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自元榜眼黄自元为何“弃仕从商”？

清末活跃在长沙的士绅名流，从左至右依次为:王先谦、黄自元、王闿运。图/“长沙百年”

1894年9月，黄自元，一个安化人，本应在甘肃宁夏知府府办公室，在抗日战争期间来到辽东战场。在后人眼中，五十多岁的黄自元跟随湖南巡抚吴大钊，以湘军的名义出长沙。

1895年3月，甲午战争失败后，吴大钊的政治生涯几乎结束，黄自元在海上逃回长沙。外出近半年后，黄自元的生活发生了变化。

他没有当官，而是投身于长沙现代化的热潮中，创办了实业，成为宝山城机械制造公司的厂长。长沙淘米，朋友遇到麻烦，他向法院投诉。

从甲午战争归来的黄自元徘徊在创新与守旧、官方与官方之间。这种与其第二位地位不符的现实，可能是带有甲午战争印记的大多数士绅的共同特征。

从战场归来

他独自从海上逃到长沙，写了一部《宋正琦》

甲午战争进入辽东战场之前，黄自元有一份可以拿到的简历。

他是安化人，道光十七年生，执政八年。有着29年历史的宫廷考试黄自元获得了第二名，由翰林院编辑。后来在舜天乡考担任同一个考官，因考生作弊被降职。但是因为他能写好字，被皇帝母亲叫去写神牌位，降职取消，升官。

光绪年间，黄自元担任河南路和陕西路的御史，后赴甘肃宁夏任知府。1894年，回到宁夏继续担任县令的黄自元被召回湖南。这一年，中日战争爆发，黄自元的生活开始好转。8月26日，湖南省省长吴大钊将向勇第四营从长沙撤到阿哈瓦。9月13日，农历8月15日的前一天，“清廷准候选人左晓彤和甘肃宁夏知府黄自元被转移到湖南省省长吴大钊的军营。”

很难知道黄自元哪一天去了甲午战争的战场，但他的上司吴大钊却因为在牛庄的惨败于1895年3月4日“逃脱”了。这时，黄自元独自从海上逃到长沙。

然而，黄自元很少提到中日战争。在他众多的书法作品中，宋正琦是一个著名的。这是他从战场回来后写的一首诗。他想借文天祥的诗来表达自己的正直。他70岁的时候，他的侄子郑源为他的70岁生日写了一篇序言，其中提到在甲午战争中，“味道是在他老之前被一个大臣强迫去北方并返回的。”说他不是自愿北上，省略了部长的名字，似乎是故意避讳。

逃兵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但黄自己结束了自己的仕途，成为长沙市的一名居民，从一个官员变成了一个乡绅。

参与建厂

经营一年后，与沈强·王先谦组建公司失败了

将近六十岁的黄自元仍然面临着新的变化，不管他内心多么渴望和平。

1895年，《马关条约》签署。清朝一方面对割让土地的赔偿极为愤慨，另一方面又特别推崇日本的明治维新。过去反对李鸿章兴办洋务的学者，也做了李鸿章想做却没有做的事——兴办实业，改革制度。一系列涟漪耸动，湖南巡抚陈宝珍热衷改革，机器制造业开始出现。

1896年，黄自元59岁。陈宝珍任命绅士王先谦和黄自元组织机器制造公司，后者成为经理。公司名字叫包山成。

经理王先谦黄啸紫苑6岁，三年前进士，长沙人。我在国子监当过酒徒，在江苏当过学者。1889年，他回到长沙经营一家出版社，后来成为岳麓书院的校长。他出资12000元组织了这次活动。黄自元当官30年了，文笔也不错，有一定的积蓄。该公司打算开采煤矿，制造火药，建立发电厂、纺织厂、造币厂、大米酿造厂、榨油厂、外国蜡烛厂、东洋汽车厂等。

在长沙海关工作的黄是的第四代孙。他的另一个后代在长沙电业局工作。他的亲戚介绍说，在长沙的电力发展史上，有一个曾祖父的名字叫黄自元。

如果我们继续这种趋势，黄自元很可能会成为一个商人或实业家。但1897年后，同时筹备和生产的宝善成制造公司，资金不足，管理不善，人员冲突，经营异常。1898年后，包山城破产。至此，湖南巡抚由陈宝珍变为于连三。受戊戌变法失败的影响，于连三下令停止一切新政策，下令关闭宝山城公司。

包山城失败后，王先谦等人转战外地，成立了大井丝织公司、福祥公司、湖南矿业公司和醴陵制瓷公司。所有这一切，黄自元都没有份儿。宝山城机械公司的倒闭，似乎是他在甲午战争后的第二次失败。

边缘人际关系

在帮助一个朋友时，他受到了冷遇。去世十多年后，家谱中没有他的传记

黄自元去教书，在响水学校的报告厅演讲，在长沙南部天心阁附近“上班”。

湖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周表示，湖南水利学校的课堂教会学生“学习有用的知识，做有用的人”。

他和岳麓书院的院长王先谦做着同样的事情，只不过和王先谦这个“公司高管”相比，他的身份更加纯粹，生活更加内向。

作为王先谦的“老朋友”，黄自元是一个“内向”的官员，不可避免地偶尔会成为一个“外向”的官员。1898年，黄自元向总督陈宝珍提交了“沈湘功成”的称号，要求“整顿时政学堂”。这次公开演讲是由以王先谦为首的人起草的，他们认为熊希龄在时政学校聘请的梁启超等人是“不道德的”、“以谋反为目的的”，使学生“不再懂得什么是忠孝”，开始干预学术生态。

宣彤第二年，湖南闹饥荒，长沙掀起抢米风潮。王先谦与湖南当局发生了冲突，这一次，一些湖南绅士被鼓励要求朝廷更换总督。在签名的湖南绅士中，第一个是黄自元。后来战败，但黄与王的友谊得到“巩固”。

侄儿写的《七十寿辰序》中说，晚年黄“闲时与王义武在一起，等朱先生饮酒谈艺，看他的人以为神无一人”。

然而，王先谦似乎不这么认为。在晚年一部自我定义的编年史中，除了黄自元脱颖而出的那段时间，黄自元并没有出现在其他娱乐活动中。即使在他七十岁生日那天，也没有黄自元写的诗。相反，黄自元少年叶德辉的遗愿诗却赫然在列。

黄和王看起来没有说的那么亲密。在王眼里，黄似乎是个边缘朋友。

黄自元似乎和他的人民关系不太好。虽然他是氏族里唯一的学者，但是在他死后三十多年，氏族研究音乐，却没有人为他写传记。学音乐的要填郑源写的《祝70岁生日》的序言。之前他提到自己“四处流浪”，对音乐的改版毫无贡献，这让他很惭愧。周围的人对他晚年的平淡生活感到困惑，黄似乎徘徊在家庭的边缘。

目前，黄自元还没有直接解释或讨论上述“奇怪现象”。但毫无疑问，这些“奇怪的影像”是从甲午战争归来后出现的。当他从甲午战争归来时，他立即写了一首诗说:“赵鸿意外地留在了很远的地方，帆仍然回到了海洋。”无视战争经历，他侄子说:“我能想象他的野心。”他决心回家，再也不回到他的官位上。

也许那场战争打破了他过去所有的梦想，但新的梦想总是飘走又飘走，于是朦胧的梦塑造了一个模糊的边缘人。

专家意见

工业建设靠士绅，与湖南的资本积累有关

宝山城机械制造公司筹建处共5人，分别是王先谦、黄自元、熊希龄、陈海鹏、江德君。其中熊希龄为进士，江德君为知府，陈海鹏为江南浮山镇连长。这些人不再以当官为价值取向和追求目标，而是“弃官”。

“士绅在湖南近代工业建设中起了主导作用。这与湖南资本积累的特殊情况有很大关系。”湖南省委党校徐顺福说。甘肃联合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李晓英认为，“士绅们的紧迫感和“治国平天下”的政治抱负是他们向工商业转型的原因之一。”

士绅迁往城市，生活方式完成了现代转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