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抗日战争最艰苦的 1942 年,八路军和太行山根据地经受着战火硝烟的考验,王近山和韩岫岩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新生命诞生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孩子出生时,王近山由于战事频繁,没能陪在她们母女身边……

已经身为人父的王近山,在感悟到做父亲的责任同时,作为儿子,他又思念起自己久别的父母。他抬头向远方望去,感慨地对文槐说:“不知道咱爹,他老人家都好吧?我可是真想念他呀!我一生可以对军队、对人民、对革命做到问心无愧。可是对父母、对亲人、我却常常是心存愧疚。因为没能尽孝吗!”

在野战医院,韩岫岩的女儿成为大家捧在掌心的明珠和花朵。战争环境的艰苦卓绝,更加使人们会对新生命感叹、呵护。医院的人把婴儿像一件宝贝似地传来抱去。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弱小婴儿,她的皮肤晶莹剔透,像透明的珍珠。她长得既像妈妈,也像爸爸,十分漂亮。 正如人们常说的爱情创造了生命,夫妻越是恩爱,孩子就越是美丽。

韩岫岩面对众人不无得意地说:“战争和爱情是永恒的主题,战争年代的爱情应该是最感人的。最美好的。所以,这么永恒、这么美好的女儿能不美丽可爱吗?美丽女儿的爸爸一定会更高兴了。”

事出奇巧,说曹操,曹操到。就在大家和韩岫岩围绕着女儿的话题说笑时, 王近山特地赶到野战医院来看望妻子和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韩岫岩看见站在床边的王近山。兴奋地挣扎着要坐起来。 王近山上前轻轻地按住了她,岫岩面色红润激动地笑着告诉丈夫:“快看看你的漂亮女儿!”

王近山的脸上简直笑开了一朵花,“哈哈,现在我们是三个人了。那可拽得像个剃头的了! 今天早晨我来的路上,就看到天边升起的灿烂云霞,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想,我们的女儿一定是像彩霞一样美丽。”

“那还用说!快起个名字吧,等你起个好听的名字。”王近山脱口而出:“苏红,叫苏红好听吗?”

韩岫岩慢慢地念着:“苏红,王苏红,好听,就叫苏红。”

王近山高兴地伸手试图抱起孩子。可是孩子又小又柔软。弄得他有些慌乱并且显得笨手笨脚,好不容易抱了起来,就像捧着个宝贝似地转身缓步走到门外,他大叫了一声:“同志们!都来看我王近山的女儿。”

走廊上的人都回过头望着得意的王近山,张高、雷虎他们紧跟着把王近山围在了当中。王近山兴奋地大声宣布:“王苏红,她叫王苏红!”

张高和雷虎以及医院的医护等人齐声欢呼起来:“苏红。苏红,王苏红!”

张高兴奋地想伸手抱抱孩子,却被王近山一把推开说:“你别碰,你个二杆子,笨手笨脚的,抱惯了机枪的手,哪里抱得了她?”

大家一起哄笑起来。李成芳笑着说:“首长,我看你也抱不动了吧?你们看,汗都出来啦。来,还是给我吧。”说着成芳比较熟练地接过了孩子。

王近山用手擦去了额头上沁出的汗珠,脸上早已经挂满了喜悦。病房内,韩岫岩看着站在走廊里发疯的王近山,由衷的高兴。她轻轻地嘟囔着:“这个二杆子,可真是拽得像个剃头的了。”

王近山听到韩岫岩的低语,便走近床边:“岫岩。你说什么?”

韩岫岩欢快地大声说:“我在说你拽得像个剃头的。”

“哦,那剃头的怎么能和我比! 哈哈!”王近山高兴得简直像个孩子。韩岫岩待王近山坐到了床边,轻声问:“又调回到 386 旅了?”王近山看着韩岫岩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

“那你说我是应该给你包饺子呢,还是擀面条呢?” 韩岫岩说完后。她并没有等待丈夫的回答便又抬起头望向窗外,并目陷入了一种回忆:“又回老部队了。我还记得第一次听说你的事,你就在 386 旅。”

“是吗?” 王近山在认真听并且同样陷入对往事的记忆。

“你打七亘村,干得特别漂亮,你的那个‘重叠设伏'到现在大家还经常念叨呢,了解情况的人都说这样的经典战斗,只有你才打得出来。”

王近山插话:“30 比 500 的输赢,那一仗的确挺有特点,占了便宜。不过,这个名谁愿意要谁要,风头谁愿意出谁出,我无所谓,我是只要有仗打就行了。胜仗嘛,总会有人去抢功的,随它去吧。若干年后,还有谁愿意说七亘村是我王近山打的呢?”

韩岫岩有些不服气地说:“那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历史就是历史,难道还有人敢篡改? 抢功的人就不该脸红吗? 好了,不说这个了。就是那次你打赢了七亘村,我们医院分到了你们的战利品,那时我才听说指挥战斗的是个‘疯子'。到现在,一晃都5年了,时间多快呀!”

韩岫岩思路清晰地回忆着自己的经历。

王近山受到了感染,也介入了这种遐想:“是啊,这 5 年来我们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哦。这场战争,让我们失去了太多的好战士。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我们可以忘记很多东西,比如你刚才说的,哪—仗是谁打的,功劳应该记在谁头上,这些都可以忘记。但是,抗日的英雄们可不能忘啊!我们要永远记住: 是无数烈士的鲜血和生命铺垫 了通向胜利的道路。我们要世世代代让他们活在人们的心里头。”

韩岫岩听着丈夫深情的话语,抬起头天真地问:“近山,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胜利?”

王近山未加思考就坚定地回答:“快了! 一定快了,你相信我。但是,现在敌人还很凶恶,我们还要付出更大的牺牲,才能赢取胜利,胜利确实来之不易呀。但是,你要坚信,我们一定能胜利!” 说着。王近山又立拳重重地在床沿上捶了一下。

韩岫岩心疼地看着这一拳。嗔怪道:“你看你。轻点嘛。手都捶疼了吧。二杆子!”

王近山抬起拳头看了看,笑着摇了摇头。他再次凑到女儿面前,细心地看着,眯起了眼睛欣赏着。婴儿在襁褓中动了一下,王近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和紧张,“怎么搞的?什么情况?”

说着,王近山小心翼翼地托起女儿,抱在怀里。

韩岫岩幸福地欣赏着这位在战场上威猛无比的大男人,现在面对玲珑剔透的娇小爱女却是如此的无奈和局促……

“饿了吧?”

“不饿。”王近山敷衍着妻子,并不想让她为自己操心。可是韩岫岩体谅地说:“你不饿。可是你的那帮子兄弟们该饿了吧。怎么?你要走?”她察觉出王近山可能会很快离开。

王近山敏感地笑了,“聪明!到底是我王近山的老婆,是得走啊。”“明天再走行吗?”虽然韩岫岩已经习惯了这种短暂的相聚,因为他们总是把这次的相见当成为下一次的告别。她并没有怨言。因为她理解在王近山肩上的重担。可是,她还是多么希望王近山能和她们母女多待一会儿呀。

王近山目光如炯地看看韩岫岩说。“不行。我是顺路来看你的, 我连夜赶路过来,为的就是挤出一点时间来看看你和孩子。我必须尽快赶回部队。”

韩岫岩默默地盯着王近山,看不够的仔细看着。王近山被韩岫岩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下意识地在脸上摸了一把,“怎么了?”

韩岫岩看到王近山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个指挥千军万马的首长,她高兴地笑着说:“你呀,二杆子!没什么,部队在等着你呢,出发吧。”

说完之后,韩岫岩撒娇地闭上了眼睛,等着王近山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王近山告别了妻女,迅速赶回 386 旅驻地,立即在指挥所召开各级干部的作战会议。王近山神情严肃地说明当前部队所面临的严峻局势:“日本鬼子向我根据地发起冬季‘大扫荡',总兵力达到7000 多人,日军 36 师团、37 师团、69 师团正多路不停顿地向岳北腹心地区合围。要说打鬼子,消灭侵略军,大概不需要我王近山做动员吧?打倭寇,老子可比谁的瘾都大!老子的手比谁都要狠! 没什么好客气的,往死里头收拾这帮狗! 为配合岳北反 ‘扫荡’,我部要首先出击,袭击长子县石哲镇、大堡头镇等地的鬼子!”

说话间,他不时地立拳捶击着桌子,“咚咚”的敲击声同时撞击出每个人的杀敌激情。

部队杀敌的胜利捷报不断传来。野战医院的詹大明队长高兴地举着刚刚得到的战报四处报喜:“好消息。好消息! 我们的 386 旅又打胜仗了。主动地粉碎了鬼子的进攻!这仗又是‘疯子王’指挥的,打得真漂亮。”(有时候大家也把王近山爱称为‘疯子王')

詹队长不无得意地介绍着:“咱们先是连续端掉了几个鬼子的据点,把小鬼子逗急了,让他们纠集了1500 多人,奔袭咱 386 旅腹地。结果,首长早就设伏在那儿候着了,给鬼子一个迎头痛击。日军又抽调部队来追袭,又中了首长设下的拖刀之计! 真是神机妙算,太不容易啦!”

韩岫岩在病房里抬起头,面带微笑静静地听着,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

脸上洋溢着幸福和自豪的微笑。

詹队长像讲故事似的继续说:“有一次,日本鬼子的部队摸到了 386 旅旅部,警卫连保卫着王旅长转移,可首长就是站着不动,他一定要等政治部和其他非战斗部门都安全转移后,他自己才撤出来。全旅的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哪!他倒好,笑眯眯地说。他还想和小鬼子练练拼刺刀呢。你们说这个‘疯子王’疯不疯?”

韩岫岩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眼睛逐渐湿润了。因为她在感到骄傲和自豪的同时,又平添了些许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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