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袋 烟袋锅

张力

70年代，我在农村插队。当我谈到当时的成员时，我不得不提到一直和他们在一起的对象——烟壶。当时，吸烟是人们生活中最重要的兴趣之一。人在开心的时候抽烟，在难过的时候抽烟，在忙碌的时候抽烟，在自由的时候抽烟，在孤独的时候抽烟，在一起的时候抽烟更多。吸烟成为人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人们调节身心的一种方便、廉价的方式。

成员们手里拿着烟斗，在角落的炕上，在饭前饭后，在田野里，在学习会议上，他们不能没有它。拿着烟管锅好像成了一种习惯，就算不抽烟，心里也会觉得踏实。

烟壶由烟壶头、烟壶杆和烟壶嘴三部分组成。烟壶头一般用铜或铁制成；烟锅杆一般用竹子或木头制成，有长有短；有玉口、瓷口、玛瑙口，有的人干脆没有烟嘴，就把烟杆插进嘴里。还有烟袋和与烟壶配套的烟钩。稍微注意一点的人需要在烟壶的杆上系一个小饰品，这样就可以互相玩，互相比较，也是一种炫耀和满足。烟袋一般是用布和羊皮做的，早上放满一包烟，足够一天的享受。烟钩是用弯曲的铁丝或铜线做成的，专门用来接烟锅里的油，以保证烟道随时畅通。

烟叶基本都是自己种的。在粮食是关键环节的年代，明目张胆的种烟叶是不允许的。人们会在春天在自己的房子前后种植幼苗和移植，并在自己的盘子里混合少量的种子。秋天的时候，他们会把成熟的烟叶一片一片摘下来，用绳子捆起来挂在屋檐下晾干，然后捆起来。秋天的时候，梗和叶会用小刀手工揉成烟草粉末，储存起来供自己享用。土生土长的烟叶呛死，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无法忍受的，但对于那些老烟民来说，呛到嗓子眼就够了。

我记得当时在田里休息，看着社员们如饥似渴地抽着长长的烟，还好奇地吸了一口社员们的烟壶，差点让我喘不过气来。烟又苦又辣，好像直抵额头，让我哭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

一般人出去工作，都会带着自己的旧烟。他们遇到贤惠的媳妇，会在天亮前做好早饭，准备好丈夫该用的农具，早早把你的烟袋装满，放在炕上。早饭后，成员们会一个个在村口的固定位置集合，蹲在角落里晒太阳，抽着烟，等待队长的分工。

烟壶也是人们情感交流的工具。走到一串门前，你会在炕上坐下，好客的主人会主动把炕桌下的干烟叶推给你，让你品尝一口烟壶；如果你在外遇中遇到一个陌生人，想做一个熟悉的面孔，你会主动站出来传递一句话，“老乡，借个火”。只要对方爽快的同意和你打，话匣子就开了。会员经常用火抽烟，既交流感情，又省火柴。抽完一壶烟，再装一壶。看看你旁边的烟民。把烟壶头伸过去就行了，不用说话。烟壶头对齐时，一吹一吸。几秒钟后，点火成功，对接释放。整个过程看起来是那么自然，流畅，和谐。

在外地工作，成员们最想听到的就是生产队长喊“吃锅烟！”这时候大家都会停下农活，迫不及待的从腰间拔出烟壶，将烟壶头伸向烟袋，将烟壶头搓满袋中的烟粉，取出烟壶头，将烟粉压实。不一会儿，他们蹲在地上抽烟。随着烟雾的升起，人们眯起眼睛，享受着旧香烟带来的快感，旧香烟的愉悦味道立刻抹去了工作的疲劳。

记得刚下地干活的时候，听过队长的宣传却不知道其中的玄机。我继续工作，赶着任务，不敢休息，因为没有听到队长的指令休息。我慢慢意识到吃烟就是休息的代名词，然后我干脆抓起成员手里的烟袋，来到一个锅前。在田里休息的时候，村民们频繁的娱乐活动就是抓一只蜥蜴，把烟壶头上的烟壶油剜出来，放进它的嘴里。蜥蜴突然抽搐，动弹不得。这时，一种“奶草”如蒲公英或败酱草被拔出来，这种“奶”立即被滴入蜥蜴的嘴里。疗效可以说立竿见影。蜥蜴好像给了胳膊一枪，过了几秒就抖了起来我们知青有时候也是这样和老乡玩，没人去探秘密。

当时打火机几乎看不见，会员通常用火柴点烟。一盒火柴两分钱，这是今年年底的一笔大开支。因此，有些人，尤其是年纪较大的成员，也会采用原来的“打火石生火”的方法。以前只在小说或者电影里见过这种方法。他们一手拿着钢镰刀(金属块)，一手攥着一点火绒(一种草)和打火石，用钢镰刀使劲敲打打火石。火星溅到火绒上，烟就会升起。一有烟升起，就用嘴猛吹火绒，火绒点燃，点火成功。

自从村里有了知青，成员们的吸烟习惯就悄然改变了。张家口市婺城街，一家小店专门卖卷烟厂的卷烟粉。卷烟粉实际上是卷烟生产过程中产生的残渣。十块钱左右可以买几十斤。我们知青每次回家必不可少的任务就是帮会员买烟粉。

第一次去买烟蒂，当我拿出一米五长的大口袋给高粱看的时候，被售货员吓了一跳。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买烟头。那一次，我把店里几乎所有的香烟粉都打包好了，在大口袋里装了一个真的。结束这一切真的很难。下了火车，还有18英里的土路要走。当你在路上遇到一辆马车时，你会很高兴迈出一步。如果你没有运气，你必须继续前进。每当我们端着烟回村，把口袋放在生产队指挥部的炕上，就会热闹起来。会员在喊，在喊，在提锅，在提包，在称重，在记账。忙了一段时间，剩下一点烟粉弹，大家都会异口同声的围坐。你将它吸干净，就不会有残留物了。

每次看他们分烟，我都觉得很有成就感。没想到一口袋烟能给会员带来这么多乐趣。后来随着烟蒂的不断推出，成员们吸的旧烟少了，烟也多了。渐渐地，人们开始摆脱烟袋的锅，用旧书或旧报纸吸烟。后来发现，生产队夜间学习时，队部空气的“呛度”明显降低，香烟卷有时夹在队干部的手指间。当时一般香烟两三毛钱一盒，最便宜的香烟九毛钱一盒。当时有一首顺口溜广为流传。“公社干部在大门口，大队干部在红山市，班干部满天飞。成员是两端。”

现在过滤嘴香烟已经取代了烟壶，但那时候成员们拿着长枪短枪聚在一起，那种呛死人的老烟卷味道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里。

(河北北方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