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渣 捡煤渣

捡起煤渣

在童年的记忆中，我清楚地记得每天放学后和弟弟妹妹一起捡煤渣的经历。虽然已经50多年了，但和弟弟妹妹朋友们捡煤渣的场景，在我的记忆里还是历历在目，历历在目。

五六十年代，我记得我家住在京包铁路沙城站的一个铁路家庭家里。家里离铁路线很近，每天火车和铁轨摩擦产生的碰撞声经常震动我家的锅碗瓢盆。70年代以前，我家附近的铁路线没有内燃机车和电力机车，都是冒黑烟的蒸汽机车。粗大的烟囱喷出浓浓的黑烟，久久不肯散去天空空。当时蒸汽机车的主要动力源是煤和水。所以在我家后面的铁路线中间，一台水鹤高高耸立，保证蒸汽机车有足够的煤和水。工人的叔叔们日夜守候在水鹤旁边。火车一到，他们立即爬到机车顶部，开始给机车加煤加水。同时，他们应及时清除机车燃烧的废弃煤渣灰，以确保铁路线路的清洁和畅通。我的哥哥、姐姐和朋友们，我从废弃的灰烬中捡起一些未燃烧的煤渣，为我们的家提供水、烹饪和取暖。

人们捡煤渣需要一个粗铁丝做成的小钩子和一个篮子。每当工人的叔叔们用手推车把废弃骨灰的手推车推出铁路线时，我和弟弟妹妹朋友们就一起冲过去，把手推车围住。推大车的时候，工人叔叔大声喊:“请让路，别让车碰。”但是，大家还是挤在他们面前，完全无视他们，生怕他们占据不了有利位置，夺不回骨灰。有一次工人叔叔把骨灰从车上卸下来，大家都不顾一切地冲过去，迅速弯下腰蹲下，最大限度地把骨灰抢到了自己的脚下。然后，一只手用小耙子钩在他的灰堆里刮，另一只手把捡回来的煤渣放进他提着的篮子里。有时候人们会因为争论一点点灰烬而脸红。这样，每次工人叔叔推出一辆装满废灰的车，我们都会机械地重复前面的做法，直到拿起篮子回家。

捡煤渣不仅无聊，而且辛苦。因为两只手在灰里扒了好久，手指都被扒掉了，连血都磨破了。十个手指都不敢碰任何东西，甚至吃饭拿筷子的时候也会有钻心的疼痛。尽管如此，我们11岁的孩子没有一个抱怨累了，而是用旧破布把手指包得紧紧的，然后和捡煤渣的人打起来。手指虽然只是简单的包扎和包扎，但是没捡几下，刚包扎好的布条就掉了。然而，我们一看到工人叔叔推出的骨灰推车，就立刻来了精神。我们已经忘记了痛苦，然后致力于捡煤渣。为了减轻痛苦，我们轮流换手做作业，似乎痛苦应该减轻了。

捡煤渣，不仅要忍受手指磨损的痛苦，还要经得起大自然的严峻考验。春天，风肆虐，黄沙遍地，让人睁不开眼，而我和弟弟妹妹们还在干燥呛人的灰烬里四处刮着。灰尘和沙子混在一起，让我们睁不开眼，喘不过气来。回到家，除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和两排洁白的牙齿，其余从头到脚全是黑色，连耳朵和鼻孔都沾满了黑色的灰尘。这时我们突然大声咳嗽，咳出的黏痰全是黑色的。当时我们谁都不知道灰尘对身体的危害，更不知道对身体的保护措施和方法。

夏天气温高达40度，太阳照在头上，我们要蹲在刚烧过还热的灰烬上，捡煤渣，晒太阳，汗水和灰烬交织在一起，每个人的脸就像画京剧脸谱一样。如果不说话，双方都很难认清庐山真面目。

寒冷的冬天捡煤渣更难。因为双手长期耙灰，磨损出血的手指非常疼痛，裸露的双手和手指关节都裂出鲜红的血。为了不影响白天捡煤渣，晚上我们用一壶热水反复洗手，马上抹了一盒五分钱买的蛤蜊油，然后放在有火的炉子上熏烤了几下。为了更大的间隙，我们用胶带把它粘得很紧。第二天，胶带被煤渣污染，变成了一个黑乎乎的圆圈，既不卫生，也不太美观。

那时候我和弟弟妹妹都在上小学。每天放学第一件事就是拿着钩子和篮子，直接去废弃的灰堆里捡煤渣。而且每次出门前，爸妈总是跟我说，千万不要进铁路线去接，我们都一个个跟着。今天仔细回想，当时我才12、13岁，和今天的孩子差远了。

时代在发展，历史在前进。60年来，我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提高。曾经冒着黑烟的蒸汽机车，早已被和谐号、复兴号的内燃机车、电力机车、高速列车所取代。昔日的高层吊车也被推倒在地，嘈杂的灰堆早就不见了，铁路工人生活区也建起来了。家家户户都已经结束了烧水做饭的烟熏时代。煤气炉、电磁炉、微波炉、电饭锅等家用电器已经进入铁路工人的家中

现在60多年过去了，我亲身经历了铁路和家庭生活的发展变化，见证了祖国的繁荣昌盛，见证了祖国在改革开放40年中日益繁荣伟大。铁路机车的更新换代，人民生活水平的改变，只是一个小小的窗口，透过它我可以看到祖国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