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之剑纪录片 “电视将军”刘效礼：从小兵跃进中央台 《中华之剑》制造万人空巷

在中国的电视行业，有一个导演，他的身份非常特殊。他的同龄人和年轻一代亲切地称他为“将军”。他是第一个因制作纪录片而被授予少将奖的刘晓莉。刘晓莉将军在其40年的职业生涯中创作了400多部纪录片。

《谈凤阳》《让历史告诉未来》《望长城》《中国之剑》《毛泽东》《邓小平》《孙中山》……他用华丽的纪录片为国家书写历史，为伟人立传，并于1991年获得中国新闻学最高奖——首届范长江新闻奖。在不久前结束的第二届北京纪实影像周上，《北方晚报》记者见到了这位75岁的电视将军。与想象中的威严不同，我们一见面，刘晓莉将军就用山东口音称记者为“姑娘”，让人觉得亲切。接下来的采访是听老前辈讲故事。

刘晓莉1943年出生于山东寿光。在中国电视诞生的那一年，15岁的他还不知道电视是什么，更不要说认为自己以后的生活会和电视有一辈子的关系。

高中毕业后，刘晓莉选择了当兵。1966年的一天，正在接受培训的刘晓莉接到通知说:“有了毛主席著作的笔记，他会很快回到公司，两地的同志会找你谈话。”他跑了七英里才到公司，才知道来人是中央广播局的。根据周总理的指示，他来到部队挑选了一批编辑和记者。刘晓莉上学时喜欢写作文，当兵时每天都写学习笔记。看了他一个个写的笔记，对方告诉他:“你的老师只有一个名额，你可能做不到。做好准备。”

一个多月后，指导员找到刘晓莉，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北京复兴门外广播二号楼干部办公室将于10月31日前报到。”当了四年多的士兵后，刘晓莉不愿意脱下制服。连长着急了。“你为什么不明白？到了北京，你的贡献肯定比这里大！”就这样，刘晓莉带着一个装有他所有文件的背包坐火车来到了北京。

报到后不久，刘晓莉被分配到中央电视台担任编辑，负责为电视新闻和纪录片撰写评论。“领导给了我一盒片子，‘小刘，写你的解说词。但我从来没写过，就问，怎么写的？领导说，去资料室看看别人写了什么。我看到的时候，不难，和写作文差不多。”就这样，刘晓莉迅速写出了第一部作品的解说词，纪录片《兰考人民战斗的新篇章》。

从普通士兵到新闻编辑，刘晓莉很快上手。1967年春，先后完成《首都军民欢庆五一》、《纪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二十五周年》等大型新闻影片的评论，被同事们誉为“评论写作大师”。

此后，刘晓莉多次承担重大事件的新闻评论写作工作。给他印象最深的是1984年的国庆阅兵。“这是央视第一次大规模直播，广电部部长吴冷西亲自审阅稿件。他没有看，而是坐着听。我用山东口音说完还以为他睡着了。结果他说‘非常生动’，没有提任何意见。”

1979年，叶剑英元帅说“不如现役军人从事军事报道”，使刘晓莉重新穿上军装。第二年除夕，他参与制作了纪录片《干枝干梅颂》，作为《人民军》的开篇作品在央视播出，之后又制作了纪录片《谈凤阳》。

《谈凤阳》是中国第一部反映农村契约的纪录片，真实记录了中国改革开放的起点。但当时，这部纪录片实际上是刘晓莉的即兴创作。刘晓莉回忆说，1979年底，他被派往凤阳了解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对军人家庭的影响。“我一去，发现农村情况很好，市场上的人精神状态很好。我决定当场拍一部纪录片，没有要求，把农村生产的真实情况向家庭反映。”30分钟的纪录片《谈凤阳》播出后，全国为之叫好。著名画家黄永玉用宣纸给央视写了一封长信，信中说，多年来，农民的形象被扭曲了，你写了一本活生生的关于中国农民的社会主义教科书。

1987年，为了庆祝建军60周年，刘晓莉带领一个团队制作了一部12集的电视剧《让历史告诉未来》。“第一张图是央视春晚。1987年，是兔年。空幼儿园的孩子们打扮成兔子在跳舞。镜头惊呆了。60年前也是兔年。南昌城响起枪声。”从战火纷飞的战争年代，到祖国建设的和平年代，这部纪录片详细记录了人民军队60年的光辉历程和重要历史时刻，融入了创作者深厚的情感和浓厚的文学色彩，激起了人们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感。”刘晓莉回忆道。后来因为《干树枝李子颂》《谈凤阳》《让历史告诉未来》获得了中国记者最高奖——首届范长江新闻奖。

1988年底，中日两国计划合作制作纪录片《看长城》，刘晓莉的计划中标。当时，他提出“让历史告诉未来”的模式再也不要照搬，要创新，另辟蹊径。《望长城》最根本的突破是声音。每一个镜头都有一个真实的声音，非常真实。”当时队里有人担心，建议他拍两盘，按照传统模式拍一盘，作为保障。但是，刘晓莉非常坚决地认为，“每个人都是惰性的，不能留有退路。就算有个丑孩子，也一定丑得吓人！”

1991年11月18日，中央电视台(CCTV)和东京广播公司(Tokyo)同时播出《看长城》，双方创下纪录片最高收视率。

1992年，在首都电视行业举办了“看长城”研讨会。《望长城》被学术界评价为“中国纪录片的里程碑”。

事实上，刘晓莉的“伟大作品”已经酝酿了很长时间。1993年，恰逢毛泽东诞辰100周年，他再次提出拍摄纪录片《毛泽东》的想法，与中央文献研究室的计划相吻合。“文学研究小组有一组专家。我很佩服他们。他们既有真知，又脚踏实地。这和我们的纪录片是一样的。我们绝不能给后代留下一段虚假的历史。”他希望这部纪录片能够突破过去神话的领袖，展现一个真实的毛泽东。

1993年12月26日，纪录片《毛泽东》在中央电视台首播后，在国内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观众来信塞满了央视办公室的盒子，有些观众甚至买了这部电影的录像带作为女儿的嫁妆。

就在毛泽东播出后，主要由毛泽东原剧组组成的邓小平电影剧组成立了。摄制组分两组，历时3年，采访了近千名历史见证人。1995年制作完成后，纪录片《邓小平》邀请所有接受采访的中央领导人分别发表意见。“当时没有非线编辑。很难再改变了。我只想等所有的意见统一起来，改变。”没想到，意见还没收集。1996年12月18日，中央电视台台长杨伟光打电话给刘晓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个消息将在元旦播出”。后来，刘晓莉得知这个播出决定是由江泽民亲自批准的。

播出期间，邓小平还在301医院的病床上观看了这部纪录片。“2002年，我去庐山疗养。邓小平的保健医生告诉我，电影的解说是小平同志的耳朵说的。老人“看全景时非常焦虑”。当他看到特写镜头时，他的脸显示出‘孩子们的害羞’。”就连邓小平的女儿邓荣也对这部纪录片的细节感到惊讶。“很多细节我们的孩子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挖出来的？”

播出后一个多月，邓小平去世了，举国哀悼。那段时间央视全天重播邓小平，使得录像带非常火爆。人们又一次悲痛地想起了银幕上的伟人。同年7月，刘晓莉被中央军委授予少将军衔。此时他还有一个未实现的愿望，就是拍摄孙中山纪念辛亥革命90周年。后来，长达6集的纪录片《孙中山》终于在2001年上映，从一个新的角度诠释了孙中山推翻帝制的艰辛一生。

回顾他在80年代和90年代参与创作的一系列伟大作品，刘晓莉深感幸运。他不仅赶上了中国电视尤其是纪录片创作的黄金时代，还见证并记录了改革开放30年中国视频的历史。

2004年退休后，刘晓莉担任中国电视协会纪录片协会主席，并应邀成为一些大学的兼职教授。他一直关注着纪录片产业的发展。

他没想到的是，他20多年前拍摄的作品，现在依然被年轻观众津津乐道。2016年电影《湄公河行动》火爆，有网友翻出1995年的纪录片《中国之剑》，称“这部纪录片比电影震撼10倍！”。这部来自刘晓莉团队的禁毒纪录片获得了网民9.2的高分。

刘晓莉告诉记者，《中国之剑》是由中央电视台、公安部和国家禁毒委员会联合拍摄的。这部电影通过大量的现场拍摄和英雄在真实事件中的自我表现，向观众展示了毒品的危害性，直接反映了禁毒工作的极端艰难和危险，甚至捕捉到了禁毒警察在与毒贩的斗争中的英勇牺牲。“电影里有这样一幕。烈士的母亲知道她儿子牺牲的消息。她走到儿子的棺材前，突然一巴掌打在儿子身上，说:‘我没同意，我走在你前面，你怎么先走了？’这就是纪录片的力量，无法表演。正是因为这个道理，《中国之剑》才在万人巷空播出。“晚上8点，北京的师傅们都停止营业，赶回家看电视。”

真实是刘晓莉作为一部纪录片的标准。对于目前的纪录片创作，刘晓莉承认影片越来越精致，但这种精致往往掩盖了真相。“纪录片的本质是真实的，就像做人一样，简单，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