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钦元 那些年，令人唏嘘的杀妻冤案

2015年1月5日上午，安徽“现实肖申克”案犯罪嫌疑人吴沁源被强奸致死一案在芜湖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该案不公开审理。

1996年，蚌埠市女子韩在家中被蚌埠市交通警察支队三级警督吴沁源杀害。武当对韩情有独钟，在他独自在家的时候强奸了他，导致了他的死亡。受害人死亡后，他用菜刀割断受害人的脖子，意图制造爆炸破坏现场。

果然，市委办公室主任余英生被认定为杀妻凶手。1996年12月22日，余英生因涉嫌故意杀人被捕。随后，蚌埠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余英生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他的父亲和哥哥已经抱怨了10多年。2013年，被冤枉17年的余英生无罪释放。同年年底，真正的凶手被抓获。

余英生杀妻案被称为“肖申克的真实版”。

其实，整理一下这几年的冤案，有几起官员杀妻案，这些几乎被冤杀的经历就更让人担心和尴尬了。

1.最经典、最轰动的云南警察杜杀妻案。

1998年4月22日，昆明警方在一辆废弃的面包车里发现了杜妻子、昆明市公安局局长王晓祥和石林县公安局副局长王军波的尸体。正在焦急寻找妻子的杜已被列为主要犯罪嫌疑人。

经过70多天的调查和拷打，终于供认不讳，并“识破”了审讯者编造谋杀现场的意图，但凶器——王军波随身携带的77式手枪——始终没有落下。1999年2月5日，杜因故意杀人罪被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剥夺生命权。二审结束后，云南省高级法院改判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2000年6月17日，昆明市公安局破获一起以铁路民警为首的杀人团伙(杨等7人被执行死刑)。当的保险柜被打开时，处理杜案件的有关人员顿时惊呆了——导致“二王”被死命砸开的“七七”手枪就躺在保险柜里！

2000年7月11日，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作出再审判决，宣告杜无罪。

在办案中，过去打架斗殴死亡的同事变成了恶魔。他们给杜戴上脚镣，用手铐把杜的双手“大”字形空挂在铁门上。绞死一段时间后，他们在脚下塞了一个凳子，以换取杜的“坦白交待”。

杜不断声称自己受了委屈，被认为是“一场殊死的斗争”，审讯人员又把凳子猛地拉起来，使杜一下子挂空，等等。他还用高压电棍逐个电击脚趾和手指。杜·已经扭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使许多老实的警察不寒而栗。

冤案平反后，杜说:“我无辜的家一半被犯罪分子毁掉，一半被司法腐败毁掉。尴尬过后，把无罪开释的希望寄托在真正的凶手身上，是可悲的！”

2.该报副主编常杀害了他的妻子并焚烧了他的尸体。经过六年的死亡，他最终被宣告无罪

2013年3月20日，《中国电子报》副主编常在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作出公开宣判。本院认为，公诉机关指控常犯故意杀人放火罪的证据不符合确切、充分的证明标准，不能成立罪名，宣告其无罪。

2007年5月16日凌晨5点，中央财经大学家庭学院的李老师起床时，看到对面的家庭楼里有一个单元着火了。他报了警，在现场发现了一个死去的女人。烧焦的尸体被确认为马燕，一名42岁的中央财经大学女教师，住在大楼的三楼。

2007年6月，警方发现马燕的丈夫，中国电子新闻的主编，杀害了他的妻子。2010年5月，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认定常构成故意杀人放火罪，决定执行死刑，缓刑两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后来证实，晚上录了十多份常认罪的笔录(大部分是在晚上审问)。在常拒不承认有犯罪事实并被迫采取强制措施数月后，2007年10月1日，侦查人员分成三组，昼夜轮流对常进行讯问，迫使常作出虚假供述，编造了一个夫妻因“鸡毛蒜皮”的事情发生争吵、打架的情节

常被释放后，他那被举起的伤痕累累的手臂震撼了很多人。

3.罪犯被绳之以法——17年前，市委办公室官员余英生被判无罪后，犯罪嫌疑人被逮捕

他从一个令人羡慕的年轻干部变成了杀人犯；17年来，余英生失去了太多，从当年的意气风发，到今天的意气风发，疾病缠身。

2013年11月27日，犯罪嫌疑人吴沁源在蚌埠被警方控制，供认了17年前的犯罪事实。在被起诉前，吴是蚌埠交警支队“四小车辆”综合治理队队长。

检方称，吴沁源供认案发前一个月，通过熟人认识了余英生的妻子韩，对韩有好感。得知韩的住处后，他在事发当天早上7点半左右来到韩的住处。当他看到韩独自在家时，他表现得很不好。吴沁源在遭遇反抗后，将韩推进房间，将被害人双手夹在背后，用枕头蒙住脸，然后将被害人的衬衫砸向枕头。在这个过程中，受害者死于窒息。

发现受害人没有反应后，吴沁源在脖子上砍了几刀，打开煤气罐，点燃蜡烛，试图破坏现场，打开室内抽屉，制造盗窃的假象。

余英生被捕后，在公安局被审讯了七天七夜，直到最后才承认杀人。

在那七天里，警察被分成四个班，每天24小时轮流审问。他们不允许睡觉或休息。“我没承认。”警察问他死者体内有谁的精液。余英生说不知道，警察再三询问，直到DNA鉴定报告显示样本99.99999%与余英生不符才放弃。

连续审讯让余英生神志不清，警察让他假设如果你知道案情，过程应该是怎样的？告诉他给警察分析一下。

录完口供后，虽然8岁的儿子前后有三份证词，说爸爸妈妈从没吵过架，但余英生成了杀害妻子的嫌疑人。

让我家人至今耿耿于怀的是现场留下的两个指纹。

据当年警方称，余英生除了一家三口的指纹外，没有任何外国指纹信息；余英生说，省检察院复查案件去蚌埠取证时，发现了两个奇怪的指纹。

1998年2月，因证据不足，余英生一案两次被市检察院撤回。看守所所长告诉他，可能会无罪释放。“但问题是马上要在市里开两会，公安局长要去检察院当检察长。如果是这样，他肯定出不来。”

余英生:关注，特别关注。我关注的是胡歌吉列托案和聂书斌案。这些案件，包括我案件的揭露，都是司法进步的标志，但这样进步的代价太高。胡格·吉列托18岁时被误杀，甚至丧命。我的案子不仅受到了小家庭的影响，也受到了两个大家庭的痛苦。

余英生:很多人升职了，也有退休的。当时处理我案件的警察局长被调到检察院当检察长。原检察长本来不准备起诉，换人后就起诉了。后来家里人投诉，不幸追到他被调到法院院长。

4.死者的回归——佘祥林杀妻案

佘祥林1966年3月7日出生于中国湖北省景山县雁门口镇。他以前是当地警察局的保安巡逻员。1998年，他因涉嫌杀害妻子被判处15年监禁。之后他女儿辍学，母亲去世，亲戚朋友为他请愿时被拘留。然而，2005年3月，他的“亡妻”突然出现，他被无罪释放。他透露因为不认罪被打了十天十夜，轰动全国。

1994年1月20日，佘祥林妻子张在玉失踪后，亲戚怀疑是她杀的。同年4月11日，吕冲村一水塘发现一具女尸，经张亲属鉴定符合张在玉特征，公安机关立案侦察。由于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杀妻”案被推迟。1998年6月，景山县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她15年有期徒刑。同年9月，荆门中级法院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在过去的11年里，佘祥林写了厚厚的申诉材料，在狱中写了几篇日记，但他的委屈依然存在。2005年3月28日，被“杀害”的妻子张在玉突然归来。此时，因“杀妻”被判处15年有期徒刑的佘祥林，已经在狱中度过了11年。张在玉突然回家后，当地一片哗然。为慎重起见，公安机关通过DNA鉴定确认了她的身份。

1994年4月11日，在湖北省景山县雁门口镇吕冲村发现一具无名女尸。死者被认定为佘祥林失踪妻子。

1994年4月，她被警方拘留和逮捕，理由是涉嫌故意杀害她的妻子。

1994年10月13日，原湖北省荆州地区法院作出一审判决。佘祥林因故意杀人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1995年1月10日，佘祥林向湖北省高级法院提起上诉，后来一审判决被撤销，案件发回重审。

1998年6月15日，景山县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佘祥林有期徒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5年。

1998年9月22日，湖北省荆门市中级人民法院驳回佘祥林的上诉，维持原判。佘祥林随后在湖北省沙洋监狱服刑。

2005年3月28日，去世11年的佘祥林妻子突然出现。2005年4月1日，佘祥林出狱。

2005年4月13日，景山县法院宣判佘祥林无罪。

2005年10月底，因“杀妻”罪被冤狱11年的佘祥林及其家人，向国家提出1000万元赔偿，最终获得国家赔偿70多万元。

当时湖北省高级法院认为，本案至少存在五大疑点:

被告交代不一致，时间被翻，间接证据无法形成证据链，不足以定案；被告人坦白妻子的方式多达四五种，没有选择其中一种的依据；仅通过被告人供述发现凶器为石头，依据不足；张在玉换下的衣服下落不明；定罪量刑的重要依据是庭审笔录，在被案件侦查人员知晓后与事实不符。所以不排除“死者”离开的可能性。

虽然“死者”亲属请愿并组织220人联名上书，要求尽快处决“凶手”，但省高级法院还是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为由，坚决撤销了1995年1月的一审判决，发回重审。

此后，该案经历了补充侦查、起诉、回归补充侦查等一系列环节。直到1996年12月，由于行政区划变更(景山县由荆州划归荆门)，景山县政法委员会将此案提交荆门政法委员会协调。

1997年10月，荆门市政法委员会召开了由荆门市法院检察院、荆山县政法委员会及有关单位负责人参加的协调会。会议决定:

该案由景山县检察院向景山县法院起诉；佘祥林被判处有期徒刑，是因为省高院提出的三个问题至今无法查清。

1998年6月，景山县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她15年有期徒刑。同年9月，荆门中级法院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狱中的佘祥林明明知道自己没有杀人，却始终相信妻子还活着。每次亲戚来监狱，他都要在家上访。

这些年来，佘祥林一家不断抱怨，但每次都沉入大海。上诉之路充满艰辛和泪水。

1994年12月，佘祥林的母亲寻找张在玉的下落，在天门市姚岭村找到了张在玉的下落。当地村民和村委会也发了证，但政法机关不受理。

据出具证明的原村党支部副书记倪乐平介绍，为此事作证的几名村民被“请”到公安部门，有的被关押了三个多月。听说公安局要抓他，他自己在外面躲了好几个月。

佘祥林的哥哥佘索林气愤地说:“我妈被公安机关抓了几个月，我也被拘留了四十多天。我被释放后，她威胁我不要起诉。我妈被放回去后不久就去世了。”这是几份曾经对佘祥林“杀妻”冤案进行过起诉、判决和裁定的法律文书，也是佘祥林入狱后有人还看到被“杀”的张在玉的证明。

犯罪学家、武汉大学法学院教授马克昌指出，刑讯逼供往往是导致冤假错案的主要原因。这起案件再次为我们敲响了警钟。

5.真实谋杀的救赎——李花伟谋杀妻子

1986年10月29日，辽宁省营口县的一个年轻人李花伟在他怀孕6个月的漂亮妻子的怀抱中被杀害。他悲痛欲绝，在血泊中抱起了妻子...事件发生后，警方进行了网状调查，但没有找到凶手。

此时，作为丈夫，李花伟成了主要嫌疑人。

特遣队缴获了李花伟身上带血的衬衫，作为案件的“突破口”，衬衫上的血被发现属于死者。结果，李花伟成了“杀妻犯”，被判死缓，后来被判19年徒刑。入狱14年后，真正的凶手因另一桩案子被捕，他被良心折磨，放弃了当年的血案，真相大白于天下。

新婚妻子离奇悲惨地死去，新房谋杀案发生在黄昏。1986年10月29日下午4点，辽宁省营口县(现大石桥市)水泥厂工人李花伟惊慌失措地跑到工厂，说他的妻子在家被杀。他的妻子魏星那年21岁。她是一家县食品公司的推销员，大眼睛，漂亮的眉毛。当时，魏星和李花伟结婚仅7个月。悲剧发生时，魏星已经怀孕六个月了。

1989年12月4日，营口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一审判决，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李花伟死刑，缓刑两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听到判决后，李花伟在法庭上大声喊道:“我受了委屈！爸爸，你一定要为我报仇！魏星将永远是我的妻子！……"

杨是的母亲，她有很深的负罪感，经常处于恍惚状态。就在李花伟即将彻底绝望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李花伟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

2000年7月，大石桥市公安局因涉嫌一起案件，逮捕了犯罪嫌疑人江海。在审判过程中，一直感到内疚的江海出人意料地坦白了一个惊人的秘密:他是14年前杀害魏星的真正凶手。

1986年魏星遇害时，姜海年只有17岁。他是大石桥市职业高中的大二学生，住在李花伟家的斜对面。关于李花伟的冤案，江海当时在看守所表示:“听说李花伟被捕，我很害怕。现在说对不起是没有用的。那天中午，我喝了点酒，看了黄色录像，到了魏星家。魏星当时反抗了，然后我去她的厨房拿了把菜刀。先杀后杀。应该是下午杀的。那时，人们去工作。我怕别人听到。我放大了李花伟录音机的声音。”

江海被捕后，李花伟的清白得到了证实，这让调查人员、检察官和律师大为吃惊。

当李花伟听说真正的凶手已经被抓住时，他大声喊着妻子的名字，声音一直持续到他声音嘶哑。2002年6月25日，营口市中级人民法院正式宣判李花伟无罪。

杀妻冤案和其他冤案一样，有着明显的瑕疵。按照现在的证据标准，定罪是不够的。但是，在哪个时代，还是委屈了。

杀妻冤案与其他案件不同。正是在这些情况下，警方相信“凶手”会杀死自己的亲人。夫妻，世界上最亲密的人，相信警察也不会知道。

而传统文化的缺失，仁义礼智信的抛弃，意味着每一个执法者都被当成了罪犯，让他们失去了对人性最基本的判断，让无辜的人变成了鬼。

贾律师工作室电话:1380 290 3076(白天)189 222 18158(晚上)。微信号:嘉律师518；QQ:2479896 739

看完请点击右上角的“分享给朋友圈”或“发送给朋友”。

69.商标法修改的六大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