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宗何崔嵬,群山无与比。”泰山又叫作岱山,岱宗,有着“五岳之首”的美称,他不仅吸引着古代文人墨客,就连帝王们也要在此封禅。封禅最早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普遍意义上第一位给自己封禅的皇帝是秦始皇。
实际上根据山海经的记载,舜帝也做过类似的祭拜活动。舜祭拜过的不只泰山,还有恒山、华山和横山。古代帝王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有着生杀予夺这样的大权,但是在封禅这件事情上,并不是所有的帝王都能给自己封禅的。历史上,给自己成功封禅的只有六位皇帝。
封禅是指古代帝王在太平盛世或天降祥瑞之时,祭祀天地的大型典礼。泰山作为封禅场所第一次出现,是在齐国贤相管仲的《管子·封禅篇》中。封禅,“封”为祭天之意,天代表着天帝,“禅”为祭地之意,地代表着地神。古人认为,高山耸立于天地之间,能连接天帝与地神。
春秋战国时期,齐国和鲁国是当时的文化的中心,而泰山就是齐鲁两国的界墙。之所以信仰泰山,起初是因为远古对山岳崇拜。秦汉时期,在秦始皇和汉武帝封禅活动的推动下,泰山信仰得到进一步发展,后世皇帝也争相开始效仿。统一度量衡,废除分封制,实行依法治国,统一天下三年后,秦始皇成了历史上第一位举办封禅大典的皇帝。
北击匈奴,南灭南越,开疆破土通丝绸之路,雄才大略的汉武帝是第二位封禅泰山的皇帝。汉光武帝刘秀统一乱世中兴汉朝,大兴儒学励精图治,于公元56年封泰山,禅梁父。唐高宗李治继位后,灭西突厥,灭百济,灭高丽,在位期间,唐王朝疆域最大,公元666年封禅泰山。一代女皇武则天第一次以皇后身份与丈夫李治共同封禅泰山登基称帝,改国号“周”后,封禅嵩山。
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唐玄宗统治时期,唐朝国力达到鼎盛,前往泰山封禅。作为最后一位封禅泰山的皇帝,北宋真宗赵恒,打败辽国之后又与其缔结澶渊之盟。北宋每年向辽国输送岁币,银10万两,绢20万匹,称辽国萧太后为叔母,自称南朝,以辽为北朝,此后再无帝王封禅泰山。
一些想封禅但未成功的帝王大有人在,比如春秋的时期的秦桓公也是有意给自己封禅的,但是他下属管仲劝住了。他认为若是齐桓公封禅,必定会影响齐国的霸业,就编出了一个理由阻止齐桓公封禅:像凤凰、麒麟这样的祥瑞之物并没有出现,现在还不适合封禅。
再比如开创“贞观之治”的唐太宗李世民,在他想要给自己封禅之时,魏征说,封禅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现在的国力不足以支撑起这么庞大的开支,一代贤君李世民自然是听进去了。贞观十五年,李世民再次打算前往泰山封禅,然后临行前,天空出现了彗星。宫里传言这是凶兆,李世民再次放弃封禅,此后也再没提起过。
并不是当上皇帝就能给自己封禅的,封禅也需要一些“硬性”条件的。只有天下大统一的帝王才可以封禅,割据政权的帝王是没有资格的,这也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帝王们没有封禅的原因。封禅对君王的德行是有要求的,若是国家混乱,称不上国泰民安,君主荒淫无度,这样的暴君德不配位,也不能封禅。
古代人是非常迷信的,在封禅之前要有“祥瑞”出现才可以,比如麒麟这样的吉兆。此外,频繁出现天灾的年份也不适合封禅。封禅在古代具有神圣性,古人相信天人感应,皇帝给自己封禅,实际也是把自己变成老百姓心中的信仰。天子也就是上天的儿子,服从皇帝就等于服从天帝。
治理国家若仅仅只依靠封禅这一行为,未免有些过于荒唐了,是劳苦功高的皇帝才封禅,而不是皇帝通过封禅来宣告自己功劳大。历史上封禅的六位皇帝中,前五位是真正的治国安邦的大才,而宋真宗刘恒只是想通过封禅给自己正位,实属拉低了封禅的标准,后世像乾隆这样的皇帝不耻与宋真宗为伍,因此才无人封禅了。
封建时代皇帝虽是九五之尊的位置,但是他们也有遗憾和悔恨之事。纵然皇帝贵为天子,神权对天赋皇权也有一定的束缚。
参考资料:
《管子·封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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