的第一集和第二集在1978年伦敦国际电影节上获得了今年的杰出电影荣誉奖。英国影评人评论说，这部电影“可以与圣经中的童话和希腊民间传说相提并论”。

英国《电影与摄影》杂志发表了一篇文章，称赞《天宫》是“1978年伦敦国际电影节上最轰动、最生动的电影”。文章特别指出:“这部电影是西方的一大发现。”

芬兰报纸对影片的评价是:“动画技术是国际动画界的一流，将动画技术最突出的特点与传统的东方画风结合在一起。”

美联社的评论写道:“美国最感兴趣的是《大闹天宫》，因为这部电影栩栩如生，有点像《幻想曲》，但比迪士尼的作品好。美国绝对不能发这种漫画。”

1983年《天宫》在法国上映时，法国报纸《世界报》撰文评论说，《天宫》不仅有一般美国迪士尼作品的美感，还有迪士尼艺术电影做不到的造型艺术。它充分表达了中国传统艺术风格，是一部真正的漫画杰作”。

涅槃重生计划经济制约创造

《两代情》十三集拍摄了九年

历经十年浩劫，正在涅槃重生的中国动画，遇到了强大的对手。

在20世纪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中国的电视拥有量急剧增加。在城市，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电视机，看电视成为中国人最重要的休闲娱乐方式。

1980年12月，日本动画片《铁臂少年》在央视播出，成为第一部正式引进中国的外国动画。

它是日本动画鼻祖手冢治虫的代表作。虽然当时只是白纸黑字的介绍，但无论是华丽的科幻设定，还是众多的角色，几十集的剧情，都是国产动画无法比拟的。

而让本土动画更难招架的是，当时这些外国动画片几乎都是以极低的价格提供给中国电视台，甚至是以免费赠送的形式。

80年代初推出的《变形金刚》和《米老鼠》《唐老鸭》，以质优价廉的倾销满足了电视台对动画节目的需求。

相比之下，国内的计划经济生产方式开始显现出弊端。

比如上海美英厂，按照国家计划，每年还在生产200-400分钟的动画片，微薄的产量根本满足不了电视台的需求。这些都使得当时不受限制的外国动画一马当先，对中国动画产生了强烈的冲击。

除了制作上的巨大差距，国外商业动画片的质量和内容更符合观众的心理需求。这些在成熟的市场经济中成长起来的动画片，立刻引起了中国电视观众的注意，迅速走红。

虽然动画行业已经开始出现剧变的迹象，但这一时期的中国动画却留下了许多经典作品。

崂山道士

上海美英厂的艺人为我们带来了《雪童》、《三僧》、《崂山道士》、《曹冲的大象》、《九色鹿》、《南国先生》、《蝴蝶泉》、《松鼠与蚌类的搏斗》等短片，以及动画长片《天书奇谭》。

这些作品仍然表现出浓厚的中国传统艺术风格，保持着较高的创作水平。

《雪童》是《小兔子陶涛》系列动画的第一集。

1980年由美国电影厂引进，这个悲剧故事打破了动画故事传统的大团圆结局。

融化的雪童化为云，缓缓芬芳空，为这个孩子的故事增添了一些文学色彩，在忧伤中不失温暖。

九色鹿的故事原型取自敦煌壁画《鹿王出世故事图》，讲述了一个充满佛教色彩的因果报应故事。

影片中九色鹿与人的冲突，也是自然状态下人与动物的冲突。影片的艺术设计保留了敦煌壁画的风格，采用了唐式的音乐作为背景音乐，充分展现了神仙的优雅与典雅。

这个方案封面图的设计者承认，他小时候受到“九色鹿”美学的启发，认为“九色鹿”是中国动画中最美的。相信很多人都有和我们设计师一样的经历和感受。

《三僧》以具有民族风格的动画形式讽刺现实社会问题，这在以前的动画作品中是看不到的。

电影的艺术设计倾向于讽刺漫画，但同时又融入了中国传统的寺庙文化元素。在计划经济的背景下，这样既有情节深度又有艺术水平的动画作品并不多见。

这部电影的导演阿达曾经说过:“这部电影独特的艺术风格使它不同于任何其他电影。它的确是‘中国的’，但也是国际的。”

看完这部电影后，手冢治虫评论道:“三个和尚是一个民族化的主题，一种国际化的表达手法，不需要翻译就能被每个人理解，是国际公认的。”

《天书》是美国电影厂创作的第一部使用原创剧情的作品，几乎成为中英合拍的动画作品。

这个故事的原型来自英国BBC。

当时BBC拿着中国人写的剧本去美国电影厂洽谈合作。导演之一的王书友看了剧本后，发现故事是古代神话、山海经、明清小说的结合体，情节不清，于是着手改，保留了一部分内容，把配角之一的明代小说《平原妖的故事》里的小男孩艾格生变成了主角。

这个版本的故事最终被BBC认可，但后来因为英方集资时间太长，《天书奇谭》最终被上海美英厂拍摄。

这部电影最难能可贵的是，每个角色都有鲜明的个性，充满情感。

小人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京剧里的三只狐狸出生，不死不丑，还有不倒翁般的提督，滑来滑去的小皇帝，只会跳会走的狐狸，不仅仅是为了加段子，所有的设定都与人物完美融合。

《查娜吵海》是美国电影厂在文革后的第一部大型制作。

影片于1978年5月准备，1979年8月拍摄，历时15个月。那是计划经济第一次。

这部电影的故事是根据《沈峰演义》中的神话故事改编的，主要讲述陈堂官和李靖的儿子李哪吒与东海龙宫之间的世仇。

虽然都是叛逆的英雄，但比起孙武空，他们是那么的聪明帅气，手持锋利的火枪，踩着滚烫的车轮的形象，成为了中国动画史上最经典的形象之一。特别是自杀和道歉的场景，震撼了当时无数幼小的心灵。

这部电影获得了1980年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奖和文化部优秀影片奖。

随着这部电影的国际声誉，具有浓郁民族风格的“中国学派”开始被外部世界，特别是1979年后西方发达国家的动画产业和观众所认可和接受。

1979年，《两代情的故事》的第一集也被拍摄了下来。

在接下来的九年里，两代情和他的小毛驴出现在中国日益增多的电视屏幕上。他聪明、机智、幽默的形象一直伴随着中国观众成长，他已经成为知名的动画明星。

然而，在此后的9年里，两代情只上映了13集，这是中国最早的一部致力于连载的动画作品，也凸显了中国计划经济体制下动画创作的诸多局限。

设计师、导演曲先生很早就意识到传统计划经济与市场化的矛盾，并于1989年毅然离开上海美影厂，以的品牌形象独自出海，成立了国际动画公司。

1979年，先生率先决定将的故事拍成系列电影，这也为中国动画的市场转型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转型和市场化催生了一系列电影

《金丝猴妖》被批为“不适合儿童口味”

两代情动画系列的推出，为中国动画的市场转型指明了一条道路。

从1984年开始，上海美术电影厂开始拍摄三部系列电影:《三毛流浪》、《黑猫警长》、《金丝猴降妖》。

1986年，上海美英厂的木偶、剪纸、动画工坊全部投入系列片的制作，《葫芦兄弟》《逃离恶魔》《邋遢王历险记》开拍。

这几部动画系列片，因为在制作上全力以赴，所以质量水平比较高。

从故事的主题和内容来看，创作者已经意识到了以往艺术动画在剧情设定和人物设计上的不足，开始尝试模仿美国动画。

和1984年拍摄的《黑猫警长》一样，是中国第一部警匪题材的动画片。影片塑造了机智勇敢、执法严格、保护不力的黑猫警长。同时还加入了战斗直升机、摩托车队、无线电报警器等有趣的道具，立刻吸引了充满幻想的孩子们的目光。

再比如1986年的《葫芦兄弟》。故事中七个葫芦娃各有千秋，神通广大，而妖怪则狡猾狡猾。

整部电影的剧情曲折惊险，善恶双方的对抗比《闹大闹天宫》和《海中哪来的麻烦》更激烈，这在以前的艺术短片中是不可能看到的。

《黑猫警长》是中国第一部具有明显商业动画元素的动画系列。影片根据蒲嘉祥的科学童话改编，讲述了黑猫警长带领下属解决动物世界各种奇案的故事。

影片中黑猫警长和一只耳朵的正反角色以及各种刑侦元素的加入令人耳目一新，食猴鹰吃猴子和螳螂为了生后代而吃丈夫，再加上一些动物习性，有幸成为80后很多人心中的“童年阴影”。

《葫芦兄弟》系列是上海美英厂80年代的代表性剪纸作品。主题曲朗朗上口的旋律，80后依然萦绕心头。

这一系列动画既保留了浓厚的民族风格，又融入了惊心动魄的商业元素，其中暴力血腥的场景一度在放映时引起家长的怀疑。

在试图西化内容的过程中，具有传统民族艺术风格的作品日益减少。

此外，传统艺术风格和传统叙事风格丰富的动画在新时代开始被认为不适合儿童欣赏，不再纳入创作范围。

这种错误的思想已经放弃了艺术电影追求民族风格的发展路线。

1985年的《金丝猴降妖》因被认为“不适合儿童口味”而招致评论家的猛烈批评。

同期，中央和地方电视台播放的外国动画片数量继续大幅增加。1984年，播出了《海底两万里》《聪明的休息》《寻找母亲三千里》《花仙子》等10多部国外经典动画长片和系列。对本土动画的影响不言而喻。

与此同时，沿海开放城市出现动画加工产业，导致当地动画产业专业人才严重流失，直接导致80年代后期上海美英厂经济严重下滑。

除此之外，中国动画本身也面临着电影产业体系老化的问题。按照计划经济模式，动画每年都是按指标创作，缺乏市场优胜劣汰。

在这么大的环境影响下，国产动画的制作难度很大，更别说继续发展民族动画了。

虽然在1984年，上海美英厂在艺术风格、主题风格、剧情设计、音乐编曲等方面，推出了不少具有浓郁民族风格的作品，如《霍童》、《金丝猴降妖》、《三毛流浪》、《西岳奇童》。

但直到五年后的1989年，只有《葫芦小金刚》才能看到“中国派”动画风格的一些延续。

至此，曾经经历过巨大辉煌的“中国学派”土崩瓦解，抬头仰望美日动画学习的“拿来主义”。

然而盲目模仿、表面照搬，中国动画在幼儿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一度使中国动画失去了原有的艺术品格。

西岳奇童

不难看出，中国动画的兴衰与计划经济体制有着直接的关系，可以用“规划成功，规划失败”来形容。

20世纪50年代，计划经济的生产模式保证了动画创作有充足的人员配备、创作周期和资金支持，使得“中国学派”频频生产出优秀的产品。

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后，计划经济的弊端显现，动作迟缓的民族风格动画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挣扎，逐渐被短暂而快速的商业需求所淘汰。

霍童

1935年，三毛诞生于中国漫画世家张乐平的作品中，经过40多年的漫画诞生，三毛的故事第一次以动画系列的形式出现在观众面前。

影片通过描绘只剩下三毛的“三毛”故事，展现了旧中国动荡落后的岁月。

1988年，上海美英厂上映了一部20分钟的动画短片《山水情》，由导演特卫制作成“密封盒”，也算是水墨动画时代的代表作。

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位老钢琴家和一位渔民少年之间的美好故事，传达了中国人尊师重道的传统美德。

相比之前的水墨动画，本片变得更加高原，哲理更加深刻。这部电影获得了许多国际奖项，如加拿大第14届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最佳短片奖。

《金丝猴降妖》是上海电影厂继《猪八戒吃西瓜》《大闹天宫》《人参果》之后，第四次将西游记故事改编成动画。这一次，选定的故事是《孙悟空三打白骨精》。

这部电影拍摄于1982年，历时40个月完成。有意思的是，这部90分钟的长片后来被剪辑成了6集系列，这在当时的国产动画中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