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瓦那 哈瓦那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 | 阅读

哈瓦那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地方

我曾经读过一本关于哈瓦那的旅游手册。在旅行者眼中，哈瓦那安静而悠闲，有些与世隔绝的简单，还有一丝理想主义的浪漫。那些沧桑的老建筑，迷人的老爷车，鲜艳的革命壁画，巨大的领导人画像，清晰地诉说着另一个哈瓦那。他们似乎都告诉你，哈瓦那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地方——是的，哈瓦那的确是一个充满故事、帮派、革命、赌场、夜总会、葡萄酒、雪茄、娱乐明星、政治和商业名人的地方...这里曾经是冒险者的天堂。美国作家托马斯·英格利什的历史纪录片《狂欢节至死》讲述了哈瓦那的另一个故事。

如果我们想了解今天的古巴社会，卡斯特罗革命的成功过程，以及目前古巴与美国的关系，我们需要了解半个世纪前发生在哈瓦那的故事，那么托马斯·英格利什的《狂欢节至死》就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参考。与我们常见的历史叙事不同，《狂欢至死》也是一部资料翔实、考证严谨的历史作品，但更像是一部曲折精彩、叙事手法引人入胜的黑帮小说。作者不仅详细描述了黑手党教父兰斯基和当时的古巴总统巴蒂斯塔如何相互勾结，进行肮脏交易，侵吞古巴的各种国有资源并获利，描绘了哈瓦那放纵颓废的末世狂欢形象，还生动地刻画了卡斯特罗、格瓦拉等传奇人物的形象，巴蒂斯塔政府的黑手党和革命党之间的生死对抗更是令人上瘾，难以释放。

从20世纪40年代末到50年代，哈瓦那的生活一直在两条平行的轨道上运行，一条属于卡斯特罗和革命，一条属于哈瓦那黑手党。前者是贫困群众和无产阶级的代言人，是人心的象征，是全心全意奉献和无比勇气的象征。正是他们加入了叛军和农民，最终敲响了哈瓦那黑手党的丧钟。后者是一种腐败程度惊人的政治运作，由欺骗世界、盗用名义的政府主导，使黑手党及其金融运作与社会发展紧密结合。以肆无忌惮的赌博，华丽夸张的表演，激昂的音乐，明目张胆的性爱，造就了当时世界上最时尚的畸形繁荣。当时的情况正如作者所描述的那样:“当时有些人觉得好玩，有些人觉得有钱。但是，对于革命者和后来的卡斯特罗政府来说，它象征着对资本家最恶毒的剥削。”

托马斯·英格利什并不否认巴蒂斯塔统治下的哈瓦那让中产阶级受益匪浅，黑手党确实为爵士乐的发展做出了贡献。然而，这个浮华的世界背后隐藏的，是少数人利益分享的特权，以及大多数赤裸裸的人的贫穷。政治暴力和腐败就像古巴政治体系的骨头。虽然它们可以创造暂时的社会繁荣，但不能惠及大量穷人。结果阶级矛盾越来越严重，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当黑社会势力闯入一个主权国家，支配其金融体系，控制其权力运作；自大奢侈的时候，用钱开路就成了社会规范；当法律正义退出，邪恶势力进入舞台，他们换来的是普遍的道德沦丧，醉生梦死的狂欢——就像垂死的罗马帝国，必然导致鱼烂河。巴蒂斯塔治下的古巴怎么可能例外？

托马斯·英格利什笔下的哈瓦那就像一朵“恶之花”，迷人、妖娆、美丽、糜烂。是批评和迷恋。作者本人在描述当时滚滚钱潮和哈瓦那名人的情景时也很感兴趣，津津乐道。事实上，哈瓦那黑手党的故事不仅是一部真实的历史，也是古巴和美国的民间传说。好像对应着中国古人的一句话:“人不能长生不老，要千年铭记！”但是，无论后人如何看待过去，哈瓦那黑手党的影响在今天依然历历在目，正如作者所说:“职业赌徒已经离去，但是老虎机运转的声音，曼波和恰恰恰舞醉人的旋律依然挥之不去。有人欣赏，有人批评，就看你站在赌桌的哪一边了。”

《死亡狂欢节》(美国)托马斯英文版，严译，九州出版社2014年6月出版。定价:45。8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