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光本《旧说》与陈元光本《李阳说》比较分析
简介:陈元光本馆光州益阳(今天黄川县)说
问:固始有浮光山吗?
第二:老城历史文献中有陈元光记录吗?
三个问题:老城罗拉寺(魏妈妈寺)是什么时候建的?
四个问题:“七星拱月”墓地是什么时候建的?
五问:陈云重建旧城区陈济老房子吗?
6问:陈将军寺院是从哪里来的?古代当地有记录吗?
七个问题:陈孟连林口市后奖资料来自哪里,如果是来自广州地,为什么说广州地不可靠?
8问:《固始县志》可靠吗,《固始县志》有王心志等“三王”的记录,为什么没有陈远光的记录?
问:老城可以代表广州吗?因为陈元光是广州人,陈元光是老城人,对吗?
一答:敏感地方志《镇远广本》有光州说也有告示说。福建地方志和河南地方志哪个可靠?
2答案:家谱记录陈元光籍贯有光州说,也有旧说,哪个可靠?
三答:为什么老城区有叫广州人的特例?
简介:陈元光本馆光州益阳(今天黄川县)说
近年来,廖俊杰、汤长平、胡齐、汤裕贤、陈辉等台湾和福建省的陈元光文化专家陆续到河南省黄川县考察,专门研究陈元光本报问题。
他们经过研究考证,进一步确证了“陈元光籍贯光州弋阳说”的科学性、合理性。其实,早在1990年前后就有学者提出陈元光籍贯在唐代光州弋阳城(今潢川县)。
1990年,福建省地方史志专家肖林在福建省“陈元光及漳州开发专题研究”之《陈元光籍贯窥探》(《福建史志》1990年第六期,第54—57页)中明确指出,他对陈元光籍贯“固始说”等“皆未敢苟同”,“但我认为弋阳(光州)说是与史实较相吻合的。”“如果可以说陈元光的籍贯弋阳(光州)是接近史实的话,那么便可以较明确地说,陈元光的籍贯则在豫东南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也是自古南北兵争重地的今日潢川县。”
1990年12月,广东省揭阳县地方志办公室贝闻喜先生在《陈元光原籍考》(《韩山师专学报》1991年1月第一期)撰文指出:“笔者赞同《福建史志》总第39期肖林同志《陈元光籍贯窥探》一文所做的结论,认为陈元光确切的籍贯是在河南光州无疑。光州—弋阳—潢川同为一地,就是在淮河平原,进入大别山区交通要道,豫东南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自古南北兵争重地的今天潢川县。”
2010年4月2日,信阳市委书记刘怀廉在接受记者专访时说:“豫闽台一千多年前是一家”,“唐高宗总章二年(公元669年),泉州、潮州之间发生骚乱,光州弋阳(弋阳,今潢川南城)人陈政、陈元光父子奉诏先后率80余姓近万名赴泉、潮一带镇抚骚乱,军兵及眷属就地安家,未回故里。”
2018年6月,闽南文化学者何池先生在他的《信阳潢川故里陈元光家族文化遗址巡礼》中指出:“潢川学者以确凿的史料记载有力地说明陈元光故里是光州弋阳人。弋阳就是今天河南省信阳潢川县南城的古称。因为历代《光州志》言之凿凿:首先我们得仔细研究多版本《光州志》里多处记载的陈元光的事迹、传记,其孙陈酆、曾孙陈咏、玄孙陈章甫,甚至到第36世陈烨等后裔的事迹,以及祭祀陈政、陈元光、许天正、马仁等主帅、戍闽将领的宫庙。这是同时期《固始县志》所没有的。”“这雄辨地证明:陈元光就是生于斯长于斯(唐代光州——今潢川)。《光州志》是从宋代就开始,并14次续编到清末光绪的河南光州一方全史,应该说有较高的可信度和可靠性。而其中竟有这么多关于陈元光家族的活动记载,无怪乎该县政协主席涂白亮底气十足地说:‘陈元光的祖籍,对于潢川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需要讨论的问题。’”
总之,陈元光籍贯“弋阳说”是有充分是史料依据的。相比较而言,“固始说”存疑很多,始终没有得到很好的解答。东汉光武帝刘秀曾诫勉固始侯李通说“事欲善其终、必先固其始。”陈元光籍贯“固始说”只有回答好了这些明摆着的问题,才能让广大学者、陈氏宗亲和老百姓心服口服。
今天我们对陈元光籍贯“固始说”主要有九问,希望将来能得到满意的回答。
一问:固始有浮光山吗?
固始县对外宣传,地方志记载陈元光祖先葬于浮光山之麓,浮光山就在固始县,固始安阳山就是浮光山。
那么,固始有浮光山吗?固始安阳山真是浮光山吗?
试想一,浮光山是光州地方文化名山。一般建筑物因为战争、时光推移等原因,一段时间以后就自然倒塌或者被人为的毁灭,于是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但是一座大山则不同,它搬不走、也挪不动。大道理不用讲。如果固始县有浮光山,那么,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历代《固始县志》《光州志》《汝宁府志》《河南通志》等地方志古籍关于山川志的条目一定有明确的记载;如果没有固始浮光山记载,那么固始今天所谓的浮光山是难以令人信服的。
试想二,如果陈元光籍贯果真在固始,而且其祖先陈孟琏果真葬于所谓的固始浮光山,那么,大道理不用讲,不仅古代《固始县志》《光州志》《河南通志》等地方志山川志条目应该有固始浮光山的内容,中国历代地理志也应该有记载,而且各级地方志中的人物篇、名胜古迹篇、古墓葬篇,也同样应该有所谓固始县浮光山的记载。相反,如果各级地方志、地理志关于山志的条目均没有所谓的固始县浮光山记载,人物志、古迹志、古墓志篇章也没有没有记载固始县浮光山,那么无疑证明固始县自古至今没有浮光山。
作为学者,首先要讲学术道德,既不能去“忽悠”普通老百姓,也不能为了谋取钱财和政绩工程而昧着良心故意造假,贻误子孙后代。
真理只有一个!关于固始浮光山,有人说我们孤陋寡闻。对于历史我们不会臆测,也不愿意杜撰,这个问题还是让历史文献说话,有一分史料说一分话。公道自在人心。
一、历代地方志古籍没有所谓的固始县浮光山记载
查历代《固始县志》《光山县志》《光州志》《河南通志》《大明一统志》《大清一统志》等地方志古籍,都对浮光山和安阳山二者分别有明确的记载,证明浮光山是浮光山,安阳山是安阳山,二者风马牛不相及。
(一)考《固始县志》地方志古籍
关于明、清历代《固始县志》典籍中的古迹、形胜、山川、墓葬等各篇章均没有记载固始县曾经有浮光山、汉代陈孟琏墓葬。
关于安阳山,顺治十六年包韺繤《固始县志·卷二·舆地 山川》:“大山,邑东四十里,一名安阳,一名大阳,石可为坊。唐兵平蔡,尝屯兵其上。有元大山民砦存。”谢聘、洪亮吉纂乾隆《重修固始县志·卷三·山》云:“县境西北平衍有冈阜,无层峦。其东四十五里曰安阳山,上有白龙池。”
考所有固始县地方志古代典籍,其结论是:固始县历史上从来没有将安阳山、安山、大山称“浮光山”或者其山顶有“浮光顶”“陈克耕墓”之说的例证。
(二)考《光山县志》《息县志》
乾隆《光山县志》:“山之知名,久而最著无若浮光者,县曰光山,以山名也,唐以前,光州治光山,故州亦以山名。郦道元云:浮光,即弋山也。汉立弋阳县,谓在弋山之阳也,魏立郡,乃治西阳,西阳虽在弋阳县西,实弋山之正南也,山濒淮,其北岸即新息,与山相面,故息以浮光为南障,而实在光山境内。出迎恩门北望,平畴旷远,惟兹山峻石孤撑,高观枕流。”顺治《息县志》:“濮公山在淮河南,属光山境。然距县五里,固息之封内山也。中有濮公洞,相传濮公修炼于此,后仙去,石洞石室尚存。山出珉玉及黑石,堪为棋子。古今贤达登临皆有题咏纪其胜。汝宁潘公立提石曰:东南第一峰。”
(三)考《光州志》
关于浮光山,清顺治十七年孟俊撰《光州志·卷之一·舆地考·山川》篇:“浮光山一名浮弋,即弋阳山也,州名弋阳郡本此。濮公炼丹光浮于天,州邑因以此名。又名濮公山,在光山县北八十里,俯映长准,每有光耀,出珉玉及黑石,堪为棋子。”
关于安阳山,清顺治十七年孟俊撰《光州志·卷之一·舆地考·山川》篇:“安阳山一名大山,在固始县东南五十里,巍峨高耸,上有白龙池。”乾隆三十五年高兆煌修《光州志·卷之五·山志》篇:“固始东南八十里有大步山,上有龙泉,西流如带。九十里有白牙山,产桑可中弓干。东五十里有大山,一名安阳,一名大阳,东界霍邱,唐兵平淮西尝屯其上。西七十里有龙尾冈。”
(四)考《河南通志》
关于浮光山,《钦定四库全书·史部·(雍正)河南通志·卷八·三川下·光州》(孙灏、顾栋高等繤)浮弋山:“在州北八十里淮河滨,又名濮公山。濮公炼丹,光浮于天,州与邑因之而名。”“濮山,在息县五里,接光山境,中有濮公洞。相传,濮公修炼于此,后仙去,石洞石室尚存山出珉玉及黑石,可为棋子。”
关于安阳山,《钦定四库全书·史部·(雍正)河南通志·卷八·三川下·光州》(孙灏、顾栋高等繤)安阳山:“安阳山,在固始县东南五十里,一名太阳山,又名大山,上有白龙池。明王铎登诗……(略)”
(五)考《大明一统志》《大清一统志》
《大明一统志·卷之三十一·汝宁府·山川·浮光山》:在光山县北八十里,一名浮弋山,即弋阳山也,奇行伟观,未可殫畫,俯映长淮,每有光耀山,出名玉及黑石,堪为棋子。”
《大明一统志·卷之三十一·汝宁府·山川·安阳山》:“在固始县东五十里,一名大山,势髙耸,上有白龙池。”
《续修四库全书·史部·地理类》之《大清一统志·卷二二二·光州直隶州·山川》载:“浮光山,在光山县西北八十里,一名浮弋山,即弋阳山也。《汉书·地理志》:弋阳县有弋山在西北。《水经注》:淮水东经浮光山北,亦曰扶光山,即弋山也。《元和志》:光山一名弋山。《寰宇记》:山周围二十里,俯映长淮,每有光耀,因名光山。旧志谓之濮公山。”
《续修四库全书·史部·地理类》之《大清一统志·卷二二二·光州直隶州·山川》载:“安阳山,在固始县东南四十里,一名大阳山。《寰宇记》:一名大山,上有白龙池。”
二、考中国地理志历史文献,从来没有固始县浮光山之说
或许有人要说,地方志是不是有记漏个别山川呢?那么,我们查考历代地理志是如何记载浮光山和安阳山的。考古今地理志典籍关于浮光山和安阳山的记载,均证明浮光山还是浮光山,安阳山还是安阳山,二者依然没有交集和任何关联。
(1)考《汉书·地理志》
《汉书·地理志第八》(卷二十八)记载:汝南郡,高帝置。属豫州。县三十七。……弋阳县,侯国。应劭(注)曰:“弋山在西北。故黄国,今黄城是。”
(2)考《水经注》《水经注疏》
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淮水:“(淮水)又东过新息县南,淮水东径故息城南。《春秋左传》隐公十一年,郑、息有违言,息侯伐郑,郑伯败之者也。淮水又东径浮光山北,亦曰扶光山,即弋阳山也。出名玉及黑石,堪为棋子。其山俯映长淮,每有光辉。淮水又东,径新息县故城南。应劭曰:息后徙东,故加新也。王莽之新德也。光武十九年,封马援为侯国。外城北门内有新息长贾彪庙,庙前有碑。面南又有《魏妆南太守程晓碑》。魏太和中,蛮田益宗效诚,立东豫州,以益宗为刺史。淮水又东合慎水。水出慎阳县西,而东径慎阳县故城南,县取名焉。”
《水经注疏》(后魏郦道元撰, 宜都杨守敬纂疏, 枝江熊会贞参疏):淮水又东径浮光山北,朱此九字讹,作《经》,戴改《注》,全、赵同。守敬按:《元和志》作光山,云,在光山县西北八十里。《九域志》亦作光山。《寰宇记》,浮光山,在县西北八里,脱十字,即今县西北八十里。亦曰扶光山,孙星衍曰:浮、扶音近,浮从孚声。守敬按:《明一统志》,一名浮弋山。即弋阳山也,朱无阳字,赵据《寰宇记》引此增,戴增同。守敬按:《汉志》弋阳,颜《注》引应劭曰,弋山在西北。《元和志》,光山一名弋山,疑作弋山是。然《后汉书 郅恽传》郑敬隐于弋阳山。章怀《注》,《前书》云弋阳山在西北。盖就山言曰弋山,就县言曰弋阳山也。
(3)考宋代地理志《方舆胜览》《太平寰宇记》
宋祝穆《方舆胜览·卷之五十·淮西路·光州》:“光州 郡名:浮光。山川:浮光山,在固始县西八十里(笔者注:固始县西距光州七十里,浮光山恰在光州州治境内)。一名浮弋山。《水经注》云:‘此(浮光山)即弋阳山,出名玉及黑石棋子'。……。”(顺治十七年《光州志·卷之十一·艺文考(上)·典籍》篇记载:“宋 徐自明《浮光图志》二卷。李棣《浮光图志》二十卷。俱出《宋史·艺文志》。”可见宋史文献载“浮光”一直就是光州或者弋阳的代名词。)
宋乐史撰《太平寰宇记·卷之一百二十七·淮南道五·光州》(中华书局,2007年11月第一版,第2512页):“浮光山,周迴十二里,一名浮弋山,在县西北八(十)里。应劭注《汉书》云:‘弋山在城西北。'《水经注》云:‘浮光山即弋阳山也,出名玉及黑石,堪为棋。其山俯映长淮,每有光耀。'”
(3)考《读史方舆纪要》
清顾祖禹著《读史方舆纪要· 卷五十·河南五·光州》:“浮光山,(光山)县北八十里。一名浮弋山,即弋阳山也。山岩耸秀,俯映长淮,每有光耀,因名。亦曰濮公山,相传旧有濮公者隐于此。”
清顾祖禹著《读史方舆纪要· 卷五十·河南五·光州》:“安阳山,(固始)县东五十里。一名大山。势甚高耸,有白龙池在其上。《志》云:唐元和中,平蔡,尝驻兵于此。又有故元时大山民寨。”
(4)考清代《行水金鉴》
《行水金鉴》是中国水利(含山川等)史资料书。清雍正三年(1725年)成书。清代江南按察使傅泽洪主编 ,郑元庆编辑而成的。《钦定四库全书·行水金鉴·卷六十九·淮水》濮山:淮水又东过息县南,荟蕞云,在汝宁府西北九十里,县境濮山独峙,淮汝交流,县西北有珉玉坑,旧出珉玉,其色洁白,隋时置官采之,唐时为淮水所没,开元中,淮水东移坑重出焉,后复没于淮。宋绍兴十一年与金人议和以淮水为界也。去县四里 。 淮水又东过光山县北,荟蕞云,在汝寜府西四十里,县北八十里有弋阳山,仰凌碧落,俯映长淮,每有浮耀,如玉藴于山,又名浮光山,中有濮公洞,俗名濮公山。相传濮公炼丹于此,光浮于天。州邑皆以此名。去县九十里,寨河水入焉。
三、浮光山与固始县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固始有浮光山?有人会辩解:1、“乾隆《光州志·忠义列传》载,陈元光,汉建武间,有祖名孟琏者为固始侯相,薨葬于浮光山之麓,子孙因而留家焉。”因为陈元光祖先做过固始侯相,葬于浮光山,所以固始县有浮光山。2、《龙湖集》有《故国山川写景》一诗曰:浮光昂岳望,固始秀民乡。3、漳州开漳家谱有“固始县浮光山”4、陈氏先人陈孟琏葬于浮光山之麓之浮光山并非光城浮光山:东汉时尚未置光州。固始浮光山为今之安阳山的主峰,今人多称其为安阳山。
其实,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古人也是讲究任职回避的,陈孟琏是不会允许到故里任职的。陈孟琏任职固始侯相恰好说明他绝不会是固始籍贯。《龙湖集》有《故国山川写景》称赞固始秀民乡,能说明他是固始人吗?照此逻辑如果我们到上海称赞上海是秀民乡,那么我们就是上海人了?其实,如果我们完整阅读查证记载这首诗的《颍川开漳陈氏族谱》,再了解《故国山川写景》一诗的背景可知,这明显是他人伪托陈元光所作。乾隆《光州志·忠义列传》陈元光:汉建武间,有祖名孟琏者为固始侯相,薨葬于浮光山之麓,子孙因而留家焉。很明显,这条资料是清代乾隆高兆煌繤的史料,不是汉代的史料。“东汉建武间陈孟琏葬于浮光山之麓”这句话不是东汉人所说,而是乾隆35年高兆煌组织的编撰人员所写。东汉未有置浮光山,但东汉置有弋阳县。浮光山又名弋阳山,弋阳县因为弋阳山而得名。
然而,固始县志记载的安阳山,其方位在固始县东南五十里;《光州志》记载浮光山位于潢川县西北八十里。两山一东一西,之间还隔着固始县、潢川县两县,二者事实上真是俗话说的“八竿子打不着”。
总之,浮光山与固始毫无关联。
四、浮光山与潢川县关系
潢川县古为黄帝之子姞姓封国光国,春秋为黄国,秦汉置弋阳,北齐称定城(弋阳郡治),唐设光州(与弋阳郡并称),明初废定城入光州,明清时期以光州管旧弋阳、废定城县之实土,1913废光州改称潢川。
潢川县历史沿革和区划古今变化巨大。古光国、黄国势力范围曾一度涵盖淮河以北汝南、颍川一部。魏晋时期弋阳郡曾经北抵今汝南、平舆,南达今湖北黄冈、武汉江夏区,版图覆盖面积广阔。根据《光州志》《光山县志》《元和郡县志》等史志记载:光州、弋阳、光山地名得名均来自于浮光山。唐代以来,潢川县称光州弋阳郡长达1000余年。历来光州、旧弋阳县文人也以浮光代称光州或弋阳,称自己为浮光人士。宋代的光州志就称为《浮光(图)志》。可以说,潢川与浮光山自古就有分不开的关系。
2018年,陈元光文化专家汤漳平、何池等实地来潢川考察陈元光文化,他们专程考察了今天位于息县城南五里淮河南岸的浮光山,之后他们说:光州人文名山浮光山是在潢川县(古光州弋阳)西北隅,与息县接壤,而固始县则在潢川的东南面,十多年前笔者曾到过固始访问,固始的友人告诉说该县东南的山脉叫“浮光山”。实际上查阅《光州志·山川》记载,固始东南面那座山脉称“安阳山”,当地人俗称“大山”或“安山”,山的东面与安徽接壤。两座山脉不仅地理位置上一个在西北,一个在东南,中间还隔潢川固始两个县,相距一百多公里,而且固始根本就没有“浮光山”,只有这座安阳山。
根据以上地方志和国史地理志记载,浮光山就是浮光山,与安阳山没有任何关系。
今天某些人采取移花接木的把戏巧妙的把安阳山戴上浮光山的帽子,才演绎出了“固始浮光山”,进而制造一个支撑陈元光籍贯是固始人的一个所谓的“证据”和“田野新发现”。固始县或许今后就只有“固始浮光山”再也找不到有几千年历史的安阳山的记载了。郦道元、洪亮吉等历史学家如果看到今天的争论,不知作何感想。
一个建立在当代新命名“浮光山”基础之上新建的“陈氏将军祠”“云霄庙”“陈氏祖墓”,乃至依托这座所谓的“浮光山”的“浮光陈氏”体系,几乎没有可信度和证明力,也是难以服众的。
二问:固始历史文献有陈元光记载吗?
一、固始县古代典籍找不到陈元光籍贯固始县人的记载
如果陈元光籍贯“固始说”是真的,作为陈元光家乡,作为从汉代至唐代的“世居光州”“光州世家”的名门大族,2000多年的生活历史,陈元光及其祖先在固始县理所当然要留下生活遗迹,或者是蛛丝马迹,因此,固始县地方历史理所当然留下文献记载。但迄今为止,我们尽管查阅了现存的固始县地方志等古籍,再扩大查阅到州、府、省志,不无遗憾的是,所有河南现存历史文献典籍,都没有陈元光籍贯固始县、及固始县陈元光祠堂、陈克耕墓葬等任何的记载。
相反,河南历代省、府、州地方志等古代历史文献典籍则明确记载:陈元光,光州人;陈元光,弋阳人;陈元光,光人;陈元光,州人。在顺治十七年《光州志·人物考上·乡贤篇》中,黄歇排第一,陈元光名列光州乡贤第二名。陈元光在光州称为乡贤,不说明他是地地道道的光州人吗?反观《固始县志》古籍,为什么《固始县志》古籍乡贤篇从来无陈元光其人其事一个字?
明代陈元光36世孙陈烨修《光州志》序一文记载固始县葛臣送给他的旧志称“固始葛公”,同一文中称“先人元光,光人也”,说明陈烨并不认为陈元光是固始人,如果是固始人,肯定会直书“先人元光,固始人也”。明代葛臣先编纂了《固始县志》,后来应陈烨之请编修了明代《光州志》,可以说明代《固始县志》《光州志》某些篇章都是出自固始人之手,如果陈元光是固始人,葛臣不会不记入固始县乡贤、人物等篇章。事实上陈元光记入《光州志》,这不又证明陈元光是地地道道的光州人吗?
尽管固始县曾经为光州辖县,但是由于光州治所在今潢川县1300多年,元代和明初朱元璋废定城县入光州,以光州代旧弋阳、废定城县,明代以来河南历代省、府、州地方志等古代历史文献典籍,光州人均指代废定城县即秦汉以来的旧弋阳县人,极少见固始人称籍贯光州人的。
然而什么事都有特例。即便有一例、两例将固始县人书面记载为“光州人”,是因为其祖居地是固始,但后来移居光州,并已经入籍光州。例如吴士功、吴玉伦家族,其先人居住固始县不假,但参加科举考试之时,早已迁居光州,并均已经入籍光州,所以吴玉伦等父子的齿录载籍是光州人,可也有记载其为固始县人的情况。
二、陈元光籍贯光州(今潢川县)有历代文献记载,并有祠堂家庙为佐证
陈元光籍贯光州人及陈元光和其家人在光州世代活动的事迹,历代地方志、皇家敕文制诰等历史文献中有大量详实、明确的记载,足以环环相扣的印证陈元光是光州(今潢川县)人。
特别是《潘存实:开漳陈氏源流序》《全唐文》《宋会要辑稿》《(宋代丞相周必大)文忠集》及《光州志》关于陈元光光州人和光州弋阳城诸多陈氏家祠、庙宇的记载,有重要史料价值。
例如,《潘存实撰:开漳陈氏源流序》《全唐文》《宋会要辑稿》《(宋代丞相周必大)文忠集》等唐宋史料显示:则黉公,字子章,乃光州之世家也;宋廷诏敕光州弋阳城西弋阳三神祠庙额“威惠”;宋孝宗加封陈元光为灵著顺应昭烈广济王,光州城有司春秋祀之;明代光州北城儒学东恢复祭祀陈元光的广济王祠,并有祭田七亩,在南里九甲行粮;陈元光三十六世孙陈烨,于万历初为光州守,民感其德,以烨配祀广济王祠。
《宋史·艺文志》显示宋代光州志修过三次,明清又多次续修,《光州志》修编达十多次。今天流传的清代多个版本的《光州志》实际上是宋代以来志书的沿袭流传。从现存历代《光州志》看,陈元光及其子孙、后世的陈酆、陈咏、陈章甫、陈烨等几代人的事迹,也在《光州志》多个章节篇目中都有明确的、大量的记载。这是宋代以来直到清光绪年间光州地方志流传有序的记载。这些内容在历代《固始县志》古籍中从来没有记载过陈元光及其家人只言片语。
三、对比光州、固始县历史文献证实:陈元光籍贯光州确定无疑
地方志是官修信史,是一方百科全书。纵观唐、宋、明、清,陈元光籍贯及其事迹在固始县是从来没有任何记载,而在光州今潢川历代都有记载和传流。对比光州、固始县,陈元光籍贯光州确定无疑。
历代地方志对于陈元光籍贯光州人或弋阳人及其立传记载,有关史料可谓数量可观,历历在目,斑斑可见。
(1)顺治十七年《光州志》陈元光传
顺治十七年《光州志·卷之九·人物考(上)·乡贤》陈元光:
“唐 陈元光 光州人,字廷炬。风姿卓异,博览经书。年甫十二,领光州乡荐第一,遂从其父政,领将兵五十八姓以戍闽。父薨,代领其众,任玉铃卫翊府左郎将,会广寇诸蛮陈谦、苗自成等攻陷潮阳,守帅不能救,公轻骑平之,诏进岭南行军总管。垂拱二十年,上疏请建一州于泉、潮之间,以控岭表,乞驻刺史以主其事。时宰相侍从裴炎、娄师德等以为非公不可,遂可其请,俾建漳州漳浦郡邑于绥安地,仍世守刺史。州自别驾、县自簙尉以下,听自注用。由是方数千里,无桴鼓之警。未几,蛮寇潜抵岳山,公往讨之,步兵后期,为贼所殒,民哭而祀之。事闻,诏赠官赐,谥忠毅、文惠。宋孝宗加封为灵著顺应昭烈广济王,有司春秋祀之。三十六世孙陈烨来为光州知州,表扬先德,士民为立广济王祠于学之左。”
(2)康熙三十一年《光州志》陈元光传
唐 陈元光,字廷炬,号龙湖,生于显庆二年二月十六日,丰姿卓异,博览经书,总章巳巳年,年甫十三,领光州乡荐第一,遂从其父政领将兵五十八姓以戍闽,父薨,代领其众,任玉钤卫翊府左郎将。会广寇诸蛮陈谦、苗自成等攻陷潮阳,守帅不能救,公轻骑讨平之,诏进岭南行军总管。垂拱二年,上疏请建一州于泉潮之间,以控岭表,乞注刺史以主其事。时宰相裴炎、娄师德、裴行立、狄仁杰等建议,以为非公不可,遂可其请,置建漳州漳浦郡邑于绥安地。仍世守刺史。州自别驾县自簿尉而下听自注用。乃注部典马克君之子仁数人为司马等职。仍效巡守之典,奏立行台于四境,四时巡逻焉。由是,方数千里无桴鼓之警。未几,蛮寇鸱张,潜抵岳山,公往讨之,步兵后期,为贼所殒。百姓闻之,如丧考妣,为像其体貌,祀于绥安溪之大峙。先天元年,事闻诏赠官赐谥忠毅文惠。宋孝宗加封为灵著顺应昭烈广济王。有司春秋祀之。其先本妫姓,胡公满之封国,周敬王之季移于楚,其国为属县,子孙以国为姓,易妫为陈,汉建武间,有祖名孟连者为固始侯,薨,葬于浮光山之山麓,子孙因而留家焉。后三十六世孙陈烨来为光州守,表扬先德,士民为立广济王祠于学宫之左。
(3)乾隆三十五年《光州志》陈元光传
乾隆三十五年《光州志》卷五十六《忠义列传》陈元光:“陈元光字廷炬,弋阳人,生于显庆二年二月十六日。风姿卓异,博览经书。总章已巳,年甫十三,领光州乡荐第一,遂从其父政,将兵五十八姓以戍闽。父薨,代领其众,任玉铃卫翊府左郎将,会诸蛮陈谦、苗自成等攻陷潮阳,守帅不能救,元光轻骑讨平之,诏进岭南行军总管。垂拱二年,上疏请建州于泉、潮之间,以控岭表,乞设刺史以主其事。时大臣裴炎、娄师德、裴行立、狄仁杰等建议,以为非元光不可,遂可其请,俾建漳州漳浦郡邑于绥安地,仍世守刺史,州自别驾、县自簙尉而下,听自注用。乃辟部曲马克君之子仁数十人为司马等职,仍奏立行台于四境,以时巡查焉。由是方数千里,无桴鼓之警。未几,蛮寇鸱张,潜抵岳山,元光往讨之,步兵后期,为贼所殒,百姓哀之,肖其象以祀于绥安溪之大峙。先天元年事闻,诏赠官赐,谥忠毅。宋孝宗时,加封为灵著顺应昭烈广济王,命有司春秋祀之。其系本于胡公滿,后子孙以国为姓,遂易妫为陈,汉建武间,有祖名孟连者为固始侯,薨,葬于浮光山之麓,子孙因而留家焉。元光三十六世孙烨来为光州守,表扬先德,士民为立广济王祠于学宫之左。(节旧志。)”
(4)光绪十三年《光州志》陈元光传
光绪十三年杨修田繤《光州志》卷之五忠义列传陈元光:“陈元光,字廷炬,弋阳人,生于显庆二年二月二十六日,丰姿卓异,博览经书,总章己巳,年甫十三,领光州乡荐第一,遂从其父政将兵五十八姓以戍闽,父薨代领其众,任玉玪卫翊府左郎将,会诸蛮陈谦、苗自成等攻陷潮阳,守帅不能救,元光轻骑讨平之,诏进岭南行军总管。垂拱二年,上疏请建州于泉潮之间,以控岭表,乞设刺史,以主其事。时大臣裴炎娄师德行立。狄仁杰等建议以为非元光不可,遂可其请。俾建漳州、漳浦郡邑于绥安地,仍世守刺史,州自別驾县自簿尉而下听自注用,乃辟部曲马克君之子仁数十人为司马等职,仍奏立行台于四境,以时巡察焉。由是,方数千里无桴鼓之警。未几,蛮寇鸱张潜抵岳山,元光往讨之,步兵后期,为贼所殒。百姓哀之,肖其像以祀于绥安溪之大峙。先天元年,事闻,诏赠官赐,谥“忠毅”。宋孝宗时加封为灵著顺应昭烈广济王,命有司春秋祀之。其系本于胡公满,后子孙以国为姓,遂易妫为陈。汉建武间,有祖名孟琏者,为固始侯,薨葬于浮光山之麓,子孙因而留家焉。元光三十六世孙华(烨)来为光州守,表扬先德,士民为立广济王祠于学宫之左。(节旧志)”
陈元光为光州人或弋阳人,不光《光州志》有的记载,历代《汝宁府志》《河南通志》《河南新志》同样有记载。
(5)雍正《河南通志》陈元光传
景印文渊阁版《钦定四库全书•史部(二九三)• 地理类•河南通志(卷六十三、七十六)•光州 》之《陈元光传》载:光州 唐 陈元光,字廷炬,光州人,年十三领光州乡荐第一,总章间从父政领兵五十八姓以戍闽,政卒代领其众,任玉钤卫翊府左郎将,会广寇诸蛮陈谦等攻陷潮阳,元光……垂拱二年,疏请建州治于泉潮之间,以控岭表,……,未几,蛮寇鸱张,潜抵岳山,元光轻骑以往,步兵后期,为贼所殒。百姓如失怙(死了父亲—笔者注),特立庙祀之。事闻,诏增秩,谥忠毅。
(6)康熙元年《汝宁府志》陈元光传
进士、弘文院编修、河南按察副使莱海等撰康熙元年《汝宁府志·卷十一·人物·忠节》陈元光、陈酆传:唐,陈元光,字廷炬,光州人,风姿卓异,博览经书,年十三,领光州乡荐第一,……,为贼所殒,百姓如丧考妣,立庙祀之。事闻,诏赠品职,赐谥忠毅。乾道四年(宋1168年),加封显著顺应昭烈广济王,有司春秋祀之。……
(7)民国十八年《河南新志(通志)》陈元光传
民国十八年刘景向等纂《河南新志(通志)·卷之十五·人物·忠烈》:陈元光,字廷炬,唐光州人。总章间,从其父政领将兵五十八姓以戍闽,政卒,代领其众,任玉钤卫翊府左郎将。会广寇诸蛮陈谦等攻陷潮阳,元光率轻骑往平之,诏进岭南行军总管。垂拱二年,疏请建州治于泉潮之间,以控岭表,设刺史主其事。宰相侍从裴炎、狄仁杰等建议以为非元光不可,遂可其请。由是,方数千里无桴鼓之警。未几,蛮寇鸱张,潜抵岳山,元光轻骑以往,步兵后期,为贼所殒。百姓如失怙恃,立庙祀之。事闻,诏赠秩,谥忠毅。
四、陈元光籍贯光州是明代陈烨带来的吗?陈烨把陈元光籍贯搞错了吗?
有人辩称,陈元光籍贯光州之所以记载在《光州志》,是因为陈烨在明代万历年间做光州知州并编纂了《光州志》,因为光州级别高、叫起来响亮大气些,是陈烨为表扬其先德把陈元光光州人写进《光州志》的,以前《光州志》没有记载陈元光的事。这种说法纯属毫无根据的臆测。
理由:1、唐代潘存实在为开漳陈氏家谱作序时明确指出则黉公先人是光州之世家;《全唐文》明确记载“陈元光,光州人”。2、《宋会要》《文忠集》也载明宋代朝廷赐光州定城县弋阳城西隅弋阳三神祠庙额“威惠”,并为陈元光等三人加封号。3、明代南靖县南新安里陈政将军墓墓志碑刻载:唐诸卫将军陈政,领兵戍闽,卒葬于此,政,光州人,元光父也。这些史料充分证明,陈元光籍贯光州并不是陈烨带去的,而是历史事实。
反过来,明万历年间,陈元光36世孙福建人陈烨官居光州知州,学问不会比污蔑陈烨的人差,对陈元光籍贯的了解也不会比污蔑陈烨的人少,他难道还会把他的祖先籍贯搞错吗?
三问:固始云霄庙(魏妈庙)是什么时候建的?
固始县泉河铺乡安阳山位于县城东20公里,今山上建有云霄庙,固始县有关资料说是陈酆于唐天宝年间为纪念太祖母魏敬夫人所建。
那么,固始县祭祀魏敬夫人的魏妈庙是什么时候建的?
查2013年版《固始县志(1987—2003)》文物古迹篇载:“大山奶奶庙,又称云霄庙,位于安山顶峰,是陈元光孙子陈酆于唐天宝年间为纪念太祖母魏敬夫人所建。2003年,县林业局斥资200万元在安山森林公园复建。后成为海外寻根谒祖重要地点。”
由此可知,固始县云霄庙是由县林业局斥资200万元建于2003年。明白人一眼便知其中的奥妙,其目的其实是为招徕海外及漳州、云霄等“寻根谒祖”旅客和投资商家,将泉河铺乡安阳山旧有的大山奶奶庙加以挪移改造,重新命名为云霄庙。其声称安山云霄庙为陈元光之孙陈酆于唐天宝年间为纪念陈元光祖母魏敬(蓼国夫人)所建,事实上根本没有文献依据和这回事。
陈酆回故里真实的缘由和经过,《光州志》古籍有明确的记载。
顺治十七年《光州志·卷之九·人物考(上)·乡贤·陈酆》:“陈鄷 字有芑,旧为光州人。因祖元光戍闽有功,世守漳州,遂为闽人。父珦举明经,及第授翰林秀才,授辰州宁远令。在都见李林甫、杨国忠柄国,无意仕进,回访光州旧第,川原壮丽,再新而居之数年。安禄山乱,漳州民诣福建观察史,乞遵旧制,命陈鄷领州事,以拯民生。朝是其请,乃建学延师,锄强救灾,一如祖父之政。”
从这段小传中,我们可以看出三个问题:一是这部清代典籍明确记载陈酆回故里“光州旧地”,并没有记载回到固始县“陈集乡旧地”或者“泉河铺乡旧地”;明代初年因为废定城县入光州、以州代县,明清时期地方志典籍光州通常指废定城、旧弋阳县。现在的《固始县志》及陈元光籍贯固始说的学者却竟然将这一白纸黑字的史实添油加醋而加以修改而成为“回光州固始县陈集旧地”;二是陈酆回故里原因是“在都见李林甫、杨国忠柄国,无意仕进”,并不是为了建祭祀太祖母的云霄庙宇;三是陈酆“回访光州旧第,川原壮丽,再新而居之数年”,根本没有说在此期间办了“为纪念太祖母魏敬夫人建云霄庙”这件大事。
总之,固始县魏玛庙是2003年由固始县林业局新建的,并不是唐代陈酆天宝年间建的古迹。
四问:“七星拱月”墓园是什么时候建的?
新编1994版、2013版《固始县志》《固始县文史资料》以及许竟成《陈元光籍贯——光州固始浮光山考》等纷纷记载,固始浮光山距山脚3公里有陈集乡陈氏将军祖祠。祠前一弯池水,名曰“月牙塘”,月牙塘东南数百米远处有陈氏“七星拱月”祖茔地,即陈元光祖先陈孟琏、陈克耕、魏敬等墓地。
《固始县志(1987—2013)·陈集乡概况》第1110页:“陈集乡是唐开漳圣王陈元光故乡。有陈氏将军祖祠、七星拱月墓地等县级以上古迹7处。”
汉代和唐时代的墓地,其中还有隋代大将军陈克耕的坟茔,这么重要的墓园,试问它是何时所建?汉代至隋唐就是皇帝、宰相的墓地如今也没听说有多少存留至今,试问陈孟琏、陈克耕的墓能够如此完整的保存到今天吗?
“七星拱月墓地”,查阅无论是2007年中州古籍出版社《固始县地名志·古墓葬》还是《固始县志》《光州志》古代典籍均没有任何史料记载依据。但是我们从当代《固始县志(1987—2013)》有关记载中却可以了解到真相。
《固始县志(1987—2013)·文化》陈氏将军祠载:祠前是一湾池水,名“月牙塘”,存水面10余亩。塘右边是植物间。塘东南数百米处,是陈氏“七星拱月”祖茔地。1987年,县、乡人民政府拨款修葺新,正堂上方依旧书额“威震间,癌净东南”、“开倒数十年烽火无惊称乐土,建漳千百载香火不绝祀将军”的楹联。同年11月公布为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87年县政府、陈集乡政府各拨款10万元,1994年拨款15万元进行修缮。
由此可知,该墓新建于1987—1994年之间。借用文物鉴定界一句行话,也就是说,固始县所谓的“七星拱月墓”是“典型的现代作品”。
五问:陈酆重修固始陈集旧宅出自何处?
2013年中州古籍出版社出版《固始县志(1987—2003)》第184页:“陈珦子陈酆,字有芑,曾任辰州宁远令,大历十四年(79年)卒。酆见朝廷杨国忠、李林甫等奸臣掌权,绝意仕进,回光州固始定居多年,并在祖地陈集乡建祖祠和大山奶奶庙。福建观察使应漳州民众请求,上上疏朝廷,请酆主漳州事,朝廷准其请,任酆为漳州刺史。主漳29年,重农桑,兴学校,锄强教灾,士民皆悦服。”
然而,陈酆重修陈集旧宅出自何处?上述说法有没有文献依据?经过我们考察对比《光州志》《固始县志》古籍发现,多部《光州志》古籍明确记载陈酆“回访光州旧第”或“回访弋阳旧第”,也即是说历史真相是:陈酆“回访光州旧第”或“回访弋阳旧第”,并不是“回光州固始定居多年”。《固始县志(1987—2003)》“回光州固始定居多年,并在祖地陈集乡建祖祠和大山奶奶庙”之说显然有违史实,并有添油加醋、移花接木、偷梁换柱、伪造历史之嫌。
真实的史料是:
1、顺治十七年《光州志》陈酆传:“陈鄷 字有芑,旧为光州人。因祖元光戍闽有功,世守漳州,遂为闽人。父珦举明经,及第授翰林秀才,授辰州宁远令。在都见李林甫、杨国忠柄国,无意仕进,回访光州旧第,川原壮丽,再新而居之数年。安禄山乱,漳州民诣福建观察史,乞遵旧制,命陈鄷领州事,以拯民生。朝是其请,乃建学延师,锄强救灾,一如祖父之政。”
2、康熙三十一年繆发撰《光州志·卷之七·人物考(二)·陈酆》载:陈酆 字有芑,号文甲。先世光州人,因祖元光戍闽有功世守漳州。父珦举明经及第,授翰林承旨。珦生鄷,德性温恭,幼躭经史。天宝六年,举秀才,授辰州宁远令。在京见李林甫、杨国忠柄国,无意仕进。访弋阳旧第,川原壮丽,再新而居之数年。
3、乾隆三十五年《光州志·卷五十·仕贤列传(一)》陈酆:“陈鄷字有芑,先世弋阳人。因祖元光戍闽有功,世守漳州,遂为闽人。父珦举明经及第,授翰林承旨。珦生鄷,德性温恭,幼躭经史。天宝六年,举秀才,授辰州宁远令。在京见李林甫、杨国忠柄国,无意仕进。访弋阳旧第,川原壮丽,再新而居之数年。安禄山乱,漳州民诣福建观察史,诉乞遵先朝旧制,命陈鄷领州事,以拯民生。朝是其请。鄷至漳,建学延师,锄强救灾,一如其祖守漳时。(节旧志。)”
4、光绪十二年《光州志·卷之八·仕贤列传》陈酆:“唐 陈鄷 陈鄷字有芑,先世弋阳人。因祖元光戍闽有功,世守漳州,遂为闽人。父珦举明经及第,授翰林承旨。珦生鄷,德性温恭,幼躭经史。天宝六年,举秀才,授辰州宁远令。在京见李林甫、杨国忠柄国,无意仕进。访弋阳旧第,川原壮丽,再新而居之数年。安禄山乱,漳州民诣福州观察使,诉乞遵先朝旧制,命陈鄷领州事,以拯民生。朝是其请。鄷至漳,建学延师,锄强救灾,一如其祖守漳时。(节旧志。)”
5、《霞漳陈氏》记载:“(陈詠)守龙岩龙门里,命长子章甫兴光州旧第居之。” 顺治《光州志·卷七·官秩考·宦业》:“元和十二年,詠卒,(章甫)扶柩归漳。敬宗初,复补光州司马,加团练使,士民爱如慈母,弟四人俱在漳,而公竟居浮光焉。”《霞漳陈氏》记载和顺治《光州志·卷七·官秩考·宦业》记载是相互证实的:回光州旧地居之,与固始无关。
解放后新编《固始县志》是官修书,应当尊重历史,应当客观记载历史事件,更不能违背史德而篡改历史、贻误子孙后代。同样,陈元光籍贯“固始说”的学者也应当尊重史料,所有观点应当建立在真实的史料之上,不应当亲信盲从、人云亦云。
六问:陈氏将军祠从何而来?古代县志有记载吗?
一、陈氏将军祠实际是陕西会馆、王氏宗祠
陈元光籍贯“固始说”的一个最主要根据是固始县陈集乡有“陈氏将军祠”。那么请问:陈氏将军祠从何而来?《固始县志》古籍有记载吗?
今固始县陈集乡陈氏将军祠,实际上是1987年将原清代富商王天义建山陕会馆(俗称山西会馆)和其中的王氏祠堂改造成为陈氏将军祠。目前,当地民间一部分王氏宗亲还在积极组织向陈集乡索回王氏资产、王氏祠堂,极力声讨某些人篡改历史的行为。
山西会馆、王氏祠堂如何改头换面成为陈氏将军祠的呢?《光前裕后将军祠》一文以及新编《固始县志》详细记述了将军祠、云霄庙的诞生经过:清嘉庆二十二年(1817年),山西富商王天义买下此地,建设为“山西会馆”。“文革”期间,会馆建筑又遭破坏。1987年固始县与福建省云霄县结为友好县前后,当地乡政府和群众曾数次集资筹建陈氏将军祠。县财政也先后投入修资金数十万元。2004年,在省政协陈义初副主席的直接关怀下,省财政拨专款30万元用于修缮,使将军祠焕发了新颜。与此相关的大山奶奶庙,县林业局系统干部职工筹资近500万元,于2003年也进行了重建,更名云霄庙。陈元光祖祠现存房屋31间,建筑面积740平方米,构型为四合大院,分门楼、正堂、配祀、左右厢房及耳房。整个建筑为……有着较高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1987年被县政府确定为固始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99年被批准为河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0年被国务院命名为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二、陈集乡陈氏将军祠历史文献无载
还有人狡辩说,是拿山陕会馆改造成为陈氏将军祠的不假,而之前是陈元光祖祠。那么我们不禁要问,你有文献依据吗?
陈元光是唐初儒将、岭南行军总管、漳州刺史、开漳圣王。既然陈元光籍贯“固始说”坚称陈元光是固始县人,陈元光在固始县应该算是重要的人物吧?唐代至今祭祀陈元光及其祖先的家祠,在固始县也该是重要的名胜古迹吧?这么重要的人物、这么有名的古迹,1300多年的历史,不说《大明一统志》《大清一统志》《河南通志》《汝宁府志》,至少《固始县志》古籍总应该有记载吧?
可是,让陈元光籍贯“固始说”失望的是,从古到今、从中央到河南地方,包括固始县文献典籍,历代各级河南地方文献均没有所谓的“固始县陈氏将军祠”一星半点记载。
三、光州城真实的陈元光祖祠和相关的祭庙
相反,历代各级河南地方志记载陈元光祠堂在光州城(今潢川县城)却是俯拾皆是。如众多古籍记载,历史上光州城有威惠庙(弋阳三公庙、弋阳三神庙)、将军庙、广济王祠、乡贤祠、忠义祠、名宦祠。皆祭祀陈元光或其家人、部将。现略举几例如下:
1、宋丞相周必大:光州城西威惠庙
《钦定四库全书·集部四·别集类三》《(宋周必大)文忠集·卷九十四·掖垣类稿》掖垣诏敕:“光州城西威惠庙。中尊,威惠显应侯,加封英格威惠显应侯;东位,昭惠顺应侯,加封武格昭惠顺应侯;西位,孚惠灵应侯,加封忠格孚惠灵应侯。 壬午年八月七日(南宋绍兴三十二年,即1162年)。”
2、《宋会要辑稿》:定城县弋阳西隅三神祠,赐庙额“威惠”
《宋会要辑稿·卷一千二百三十七·礼·二〇·之一五二·弋阳三神祠》:在定城县弋阳西隅三神祠。绍兴九年(1139年)四月赐庙额“威惠”。二十五年(1155年)八月并封侯,中位神曰:威惠(侯),东位神(曰):昭惠(侯),西位神曰:灵应(侯)。 三十二年(1162年)九月,加封曰:英格威惠显应侯、武格昭惠顺应侯、忠格孚惠灵应侯。
3、顺治十七年《光州志》:宋孝宗加封“灵著顺应昭烈广济王”,有司春秋祀之
顺治十七年《光州志·卷之九·人物考(上)·乡贤》篇记载:“唐 陈元光 光州人。……领光州乡荐第一,遂从其父政,领将兵五十八姓以戍闽。……为贼所殒,民哭而祀之。事闻,诏赠官赐,谥忠毅、文惠。宋孝宗加封为“灵著顺应昭烈广济王”,有司春秋祀之。三十六世孙陈烨来为光州知州,表扬先德,士民为立广济王祠于学之左。”
4、顺治十七年《光州志》:弋阳三公庙 将军庙 广济王祠
顺治十七年《光州志·卷之二·建置考·祠庙寺观》载:“弋阳三公庙 ,在北城西门里,三神曰威惠侯、昭惠(侯)、孚惠(侯),皆敕封。”“将军庙,在州城北三里。”“广济王祠,在儒学前。”
5、乾隆三十五年《光州志》:三侯庙 乡贤祠、名宦祠、忠义祠
乾隆三十五年《光州志·卷十一·坛庙志》记述:“北城西门内有三侯庙,一曰灵应侯,一曰顺应侯,一曰显应候。旧志谓皆敕封,但未详其姓氏由来,今遂湮不可考。”乾隆三十五年《光州志·卷十一·坛庙志》:“州乡贤祠、名宦祠、忠义祠,俱在学宫内。节孝祠在学宫外东,雍正三年,知州高锳奉文建。广济王祠在学宫前,祀郡人陈公元光。宋孝宗时封为‘灵著顺应昭烈广济王’,有司春秋祀之。元光,本郡人,唐高宗时为岭南行军总管,镇守漳州,阵歿,子孙世守漳。后元光三十六世孙烨,于万历初为州守,士民为立广济王祠于学宫傍,以表其先德,后遂以烨配祀。有祭田七亩,在南里九甲行粮。”
乾隆三十五年《光州志·卷三十七·典礼志(上)》:“……忠义祠祀:唐赠忠毅文惠广济王陈元光……陈设:爵三,饭一孟,馔五器,馒首二盘,羊一,豕一,(同俎)。镫二,炉一。尊一,香槃一。吏目行礼如名宦、乡贤仪。……”
《光州志》曰:礼莫严于祀,故祀必有经。宋高宗绍兴九年(1139年)四月赐光州弋阳城陈元光祀庙庙额“威惠”。历史上除了岭南以外,只有光州州治弋阳城有诏赐“威惠”祀庙。如果陈元光不是光州弋阳人,弋阳不会为陈元光父子家人及部将建这么多祠庙,唐宋皇帝也不会多次对光州祠庙诏勅封赏和赐予庙号。
四、驳光州定城县弋阳城三神祠为吴氏父子之说
有人说光州定城县弋阳城三神祠为吴氏父子三人,实为谬误。
1、持吴氏论者所引《(周必大)文忠集·掖垣类稿一》资料是三件事三类人,而且此段文中明显有记载不同事情不同的日期落款,加封陈元光封号的事件落款在前,即壬午八月七日,而研究决定成忠郎吴昱特与除阁门宣赞舍人的落款在后,即壬午九月二十一日。论者将三件事混在一起,时间颠倒,事件顺序颠倒,所以得出光州定城县弋阳城三神祠为吴氏父子三人之说。
细看史料为不同时间不同事件:第一件事:可光州城西威惠庙,中尊威惠显应侯加封“英格威惠显应侯”,东位昭惠顺应侯加封“武格昭惠顺应侯”,西位孚惠灵应侯加封“忠格孚惠灵应侯”。[壬午八月七日]第二件事:成忠郎吴昱特与除阁门宣赞舍人,日下供职。[壬午九月二十一日]。第三件事:敕具官某,唐郭子仪功止一身,而八子皆贵朝廷。
2、遍观豫闽两地庙宇和史料,历史上敕封威惠称号的只有陈元光,今有《宋会要》相互为证。
《宋会要》明确记载宋廷分别下诏在在漳州和光州封赐陈元光祠庙威惠庙额。漳州、台湾等地有诸多威惠庙,均为祭祀陈元光祠庙,从没有祭祀吴氏父子之说。
3、《宋会要》关于光州定城弋阳西三神祠敕封文字与《(周必大)文忠集·掖垣类稿一》关于关于光州定城弋阳西三神祠敕封文字无一字之差,《宋会要》并无所谓吴氏三人相关事迹之载,你如何解释?
4、如果《(周必大)文忠集·掖垣类稿一》关于关于光州定城弋阳西三神祠敕封文字是吴氏父子,为何《光州志》无吴氏之事迹传记或相关任何记载?为何《光州志》却大量记载陈元光事迹?
以上充分证明,认为所谓宋代封赐威惠庙祭祀的三神是吴姓父子三人是曲解了史料原意。
五、潢川县城历史上称弋阳城完全合理
有人说潢川县城历史上不能称弋阳城,只能称南弋阳城,陈元光祖籍真是今日潢川之地,那史籍就会准确表述为“唐光州定城人”,或“唐定城县人”,其实谬误。
且不说唐代光州又叫弋阳郡,两称并称,其治所一直在今潢川南城,尽管历史上弋阳也在今城西12里设治所,但从古到今潢川县建置沿革也证明潢川县城一直叫弋阳城。潢川县在秦汉时期即置弋阳县,三国曹魏置弋阳郡,北齐改弋阳县置定城县仍为弋阳郡治,唐太极元年光州移治定城以后称光州,但天宝年间又恢复弋阳郡,不久又恢复光州。从此后唐宋史志均将光州与弋阳郡并称,治所大体在今潢川县城,直到1913年废光州置潢川县为专署治所。因此,潢川县城一直古称弋阳城或光州城。元代和明代废定城县入光州,定城一名元明时已经废用。河南记载陈元光籍贯的史志资料大都是明清学者记载的资料,明清时期通常把光州城又称古弋阳城,何来去用定城废县名呢。再如,宋代潢川称光州定城县,但是宋代的《宋会要》在记载陈元光祠庙弋阳三神祠一条时,明确用的是弋阳三神祠,在描述具体地点用的是光州定城县弋阳西隅,依然用的是弋阳一词。
直到今天,我们依然将潢川县城称弋阳城,南城叫弋阳古镇。
六、驳光州弋阳城西将军庙非陈氏将军之说
理由1、光州志及史志记载唐初光州剿寇阵亡只有陈政、陈元光父子,并无李愫将军此人。光州城唐初并无阵亡本地的将军记载。李愫、唐太宗之时、阵亡于本地皆因年代久远、土人误传。2、结合光州志乡贤人物记载和漳州将军庙记载,以及光州城有众多祭祀陈元光和其部将的祠庙,陈政理当有庙,而将军庙位置与陈元光威惠庙仅仅100余米之隔,理当是祭祀陈政、陈元光父子祠庙。
七问:陈孟琏任固始侯相资料从何而来,如果是出自光州志,
为何又说光州志不可信?
陈元光籍贯“固始说”的一个重要依据是《光州志》陈元光传中的一句话“汉建武间,有祖名孟琏者,为固始侯相”,换句话说,“固始说”立论的依据是《光州志》陈元光传。然而,陈元光籍贯“固始说”为驳斥陈元光籍贯“弋阳说”“光州说”却又反复证明《光州志》不可信、陈元光籍贯光州人不可信。例如,有人说:“《光州志》所记有不少不确之处。”“由此可知,清代三部《光州志》的编纂者对陈元光这一历史人物的了解与认识可以说也是不甚了了”。也就是说,《光州志》不可信。真是“你不说我还明白,你越说我越糊涂了”。既然你说“《光州志》的编纂者对陈元光这一历史人物的了解与认识可以说也是不甚了了”,那么你怎么又依据《光州志》的一句话“汉建武间,有祖名孟琏者,为固始侯相”,又得出陈孟琏的子孙包括陈元光籍贯都是固始人的结论呢?那么不等于说“陈元光籍贯固始人”也是不确凿、不可信了?
只要《光州志》记载对固始说有用的,比如“汉建武间,有祖名孟琏者,为固始侯相”,就拿来当证据,而一见到《光州志》记载陈元光光州人就说《光州志》这也不对那也不准,这是什么逻辑?
八问:《固始县志》是否可信,《固始县志》既然有王审知
等“三王”的记载、为何没有陈元光的记载?
陈元光籍贯“固始说”者一个始终无法回答世人的问题是:陈元光与王审知兄弟同是唐代人物,《固始县志》对王审知兄弟从其祖先到他们出生到死亡到其后世有着详尽的大量记载,可是对陈元光及其父子、祖先的事迹竟然一字无载。
我们认为《光州志》《固始县志》古籍都是是可信的。既然固始对《固始县志》关于王潮王审知王审邽三兄弟的历史记载坚信不疑,为何对《固始县志》不记载陈元光提出质疑,认为《固始县志》不记载陈元光是记载错了?
个别陈元光籍贯“固始说”者狡辩说:因为陈元光南下闽南,距离固始县路途遥远,信息不通之缘故。
那么,王氏三兄弟就不是南下闽南?距离固始县不是一样路途遥远吗?难道王氏三兄弟那时候信息就通了?莫不是王审知三兄弟身上带了“苹果”或者华为“Mate30·5G”手机了不成?
有人狡辩说:“明清《固始县志》对陈元光无载可能有以下几种情况。一是前人无有记载,资料欠缺,历史中断。二是编纂者视野狭窄,未有见到有关记载。总之,编纂者对陈元光这一历史人物的认识同《光州志》的编纂者一样,也是不甚了了。”
对此,我们有问:1、“前人无有记载,资料欠缺,历史中断”是为什呢?恐怕是陈元光不是固始县人、历史上根本就没有陈元光资料吧?!2、“编纂者视野狭窄,未有见到有关记载”是真的吗?说这话的人好大的口气啊!我请问你可知道《固始县志》的编纂者都有那些人吗?
嘉靖《固始县志》为赐进士出身河南汝宁府通判前监察御史刘士逵撰,顺治《固始县志》为清代钱塘大儒包韺撰,乾隆《固始县志》为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进士廷试第一、状元及第、授翰林院编修的毕沅监修、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进士谢聘和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一甲第二名进士洪亮吉修纂。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毕沅(1730年9月29日—1797年8月24日)字纕蘅,亦字秋帆,江苏镇洋(今江苏太仓)人。清代著名学者。 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进士,廷试第一,状元及第,授翰林院编修。乾隆五十年(1785年)累官至河南巡抚,第二年擢湖广总督。嘉庆元年(1796年)赏轻车都尉世袭。病逝后,赠太子太保,赐祭葬。
谢聘,顺天府密云(今北京市密云县)藉,江苏武进县人。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进士,曾署许州直隶州知州、固始知县。
洪亮吉字稚存,号北江,江苏阳湖(今武进县)人,初佐安徽学政朱筠,继入毕沅幕,为其校刊古书。词章考据,著于一时,尤精于舆地。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一甲第二名进士,授翰林院编修,后任贵州学政,清代著名考据学家、历史地方志大家。
这些编纂者哪一个不是饱学之士,竟然我们的“砖家”说他们“视野狭窄,未有见到有关记载”,可能吗?
九问:固始能代表光州吗?因陈元光光州人就说陈元光是固始人对吗?
一、固始能代表光州吗?
固始县历史上虽然属光州辖县,但是固始县不能代表光州,固始县人不能代表光州人。
关于光州的建置沿革,比较复杂,其称谓多,地名多,但治所相对稳定。有关光州的建置沿革现摘要举例如下:
《新唐书·卷四十一·志第三十一·地理五》之《淮南道·光州弋阳郡》(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1054页):“光州弋阳郡,上(州、郡)。本治光山,(唐睿宗)太极元年徙治定城。土贡:葛布、石斛。户三万一千四百七十三,口十九万八千五百八十。领县五。定城,上。武德三年置弦州,贞观元年州废,来属。固始,上。……”
《大明一统志·卷之三十一·汝宁府·光州》:光州 在府城东三百里。本禹贡扬州之域,春秋为弦、黄、蒋三国地,战国属楚,秦属九江郡,汉属汝南、江夏二郡,三国魏析置弋阳郡,晋属弋阳、汝阴二郡,宋齐属光城、弋阳、新蔡三郡,梁末置光州,治光城县,隋改弋阳郡,唐复为光州,徙治定城,天宝初改弋阳郡,后复为光州。宋升光山军节度,后改蒋州,寻复光州,元属汝宁府,省定城县入焉,本朝初,改属凤阳府,洪武十三年仍属汝宁府,编户一十七里,领县三:1、光山县,2、固始县,在州东一百四十里,春秋为蓼国,汉为寝县,属汝南郡,东汉初改曰固始,晋属汝阴郡,梁改蓼县,北齐复名固始,并废以县属弋阳郡,唐属光州,宋以殷城县省入,元仍旧。本朝因之。编户七十七里。3、息县,在州西北……。”
《中国行政区划通史》唐代卷(上)第七章《淮南道》(周振鹤编、郭声波著,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一版,第444—445页):“(九)弋阳郡(光州) 本隋旧郡,领光山、定城、固始、殷城、乐安五县。隋末,卢祖尚以郡附李魏,改为光州,以隋旧州为名,治光山县,隶豫州总管府。武德元年,归隋,仍为弋阳郡。二年,归唐,为光州,直属显州道行台。三年,置光州总管府,……武周长安四年,光州领县不变。唐太极元年,移州治于定城县。天宝元年,复为弋阳郡,改乐安县为仙居县。十三载,弋阳郡领定城县、固始、殷城、光山、仙居五县。十五载,割隶河南道前淮西节度使。乾元元年,复为光州。……。1、定城县(618—907) 本隋弋阳郡旧县,隋末,隶光州。武德元年,隶弋阳郡。二年,复隶光州。三年,割置弦州。贞观元年,州废,还隶光州。太极元年,自光山县移州治于此。天宝元年隶弋阳郡,为郡治。乾元元年,复隶光州,为州治。2、固始县(618—907) 本隋弋阳郡旧县,隋末隶光州。武德元年,隶弋阳郡。二年,复隶光州。天宝元年,隶弋阳郡。乾元元年,复隶光州。”
二、光州人能说是固始人吗?
“宏观上讲固始人亦可称作光州人”,但不能倒过来,也就是说光州人不能称固始人。总之,虽然历史文献证明陈元光是光州人,但不能因此称证明陈元光是固始县人。
因为地方志记载“陈元光是光州人”,“宏观上讲固始人亦可称作光州人”,所以“陈元光也可以称固始人”。
这里犯了一个重要的逻辑错误,虽然我们当代人认为固始县人可以称光州人,但是光州人不能称固始县人。所以陈元光是光州人不假,但是不能因为“陈元光是光州人”所以推理得出“陈元光是固始人” 。
之所以固始人籍贯不能记载为光州人,还因为一个潢川县以外地区人士所不知道的特殊情况所致。即:光州治所在元代、明代、清代都有自己独立的地盘,它占地大约两千平方公里,这一巨大版图就叫光州,这个地方人的籍贯就是光州人,或者叫州人、光人、郡人、光郡人。这块土地版图秦汉以来叫弋阳县(郡),北齐改名定城县——为弋阳郡治所,唐代称光州,元代和明代废定城县入光州,元、明、清时期光州人就是指这个废定城县、旧弋阳县的人。元代、明代、清代出版的历史文献,光州人就是指旧弋阳县、废定城县版图上生活的人。
试想,如果固始县人可以称籍贯是光州人,光山县、息县、商城县、乐安县的人不也可以称籍贯是光州人吗?那么,光州州治过去旧称弋阳县、元明以后废定城县的人,他们籍贯又叫什么地方的人呢?如果大家五个县的人都称籍贯光州人,那不乱套了吗?如果那样的话,隋唐时期,这五个县的老乡拿着记载的都是光州人家谱,从福建省回家,光州那么大,就都回不了自己的家了。
阅遍河南通志、汝宁府志、光州志、固始县志等地方志,却极少见他们这种说法的实例。
真实的情况是:明清地方志书记载的光州人、州人、光人、弋阳人几乎都是指州治光州本州人,固始人就是记载为固始县人或者光州固始县人。例如:
顺治十七年《光州志》陈烨序:“烨之先世元光,光人也”“固始故先生葛臣”。
乾隆三十五年《光州志·卷五十·仕贤列传(一)》“胡综字伟则,汝南固始人也……”陈鄷字有芑,先世弋阳人。”
光绪十二年《光州志·卷之五·武功列传》《忠义列传》篇中的记载:“唐 王潮 王潮字信臣,固始人……”“唐 陈元光 陈元光字廷炬,弋阳人……”
因为陈元光光州人也可说陈元光是固始人,闽南文化和陈元光文化专家何池对此予以否定。他说:
从上述历史沿革可见,从后魏到1951年,光州一直是州郡一级建制。从弋阳(址在定城),而光州,而潢川。
既然固始历史上属光州管辖,那么,从泛光州而言,籍贯固始的人也可以说是光州籍,就如云霄县人在外面可以说是漳州人一样。但是反过来说,籍贯光州称籍贯固始可以吗——好像有问题了。这应该是一个树木与森林的关系了。
《光州志》编纂者的态度是一丝不苟的,对光州及所属各县的乡贤、名宦、名人,我们看到了比比皆是这些人籍贯是写得毫不含糊:某人是光州某县人,甚至是某县某乡的。如果确实是出生于州治所在地的,方称“光州人”或简称“光人”、“州人”。
由这些记载可见,《光州志》的编撰者绝不会把一位列入名人行列的人籍贯搞混淆的。是外籍因仕宦光州而寓居光州的,是乡村“上油岗”、“台子头”籍的,都写得清清楚楚。在这里,固始虽隶属于光州,但“固始籍”就是“固始籍”,不会把“固始籍”与“光州籍”混淆在一起。即使要以光州带固始,也会说:“光州固始人”,而不会简单的以光州代指固始,或以固始代光州。
陈元光光州人“光州弋阳人”陈元光在福建后来为什么会变成“光州固始人”呢?何池先生分析了以下原因:
那么“光州弋阳人”陈元光在福建后来为什么会变成“光州固始人”呢?无他,只因闽王王审之是固始人。笔者以前曾经在一些史料看到这样的说法——南宋福建史学家郑樵在《家谱后序》中说:“吾祖出荥阳,过江入闽,皆有源流,孰为光州固始人哉?夫闽人称祖者,皆曰自光州固始来,实由王潮兄弟以固始之众从王绪入闽,王审知克定闽中,以桑梓故,独优固始人,故闽人至今言氏族者,皆云固始,以当审知之时贵固始也,其实滥谬。”(明 黄仲昭修纂:《八闽通志·修订本》(下),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1454页)
当时笔者认为郑樵这一说法只是针对个别历史人物而言,现在从上述情况来看,这一说法所涉及的并非个别现象。
实际上,通过近年来各地文史资料的发掘和交流,关于陈元光籍贯潢川(光州)弋阳的史实也得到信阳市固始县政界文史界的认同,固始政府网“根亲文化·姓氏文化”2010年8月20日发表一篇题目为《挖掘固始姓氏文化资源 推动两岸交流》的文章,该文是信阳日报记者采访市委书记刘怀廉的文章,刘怀廉在文中就这样说道:“唐高宗总章二年(669你),泉州、潮州之间发生骚乱,光州弋阳(弋阳,今潢川南城—原注)人陈政、陈元光父子奉诏先后率府兵80余姓近万名赴泉潮一带镇抚骚乱,军兵眷属就地安家,未回故里”。
既然固始历史上属光州管辖,那么,从泛光州而言,籍贯固始的人也可以说是光州籍,就如云霄县人在外面可以说是漳州人一样。但是反过来说,籍贯光州称籍贯固始可以吗——好像有问题了。这应该是一个树木与森林的关系了。
《光州志》编纂者的态度是一丝不苟的,对光州及所属各县的乡贤、名宦、名人,我们看到了比比皆是这些人籍贯是写得毫不含糊:某人是光州某县人,甚至是某县某乡的。如果确实是出生于州治所在地的,方称“光州人”或简称“光人”、“州人”。
一答:豫闽地方志陈元光籍贯记载有光州说也有固始说,
福建地方志与河南地方志哪一个可信?
清代《河南通志》《光州志》坚持陈元光籍贯“光州(弋阳)说”,而清代《福建通志》《漳州府志》多持“光州固始说”,那个更可信?
本人的回答是:河南地方志记载的是对的,所以可信。其实道理很简单,不用讲大道理。如果记载陈元光籍贯是河南光州人或固始县人,那就以河南、光州记载为准;如果记载陈元光籍贯是福建人或漳州人,那就以福建记载为准。因为谁家自己的孩子,只有谁家自己知道情况,包括其父母、祖父母是谁、家宅在哪里。旁姓及外地人可能有这样说、有那样说的,但是无论怎么说,肯定是传说或者是胡说。 外省、外地人、旁姓人肯定不如他老家河南光州人清楚陈元光籍贯的情况。
为什么会出现两说的情况?一是因为隔山阻水、千里迢迢、远离陈元光祖地,豫闽两地信息不对称。二是福建历来有攀附固始籍之风。南宋大史学家郑樵、陈振孙等人早有论述,不需赘述。
二答:家谱记载陈元光籍贯有光州说也有固始说,哪一个可信?
陈元光籍贯在现存的福建和台湾开漳陈氏家谱中记载有多个观点,有河东说、光州说,也有固始说。如何认定哪一个是对的?
我的建议:一是要从根上来。所谓的要“刨根问底”,就是以最古老的家谱、最早的定性为准。因为唐、宋家谱全本因为金和蒙古入侵南下烧杀掳掠而失传。现存的主要是明、清、民国的家谱,稍早一点的也都是残卷或者一代一代手抄传流而下来。关于陈元光籍贯,后来编的家谱可靠性肯定不如老的家谱高。开漳陈氏家谱最早的有文献记载的是陈元光五世孙陈则黉请当时的唐代漳浦大儒、元和年间进士、翰林学士、户部郎中、后来官居户部侍郎的潘存实做序的这部家谱。这个家谱原书也失传了,但是一些残卷和重要的内容流传了下来。这就是潘存实为这部家谱撰写的《源流序》,现存于福建师范大学图书馆《颍川开漳陈氏世谱》古籍中。该序开宗明义指出:“则黉公,字子章,乃河南光州之世家也。”这是唐代家谱记载,是最早的最权威的观点。其后家谱的其他说法应当均以此为准,进行纠正。
二是尊重权威人士的意见。如前所述,潘存实的陈氏《源流序》所载的意见当然是权威,而明代光州知州陈元光裔孙陈烨认为“其先人元光光人也”的意见也同样应当尊重。
三答:为什么有固始人称光州人的特例?
历史文献上通常来说固始人就是固始人,光州人就是光州人。但是无独有偶,我们不否认有的固始人后来称光州人的,或者光州人又改称固始人的,其原因是光州与固始之间的户籍变更或者工作任职的调整造成的。就如今天某女原籍潢川人,但因为婚姻关系入籍固始,成为固始籍贯;又如某固始籍学生在潢川师范上学改户籍潢川师范,毕业后在潢川任教,后来又有了潢川人的称谓;又如外地籍贯某领导调固始县任县长职,后来落籍固始成为固始人。明代固始人葛臣因为做了光州別驾,所以也可称光州人。祖籍固始人吴玉伦父子后来移居光州,落籍光州,后来改籍贯光州。这都属正常的特殊案例,并不能改变河南地方志历史文献的通常规制和惯例,也改变不了陈元光光州人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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