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烟怎么抽 抽烟的母亲

吸烟的母亲

□陈刚泉

我妈抽烟有点老了。

我妈抽烟是因为我爸以前做水烟生意。做水烟生意的人不缺抽的烟。我妈开始抽烟的时候，女人是允许抽烟的，当然已婚女人也是允许抽烟的，有能力抽烟的家庭也是允许抽烟的。不是经常在电影电视上看到老女人抽烟吗？

就我记忆所及，我妈抽水烟。一种竹制黄澄澄水烟筒，由两根竹筒并排连接成扁平的水桶和烟盒，从水桶中伸出一根管子和一个烟嘴。管子伸出两三英寸长，可以上下移动，便于抖落烟灰。烟嘴有五六寸长，弯回去含在嘴里很舒服。在水桶和烟箱的连接处两侧，还有插火引纸的小竹筒(将黄草纸捻成比筷子还细的纸卷，抽烟时用来点火)。

妈妈抽烟，不像男人，随时随地把烟插在腰上，想抽就抽。妈妈把水烟筒挂在家里的木杆上，回家休闲时只抽一次。

年长的邻居或女客人到家，母亲会摘下水烟筒杆，装上烟丝，用火纸点燃，递给客人吸烟。不管是一两个客人，还是四五个客人，都是轮流拿着水烟筒抽烟。烟斗里的烟丝已经烧焦了，会重新装上，直到大家都抽完。几个抽烟的女人聚在一起，一边抽着水烟，一边在烟雾中摆好姿势，烟斗桶里“咕噜咕噜”的冒泡声更增加了女人抽烟的兴趣。

当时，吸烟者大多是女性，而男性则抽叶烟。如果他们看到有人抽烟，他们一定是有钱的工作同志。烟草在市场上很难买到，我妈抽了一段时间的叶烟。抽烟叶用的烟杆很简单。找个竹尖就可以做个小拇指大小的竹筒。不用花钱。就算烧坏了或者丢了，也不可惜。再做一个就好。母亲抽叶烟不规律，有时一天只抽两三次，有时一根接一根，而且很凶，烟也是红色的。叶烟的烟是呛人的，不像水管过滤器。我妈抽多了叶烟就咳嗽，咳的厉害，咳嗽的脸都红了。我们叫她不要抽烟，她只是把烟掐灭，看着我们不说话。

十几年后，妈妈老了。我们有条件给我妈买烟，但是她戒烟了。妈妈说，你都好了，我也没什么压力，还是抽烟吧。听到妈妈的话我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受？是的，孩子老了，工作了一辈子的妈妈老了，孩子明白妈妈当时的压力吗？

那时候的母亲一般要靠挣工分、发口粮、省吃俭用、艰苦奋斗来养三五个孩子，甚至七八个孩子。我们有五个姐妹，父亲没有太多的导演，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母亲打理。我妈用抽烟来缓解生活压力，一点也不时尚。我们的妈妈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